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60.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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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_160.亂象
趙青峰被陰氣攪繞,一時間沒有抵擋之力,這一刀下去,他必死無疑。
然而,我的刀還在半空中,背後卻紮紮實實的捱了兩腳,一腳踢在背中心,一腳正中肩膀上被貫穿的傷口,我整個人被踢翻了出去,一頭栽在了地上。鬼母刀險些劃傷我自己。
我再翻過來的時候,兩個趙家人,兩柄短劍,交叉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再次陷入了絕境。
這回,我甚至不敢扭頭。
但是,抬首之間,我看見,我面前躲了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那人個子不高,甚至有些瘦弱,他一步步走上來,步履卻很從容。
“你們在找我?”那邊受傷的趙青峰還沒發話,瘦弱的身影,就傳來一個冷峻的聲音,聲音嘶啞,不好聽,但我覺得熟悉,而且覺得安心。劉屠夫出現在我面前,俯臥在地上的我看著他,忽然感覺特別高大。劉屠夫冷冷看著趙青峰他們,那邊,趙青峰顯然也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冷笑著說道:好,好啊,想不到,你還是條漢子,這個時候敢出來。
一旁的周老太聲音則有些微微發顫,說道:你……居然能破了我的道場,走進這裡來?
“我徒弟在這裡,我當然要來。”劉屠夫冷聲說道,接著蹲下來,伸手抓住架在我後頭的兩柄短劍其中的一柄,那兩個持劍的人似乎根本就不敢動,劉屠夫的手底,靈氣一陣翻湧,剎那間,我背後的那陣冷風消失了,我也被劉屠夫單手拽的站了起來,身後的兩柄短劍,這個時候已經化成了幾片撕碎的紅紙,落在地上,兩個趙家人一臉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
劉屠夫拉著我,我勉強站穩,卻發現,劉屠夫衣服上滿是髒汙,還帶著斑斑血跡,他的臉上也滿是鮮血,看起來狀況很不好,而我還沒開口發問他怎麼了,他卻率先說道:來,徒兒,說說看,面前的這幾個,是哪個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青峰卻率先說道:這裡可是周老太太的道場,你裝什麼裝!姓劉的!
他聲音特別大,我聽過一種說法,說是越沒有底氣的人,說話聲音就越大。
劉屠夫的聲音,則依然很沉穩,說道:我知道你的性格,徒弟,你不好意思回答,那我就幫你回答吧。面前的這些個,每一個人都想害你,我要是不來,恐怕現在你已經身首異處了,我說的對不對?
說著,劉屠夫已經鬆開了我,單手從懷裡抽出了他那把從不離身的菜刀。
我咬了咬牙,說:周老太太沒有對我動手,也沒有想要殺我。
“嗯,這我信!”劉屠夫這三個字剛說完,人已經衝了出去,翻身一刀,兩道冷光閃爍,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名趙家人捂著手臂開始狂叫起來,我定睛一看,只看見那人的手掌硬生生被切了下來,血流如注,很快,就在地上打起滾來。
“劉義!你!”趙青峰指著劉義大吼,一旁的周老太臉色也全變了。劉屠夫的菜刀上一滴鮮血都沒有粘上,他冷笑著說:還以為我會手下留情呢?我可沒見你們手下留情啊!
“周老太,你看看,你看吧!你看看我們的婦人之仁,帶來的都是什麼吧!”趙青峰指著劉屠夫吼道,“他們劉家已經出了一個劉慶,現在他劉義也要步劉慶的後塵!還有他那個徒弟……”不過,趙青峰說話的時候,在不斷的後退。一旁的周老太,這個時候面色全變,終於,他手臂一抖,袖子裡落下一卷東西,我仔細一看,那東西,像是一個卷軸。周老太慢慢把卷軸開啟,卷軸完全展開的片刻,裡頭又落下一隻毛筆來。
“好!好!”一下子,趙青峰興奮起來,幾乎吼叫著說道,“周家的九宮拆局圖!劉義,看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周老太,”劉屠夫依然鎮定,說道,“周家的人剩的不多了。我劉家就是這麼衰敗的,我很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還望你三思後行。”
“如果只有殺戮能制止靈山十部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周老太說,“那老太婆也無法獨善其身……”
“呵呵,周老太,”劉屠夫擺弄著手裡的菜刀,說,“靈山十部這十幾年來,除了內鬥,就是在被別人利用,時至今日,大概也真是,只有殺戮能解決問題。不過周老太你是明事理的人,這十幾年來,咱們劉家怎麼樣,他姓趙的怎麼樣,你應該看得很清楚。剛才這畜生對我徒弟做了什麼,你也應該看得明白。他趙青峰,是個連自己大哥的屍體都不放過的畜生,和這種人為伍……呵呵……”
劉屠夫說這話的時候,刀子架在另一名趙家人的脖子上。
“你胡說八道!”趙青峰指著劉屠夫吼道,“血口噴人!”
“正因為我很明白這十幾年來靈山十部經歷了什麼。”周老太緩緩走到趙青峰面前,說,“我才會做這樣的選擇,劉家的問題,這十幾年來從未真正解決,你們陰陽五行八卦術的弊端,從劉慶開始就已經凸顯,現在,你劉義,也變成了這副模樣。周家已經沉寂太長時間了,不能再坐視不管!”這話說完,周老太手中的卷軸,自己浮動在了半空中,飄在周老太的面前,她手持著毛筆,筆尖已經勾到了卷軸的一端。
“九宮拆局,七星引路……”劉屠夫笑著說道,“周家確實已經很多年沒出手了,今天能領教領教周家的本事,也算是一件幸事。”這話說完,劉屠夫忽然轉過身來,把刀拋向空中,菜刀飛向半空的一剎那,劉屠夫忽然一掌打在我胸前,那股力道很是柔和,我整個身體,一下子被推了出去,幾個趔趄,跌倒在地,恍然之間,周圍的一切都不見了。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再抬眼,我正坐在肉聯廠大院的小區門口,周圍什麼都沒有,鬼母刀落在我身邊,劉屠夫給的匕首,握在我手中,我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站起身來,渾身如被刀子凌遲一般疼痛。我瞬間明白過來,我被劉屠夫推出了周老太的道場,他自己卻還在裡頭,一個人對上週家和趙家的好幾人。我心頭猛地一沉。
但這個時候,我非但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自身難保。我渾身是血,而且依然在失血。我不敢去醫院,怕被調查,我身上的都是刀傷,身上也帶著兩把刀子。
醫生不可能坐視不管,把我當成黑社會火拼成這樣就麻煩了。
而這個地方,要回到別墅區,實在太遠了,要走回去根本不可能,要坐計程車,也很不安全。我咬著牙,一步步的走出了大院,這個時候,卻看見一輛黑色的賓士商務車停在馬路旁邊,在我走出去的一刻,車窗搖了下來。我一怔,當時就怕又有靈山十部的人等著抓我。
我正想趕緊跑過去,這個時候,車上下來的卻是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我嚇了一跳。是烏衣道的人,這比靈山十部的人還讓我感到害怕,可是,我渾身是傷,腳跟灌了鉛似的,根本挪不動。那黑衣人上前來,直接拽著我的手,把我往車裡拉,我根本沒有絲毫力氣掙脫,不一會兒,我就被拉到了副駕駛上,接著,車門關上,這人二話沒說,發動汽車,一路狂奔。
我不知道這車會去哪裡,心裡忐忑不安,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