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章 矛盾的證詞

第2章 矛盾的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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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矛盾的證詞

第2章 矛盾的證詞

“等到大眾能夠好好想想詹姆斯·費爾拜恩的證詞時,英倫銀行和幾個負責辦案的探員已經開始感到一股焦慮不安。報紙對這件事的報導顯然是刻意地小心翼翼,暗示所有的讀者耐心等待這不幸事件的更新發展。”

“可是英倫銀行的經理健康情況這樣不穩定,要確知竊賊實際上偷去了多少東西是不可能的。不過,主出納估計損失大約是價值五千英鎊的金子和銀行鈔票。當然,這是假定艾爾藍先生並沒有把他私人的金錢或貴重物品放在保險櫃裡。”

“注意,這時候大家對臥病在床,甚或處在死亡邊緣的可憐經理都很同情,可是,很可怪,猜疑也已經用它的有毒的翅膀輕輕點了他一下。”

“‘猜疑’,就這個案子當時的發展來說,可能是個強烈的字眼。沒有人懷疑任何當時在場的人。詹姆斯·費爾拜恩把經過都說了,還發誓一定是小偷帶著假鑰匙偷偷從住屋走道潛進了經理室。你應該記得,大家的激昂情緒一點也沒有因為等待而稍減。還沒等到我們有時間去仔細考慮守夜人單方面的證詞,或者檢視我們對病人日增一日的同情——當然,這些都需要更多更完整的細節——這案子卻由於一件不尋常,絕對出乎意料的事實而到達轟動的**。艾爾藍太太在丈夫病榻旁不眠不休照顧了二十四小時之後,警探終於來了,請她回答幾個簡單的問題,希望有助於破解這個讓她丈夫病倒,也因而讓她焦慮不安的謎案。”

“她自認已準備好回答任何問題,也確實把探長和督察嚇了一大跳,因為她堅持甚至強調說,詹姆斯·費爾拜恩說他在晚上十點鐘時看到她站在走道上,還認為聽到她的聲音,一定是幻夢或是根本睡著了。”

“她可能會,也可能不會那麼晚還在樓下大廳裡,因為通常她會自己跑下樓去檢視最後一班郵車有沒有送信來。可是她非常確定,她那時沒有見到也沒有和艾爾藍先生說過話,因為艾爾藍先生一小時之前就出門去了,還是她自己送他到前門的。從頭到尾,她一點也沒鬆口,而且還當著探長的面對詹姆斯·費爾拜恩說,他絕對是弄錯了,說她‘沒有’見到艾先生,也‘沒有’和他說過話。”

“另一個被警方詢問的,是羅伯·艾爾藍先生,也就是艾爾藍先生的大兒子。有個想法現在深植在探長心裡:可能是某些重大的財務困難使得這位可憐的經理盜用了銀行的公款,而他認為羅伯對父親的事會知道一些。可是羅伯·艾爾藍先生也說不出什麼來。他的父親對他沒有信賴到把所有私事都告訴他的程度,可是家裡似乎從不缺錢用,而且就他兒子所知,艾爾藍先生沒有任何花錢的嗜好。出事那天晚上,他自己和一位朋友在外面吃飯,然後一起去了牛津音樂廳。大約十一點半的時候,他在銀行門口階梯上碰到父親,兩個人一塊兒進了屋。他兒子肯定地說,艾先生當時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一點也看不出激動,而且愉快地和他道晚安。”

“真是個非比尋常的大疑點,”變得一刻比一刻更興奮,“群眾有時候是很蠢的,可是這回卻看得很清楚——當然,所有的人都很自然地下了這樣的結論:艾爾藍太太說的是謊言,一個高貴的、自我犧牲的謊言,一個你喜歡說它具有什麼美德就有什麼美德的謊言,可是再怎麼說,到底是個謊言。她企圖救她的丈夫,可是下錯了功夫,畢竟詹姆斯·費爾拜恩不可能夢到所有他說他看到和聽到的事。沒有人懷疑他,因為他沒有必要去做這件案子。第一點,他是個又高又壯,而且顯然沒有想象力的蘇格蘭人,雖然艾爾藍夫人奇怪的證詞裡硬說他有;再何況,銀行鈔票被偷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別忘了,有個疑點在那裡,若是沒有了這個疑點,群眾心裡早就會定了樓上那個無望復原的病人的罪了。每個人都想到這個事實。因為,就算艾爾藍先生在晚上九點五十分進入辦公室,想要從銀行保險櫃裡拿走五千英鎊的鈔票和金子,同時讓它看起來像是夜間遭竊一樣;就算當時他的毒計被他太太打斷,她沒法勸他把錢放回去,因此放膽和他站在同一邊,還笨拙地想把他從困境裡救出來,那麼,他既已知道公款被盜用了,為什麼會在第二天早上九點鐘看到這情形時昏死過去,還得了腦充血呢?一個人可能假裝昏厥一陣子,可是沒有人能假裝發燒和腦充血,即使恰巧被請來的醫生再平庸不過,也很快看得出來這些現象存不存在。”

“根據詹姆斯·費爾拜恩的說詞,艾爾藍先生一定是在竊案發生後不久就出門,又在一小時半之後和兒子一起回來,和兒子說了些話,然後安靜上床去,等了九個小時以後,看到自己做的案,就病倒了。你得承認,這說法實在不合邏輯。不幸的是,那可憐的經理沒辦法對那天晚上的悲劇做任何解釋。他還是很虛弱,而且雖然身涉重嫌,但由於醫生的吩咐,他對逐日在他身上加重的罪名還一無所知。他焦急地向所有可以到他病床旁的人詢問偵查的結果和竊賊逮捕的可能性,可是每個人都受到再三叮嚀,只告訴他說目前警方什麼線索也沒有。”

“你會承認,就像每個人當時所承認的,那個可憐人的處境非常微妙,完全不能抵抗這麼多勢不可當的證據來為自己辯護,如果算是有辯護的話。這也是為什麼我認為大眾還是同情他的。可是,一想到他太太很可能知道他有罪,又心焦又害怕地等他恢復健康,等他必須面對急速升起繞著他轉的眾多猜疑,甚或必須面對公開起訴的那一刻,那還是很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