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分卷_099.虛脫

分卷_099.虛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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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_099.虛脫

我猛地拉開車門,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那老太太也加快了腳步,我沒想到一個身形傴僂的老太太,走路居然那麼快,不一會兒就鑽進了旁邊的巷子裡頭。而我到巷子口的時候,裡頭卻已經空無一人,只有一道黑色的灰燼,一路延伸,我低身看了看地面上的痕跡,在那一片灰燼之中,我居然看見了許多小小的蟲殼和蟲腳。還有撕碎的翅膀。

我一陣頭皮發麻,沒敢多逗留,回到了車裡。

趙晴和我對視一眼,沒有多說話。

接著,我們決定先把程波送回家,在做打算。

我們讓程波保持聯絡,有什麼新情況隨時告訴我們,但不要直接去找廖學軍的麻煩,接著,我們就返回了小區附近。程波跟我們說,那個女人每天晚上都會在小區裡轉悠,那我們只要在這裡待著,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我們立刻回到小區,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把車停在不起眼的地方。

我和趙晴坐在車裡,能夠正好看見胖子所在的樓道。

我們倆並排坐著,一言不發,盯著前方。

其實我也想說話,但是最後全都憋了回去。

過了很久,趙晴才問我那個老太太的事情,我搖了搖頭,只說看到了蟲殼和蟲腳什麼的。趙晴淡淡的說:那就不是十孽棺主人了。

“確定?”

“嗯,一路留下這種東西,更像是南粵或者雲貴那邊的煉蠱人。”趙晴說道,“而且上次她也對我們使用了屍毒,這也是煉蠱人的手筆。”

“煉蠱……”我皺了皺眉頭,本還想開口問幾句,可這個時候,我卻看見,對面樓上,有人走了下來。但是下來的既不是胖子也不是那個女人,卻從另一個樓道口出來的江韻兒。我有些日子沒見江韻兒了。而這個時候,江韻兒卻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一步步的朝我們方向走來。

我這個時候心裡已經沒什麼波瀾了,卻還是忍不住好奇看看她挽著的是個什麼人。

而當那兩人走近的時候,我不由得一怔。

江韻兒挽著的那個人,不就是那個什麼阿誠麼?阿誠居然沒有死?活的好好的,精神狀態也似乎很好,一臉的得意。重要的是,他現在,居然和江韻兒在一起了?看著他們親暱的動作,我不由得怒火中燒起來。這時候,趙晴卻忽然開口,說道:怎麼,你還吃醋嗎?

我搖了搖頭,低聲說:不是吃醋,這個阿誠,是我上一個單子的僱主,容留未成年人吸毒,唆使殺人滅口,什麼事都幹過。我以為他死了,或者至少是進去了。可現在,他……

“是嗎……”趙晴撇了撇嘴,說,“你怎麼會接到這種人的單子?”

趁著那兩人緩步溜達過來的片刻,我把上次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趙晴點了點頭,說:那就好理解了,這個吳寬在縣城和市區的勢力都不小,要擺平這種事,只需要有替罪羊,有證據就夠了,小老百姓有的時候是很難理解上流社會的生活的,呵呵……

“呵呵,上流社會……”

說話之間,江韻兒和阿誠已經來到了我們的車旁邊。

車窗就是這樣,外頭的看不見裡頭,但裡面可以看見外面,我聽見阿誠指著我們的車,說:這車還行,挺貴的……

說了一堆話,但是最後又說了句:不過和哥哥我的座駕比起來就差一些了。

接著是江韻兒的一聲聲嬌笑,可很快,我發現江韻兒表情有些變化,說道:等等,這車我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啊?給不會是……這車牌……

我握緊了拳頭。

不過,江韻兒最後還是沒想起來這車是誰的。阿誠卻忽然伸手摸在她的屁股上,說:哎,想不想在這麼大的車裡試試?

江韻兒嬌笑著打掉了阿誠的手,說:你真壞,不過,答應我的事兒可別忘記了。

“放心,那個草包,呵呵,早晚讓他完蛋。你啊,就跟著哥哥走吧!”說著一臉猥瑣的笑容,又拉著江韻兒,往旁邊的車庫走去。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一切的我,只覺得手心冒汗,我本能的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是卻根本無濟於事。過了很久,我才慢慢平靜下來,這一刻,我卻發現,趙晴的手,居然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愣了一下,問她在做什麼。趙晴搖了搖頭,把手抽回去,過了一會兒才說:沒別的意思,你剛才表情有些不對。

我跟她說自己沒事,讓她不用擔心。

“我只是擔心錯過什麼重要線索而已,你別多想。”江韻兒說。我則點頭表示理解。

但事實上,我的心智已經有些亂了,只能強打精神。不過,沒過多久,那個胖子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樓道里,他似乎是提著一袋垃圾,搖搖晃晃的下樓來扔,大概是驚魂未定,還怕有人要追殺他,所以特別小心。他在樓下並沒有逗留多久,就又轉身上了樓。我忽然覺得那垃圾裡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於是跟趙晴示意之後,就立刻下車離開。

我來到垃圾桶前,憑著記憶翻出剛才胖子廖學軍扔下的垃圾,我在裡頭找到我和趙晴的名片,我便更加確定這是他的東西。翻來翻去,我在裡頭看見很多飯盒,都是一人份的,還有外賣單子,也都是點的一人份。往下翻,則翻出了一些特別噁心的東西。

用過的杜蕾斯,好幾個,我耐著噁心檢視,發現,那些東西應該都是剛用過沒多久的。

其中幾個裡頭,居然有血。

這貨都弄出血來了,還繼續那啥?

我實在有些忍不住噁心,返回了車裡,對趙晴說明了情況,趙晴愣了一下,看著我。我又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趙晴說,“廖學軍不可能不吃飯,難道那女人不用吃飯?”

“對,這一週,都是廖學軍單人份的外賣。”我說道,“每天都是,什麼都是單人份,那女人好像根本不用吃飯。還有,她的那玩意裡頭有血,而且不少,這說明他的身體已經被嚴重破壞了。”

“如果是這樣,或許我的猜測是對的。”趙晴說道,“那個東西,的確是她自己放進去的,他肯定已經受了蠱惑,那東西很可能是附身在人身上,吸陽氣的惡鬼,廖學軍現在精血盡失,卻依然毫無節制,這樣下去,必然會死於非命。”她頓了頓,說道,“這事情你管不管了?”

“啊?什麼意思?”

“廖學軍是自己找死,按照規矩,這個單子我們不一定要負責到底,而且錢已經打給我們了,只要按規矩買些紙錢燒掉一部分,這事情其實就算是完了。”趙晴繼續說。

我搖了搖頭,說:這件事絕對不會是單純的事件。那個女人背後肯定還有別人,否則我無法理解她是怎麼來到廖學軍這裡的,還有,時間也對不上。如果廖學軍早就被人蠱惑,那根本就不會請我們來。所有情況都表明,廖學軍這一週內被蠱惑的,那就沒有辦法解釋這女人是怎麼進去的了。廖學軍的房間裡,我們可是做個法的。

“所以你還是覺得那女人老早就在房間裡了?”趙晴問道。

我點了點頭,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話的居然是程波。我還沒問怎麼回事,程波就在電話那頭說:我一會兒發一些東西給你們……我剛黑進了那畜生的電腦,看到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