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8章 167.共同祕密(2)

第168章 167.共同祕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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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167.共同祕密(2)

第168章 167.共同祕密(2)

周思律領著司徒贇也走到了那棵大柳樹下,只見周思律神神叨叨地在樹幹上左敲敲右看看的。

搞得真有點像個神經病,司徒贇立在一旁忍不住諷刺道:“舅舅,您這是在做法呢?”周思律一聽,訕訕道:“切,能不能有點耐心啊?”

說完,又對著樹幹左右環顧起來。

司徒贇見周思律一副活寶模樣,頓時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憂傷來,止不住想向天長嘆一聲,可一抬頭滿目的星光耀眼,讓心境起了一絲薄霧。

沒來由地問“忙碌”的周思律:“舅舅,你有沒有抬頭看過這個時代的天空?”

周思律正忙活著,那有空理“暗自神傷”的侄兒,隨口敷衍:“看什麼看啊?來這裡的每分每秒都活得小心翼翼的,哪還有心情去看什麼天空啊!”

司徒贇充耳不聞,繼續說道:“有一次我去了京城,在紛亂的街道里看到過一抹純粹,就像現在這樣的。”

周思律成功被“憂傷”的侄兒引起了話頭:“你不是去過北京嗎?那霧霾嚇得星空早跑了,哪兒來的什麼純粹啊?”說著,又想起了什麼,問道:“不對啊!贇希,你說京城?”

司徒贇答道:“嗯,就是京城,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焦黑一片。”

周思律瞬時來了興趣,也不去對著大柳樹“做法”了,攬著司徒贇的肩膀問:“我說不可能是像現在這樣吧?贇希,你會把舅舅嚇著的,來這裡已經夠讓人慎得慌了。”

司徒贇轉頭莫名其妙地問:“舅舅,你現在能看清我的臉嗎?”

周思律點頭答:“能看清啊!怎麼?”

司徒贇又問:“舅舅知道為什麼我們能看清對方的臉嗎?”

周思律好奇寶寶般問:“為什麼?”

“因為,我們都不是這裡的人,沒必要被周遭的黑暗和恐懼遮住雙眼,所以能看清楚彼此的臉,也能看清楚周遭的一切,但…卻不能去改變什麼!”司徒贇突然像個落寞的孤獨患者,彷佛沒人能夠明白他此刻心中所想所感。

周思律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氛圍擾得有些喪,沉沉地問:“贇希,你能不能告訴舅舅,在你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讓人猜不透,我雖然是你的舅舅,可也是你從小到大的玩伴,但卻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你,你總是把自己包裹得特別深,深到外人想要開啟這層殼都難,你不光給自己包了一層殼,還裝上了自我保護機制。”

要麼說夜晚不光是最好的遮擋物,也是最好的情感抒發掩體,能讓人隱藏在其中肆意地暢所欲言而不被發現落寞神情,司徒贇說能在周圍看清彼此的面目,但他自己其實並不知道,看得清的是彼此的臉,卻看不穿彼此的心。

“舅舅,你會為自己遭遇這般境遇苦思冥想嗎?”司徒贇問。

周思律也誠然地答:“會,會想到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會找幾百個理由說服自己說,這些都是一場夢境,夢醒了也就好了,可是…”

見司徒贇一副彷惶寂寥的望著自己,周思律卻說不下去了,此刻的司徒贇又像兒時某一刻突然表露出的真實性情般,可憐帶著些孩子氣。

“可是什麼?舅舅。”司徒贇似乎很感興趣,問道。

“可是它們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出來,讓我沒有半點防備,我只能每天夜裡把自己穿得跟白天一樣,不敢脫下衣服休息,因為害怕在我穿著一身睡衣出現在這裡時,被人當成一個瘋子。”周思律似乎很是厭棄這般境遇,語氣裡多了一份比平時更沉著的哀怨。

司徒贇問:“舅舅,你想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周思律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問:“什麼時候?”

司徒贇卻有半晌地神傷,悶悶回答:“從我還是個孩子開始,也許剛懂事,也許還沒有懂事。”周思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又問了一遍:“贇希,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我說,從我還是個孩子時就已經開始了。”

周思律卻突然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把甩開了司徒贇的肩膀,質疑道:“贇希,好好說話,舅舅是長輩沒有聽清楚你的意思。”

司徒贇卻突然笑了,帶著更多的落寞:“舅舅沒有聽錯,也沒必要同情我什麼,這麼多年來我早已經習慣了這些,它們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場場夢境而已!”

“哎!原本想要打擊你,可卻突然覺得心裡難受,想抱抱你…”話還沒有說完,雙臂已經伸向了司徒贇,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司徒贇此刻感覺有多疼,就是被他抱的有多用力。

司徒贇沒有掙開周思律的雙臂,第一次真誠地安慰他:“舅舅不用這樣的,我是真的已經習慣了,我在這裡的經驗比你豐富多了,不就是一個人等待天亮而已嘛!”

這一說,周思律心裡更加難受,雙臂突然又收緊,罵道:“真的想把你這個小冤家給活活掐死,替姐姐姐夫教訓教訓你,一天到晚只知道裝深沉,活得像個小老頭兒一樣,你整天活成這樣不覺得累嗎?難道司徒老爺子也知道你的事情?”

司徒贇想掙開自己有些發痛的身體,卻被周思律抱的更緊,只得無奈地回答:“爺爺知道,可也沒有任何辦法。”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周思律又焦急地接話:“你是怎麼從這樣的環境裡一步步走過來的?是不是隻有回到司徒老宅才這樣?”

司徒贇悶聲回答了一個:“嗯。”

“是不是所有住在司徒老宅裡的人都會有這樣的經歷?我是從老宅開始的,那麼你也是嗎?那…司徒老爺子是不是也這樣?”

司徒贇實在是不習慣被周思律這樣抱著問話,於是提議道:“舅舅,能不能先把我放開再說?幸好這是在黑燈瞎火的地方,要是在現代,我們倆已經被別人誤會是對基佬了。”

周思律不管不顧地回答:“誰他媽的要管誰說啊?老子是你嫡親的舅舅好嗎?”

“舅舅竟然這麼矯情啊?”司徒贇想要調節此時不太友善的氣氛,於是說道:“小時候您被衚衕裡的孩子欺負時,總喜歡躲起來哭,您還記得有一年我在北京過暑假嗎?您被孩子們欺負了回屋哭,被外公教訓了還不服,非要等到被吊在樹上挨蚊子咬才求饒,我站在樹下看您一邊求饒一邊哭,總覺得那個時候的您既好笑又可憐。還有看您演的那些戲,總覺得您特別作,沒事就要灑一把眼淚,可到了今天我才明白了些什麼,不是您故意要矯情要作,是天生就這樣的。”

前面一大段話還像那麼點回憶兒時青春的兆頭,可到了最後一句就完全否決了之前的所有,周思律原本還想把兒時的記憶拿出來分享,可聽到最後一句就不高興了,可也不如之前的暴跳如雷,反而自嘲道:“贇希,如果哪天你不跟我作對了,一定是我跟佛祖耶穌上帝…的禱告靈驗了。”說完,又是一把攬著了司徒贇的肩,戲虐:“走…舅舅給你做法去,把所有的不開心都拋掉,今後有我陪你一起經歷了。”

司徒贇受不了這麼矯情的話,一把推開了周思律,而周思律卻像塊口香糖一樣又粘了上來,還一個勁兒地往司徒贇腦袋上**一通。

兩人你推我搡間,司徒贇兀自說了一聲:“為什麼沒有早一點遇到您了。”

周思律正打鬧的起勁,沒有聽清又問道:“你說什麼?”

司徒贇正色回答:“我說…要是早一點遇到舅舅多好。”

周思律瞬時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小子今天好像有些高興,說的話也中聽了不少,於是邀功道:“是不是很慶幸有我這麼一個舅舅?能當你的傾聽者,又能當你的兒時玩伴,還能當好一個長輩,你看,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能盼來我這樣的絕世好舅舅?”

“舅舅還真是會順竿子往上爬,也不怕閃了您的腰?”司徒贇嘲諷道。

“我這是在充分表現對晚輩的愛,你不懂我也不怪你。”周思律也不生氣,一副“我是長輩我大度”地模樣,司徒贇被周思律這幅模樣逗笑,提醒道:“舅舅,趕緊施展您的法術吧!我現在特別累,就想好好躺在**睡一會兒。”

周思律聞言,一個步子又走到了大柳樹面前,一整胡**摸碰碰的。

司徒贇有點看不懂了,正想問問什麼情況?

可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周思律真施了什麼法?還是摸到了大柳樹身上的什麼地方?牆角的下瞬時開了一個一米左右的洞…

周思律作勢拍了拍手裡的灰問:“怎麼樣?舅舅厲害吧?”

司徒贇沒心思跟他瞎扯,於是問道:“怎麼回事?”

周思律卻不依不饒問:“就問你,舅舅我厲害不?是不是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