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分卷_093.弒殺

分卷_093.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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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_093.弒殺

那隻手讓我一陣毛骨悚然,而我踏進門的時候,更是一陣惶惑。

漆黑一片的房間,在我進去的片刻,忽然亮起了兩排蠟燭。

紅色的幔帳披掛而下,惶惑之間,我依稀看見了兩邊紅燭後頭貼著的喜字。

這是結婚的洞房吧?我心頭一顫,難道是陰婚?可是又有誰會在這裡辦陰婚?剛才那隻白色的手又是誰?正詫異之間,我忽然感到胸口一陣溫熱。我一驚,知道是戒指有了反應,趕緊一個伸手進衣兜裡,呼喚白靈,可是,白靈根本沒有出來,而且,不僅僅是戒指,鬼母刀也開始悸動起來,我嚇了一跳,有些擔憂。

我轉而大聲質問是誰在裝神弄鬼,但周圍沒有任何迴應,只有風吹著兩旁紅色的幔帳,飄忽不定,前頭的幔帳後,依稀可見一道虛掩著的屋門。

屋門古樸,但並不陳舊。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踏入了一戶古時的宅邸。

這個單元房裡的裝修,絕對不會是這樣。

我咬了咬牙,壯著膽子進入裡屋,裡屋沒有床,紅燭與幔帳的下頭的,是一副棺材。

棺材的蓋子開啟一角。

我抽出懷裡的符紙和木刀握在手裡。

難道剛才那白色手的主人,躺在這裡頭。

我緩緩靠近棺材,伸手抓住棺材蓋的邊緣,用力一推。啥時間,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怎麼可能?!

棺材裡躺著的,居然是白靈。

她穿著一件素白的衣服,依舊是清麗脫俗的面容,卻雙眼緊閉,雙手放在胸前。我依稀聽見外頭有人在哭,那聲音斷斷續續。我嘶聲問是誰,卻沒有人回答。這一切,難道是幻覺?我伸手摸著懷裡的戒指,告誡自己,這一定是幻覺,白靈還在戒指裡頭,戒指依然帶著特殊的溫度。但這若是幻覺的話,對方必定是與十孽棺有關的人,否則是不可能知道用白靈來設計我的。

可我沒想到,正當我思考之際,突然之間,棺材裡的白靈居然睜開了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還來不及躲閃,她忽然從身下抽出一柄匕首,朝我胸口刺來。看著白靈的那張臉,我一時間惶惑,居然忘了躲閃,匕首迅速扎進了我的胸口。

剎那間,我只覺得胸口一涼。

“你……你是,為什麼……”

白靈沒有說話,但臉上忽然略過一絲狡黠的笑容,緩緩又將我胸口的匕首退了出來。我低頭一看,我的胸口鮮血肆意流淌,而那種渾身無力和胸口的痛感,卻像是完全真實的,我幾乎要跌倒下去,兩手本能的扶著棺材邊緣。白靈忽然伸手拂過我的臉龐,又勾到了我的後脖頸,一臉魅惑的看著我,低聲說道:我愛過你,但是現在……

“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匕首又架在了我脖子上。陡然間,那撫著我後頸的手,也猛地一抓,扯住了我的頭髮。匕首在我脖子上一抹,我張大了嘴,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我伸手去捂自己的脖子,鮮血從指縫中流下來。我歪倒在地上,已經開始呼吸困難,我看見了自己的血,聽到一陣陣的喉音。這時候,白靈從棺材裡站起身來,那一襲素服拖在地上,嘲笑我似的掃過我面前。一個人影閃進門內,我看不清他的輪廓,只聽見他說了一句“終於成了”。接著,就和白領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我渾身顫抖,伸出手去,卻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我一點點的往門口挪,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沉,已經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了。

當我爬到門口的時候,我已經幾乎不相信這一切是幻覺。

我就要死了,被白靈一刀割斷了喉嚨。

若是幻覺,一切不可能這樣真實,那刀子也絕不會傷人。

我咬著牙,最後一次伸手去摸懷裡的戒指,可是,就在這一刻,突然,衣服裡,卻有一樣東西掉了出來。鬼母刀!鬼母刀落地的片刻,我只看見那上頭依稀黑霧縈繞,悸動地厲害。而且,黑霧所及之處,我忽然感覺陰影交疊,一陣陣的恍恍惚惚。不對,不可能,這裡的一切都太過異常。這絕不是真實的。我一把拽住鬼母刀,盡力不去想自己的傷口,撐著牆壁站了起來,牆上印上了我的血手印,我的雙腿發軟,就像做夢的時候,時常感覺到渾身癱軟,站不起來那樣。這一定也是個夢。這個時候,我卻忽然想起了趙晴的話,趙晴說過,只要是陣,就必然有陣眼。

我咬著牙,扭動著無力的脖頸,疼痛一陣陣襲來,我感覺我的脖子隨時都可能斷掉。

但我必須找出來,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如果這是幻覺是,別人布的局,那就必然有陣眼。手裡的鬼母刀,上頭的黑霧越來越明顯,漸漸的,居然包繞住了我的手臂,我咬緊牙關,一步步的走回廳裡,地面上被我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突然,我看見,就在斜對著房門的簾幔下,有一樣東西正閃著一樣的光芒,我跌跌撞撞的走上前去,發現,木質窗櫺上竟放著一面鏡子,鏡子被幽微燭火照著,閃出暗淡的青光。婚房裡頭,為什麼放一面對著門的鏡子,這,絕對有問題。

我伸過手去,但這個動作,差不多用盡了我最後的力氣,當我的手旁道鏡子的時候,我整個人也跪倒下去,一陣沉重的窒息感,讓我眼前一黑,我的手沉沉的耷拉下來,但這個時候,我卻清晰的感覺到,落下的手帶住了那面鏡子,銅鏡迅速跌落,在我閉眼的片刻“啪”的掉在我面前。

頓時,我胸口一陣悶響,周圍彷彿都成了一片沉沉的黑色。

伸手不見五指。

但我仍然有感覺,而且,感覺比之前清晰了許多。

隨之,一陣昏黃的燈光再次竄入我的眼瞼,我一陣暈眩,隨即,面前的輪廓卻變得清晰起來。

我渾身一顫,才發現,在滿地狼藉,到處落灰的客廳之中,我緊緊握著鬼母刀。正對著我的,是一個面板慘白的,眼窩深陷,頭髮蓬亂,骨瘦如柴的男人,那男人頂多三四十歲,頭髮卻已經全白。他手裡端著一方小小的銅鏡,銅鏡周圍,竟雕刻著一圈姆媽娘娘像。那銅鏡在昏黃的燈光下,將更加幽微的青綠色暗光射向我。

但在我睜眼的剎那,那人卻猛然退了一步,收回銅鏡,嘶聲說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醒過來。

看著周圍亂七八糟的陳舊擺設,我知道我緩過神來了,這裡應該就是河灣路202,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來,我面前的這個人……我立刻判斷出,這人肯定就是那個失蹤的父親,楊樂楊帆的父親。我將鬼母刀我在手中,厲聲問道:你是那兩個死去孩子的父親,對吧?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會有本門的東西?

那人根本不答話,銅鏡一扔,哐噹一聲丟在地上,大吼一聲:沒這個破玩意兒,我也能殺了你!

隨即,他猛地朝我衝過來,我抵擋了他打上來的兩拳,瘦弱的他根本綿軟無力,被我一腳踹翻在地上。我上前一步,舉起手中的鬼母刀,一刀釘在他臉頰旁邊的地面上。鬼母刀剛好插進地磚之間的縫隙之內。那人渾身一怔,抬頭看著我。

“為什麼要殺我?”我咬牙問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那人聲音顫抖。

“你是不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我再次問他,他沉默了,但是身體在發抖,我揪著他的衣領,一把把他拽起來,說道:你是他們的父親,你也懂道術,就應該知道,現在他們的三魂在受到折磨,只有你能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