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3章 212.天津之事(2)

第213章 212.天津之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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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212.天津之事(2)

第213章 212.天津之事(2)

當回憶起那天拿到電報時的心情,也許除了驚訝便是無措。

在事後的當天,他就用瑪麗蓮太太的地址給父親發去了一封電報和一份書信,眾人沒有刻意去追詢原委始末,彷佛這一場莫名其妙的狀況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伍子洵總感覺,這位瑪麗蓮太太看他的眼神總帶著一股意味深明。

就比如現在,瑪麗蓮太太看著他問:“最近有收到你父親的書信嗎?自那天那封電報之後就沒有聽到過你父親的訊息了。”

她依然帶著一副探究地意味,彷佛不是在問你父親怎樣?而是在問你父親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地址?這個問題其實他也很想問問父親,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現在就在天津?

當初在濟南臨出發時,他給父親去了一封書信,說自己馬上要去天津,這封書信是拜託傅先文發給父親的,難道是傅伯父知道他在天津的地址?事後回想,那也不可能。

於是他悻悻然地回答瑪麗蓮太太:“也許是父親還沒有收到我的書信,所以沒有回覆,倒是要謝謝瑪麗蓮太太的名氣,讓父親知道了我在您這裡暫住。”

這樣的回答是帶著些敷衍,因為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解釋。

瑪麗蓮太太似乎很受用,哈哈大笑起來:“倒是讓你利用了我的名氣,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讓他們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幾人有些不明所以,通過幾日的觀察,大家都發現瑪麗蓮太太是個很和善的老太太,喜歡開一些合時宜的玩笑,常常沒有作為長者的高高在上,反而很喜歡跟幾個年輕人聊天。

彼得便問:“您的什麼感受?”

“當然是我的名氣是否願意這麼響亮囉!萬一它並不樂意呢?”瑪麗蓮太太回答。

“這…就不好辦了。”彼得也順著她的腦回路接話,似乎真在為瑪麗蓮太太的名氣苦惱,怎麼才能幫它解決問題。

“很謝謝你們的到來。”瑪麗蓮太太突然說道。

大家都有不解,霍斯特也問:“為什麼要謝謝我們?不是應該我們謝謝您的收留嗎?如果不是您的好心收留,也許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聽著炮火聲惶惶不安呢!”

“我跟內森住了很多年,可是他總是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陪我這個老太太聊天,你們看這麼一個大的房子,除了幾個僕人以外,我經常都需要對著外面那些花草樹木發呆。”瑪麗蓮太太沉思道。

“您和內森是怎麼住到一起的?”彼得很好奇地問:“您不是法國人嗎?而內森是美國人,你們看起來就像是母子一樣,很奇怪的組合。”

“你們也覺得很奇怪的組合吧?我和內森的故事可是一則長長的故事,改天再說給你們聽。”

而這個改天會是什麼時間?也許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吧?

“你們不是來天津找人嗎?”瑪麗蓮太太又問道:“現在的租界好像比之前要安靜一些了,你們沒事可以去外面看看,自從來了天津很沒有出去過吧?”

“嗯,是該出去看看的。”伍子洵回答道。

“你們要找的人在天津什麼地方?”瑪麗蓮太太似乎很關心他們要找的人,每日都會問上一問。

“我們也沒有她的訊息,只是想著來天津看看。”彼得回答道。

“如果需要我的幫助,請不必客氣,只要我能幫上的忙。”瑪麗蓮太太似乎永遠都是一個和善的老太太,其實在她心裡,老早就有一個猜測了吧?但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幾人很是欣喜,卻也不願再多麻煩他人,於是婉言謝絕了瑪麗蓮太太的好意,瑪麗蓮太太也沒有過多在意,也許早就料想到他們會這般。

…….

內森今日很早便出了門,戰火是在前日晚上停下來的。

原本打算去克森士道找司徒聘婷的,可臨出門又改變了主意,也許是有自己的思量吧!

於是他又轉去了海河附近的街道,聯軍和義和團的戰鬥持續了很長時間,似乎是聯軍這方取得了勝利,可是內森卻覺得無比的諷刺,勝利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恐怕只有那些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吧?住在租界裡的平民百姓們每日都只能戰戰兢兢地躲在家中,誰贏誰輸又有什麼重要,只要保全住了自己的性命,那樣比什麼都強。

這恍然的結束了戰火,誰也沒有心思去清理遺留下來的塵埃。

街道里倒是有了除軍隊以外的人影,大家都行色匆匆,似乎還在為早前的那些過程擔驚受怕著,當內森走到紫竹林附近時,見一處擋牆邊圍聚了許多穿著軍服計程車兵在鬨笑著,他急步走了上去,見一群人圍著一個身穿馬褂的中國人趾高氣揚著,內森不明所以,拉著一個士兵神色凝重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士兵原本正大笑著,猛地被內森一拉,瞬時變了臉色:“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內森不急不慢地回答:“我是《英國日報》的記者,正在對戰後的租界進行走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圍著一箇中國人鬨笑?”

那士兵聽他是記者,又見是個西方面孔,面色才緩和了不少:“我們在附近抓到一個義和團的流民,只在審問。”

“審問什麼?”內森接話問。

“問他附近還有沒有他的同黨。”那士兵也老實地回答。

“可為什麼要鬨笑呢?”內森又不解地問:“不是應該很嚴肅地問嗎?”

那士兵有些不屑地回答:“他聽不懂英文,被我們的上尉罵髒話也不知道,只知道傻笑。”

果然,那士兵的話才剛剛答完,內森就聽到有人在對著那個可憐的流民罵髒話,幾乎都是些難以入耳的詞語,突然覺得特別憤怒,他大力地擠開了人群吼道:“你們不覺得可恥嗎?”

一群士兵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人給怔住,有人斜眼去打量內森,有人開始叫囂道:“你是誰?誰讓你來多管閒事?最好給我走開,不然連你也揍。”

內森卻置若罔聞,繼續吼道:“你們不會為自己死去的戰友默哀,反而幹起了這種無聊幼稚的嘲笑遊戲,難道還是小孩子嗎?”

有人怒了,一把揪住內森的脖子質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把自己管好再說,小心我連你也扔進河裡餵魚去。”

內森被那人提溜著脖子上的衣領,但無奈那人沒有他高,可能是覺得手累,沒過兩下,便甩甩手臂放開了他,還不忘威脅道:“牛仔男孩,滾回你媽媽的懷裡去吃奶吧!少管大人的事。”

內森不怒反笑,罵了一句髒話回敬那人。

那人一個斜眼看去,不確定地再一次抓住他脖子上的領子威脅道:“你剛剛說什麼?”表情無比凶狠地樣子,一雙帶著藍色虹膜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彷佛這樣才能增加他的凶狠度。

可內森並不慌張,而是抬手打開了那雙手,一字一句地回道:“我說,你他媽的是不是剛從牛肚子裡鑽出來,還沒有牛媽媽開始教怎麼做一頭任勞任怨的好畜生,就想著去喝奶?那就趕緊去喝奶啊。”

那人徹底被激怒,一個拳頭沒有猶豫就揮了過來。

內森來不及躲閃,左邊眼角瞬時被這一拳頭擊中,只覺得眼角突然有些脹疼,他摸了摸眼角疼痛的地方,手指上能見到紅,不用去想,肯定破了,也許是紅色徹底喚起了他的憤怒,於是毫不客氣地拎起了右拳,狠狠地打在了那人的嘴角處。

那人也許都沒有預料到內森會反擊,捂著嘴角罵咧著:“狗孃養的東西…”說著,又要拎起拳頭砸過來,而這一次內森有了準備,穩穩地躲過了他的拳頭。

周圍計程車兵像是喜歡看人近身肉搏的場景,結束了槍林彈雨也許一場赤手空拳的較量才更能激起人類的腎上腺素,誰也沒有上前來阻攔,而是叫囂著那人繼續打內森。

兩人被一群士兵圍在中間,比起常年訓練計程車兵,內森除了身高上的優勢,好像並沒有其他更大的勝算,他打量起面前這人的體型,這人已經脫掉了上身的軍裝,只穿著一件棉質的衫子露出了健碩的雙臂,眼神帶著很是憤怒的光,彷佛不透過雙拳就能射穿內森的身體。

而那個可憐的中國人,就跪在一群士兵的腳下,也不知道是誰打腫了他的雙眼,讓內森看不到他的目光,還是他根本沒有往內森這邊看。

有那麼幾秒鐘,內森在思考著,自己這樣的行為是不是有些衝動?

可當看到一群激昂澎湃計程車兵舉著手中的長槍吶喊時,他突然覺得並不是自己的衝動,熾烈的血肉難以抵擋冰冷的槍炮,就如他無法阻止他們相互爭鬥一樣。

於是他憤慨地捲起了自己的襯衫袖子,蔑笑著說:“輸了的人,就夾著自己的尾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