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二章命中註定

第五十二章命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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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命中註定

遊以默開著警車,很低調的停在校外,石苓人也在車上,讓我鬆了一口氣。

到了車上,於祖佳垂下眉頭,一反常態長嘆一口氣。

"很抱歉打擾兩位,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讓你們去。"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不想讓你們去。我非常介意這句話。

"麻煩的是對方指名你們兩人。"

"指名?我們嗎?又不是關係戶,打算幹嘛啊?"

石苓人用一如往常的態度回嘴。

"貝杜蘭說想要見你們兩人。"

在一陣沉默之後,於祖佳靜靜地開口說道。

……貝杜蘭。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我彷彿觸電般全身顫抖。

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張開,冷汗一口氣冒了出來。

"為什麼……?"

我好不容易終於把話問出口。

貝杜蘭是年僅十七歲就慘遭狼吻,之後被自己所有血親出賣的女人。

此後,她為了復仇,過去曾經參與好幾樁案件。

她幾乎是不會親自動手直接殺人,而是巧妙操控人類內心深處的憎恨和嫉妒等負面情感,間接引發犯罪。共同消聲滅跡。

……這比直接殺人來得更可怕。

若說世界上有惡之花存在,就是指像她這樣的人吧。在她的絕對惡意之前,無論多麼罪大惡極的罪犯都顯得遜色。

在石苓人裝神弄鬼之下,好不容易終於將她逮捕歸案。現在她應該被監禁在看守所,等待法院的判決。

……她為何要這麼做?石苓人擦拭不斷滑落的汗水。

"貝杜蘭,事到如今又想幹嘛?"

遊以默挺直背脊,一面定睛瞪視於祖佳一面開口說道,看起來小默姐也被矇在鼓裡。

只要祭出她的名字,就算是遊以默也沒辦法開玩笑。

"貝杜蘭好像跟律師說,還有另外一件警方尚未察覺的殺人案。"

於祖佳用毫無抑揚頓挫的語氣如此說道。

"尚未察覺的殺人案?"

遊以默隨手在菸灰缸中捻熄女士香菸。

燻黑的煙霧嫋嫋飄動。

"至於詳情,她只跟石苓人、瀋水月他們兩人說。她好像是這麼說的。"

"為、為什麼警方會低頭找我們?"

石苓人提出疑問。

既然是貝杜蘭,即便多殺了一、兩個人也沒什麼好不可思議的。

但令人不解的是,為何事到如今才突然想招供……問題就出在這裡。而且,只願意對我們兩人吐實也很叫人摸不著頭緒。

"這我也不知道。就算問律師,也只是一直堅持……她無意跟你們兩人以外的人談。"

"對了,殺人事件方面有沒有什麼進展?"石苓人問。

於祖佳用雙手捂住臉,深深嘆了一口氣。

“從這事情之後,果然還是沒什麼進展啊。”

“警方在搜查時遇到了瓶頸。儘管拘捕劉耀勇和林友亞以來,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以上的時間,但案情卻毫無任何的進展”。於祖佳幾乎是哀求著。"實在是沒辦法啊。"

"羅嗦。就是因為你不好好幹活,才會沒有進展。"遊以默沒大沒小的錘了他一下。"盤問跟搜查兩方面都毫無進展,穆彤彤的屍體就像一陣煙般消失無蹤。雖然調取監控證據進展緩慢,不過,偵訊過附近民工以後,發現似乎有不少人在附近看過神祕女子。"

"這點事不用你來說我也懂。"

遊以默用鼻子哼了一聲。

“劉耀勇和林友亞都住在精神病院,前者裝瘋賣傻,後者自稱患了嚴重的厭食症;詢問必須在律師和精神病醫生在場的情況下進行,可以說是聊勝於無。那個洋鬼子愛德華大夫每次我們去都大談"犯罪事件受害者的心理輔導"等主題,害的我見到他就想吐他一臉讓他照單全收,。警方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找你們了吧!我也不是不懂啊。不過我是不覺得病急亂投醫有什麼用!”遊以默如此說完後便站起身來,一把抓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

"只是……於隊長,萬萬不可。這一定是陷阱。"

事情的前因後果是搞懂了,話雖如此,我可絲毫無意跟貝杜蘭見面。

理由只有一個,因為害怕。

我舔舐乾燥的嘴脣,看向石苓人尋求協助。

石苓人擺出一張臭臉摩娑手足。

幾天前他身上捱了十幾刀,現在已逐漸恢復中。當然動手的人是林友亞。

……拜託請你拒絕。

我不知不覺之間朝向石苓人如此祈求。

我還是很害怕見到貝杜蘭。雖然她被監禁在看守所,應該沒辦法造成直接的危害。儘管如此我仍舊恐懼不已。既然貝杜蘭刻意做這麼拐彎抹角的事,想必其中一定有內幕。我不想再度把無辜的石苓人捲進來。

石苓人笑了出來:“如果全盤相信貝杜蘭的話,那麼盯上指定獵物,誘騙被害人出來,使其落入陷阱這種計劃性的殺人,可不就符合貝杜蘭的行動模式了?更加可疑了呢。總而言之,於隊長等於是聽信了貝杜蘭的花言巧語,掉入陷阱,為貝杜蘭把下一個獵物虜獲過來,對吧?好的,我去!”

"我也不去了……等等,知道不對頭的話為什麼還要去?"

"要是不上鉤的話,連是什麼陷阱也不知道啊。而且,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我不會死的!"

車開了以後,我在後座的兩個視窗之間望來望去。可惜心煩意亂啦,從一邊望出去,什麼也沒看到,再看另一邊,也是一無所見。

說什麼你不會死的,石苓人。我自以為了解他,可這時才知道他是如此倔強,那是宿命論的胡說八道。或者說是一種自我催眠!

我想起了心理學書籍裡頭,那些靠著心靈頑強戰勝了命運的人:一個在南極失蹤的探險者,他在風雪中挖出一個冰屋,三天以後被救了出來;那個沉船後被陷落在浮冰塊上的旅客為了不凍死,整夜都在蹦跳個不停;當然了,還有傑克.倫敦筆下一個遭逢到暴風雪的男人的故事,他努力想用溼的枝葉燃起一堆火來。

但是接著我記起了結尾:一大堆雪從頭上的樹枝間墜落下來,熄滅了他在下面的希望之火;然後另一個臆想又湧上心來:或者在南極失蹤的探險者被發現前已經因為飢寒交加而死了;那個某一天沉船後被陷落在浮冰塊上的旅客落水成了冰坨,一直要到數千年以後全球氣候變暖,冰雪融化時才被人發現。

深呼吸,深呼吸……自我催眠,這不是我的未來,不是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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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前排,石苓人和於祖佳好像是又針鋒相對起來。

“不論是什麼樣的犯罪,骨子裡都是掩飾——那麼,這個情況又有什麼樣的事實遭到了掩飾嗎?我不懂你的意思。”

“讓我們假設筒子樓下面的確是有某種東西,”石苓人無聊的在車窗上哈氣再用手指寫寫畫畫,“‘那東西’先以某種形式逼迫穆彤彤,再給予她誘餌。聽好了……你們似乎誤會了什麼,真凶操縱的並不全都是加害人那一方。反而說,感覺上‘那東西’是積極地在操縱被害人。”

“被害人?可是……姑且不論最終目的是什麼,真凶一般是希望被害人死掉吧?”

“當然了。但是包括被害人及加害人在內,沒有人知道’那東西’想要抹殺的究竟是誰。所以如果有其他人以其他的動機殺人,’那東西’就絕對不會被懷疑,因此’那東西’為了製造出自己以外的人理所當然會殺害被害人的狀況,操縱被害人自發性地做出某些行動,以招來第三者的怨恨及憎恨。’那東西’希望藉由這麼做,賦予第三者想要殺害被害人的動機吧。譬如貝杜蘭,沒有關愛的、屢被排斥的悲慘經歷,塑造了她現在孤獨、強硬、頑韌的個性,成為命中註定的殺人者!”

“什麼跟什麼啊?”於祖佳發出怪叫聲。

真的有這麼迂迴曲折而巧妙地犯罪嗎?這種事一般根本想不到,就算想到了,也不會去實行,就算實行,也不會成功吧。我在媒體上所知道的命案,是更直接、更突發性的。

“‘那東西’對於貝杜蘭及劉耀勇、林友亞,應該是直接或間接地發揮影響力。而且……’那東西’的計劃會自我增殖,像餘宮音就是個好例子。她就像是自告奮勇,成為被害人替補。她的生死對於’那東西’來說,根本無所謂。”

即便是餘宮音還活著。她對’那東西’而言,真的就像個可有可無的附錄。

“‘那東西’應該沒有參與任何具體的犯罪行為,也沒有做出任何牴觸法律的行為。’那東西’藉由巧妙地操縱情報,玩弄掉進陷阱的獵物,使他們自發性地進行犯罪,走向自我毀滅之途。”

“讓礙事者收拾礙事者嗎?”

“對。而且是讓他們自發性地如此行動,所以就連殺人犯貝杜蘭之前都沒有發現自己是在為誰效命——這就是這樣的事件。”

“石老師,你所說的自發性我不明白。難道’那東西’是對他們下了魔法或者降頭什麼的嗎?你說’那東西’連目標不照自己的意思行動的情況都算進去了,這我不是無法瞭解,可是如果要目標全都自發性地行動,那麼前提不就是要操縱別人嗎?”於祖佳似乎在把石苓人往超自然現象的話題引,不過的確是這樣吧。

石苓人突然說出奇怪的話來:“舉個例子好了……人有三急,於祖佳,假設你現在我的心理諮詢室,因為咖啡喝多了感到尿急。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