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21章 兜頭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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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21章 兜頭一棍
將紙紮人徹底踩扁後,我仍是不解恨,想要將此邪物燒成了灰才罷休,我就問託比有沒有打火機。他此時也不捂檔了,因為他已是發現,孫瑤咬破的只是我的中指,他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他連忙點頭,說有打火機,就開始掏兜。
“全哥,在走廊裡點火會被保安發現的,而且還可能會觸發消防警報的。”孫瑤也算是和我有了肌膚之親,咬我的中指咬得不要太歡樂,而且我好歹也是將她媽媽的遺願轉達給她,所以她也就和託比一樣喊我全哥,不再喊我何先生,那樣就顯得太生分了。
“不要緊,我心裡有數。”我將已是又扁又壞的紙紮人抱在了懷裡,“你把碎紙也撿起來,絕不能漏掉一個!”
孫瑤便連忙在地上尋找,將一片片的碎紙撿起,抓在了手裡,生怕從她手裡飄了。
我在前面帶路,將他們帶進了男廁,孫瑤起先還有些猶豫,雖然我和託比都不是陌生人,這深更半夜的也沒別人,但一個大姑娘的往男廁裡鑽,對她來說,還是很有些接受不來。只是現在容不得她矯情,她只得一咬牙跟著我進去了。
我將紙紮人摔在地上,孫瑤也連忙將碎紙撒在上面,託比打火機也找著了,連忙遞給我。
我接過打火機,還是個品牌貨,Zippo打火機,我打了火,手一抖,打火機就摔在紙紮人身上,頓時竄起來一團幽藍色的火焰,將整個男廁映襯的一片幽藍,詭異萬分。不過,這邪火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就熄滅,地上除了打火機就什麼也沒了。
託比連忙彎腰撅腚的將打火機撿起,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埋怨我不該這樣對待他的打火機,要是那邪火把打火機也燒了,那多可惜。我沒鳥他,他便只能默默的將打火機收起。
我想起了一件事,就掀起衣服,從褲腰裡掏出了一根橡膠輥,這還是我從醫院保安手裡搶來的了。我發現孫瑤看著我掏出橡膠輥後,很明顯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我想我就這麼邪惡?我掏橡膠輥而已,又不是掏鳥,你緊張個什麼勁!
託比則是臉露難色:“我想方便一下。”說完,就進了一個隔間,隨後就聽到一陣有力的水流衝擊聲。
孫瑤臉一紅,啐了一口,就往外走,我也連忙跟著,那幕後黑手還不知道會玩出什麼花樣來,我怎麼能讓孫瑤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至於將託比一人落在男廁裡,我無所謂,反正他剛才一個人跑沒影了,又跑了回來,也沒見他出什麼事。
“哎-哎-你們別走啊,別----”託比只怕是一邊噓噓,一邊支著耳朵聽著隔間外的動靜,他竟是發覺了我和孫瑤走了,惶然的喊了起來。
到了男廁外,我看了一眼中指,那裡破了好大一個口子,傷口的皮肉翻卷,猙獰萬分,只是已經不流血了,我就用力擠著,想擠出血來,不過只擠出一點點的紅色。我就是有些
為難了,難道我還要再咬一下?之前那活罪可是不好受的,我有些下不了口啊。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旁的孫瑤竟是一把抓住我手,對著我這中指上的傷口就是一口,這一次又快又準又狠,都是咬出經驗出來了。我只覺得一疼,她就已是鬆開了口,我那中指的傷口被擴大,露出更加鮮嫩的皮肉,鮮紅的血也伴隨著痛感流了出來。
我看著孫瑤,小姑娘臉紅紅的,她問我:“你怎麼知道用中指血破邪的?”
“瞎猜的。”我回答,我看她根本就不是想問這個,而是想轉移話題。
孫瑤便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我便趕緊趁著血還沒幹,就把中指血往橡膠輥上塗抹,做了個驅邪神器。
做完了這些,我看見孫瑤在正低著頭看自己掂腳玩,像個小孩子,我想起她媽臨終的囑咐,雖然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託比還是個人見人愛的外賓,他也很會來事,但我終究是覺得小姑娘跟託比這個人渣搞物件真是糟蹋了她自己。大學裡陽光帥氣的男孩多得是,何必非要跟一個渣男在一起,心裡不免很是惋惜,我就決定勸勸她,好歹也對得起她媽發給我的好人卡。
我就說:“孫瑤,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你別說我古板,託比這傢伙就是個騙女人的花心大蘿蔔,你和他搞物件不好。我前幾天還看見她和一個叫小靜的搞在一起,天天在一起過夜,你別不信,我和他是鄰居,他每天帶什麼女人回來過夜,我門清!”
“全哥,你這樣說我可不好,哪裡有背後說人壞話的?”託比從男廁裡出來,聽我在這裡說他壞話,頓時就不幹了。
“那你想讓我怎麼說你?我說的都是假的?”我作勢將橡膠輥舉起,“我不管你怎麼和其他女的搞關係,你只要記住,有兩個女的,一個是那天那個女孩,一個是孫瑤,你給我老實點,你要是想搞她們,我特麼打死你信不信?”
託比見我發真火,立刻慫了,他說:“全哥,你誤會了,我和孫瑤沒關係,就是深更半夜的,我在路上看見她一個人,擔心她出事,就陪著她。真的,我連酒吧裡釣的美女都給推了,天地良心,我要說一句假話,我就天天跟紙人睡覺!”
這誓發的還真夠毒的,但也夠色的,這死洋鬼子連發毒誓都要跟睡覺扯上關係,但也可見他的決心。
我看向孫瑤,孫瑤也是點頭,臉微微有些紅,不再像是昨天早上那個唑唑逼人的馬尾少女,很有點嬌羞小姑娘的作態。
既然如此,我就心裡放心了,嬸啊,我也算是完成了你的遺願,對得起你放給我的好人卡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就帶著他們跑路,現在那幕後黑手還沒有動作,可不代表這裡就是安全的。
“全哥,你能告訴我實情嗎?”孫瑤一直跟在我身後,她一路的跟著,等下了足足十層樓後,她終是鼓起勇氣再次問
我那夜的真實情況。
孫瑤也是開了眼界,我覺得也沒必要再保密了,便將那一夜的實情一一告知,老花凌晨屍變,我和老花搏鬥,後來老花轉風向捏軟柿子,她爸為了保護她媽,挺身而出,被老花插胸、撕胸,然後一口咬死,她媽又被他爸屍變後咬死,她媽臨死前讓我轉達銀行卡情況,等我都說完,我發現她已淚流滿目,卻沒有哭出來。
當然,我也沒有說出全部事情,我沒告訴孫瑤,她媽臨死前還發了一張好人卡給我,讓我照顧她。我昨天琢磨過這事,這種事情只能聽一聽,糊弄一下當事人,讓她安心的走,不能當真的。當然在孫瑤困難的時候,伸把手也還是需要的,但不能這樣就想著將脫光大計寄託在這個上面,什麼父母遺命,以身相許啥的,那都是童話裡編出來糊弄人的。我好歹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一年,不會那麼傻逼的,我真要是那麼幹,搞不好連個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之後,我們三人都沒再說話,悶頭下樓,一路暢通無阻,什麼么蛾子都沒碰著。
等到了寫字樓外,我讓託比自己打車滾蛋,然後我親自打了輛車,送孫瑤回學校。
這深更半夜的,我可不放心孫瑤一個人坐車,這年頭什麼女大學生獨自一人坐車失聯的報道聽得太多。
等到了學校,我和孫瑤沒說一句話,小姑娘到現在還沉浸在父母死的那麼悽慘的悲痛中。
我親自送孫瑤到了女生宿舍的樓下,我目送著她憔悴的背影進了宿舍,我突然發現我告訴她實情,不是一件好事。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更能夠安慰人。
“謝謝。”就在我轉身即走時,我聽見背後傳來聲音,我轉身一看,孫瑤竟是去而復返,她的目光也是變得堅定。
我朝著她揮了揮手,就轉身走了,我獨自一人走在校園裡,聽出陣陣蟲鳴,吸一口氣,有溼氣,但也有著一絲淡淡的芳香。
自從離開學校,已是好久沒有一個人在校園裡走著夜路,我恍惚間,覺得我還在校園裡了無憂慮的活著,我也想起了前兩年的那地獄一般的日子,想著要不是那樣,或許在老花屍變的那一夜,我也是要和孫大海一樣,被老花給插死、咬死。但轉念一想,若不是那兩年的痛苦,我也未必有膽氣幫老花出頭,我或許也就不會認識他,他也就不會因我而死,而孫瑤的父母也就不會死。
我不想了,再想下去,我就要把自己給折騰傻了,人生在世,哪有那麼多如果,有的只是活在當下,好好的活著就行。
我走著,出了校門,我竟然看見了邢念茹,她穿著一身運動裝,頭髮留在腦後,扎著個馬尾。
我去!這是什麼鬼!我強忍著怒火,迎著邢念茹而去,當快來到她身前時,我出手如電,掏出塗抹著中指血的橡膠輥,猛地朝著邢念茹的腦殼砸去,這次我可不會再那麼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