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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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101章
經法醫檢驗,三人被殺前,都曾較長時間被人用尼龍繩捆綁手腳。
經過警方調查,三名被害者之間,唯一有交集的地方,就是曾經共同參與過一起「醫鬧」事件。
今年2月,由「醫鬧」頭目古樂天拉攏,容彩和馬旺財參加了他組織和領導的針對第二人民醫院的一次所謂的維權行動,並且這三個人,就是當次押醫遊行的主犯。
所以這次「醫鬧」風波最大的受害者莊錦言醫生,就成了警方重點懷疑的物件。
面對警方的指控,莊錦言矢口否認,但是僅僅只隔了一個晚上,他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自己跑到公安局自首認罪,承認那三個人是他殺的,可是警方卻從他的供述中發現了更多的疑點。
警方深入調查後發現,莊錦言不僅曾把三名被害人捆綁到青陽山中的一個山洞裡拍下照片,而且還將照片上傳到了婦產科內部微信群中。
警方可以確定發現三名被害人屍體的地方,就是案發第一現場。而三名被害人遇害的時間段內,莊錦言一直都在醫院值晚班,沒有走出醫院一步,所以他不可能一邊值晚班,一邊跑到距離醫院至少半個小時以上車程的紅隆養豬場、長嶺路及小金湖殺人,所以他不可能是殺死那三個人的凶手。
在莊錦言自首時的口供中,範澤天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他承認用藍色的尼龍繩捆綁過三名死者。
這個案子,警方並沒有對外公佈任何資訊,外面只有幾家媒體做過一些簡單的報道,但都沒有提及捆綁受害人的尼龍繩的顏色。警方來調查莊錦言時,也沒有說過尼龍繩是藍色的。但莊錦言卻能準確說出尼龍繩的顏色,這說明他用乙醚迷暈三名受害人並捆綁他們的情節,應該是真實的。
莊錦言曾把三名被害人捆綁在青陽山中一個偏僻的山洞裡,如果他真有殺人之心,完全可以在山洞中動手,殺人後拋屍荒野,乾淨利索,根本用不著像他自首時說的那樣,把三個人帶進醫院,冒著莫大的風險在醫院停車場內殺人,然後下班後拋屍。
鑑於此,範澤天得出一個結論,莊錦言雖然痛恨這三個差點兒毀了他一生的「醫鬧」,但是並無殺人之意。他的本意只是想把這三個人捆綁起來,扔在野外的山洞裡,讓他們受些驚嚇和折磨,以報昔日押醫遊行之辱。
李鳴聽隊長說到這裡,忍不住問:「既然莊錦言並無殺人之心,也無殺人之實,那三個人,到底是被誰所殺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範澤天嘴裡表揚的是自己的助手,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坐在審訊椅上的嚴陣等人,「當我在心裡排除了莊錦言做案的可能性之後,就一直在想,除了他,還有誰會對這三個人充滿殺機呢?又還有誰知道這三個人被捆綁在那個山洞裡呢?後來咱們調查到,莊錦言曾把在山洞裡拍攝的捆綁三名受害人的照片,釋出到婦產科醫護人員內部微信群裡,也就是說,知道那三個人被捆綁在山洞裡的,除了莊錦言自己,還有那個內部微信群的群員。第二人民醫院曾在一年前組織員工到青陽山進行野炊活動,那個山洞當時被當作臨時廚房,所以只要參加過野炊活動的醫院職員,都能一眼認出照片上的那個山洞在什麼地方。所以說,如果莊錦言不是凶手,那麼凶手一定就是這個微信群裡面的人。凶手看到莊錦言上傳的照片,知道被害人被捆綁在一個山洞裡,而且恰好又知道那個山洞的具體位置,那麼想要殺人,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範澤天立即讓文麗和李鳴去調查三名被害人遇害時間段內,這個微信群內除莊錦言外其他所有群員的去向,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馬旺財被殺時,只有副院長嚴陣去向不明,第二名死者容彩被殺時,只有婦產科醫生羅立行不能有效證明自己的去向,而第三個死者古樂天被溺斃時,所有被調查物件都有不在場證明,但範澤天卻發現婦產科護士長袁姍的丈夫何暉去向存疑。
於是他很快就認定這三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首先,讓咱們來說一說嚴副院長的殺人經過吧。」範澤天看了嚴陣一眼,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接著道,「5月18日晚上,莊錦言用乙醚迷暈馬旺財後,將其捆綁住手腳,扔在了青陽山三義寺後面的一個山洞裡,拍下照片後,帶著一絲炫耀的心情,他把照片上傳到了內部微信群。副院長嚴陣看到照片後,很快就辨認出了照片拍攝的地點,是在他們曾經去野炊過的那個山洞。當晚半夜,他開車來到青陽山,進入那個山洞,果然看見被捆綁的馬旺財還在那裡,於是他將馬旺財裝進自己的車,把車開到距離青陽山二十多公里遠的紅隆養豬場後面,看看夜深人靜,四下無人,便將馬旺財從車上拎下來,用身上攜帶的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割斷了他的咽喉,看著他倒地死亡之後,解開他身上的繩索,然後開車離去。」
嚴陣聽到這裡,忽然冷笑起來,抬頭直視著他,問道:「警官,你這完全是信口雌黃,我堂堂一個副院長,跟那個叫什麼馬旺財的人無冤無仇,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去殺他?」
範澤天說:「你在第二人民醫院做副院長已經好多年了吧?而且你是婦產科醫生出身,身上還一直兼著婦產科主任的職務。據我調查,今年4月,你們醫院的院長到了退休年齡,上級本來決定讓你來接替他的位置。但是因為你分管的婦產科出了押醫遊行這麼重大的事故,嚴重影響了醫院的聲譽,你負有主要領導責任,所以院長的寶座,肯定就不可能由你來坐了。因此你對那幫毀掉你前程的「醫鬧」心懷恨意,是很自然的事。當你在微信群裡看到馬旺財被捆綁在山洞裡的照片時,立即就對這名打砸醫院的「醫鬧」動了殺機。你覺得人是莊錦言捆綁在山洞裡的,如果馬旺財被殺,誰也不會懷疑到你這個副院長頭上。而且你殺人時還為你的學生著想,一直把馬旺財用小車拉到離青陽山數十里外的偏僻地方才動手,做案時間也選擇在莊錦言在醫院值晚班的時候,他有確鑿的案發時不在現場的證據,所以也不會把這件事牽扯他身上。在你看來,這應該是一件兩全齊美的大好事吧!」
莊錦言第二天早上下班,來到山洞,看到馬旺財已經不在那裡,以為他已經自行逃走。
他之所以要把馬旺財捆住手腳扔在荒山野外,本來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既然馬旺財已經自行逃走,他也就沒再追究。儘管這個案子後來在報紙上出了一個豆腐塊般大小的新聞,但莊錦言一向不看報紙,自然也就不知道馬旺財被殺的事。
接下來,他又開始了懲罰容彩的行動。當莊錦言在微信群裡公佈容彩的照片時,同科室的醫生羅立行就坐不住了。像嚴陣一樣,他也開車來到青陽山,把容綵帶到長嶺路。
凌晨,路上已經沒有行人和車輛,在一個僻靜的拐彎處,他用自己的皮帶勒死容彩,然後解下她身上的繩子,把她扔在了路旁的臭水溝裡。
說到這裡,範澤天看了坐在對面的羅立行一眼。
羅立行身形瘦削、顴骨高聳,一雙小眼睛卻配著一副大黑框眼鏡,自從坐上審訊椅的那一刻起,他的頭就一直沒有抬起來過。
這時聽到範澤天指控自己是殺死容彩的凶手,他忽然嘆口氣,終於把頭抬了起來,但只是看了範澤天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由始至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