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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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莫驚雷收回聖旨,接著道:「我在柳章臺身邊這一待,就是數年之久,為不引人懷疑,我也娶妻生子,在這青陽城裡安下了家。儘管如此,但柳章臺是個疑心病極重之人,開始幾年對我心懷芥蒂,因我做事賣力,對他又忠心耿耿,直到這一兩年,才漸漸對我放鬆警惕,甚至引為心腹,我也才得有機會查到他貪贓枉法將贓銀埋藏在家中的一些眉目,並於月前寫了一封短短的奏摺飛鴿傳書傳回朝廷,所以才會有都察院都御史嶽精忠嶽大人這次借考官為名的南下之舉。」
陸海川盯著他冷笑道:「就算你真是刑部密探,那也不能證明我就不是刑部督捕司的人。你離開刑部已有數年之久,焉知督捕司沒有新人進入?」
莫驚雷道:「我當然知道刑部督捕司每年都有新鮮的面孔加入進來,但有一件事卻是永遠不會變的,那就是每有新人進入,督捕司都會經過嚴格的訓練與挑選,而那訓練之中有一項必不可少的內容,就是手語。訓練所有的人掌握一種只有自己人才會使用、才能看懂的祕密手語,這種手語早在幾十年前就已規定下來,絕不會有半點兒變動。還記得今日白天當那黑衣蒙面人攜燕子飛從那小巷裡離去之時,我忽然向你做的那個奇怪的動作嗎?那就是我們督捕司的人特有的手語。我當時左手伸出兩個指頭,表示你和我兩個人,右手畫圈,表示圍堵敵人之意。我當時的本意是想你我連手前後將那蒙面人堵在小巷裡,扯下他的蒙面黑布看清他的廬山真面,以便日後好捉拿他歸案。但你卻熟視無睹,無動於衷,完全不懂,所以我只好倉促發出兩箭,射下那蒙面客的蒙面黑布。」
陸海川的臉色忽地變得難看起來,看著他問:「從這時開始,你就懷疑我的身份了,是不是?」言語之間早已沒了先前氣勢,顯是已然承認對方所言不虛。
莫驚雷搖搖頭道:「你錯了,其實在此之前,我對你的身份已經有些生疑,但卻苦無證據,不敢妄下結論。剛一開始,我是十分信任你的,否則也不會在你面前棄刀自首,但後來你對這件案子操之過急的態度卻引起了我的懷疑,否則我與田大人、熊捕頭商定的李代桃僵引那黑衣蒙面人現身的計劃,又怎會不告訴你呢?而此時我打出這個手語之後,就已基本肯定你的冒牌身份了。但我行事一向謹慎,怕誤傷自己人,還是最後給了你一次機會,剛才下跪之時又向你打了一個手勢,我伸出右手大拇指,碰碰自己的胸口,意即是『我』的意思,餘下四指一張一握,表示詢問是否需要人手幫忙,整個手勢之意就是說我是自己人,需要我幫忙嗎?可你完全視而不見,更使我堅信你絕不是刑部的人。」
陸海川聽他說出此等精闢之言,先前不可一世的囂張氣勢頓時煙消雲散,張口無言,低下頭去,半晌才緩緩嘆了口氣,問:「既然你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為何不當場揭穿,卻要等到現在?」
莫驚雷道:「我當時一知你身份有詐,也大吃一驚。你既然是個冒牌貨,那麼多半與燕三絕夫婦是一路人了。當時你與燕三絕夫婦均在場,你們三大高手我一個也沒有把握對付,若當場揭穿,爾等必作困獸之鬥,知府衙門幾無可以抗衡的高手,實是凶險之至。所以我只好假作不知,一如往常,看看你們到底要玩什麼花招。你一力促成用女囚換回小兒,其實是想幫助燕三絕夫婦全身而退,是吧?蒙面客救出燕子飛之後,立即回到柳章臺的府邸,恢復了劉巨賈夫婦的身份。一到晚上,便將在柳章臺家中挖得的黃金裝上馬車,偽裝出城。你也隨即出城,與之會合,這樣這些黃燦燦的金子就成了你們三人的囊中之物。你們的計劃原本如此,是也不是?」
陸海川道:「不錯,計劃原本如此,誰知最後關頭你卻射下了蒙面客的蒙面黑布,一眼識穿了他的身份。」
莫驚雷道:「你知道我已對劉巨賈這個人起了疑心,這個計劃顯然已經行不通了,所以你們只好按第二計劃行事,而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也只不過是你與燕三絕夫婦連手錶演的一出雙簧戲而已。按計劃,接下來你就該帶著你的人,押著這些黃金和燕三絕夫婦連夜『上京』,其實一出城門,甩開知府衙門的人,你就可以開啟囚車將他夫婦二人放出,一起瓜分這幾大箱黃金。這筆黃金數目不小,無論誰得到其中一份,都絕對可以富足地活完下半輩子。我說得對不對?」
陸海川抬起頭來看著他,眼裡既有驚疑也有欽佩,半晌才垂下頭去,聲音也低了下去,道:「是的,你既然早已洞察一切,為何卻又任我們行事,毫不插手干預?」
莫驚雷微微一笑道:「原因其實很簡單,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你們三個人,雖然我有知府衙門的人助陣,但勝算並不大。今晚你們演的雖是一出假戲,但這囚車卻是真的,等你假戲真做囚住燕三絕夫婦時,我再出手對付你一個人,那就容易得多了。」
他剛說到這裡,囚車裡的燕三絕忍不住就跺著雙足破口大罵起來,不是罵莫驚雷,而是罵陸海川:「都是你壞了老子的大事。現在好了,假的也變成真的了,老子被關在籠子裡,想出來也出不來了。我告訴你,姓陸的,老子要是被砍了頭,變成了鬼也要來找你算這筆賬。」
陸海川雙目一閉,無力地往牆上一靠,面如灰死,早已說不出話來。
莫驚雷回過頭,看了燕三絕一眼,忽然笑了起來,道:「燕三絕,你也別罵罵咧咧地了,你做了幾年逍遙自在的強盜,又在這青陽府做了十來年的知府大人,榮華富貴沒少享受,也該知足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就連陸海川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燕三絕是個飛天大盜,這是沒錯,若說他在這青陽府做了知府,這話卻從何說起?
眾人皆疑,都睜大眼睛望著莫驚雷,等著他說下去。
燕三絕卻又在囚車裡跺起腳來,大叫道:「莫驚雷,你說這種屁話是什麼意思?燕某已是死罪,你又何必要誣陷燕某,再在燕某身上加一條莫須有的罪名?」
莫驚雷卻不理睬,只顧看著他說道:「使我將你和柳章臺聯絡在一起的原因有三:其一,當年天下多少知名捕快官府好手對你圍追堵截,奮力捕殺,均無結果,柳章臺小小一介江陵知縣,又是一個文官,憑什麼能置你於死地?其二,既然你十年前已死,又怎會在十年後出現?既然你並沒有被柳章臺所捕殺,那麼他當年在眾目睽睽之下帶人射殺了一個燕三絕,並立下大功連升三級,又是怎麼一回事?」
燕三絕睜大眼睛聽著,瞪著他問:「那其三呢?」
莫驚雷道:「其三,是你走路的步伐出賣了你。」
燕三絕驚詫莫名,道:「我走路的步伐難道有什麼不對頭嗎?」
莫驚雷道:「我聽說柳章臺做官是半路出家,直到中年才用銀子捐了江陵縣令這個七品芝麻官來做,正因為是半路出家,所以於官場規矩禮儀一竅不通,當官之初就鬧了不少笑話。是以才痛下決心,專門向人請教學習,光是學走官步,就一連練習了大半年時間,雖然學會了,但畢竟是臨時抱佛腳臨、老學吹簫,走得並不那麼地道,而且仔細觀察,還會發現他走官步時,身子略略向右傾斜,姿勢彆扭,極是不雅。你今天白天在那條小巷裡攜燕子飛離去之時,無意之中,竟也邁起了官步,而且姿勢跟柳章臺一樣難看,我即便是個傻子也不難猜想得到你與柳章臺之間大有干係了。」
燕三絕道:「你的意思是說,十年前名滿江湖的飛天大盜燕三絕做強盜做厭了,就花錢捐了個小官兒做,但畢竟是粗人,花了大半年時間才學會走官步,而且還學得不那麼全面走得不那麼美妙,學會之後偏生又根深蒂固,忘也忘不了,等他重新做回強盜之時,走的還是那彆扭的官步,所以一開步就露了馬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