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章 幻境之夢

第9章 幻境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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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幻境之夢

第九章.幻境之夢

離開學校的資料室後,整整兩天時間,我沒有好好休息過。

晚飯後,我按照約定在宿舍樓前等綺夢。

今夜,我決定到男生宿舍裡四處看看,也許會有什麼發現。

大家也都知道了,那個所謂的鬼樓原來也就是那一直髮生恐怖事件的男生宿舍。關於鬼樓的一些傳說都是由學生之口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五花八門。其中流傳最廣的一個,是說在**期間,這個學校有一對戀人,本來很相愛,可是那個男的為了自己的“進步”,主動揭發自己的戀人曾經說過的一些“政治反動言論”。

結果那個女的無法忍受這樣的事實,就在一次批鬥大會之後,從那棟樓的頂層跳了下來。據說那個女鬼後來一直留連校園不去,似乎是不甘心,要等她的情郎出來問個究竟。

傳說雖然是傳說,但是有名有姓,有時間有地點,聽上去也頗真實。但他們還都不知道其中的恐怖卻在與那十二層樓梯。

今年高中開始擴招,生源一下子增加了幾乎百分之四十。我所在的高中是面對全國招生的,來自什麼地方的學生都有,原本破舊的宿舍也仍然住不滿。

綺夢比約定時間晚了一點出來。“手電筒帶了嗎?”我問。

“帶了。”她說。看的出,綺夢很害怕,聲音都在微微打顫。其實我的心裡也有點緊張,但是更多的是興奮,對於今夜的冒險,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綺夢聽說我的想法,嚇得面色慘白。“你瘋了嗎?我不去,你也不要去,太可怕了。”

沒有回答她,只是堅決得點點頭。

綺夢看我認真的樣子,緊張的問道:“真的要去麼?我,我有點害怕!?”

“不要怕!?”我一點都不含糊,“去就去!”

我的確很想去。現在的我徹底變了,變成了一個非常有好奇心和愛冒險的人,總愛在平淡的生活中尋找刺激。

“怕什麼,有我呢。”我鼓勵她。其實,天知道,我硬拉著她也不過是要找個伴壯膽。經過我幾乎整整一天的纏磨,最後綺夢終於勉強地點了頭,要不是大漢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和我玩失蹤,我也不要這麼辛苦地去求她。她說,“我去也好,管著點你,省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地闖禍。”

11分鐘以後,我們站在了校舍的前面。夜色下的這棟老樓房比白天看上去顯得更加陰森可怖。兩扇樓門一開一合,裡面黑漆漆看不到任何東西。綺夢扯著我的衣袖,說:“咱們回去吧,我害怕。”隔著衣服我都能感覺到她的手冰涼冰涼的。

其實我看著那月色下破敗的樓房,心裡也有點發憷。但是服輸不是我的性格。我說:“都已經到這兒了,怎麼能回去呢。跟我來吧,沒事的,不要怕。”

我一伸手,推開了掩著的半扇門。門軸發出許久沒有潤滑過的嘎吱聲。我開啟手電,朝裡面照去。

暗夜的天幕越壓越黑,再一次佇立在諾大的校舍前,心裡的恐懼反而更加澎湃。夜裡它行跡詭異張牙無爪得等待著將兩人吞噬。

我打著手電走在前面,萍跟在我的身後,樓道里寂靜極了,只聽見我們的腳步聲,沙沙,沙沙。

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我的性格變得更加冷漠與平靜,走過這校舍無數次,反而第一次認真得開始觀察它。

正對著門口的是水房,一排水龍頭在慘淡的月光下散發出金屬色。偶爾,還滴下一滴水來,發出的微小的聲音在那樣的情境之下聽起來,卻象是大炮的轟鳴。

水房左邊是廁所,門口掛的牌子歪到了一邊。既然是四處觀察,廁所又是校園鬼故事最經常發生的地方了,當然要進去看看。我拉著滿臉尷尬的綺夢走進去。狹小的空間內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我用手電上下掃了一圈,看見幾乎所有的角落都積滿了蜘蛛網,地上橫七豎八地放著幾把笤帚。廁所的隔斷有的已經沒有了門,有門的也都是掉了半邊,歪斜在牆邊。靠!這怎麼叫人上廁所啊,難怪宿舍裡的人都要跑到操場的廁所方便。

綺夢堅持不肯再進一步,無奈,我只好退了出來。

我們沿著走廊向右走。那裡是一間間的宿舍。不時傳出的夢囈聲在這平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恐怖,這時我發現了一間宿舍,開著門,裡面已經沒有人住,屋子裡的一景一物映入我們已經開始適應黑暗的眼睛。屋子的兩邊是兩排雙層的床,左邊兩個,右邊一個,旁邊是一個儲物櫃。

“真誇張,”綺夢說,“這麼多年了,還是用的同樣的櫃子。瞧,和咱們宿舍裡的一樣。”我顯然沒有心思去研究這個,忽然她用微微發顫的聲音說:“還是走吧,轉了一圈也夠了。”

我正想開口表示反對,但要說出的話被我們接下來聽到的一個聲音截住了。

我們聽到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從走廊的方向傳來。沙沙,沙沙,雖然是輕輕的,但在寂靜無聲的夜裡聽得很清楚。那的確是腳步聲,而且,是在越來越近地向我們所在的這間屋子走來!

我渾身的寒毛一下子炸了起來,下意識地熄滅了手裡的手電。綺夢也肯定聽到了那個聲音,月色下她的臉蒼白如紙。我們站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不知道該怎麼辦。聽著那聲音漸漸近了,但是自己的手腳象是脫離了身體,一動不能動。腳步聲到了門前,停頓了一下,然後門被緩緩地推開了。我們眼睜睜看著那扇門被慢慢地推開。一點點,一點點……在門被完全推開的一瞬間,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下子擰亮了手裡的電筒,同時不可抑制地發出了一聲大叫。

發出驚叫的不只是我一個人,進來的那個傢伙叫的聲音比我還高。手電昏黃的光柱裡我看見一張同樣充滿恐懼的臉。卻原來是柱子!

“會嚇死人的!”我惱怒地說,驚魂甫定,一顆心咚咚地不住猛烈狂跳。

“誰嚇死誰啊?”柱子看來也是受驚不淺。“你們也跑這裡來啊,怎麼事先不說一聲呢。”

綺夢說:“誰都別嚇誰了,快回去吧。”她嘟囔著,“就不該來。”

“回去了,回去了。”柱子邊說邊轉身朝外走,“就是一個破樓,什麼也沒有。”我和綺夢跟在他的身後向外走。但是走到樓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改了主意。我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到樓上看看。”

綺夢顯然被我的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嚇壞了,她說:“你瘋了嗎?別去,求你了。”柱子說:“我看他是有毛病了,也不煩,這樓裡到處都是陰森森的。別理他,綺夢我們先走。回去睡覺。”

綺夢遲疑著站在那裡。說實話,我不希望她走,我一個人留下還是多少有點害怕,但是好強的心理讓我說不出挽留的話,再說她膽子小,我不想太為難她。綺夢看了我一眼,她瞭解我,知道不可能說服我。

最後綺夢嘆了口氣,說:“小晴你先回去吧。”

“兩個神經病。”柱子丟下一句話,就走出了樓門。

我很高興綺夢能留下陪我,一向膽小的她今天能為如此犧牲真讓我感動,雖然我猜這可能也是因為她不敢一個人在晚上走回宿舍。

綺夢顯然是很不情願留下的,她一邊上樓,一邊埋怨我為什麼還沒鬧夠。我說:“柱子一個人都敢來,我們是兩個人,那豈不是輸給他了。人家連手電都沒帶。”

“再說,我一定要找到些線索,才行。”我說。綺夢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她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我,“不要那樣,”她說,“會驚擾她的。”綺夢幽然無力的話讓我渾身一哆嗦,她就那麼**裸地說出了那個字,在這樣的情境下,這個字眼讓我不寒而慄。

“哈哈,”我掩飾地乾笑了幾聲,“我還以為你是無神論者呢。放心吧。”她嘆了口氣,我拉起她的手繼續往樓上走,我們兩個人的手全都冰涼如鐵。

這個樓一共有四層,我把綺夢連拖帶拽地拉到了四樓層。我看著綺夢蒼白的面色,忽然想嚇唬她一下,我說:“知道為什麼來這兒嗎?因為那個女的就把自己的孩子埋在這的。”我說完就有點後悔自己的殘忍了,因為我看見萍幾乎被我嚇哭了,眼裡竟然浮現了盈盈的淚光。

她雙手抓住我的胳膊,企求似的說:“我們還是走吧,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呆了。走吧。”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心軟。但是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不發現點什麼,豈不前功盡棄。

我安慰她說:“就走,就走。”

我指著走廊盡頭的那間宿舍說:“去那間屋裡看看就走。”

她畏懼地看著那間屋子的房門,說:“不要進去吧。”

我自然不會聽她的,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經過剛才在樓下和柱子相遇的驚魂,我的膽子變得大了一些。我用手電四下裡照射著。這間屋子的佈局和剛才樓下的那間除了朝向不同以外沒有什麼區別。雜亂骯髒的架子床,櫃子,桌子。牆上還有幾張不知什麼年代的張貼畫。塵土太厚,根本看不清畫的內容,只看出十分的陳舊。我上上下下地搜尋著,琢磨著帶點什麼走。

綺夢顯然很不適應這屋子裡的一切,板著臉站在那裡。“你鬧夠了沒有,快走吧。”她顯然是有點生我的氣了。“好啦,好啦。”我也覺得自己折騰得有點過分了,“沒意思,走啦。”

然而就在我轉身的剎那,手電光所及之處,床底下的一樣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看,”我叫道,“看那是什麼?”

那是一個本子,靜靜地躺在靠窗的床下一個不為人察覺的角落。我象發現了寶物一樣,一下子跳過去,伸手把它抓在手裡。綺夢懇求道:“還是別亂動這屋裡的東西吧。我最後說一遍,你把它放回去吧。”說著伸出手來似乎要把那個本子搶過扔掉。

“怕什麼。”我讓過她,怕她再來搶,轉身背對著她開始翻看。但是讓我大失所望的是,那竟然是一個空本子,裡面一個字都沒有。

我覺得沮喪,但又一想,不管怎樣,拿了這東西回去給老四看,也不算空手白來這一趟了。就在這時,一張紙片象一隻蝴蝶一樣地從本子裡飄了出來。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那竟然是一張照片!我的心被這突如其來的發現激動得砰砰亂跳。“綺夢你看!是張照片!”我叫道。照片的背面是兩行字,用鋼筆寫著“至惠存”,下面是落款:“美。”然後是年份:1986年。

美!這顯然是一女的名字!美?那她是林美嗎?還有年份,1986,什麼都對上了!真是太棒了!我為我自己的發現狂喜不已。

我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過來。這是一張黑白的照片,帶著那個時代的特定氣息。是一張合影,照片上一男一女並肩站著。

我說:“綺夢你快看,這就是那個女老師和一個男的照片。一定沒錯!”我將手電移近,以便更加清楚地看清照片上的兩個人,那個男的會是誰呢?是**林美的那學生嗎?

“看,他們穿的衣服多土氣,這男的長得還挺精神的。這個女的長得真漂亮的。他們,她…她…等等,”我的舌頭突然變得不聽使喚,雙手開始發抖,那兩人!那兩人赫然不就是柱子和綺夢嗎?

手電光也隨之顫動起來,“這個女的,這個女的,怎麼長得……”

綺夢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在這空曠的屋子裡,她平時溫柔的聲音變得淒厲而陰森,她說:“怎麼長得和我一模一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