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0章 死亡?

第30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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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死亡?

第三卷 群龍現世 第三十章 死亡?

秀兒一聽到‘阿姨’這個稱呼,登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從未有過的暴脾氣脫口而出“小兔崽子,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是雪人嗎?”

聞聲我驚訝的扭頭看向她,安慰道“消消氣,別跟小孩一般見識。”

秀兒大抵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正準備開口解釋,卻見本來空氣緩緩飄落的雪花突然像是停滯了一般,就在我們驚詫於這短暫的不尋常之時,上方的空氣似乎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四面八方的融入進雪花之中。

下一秒,漫天的雪花陡然變得有稜有角,薄薄的宛若鋒利的刀片,停滯的狀態終止,刀片似的雪花起初還如之前一般緩緩落下,一眨眼的功夫後,明顯可以感覺到它們的速度猛地加快起來。

“這下完了,以這種感覺速度往下的話,要不了多久,我們身上就沒一塊好肉了!”我緊張的說道。

秀兒沒有再注意上空的刀雪,緊皺著每天看先四周“不僅僅是那樣,那些雪人也開始進攻了!”

黑子意識到這般幾乎沒有半點逃生可能的境況,也是沒了主意,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各自保重吧!”

一直以來,我跟秀兒,大頭他們一眾人都把黑子當成了是無所畏懼,無所不能的男人,卻不曾想,隨著所面對的事情越來越困難,越來越惡劣,他也開始顯露出了能力不足。不過這也不奇怪。就說我們這三日來遇到的鬼事。若不是僥倖,怕是早就命喪黃泉了。

“也罷!”我握緊了秀兒的小手,嘴角勉強撐起一抹笑容“秀兒!”

秀兒聞聲。小嘴直接堵了上來,“不需要多說,我明白!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我是不知道黑子是怎麼想的,但我見到跑得越來越近的雪人已經速度越來越快落下的刀雪,已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只是有一點我沒有明說,從一開始。這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它們的目標只有我。所以想必只要犧牲我自己。就可以換回黑子跟秀兒的命,即使再怎麼害怕死亡,我又怎麼能不去做呢?

打定了主意,秀兒轉過身面朝雪人。臉上顯出英勇無畏的神情,我眼角瞧見她這副模樣,心裡咯噔一聲,很不是滋味。隨即大叫一聲“黑子!”

“嗯?”黑子立時聽到我的尖叫,立時轉過身來。我見狀,狠狠的衝到秀兒面前,在她詫異的眼神中,猛地將她推進了黑子的懷裡。“一定要保護好秀兒!”

不等話音落下,短刀隨著我堅定的身影已然急速奔向了那那一眾雪人。果然。雪人以及上空的刀雪猶如察覺到了我的動作,齊齊跟了過來,我見狀。心裡暗道“好,好!”

“蚊子,不要!”被黑子大力抱住,掙脫不了的秀兒聲嘶力竭的怒吼著,淚水溢滿了整張臉頰。

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這就是我現在腦子裡唯一的想法。於是我強忍著全身的劇痛。骨頭急速收縮,身體變成一半的大小。穿梭在層層雪人的包圍圈中,短刀瘋狂扭動,劈向它們的腿部,同時也接受著疾風驟雨般的刀雪打到我的身上。

好在棉衣頗厚,暫時還能抵擋一陣,一個個雪人在我的刀下成為了一灘雪水,我踏著這些雪水拼盡全力往前奔去,只盼著能把它們引得越遠越好。

不知何時開始,純白的地面上瀰漫起了鮮血,不知是我的,還是誰的。不過此刻,我對此也沒法關心,只得任由自己的雙腳踩著鮮血,手腕瘋也似的扭轉舞動,體內骨頭摩擦的疼痛連同著已被刺穿的棉衣之下*上密集的刀片襲擊的刺痛感,宛如爆炸滿的令得我整個人成為了一具痛楚體,可謂是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地方不在傳來劇痛之感。

雪水,汗水。血水混雜在快要模糊的雙眼前,我不記得自己跑了多久,只感覺一抬起頭來,環繞著的雪人永不停歇的攻擊就在打來。

雙腿漸漸無力,痠軟,每前進一步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驗,雙手已不像是自己的,短刀像是在自行進行著緩慢的攻擊,軟綿綿的落在雪人腿上,彷彿是在給它們撓癢一般。

眼皮愈發沉重,此刻我只想著“希望時間已經足夠,黑子跟秀兒已經順利逃脫。”

終於,沉重的腦袋在連番警告之後,宣告罷工。手上,腳下,隨著大腦的停歇,齊齊不再接受命令,我的身子直直的像是慢動作一樣倒向厚厚的積雪,在眼皮徹底閉上之前,我彷彿看見了沖天的火光澎湃而起。

我想,這大抵就是死後世界的模樣。

再次睜開眼睛,感受到自己還存活之時,面前的一切都已改變,甚至說連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縮小了去,變成剛剛熟練走路的小孩樣子。

農村老家的土房子前,那時候還種有好幾顆桃子樹,我眨巴著眼睛看清楚現在大概是夏日,多少年不曾再聽過的蟲鳴鳥叫聲此刻聽來是那麼的悅耳動聽,因為這種安享靜謐的氛圍,我不由得感到因死亡而來的解脫感竟是這麼的愜意,既然如此,且不管此時此刻到底怎麼回事,就讓我暫時享受吧。

四歲時的我因有著二十歲時的記憶,一眼就認出了不遠處躺在一張藤椅上正在朝我招手的那人。不過因著記憶有些錯亂,第一次錯把同他當成了父親。直到他開口糾正“應該叫爺爺。”我才知道,一直以來腦子裡忘卻了的模樣原來是這樣的,只不過他跟父親長得實在是太過相像了。

“爺……爺!”從口中蹦出的奶聲奶氣的聲調把我都嚇了一跳。不過他聽見後卻顯得無比開心的伸出雙手將我抱起放到膝蓋上。

“小文啊,可不能再叫錯了,不然爺爺會生氣的。”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他的臉上卻始終一副慈祥和善的笑容。

我抬起小小的腦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臉,這張在我的記憶裡消失了十幾年的臉龐這時看來既陌生又熟悉,當然,更多的還是懷念。我看著看著,伸出了肉肉的小手,摸到了他的臉,一寸一寸地方摸去。四十多歲男人厚實粗糙的面板刺得我稚嫩的手心很是不舒服,可我一點都不在乎,只想儘可能久的留住這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