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161.省中之事
強上營長 洋蔥總裁:女人,休想逃 將夜黑巖 寡情暴君:冷妃尚妖嬈 謀妃之鳳逆天下 無限之輪迴恐怖 宮媚 紈絝王妃要爬牆 綜漫半神 重生之史上最強高中生
第162章 161.省中之事
第162章 161.省中之事
一九零零年六月,廣州。
連日來的暴雨,讓狹窄的河涌起了大水,有人家的渡船被衝出去了好遠,只能站在門洞裡扯著嗓子大罵:“這糟糕的鬼天氣…!”
然後又屁顛屁顛地沿著岸道去追那些飄落的船隻,有幾件不知道從何處漂流而來的衣裳掛在了船頭的旋子上,像是舉旗反抗計程車兵,衝著丟船的人搖旗吶喊著:“反抗無罪,愚昧尤祟。”
可平民百姓們,誰還會管顧你們這等打著行旗口號的洋務派?一個不屑地“切”聲加白眼,鎮退至好幾步,便也悻悻然。
格致書院從開春以來就過得不盡如人意,幾次搬遷也沒能阻擋人們消極的心緒,各家恨不得把自家的學子緊鎖家中,不去參合那些讓人揪心的反清政府遊行活動。
北方義和團運動的報道,每日都會上演在各家報刊雜誌上,內容無比統一;“自北方各地發生義和團運動以來,平民百姓死傷無數,外國教會教堂數座被毀,北方平原上的人們正在遭受著史無前例的大災難…”總之,如此報道云云,經過眾人之口傳述,幾經變味。
有人說,北方猶如地獄,人人都在那片煉獄場裡活得艱辛,稍不留神就會橫屍遍野,清政府已經無暇他顧,百姓們只得唉聲怨道:“皆是無良…皆是無良…!”
還有人說,一部分義和團已經南下各地,不久就會侵佔省中,到時又將如北方那般,瞬時間,人人驚恐不已…
南方各地人心惶惶,為了安撫這些人云亦云之人,總督府擬了告示在各處張貼,可南方意士頗多,有人恐於義和謠言,也有人想加以利用紛亂。
距離省中不遠的香港,九龍租界的一處偏僻住宅裡。
今日天氣甚是不好,下起了大雨,還伴有風聲蕭蕭直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誰家的窗戶沒有關上,被大風吹得直拍打窗帷。
幾個身穿長褂之人圍在一處,正討論得熱火朝天,似乎有了激烈的爭執,場內的氣氛尤比外面的風雨飄搖。
只聽得一人說道:“目前省中氛圍明顯惶恐,民間彷傳義和團有南下之舉。”
另一人問道:“可有確切訊息?若是省中真有義和成員滋擾,對我們來講,也未嘗不是一個大好時機。”
又有人疑慮道:“此時可謂良機?然聽聞省中總督府已在各處張貼告示,可為安撫平民之心,若是未做周詳,必定方寸大亂。”
一年輕人聞言,瞬時站了起來,不滿道:“陳先生又何這般?我們的計劃從年前就已開始佈置,若不是先生瞻前顧後之舉,興許早已成事,又何苦這般折騰?”
此年輕人正是伍子洵的同窗文緯,性子依舊暴躁急切,早已對現如今的清政府飽有不滿,可屢次被陳先生壓制,年輕人的焦躁脾性瞬時就爆發了…
可陳先生早已熟知文緯的這般脾性,也不生氣,反而寬慰道:“文緯若是這般不分青紅皁白就貿然行事,將來是會吃苦頭的。”
文緯以為陳先生是在諷刺,便覺不爽:“陳先生這般詆譭文緯是為何?”
陳先生哂然:“何來詆譭?文緯不必如此**。”
年輕人氣血重,對事情都帶著滿不在意地氣色,不以為意道:“陳先生好生怯懦,怎可這般三番五次讓人難堪?往次文緯敬您身份厚重,不願與您爭辯,可若再這般,何時才能成事?先生不知時不等人,轉瞬即逝的道理嗎?”
一旁的眾人見兩人有些面紅,都紛紛勸解道:“文緯是年輕人心性,做事不可莽撞為之,陳先生也是顧及你身安危罷了。”
文緯不滿:“我身之安危,自有我自顧。”
如此少年心性,讓一眾人被堵得悻悻然,紛紛做起了壁上花,看兩人該如何應對。
陳先生被眼前的年輕人如此評價,有些潸然,但也無奈問道:“文緯可有周詳計劃?可說與我等聽聽,若是合理,便也告知孫先生無妨。”
文緯這時才算有了樂意,欣喜回答:“省中既有義和團之謠言,我們何不利用這段時機,策動一次清政府命官刺殺?讓那幫愚昧之人慌了手腳,也好趁機謀劃惠州之事?”
陳先生問:“文緯可有想過何人可行?”
文緯便答:“至少是總督府之人!至於何人,先生可有人選?”
陳先生訕笑:“文緯以為刺殺清政府命官是在菜場挑選?想要何人便可?”
文緯爭辯:“陳先生不是正問文緯?若是先生對文緯有任何意見,都可名正言順地講出來,不必如此冷嘲熱諷,文緯是年輕氣盛,可不代表不能成事。”
“那文緯覺得總督府何人可行?可有周詳計劃?刺殺清政府命官可是極大之罪,我等雖有各方意士扶攜,可也並無貿然之機,李中堂不是迂腐之人,更有各方軍隊擁簇。”陳先生又問道:“文緯若是有周詳計劃,就不應在此憤憤不平。”
“先生何以這般傷人?”文緯怒極反駁道:“我雖無周詳計劃,可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若那李中堂肯為百姓謀利,也不至於讓省中人恐慌不已,幾張告示何以解憂?”
此言一出,堂上端坐之人也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文緯以為是自己的話語起了作用,環顧四周,自滿地問其中一人:“楊先生覺得文緯此舉可有過錯?若是膽小怕事,當初也就不進這興中會,若是人人怯弱不已,滿清何時才能消亡?文緯自覺並無任何過錯。”
那楊先生原本不想參合兩人的對話,可年輕人逮到一個由頭便自恃清高,挫挫銳氣也不是不可,於是反問:“文緯自覺沒有任何過錯?可有為興中會的其他人考量,若是文緯一意孤行,害得大家身份暴露或者是無辜受牽連,還何談’保洋滅清’?”
文緯錯愕:“楊先生以為,文緯之舉會害得無辜人受牽連?”
楊先生不置可否,端坐堂下沒有應聲,文緯見狀有些氣結:“我史文緯在此起誓,今後行事絕不讓興中會,讓同盟遭受牽連,如若違背,天打雷劈。”
誓言有些決絕,幾位先生倒不好再勸解,尤其是楊先生,訕訕地撇開了腦袋不願再跟這個年輕無畏的人言言相對。
陳先生惆然不已,只得再次勸解:“文緯可知,孫先生不日前收到李中堂幕僚之言,讓先生前往省中有要事相商,文緯可否能猜測,是何要事?”
文緯不解,隨意猜測道:“是要讓孫先生解散我們嗎?”
陳先生搖頭答:“北方義和團攻勢如虹,清政府那一幫人被攪得寢食難安,有傳聞義和之勢將要南下攻城,英國人為了保住南方的局勢,脅迫李中堂’自立門戶’,而李中堂的幕僚讓人帶話給孫先生,要同孫先生相輔相持,但…”
文緯見陳先生猶豫著,追問道:“但如何?先生可言盡給大家聽聽。”
陳先生見堂上諸人皆一副好奇模樣,接著說道:“孫先生意覺有詐,可又不願放過如此時機,此時應是在回香港的路上了。”
文緯驚訝:“孫先生要回香港?”
陳先生點頭:“正是。”
眾人皆是一驚:“孫先生回香港,此時合時宜嗎?”
陳先生有了片刻沉寂,隨即答道:“若是省中之事能成,我們就要少走許多彎路,文緯興許也就不用這般煞費苦心,格致近日可有何事?”
文緯仍沉浸在孫先生即將回香港的驚訝裡,好半晌才出聲:“奧斯卡先生近日跟幾位先生都有些惆然,義和團的運動對書院也有波及,原本就不人興的書院,更是寥寥無幾,興許這一次格致又要遷址了。”語氣無甚唏噓。
陳先生原本就是出自格致,對書院有著特殊的感情,忙又問:“奧斯卡先生可有說過遷往何處?”
文緯:“一次無意聽鍾先生提及,興許是去澳門。”
“澳門?此事可有確定?”陳先生問。
“尚且沒有確定,但十之八九是要遷址的,省中局勢不適宜書院的格局了,去了澳門也好,至少可以繼續兼顧西學。“文緯又思及其他,問道:“對了,陳先生,惠州起義1計劃的如何了?孫先生那邊可有任何吩咐?”—-解釋1,惠州起義,著名的革命黨起義活動,感興趣的朋友可自行網上搜索詳細資料,不過作者本人是真的覺得革命之士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