簡體版 繁體版 第6章 你一定是個領導

第6章 你一定是個領導


一紙休書 後悔藥 情惑 拍下賣身老公 絕品強者 綜妖狐藏馬 劍法 絕天鬥魂錄 幻滅二世 偷心規則:情迷霸道總裁

第6章 你一定是個領導

第六章 你一定是個領導

費清在前面走,午漫跟在後面,兩人一直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午漫並不怕費清逃走——憑這傢伙的身手,他要是想逃早就走了,何必非要等到現在呢?

午漫此刻心中煩亂得很,什麼話也不想說,腦子卻在飛速地運轉著。

即使再不濟的警察也能看出費清是被冤枉的,更何況是午漫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毫無疑問,剛才那黑衣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可現在就把一個犯罪嫌疑人這樣貿貿然放了,自己回警局實在沒辦法和領導交代。

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先把手銬開啟再說。

“費清,你等一下。”

“嗯?”費清轉過頭來,疑惑地看向午漫。

在他驚訝的注視下,午漫從口袋裡取出了一串鑰匙,“咔嚓”一下,手銬應聲而落。

“你不是殺人凶手。”午漫道:“我們警方抓錯了人,一定會在精神上補償你的。不過你暫時還不能走,要和我去警局接受調查。”

午漫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用一種柔和的眼神看著費清,似乎已經忘了剛才的“不共戴天”之仇。這讓費清頗感驚訝。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肌膚之親的作用?

其實午漫剛才也細細想了一下,雖然自己被費清佔了兩次便宜,可他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那樣做的。自己居然給救命恩人兩個耳光,天底下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人呢?想著想著也就不太在意剛才受的委屈了。

並且,午漫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也不算壞,甚至還有些可愛。除了頭髮亂糟糟的,還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美男子呢。要是和他……

午漫想到這裡,突然感到心跳加速,臉頰也微微紅了起來。

啊,該死,好邪惡!

她把眼睛從費清臉上移開,臉上紅潮湧動:“我們回警局吧。”

費清瞪大眼睛點了點頭。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變得奇怪了,她為什麼會紅了臉呢?剛才自己把她的衣服拉開她都沒有紅臉啊。

“哈,她現在一定在想比拉開衣服更邪惡的事情。”費清想。

醫院的前廳。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醫院裡人不多,只在掛號處稀稀拉拉地站著幾個患者。掛號的大夫也像是患了重病,一臉萎靡不振命不久矣的樣子,心中默默盤算著午飯該吃什麼。

“下一位。”大夫有氣無力地喊道。

一個肥碩的身子挪了過來,從走路的樣子和身形上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可是這人頭上卻重重疊疊地包裹著一條紫色的紗巾,看上去如同金字塔裡的木乃伊一般,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賊溜溜地轉動。這樣不倫不類的裝扮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男人走到掛號視窗前,口齒不清地問道:“大夫,消窘…應該去哪個科室啊。”

大夫頭也不抬:“消腫還來什麼醫院啊,直接買瓶消腫止痛水回家抹抹就好了嘛。你這個人真是——公務員吧。也就你們當官兒的敢這麼花錢。我告訴你啊,就算政府管報銷也不能這麼幹,人要講良心。”

大夫正為自己的義正辭嚴感到心中得意,卻發現外面完全沒有了迴應。

他抬頭一看。

呵,好傢伙!

什麼狀況?

大紅燈籠高高掛啊!

男人把散開的紗巾重新遮好,如同裹住了一個大籃球:“大夫,這回你ji道我為什麼來了吧。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我都抹了十多瓶止痛水了。”

大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你這情況實在罕見,就先就去面板科看看吧。不過我估計一會兒你還要去口腔科看一下,你看你的嘴裡都淌血了。哎呦,牙也掉了一顆,還要去牙科……”

大夫一連說了好幾個科室,然後終於拿過病歷卡來:“叫什麼名字。”

“王仁奇。”

大夫重新抬起頭來,瞪大眼睛看著他:“什麼,玩人.妻?”

“不是,是王仁奇。”

大夫繼續瞪大眼睛:“萬人騎?”

我擦!

王仁奇一把將病歷卡扯過來,拿出一根自來水筆自己動手寫:“看清楚了,是王仁奇,王仁奇你懂不懂。”說著揣起病歷卡就走。

砰——

對面悶頭走過來一個人,正好和他撞了一個滿懷。王仁奇被來人撞得倒退了兩步,加上剛才裝了滿肚子的火氣,忍不住開口就罵。

“哎呦!你他媽的,你長不長眼睛啊。這麼寬的路非要朝我身上撞怎麼的,我看你是找……”

四目相對。

怎麼又是他?!

仇人相見本該分外眼紅。可王仁奇只感到雙腿發軟,一點兒報復的心思都沒有。而讓他更想不到的是,這小子身後竟然還跟著衣衫不整的午漫。

掛號的醫生也愣了:剛才還是一個紅燈籠,怎麼轉眼間變成了兩個?

費清剛才只顧埋頭走路,發覺自己撞了人,正要說對不起,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面熟,不由張大了嘴巴道:“咦?你不是那個誰……”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王仁奇說著,把紗巾緊緊裹了裹,三步並兩步快速朝樓上走去。

費清咂咂嘴,沒再說什麼。

旁邊的午漫看著樓上的背影,暗想,這人怎麼這麼像副所長呢?不過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副所長沒有那麼胖。另外,聲音也不太像——這人的聲音是沙啞的,哪裡有副所長那麼洪亮呢。

她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費清的傑作。

王仁奇一連爬了兩層樓,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停下後又回頭看了好幾眼,確認兩人沒有跟上來,才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

“好險,還好沒有認出來!”王仁奇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想自己剛才要是被那小子認出是進到黛玉屋裡的人,不光名譽掃地,恐怕還會有牢獄之災。

可讓他不解的是,他一個犯罪嫌疑人怎麼會身穿一身警服呢?莫非他是臥底?一定是了。上頭派下來臥底打入黑社會內部,是從來不會對當地警局透漏的,以免走漏什麼風聲。這小子手段這麼狠毒,一定是一個特種兵出身。

王仁奇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斷有理。“昨天這小子沒有表露身份,難道懷疑我和黑社會有勾結?即使他沒有查到什麼,說我濫用私刑也夠我喝一壺的了。今天看這情形,他和午漫這個賤貨已經打成一片。形勢對我很不利啊。”

王仁奇頓時有種如臨大敵之感。他猛地想到,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只有兩種方法可以實現——一是讓他們滾出警察局,二是

做了他們!

做了他們!

王仁奇的臉上閃過一絲旁人不易覺察的冷意。

紅色的轎車在公路上疾馳。

午漫開啟廣播,裡面正播報昨晚的殺人案。

“據警方透露,死者身上有多處槍傷,可以斷定這些槍傷是致死的原因。幾名死者均為當地黑社會的成員,目前警方已將該黑社會窩點搗毀,抓獲成員多人。

另據知情人透露,該黑社會與當地多家企業發生過矛盾,本次事件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仇殺。警方已將多人納入監視範圍……”

“啪!”午漫伸手關了廣播。

“嗯?怎麼不聽了?”費清問。

午漫眼睛盯著前方的路,臉上閃過一絲謔笑:“哼,騙人的。那些媒體也不怕天打雷劈,說假話不眨眼。”

費清看著午漫道:“你們警察明明知道那幾個人是怎麼死的,卻瞞著不告訴別人。這些人也就只能亂猜了。”

午漫無奈地苦笑:“我們要是說那幾個人是被兩寸長的枯樹枝插死的,你認為別人會相信麼?”

費清沒有說話。

午漫見費清不說話,自顧自道:“其實你也應該理解。有些東西我們解釋不了,現在的科學也解釋不了。許多人莫名其妙地死了,人們把破案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我們警方身上,可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用‘暫時保密’這種詞彙來敷衍。我知道這樣做對不起死者,可是實在是沒有辦法。”

費清仍舊沒有說話。

“我可以實話告訴你,現在人們聽到的訊息只有一半是真的,剩下的一半純屬胡說八道!大家都想聽實話,可是如果真的說了實話,有多少人能夠接受呢?”

午漫說到這裡就不說了,他想起自己剛當警察時除暴安良的理想,一種不知什麼滋味的滋味湧上心頭。

她說了這麼多,費清並沒有打斷她,也沒有反駁她的話,這讓午漫對費清產生了一絲好感,以為終於有人理解了自己心中的苦悶。

一陣陣抑揚頓挫的呼嚕聲從旁邊響起。

午漫知道自己的感情又白搭進去了。

可是沒想到費清卻突然咂咂嘴,閉眼伸手抹了一把嘴上的口水,呢喃道:“既然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真實的事情是不易讓人相信的,為什麼你不相信我是一個道士呢?”

午漫和費清兩人回到警局的時候是下午兩點。

車剛停下,費清一手扯下身上的警服,一手推開車門就朝一樓的廁所跑去。剛才的大餐吃得太飽,讓他這個以前天天吃蘿蔔青菜的鄉下道士一時消化不了,肚子像變成了攪拌機,裡邊的東西翻滾不停。

要是不快找個地方傾倒,一會兒自己溢位來就不好辦了。

廁所裡有人正在拖地,費清一個兔子跳就從拖布上躍了過去,迅速躲開對面來的一個人,又抓住一旁的一根水管,來了個180度大旋轉,穩穩當當停在了一個蹲位上。

“終於舒服了。”費清**,長長吁了一口氣。

“小夥子,好身手啊。”拖地的中年人讚歎道。

“哪裡,承讓承讓。”費清看中年人面色和善,臉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像是一個知識分子,不禁道:“老哥,你不像是掃廁所的啊。”

“哦?”中年人笑著看向費清:“哪裡不像?”

“哪裡都不像。”費清從上到下打量了中年人一圈:“一副金邊眼鏡,肯定受過高等教育;身板筆直,當過兵吧;人到中年頭髮墨黑油亮,用的一定是好洗髮水,家境不錯;雖然身上穿的是保潔員的衣服,可是皮鞋鋥亮,不會是幹體力活的;大腹便便——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個領導!”

“不會吧,你難道是局長?”費清看著目瞪口呆的中年人,一臉不可思議道。

求花,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