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章 拼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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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章 拼屍
雨衣怪人無聲無息的走出臥室,緩緩朝我走來,走路時雨衣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腳下卻一丁點聲音都沒有。
隨著他的逐漸靠近,我不由自主戰慄起來,緊張的問道:“你……你是誰!”
怪人沒有回答,一隻斷手突然從雨衣裡跳出,攀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那隻手抓住雨衣的帽子,輕輕將帽子撩開,一張和陳芸有八分相似的臉孔立刻出現在我眼前。
我吃驚的看著怪人,發現他的頭漂浮在雨衣領口上,頭顱下端血肉模糊,下面竟然沒有脖子!
原來出現在我被我裡的人頭不是陳芸的,而是他的!
我看出這是一個男人,心裡更加震驚了,一把拉起陳芸,大聲問道:“他是誰!”
陳芸精神恍惚的轉過臉,看了看我,又望向了雨衣怪人。
“弟弟,不要浪費食物……”
她面無表情的走到心臟跟前,將半顆心臟撿起,捧在手心裡送到了怪人嘴邊。
怪人眼神複雜的盯著陳芸,配合的張開嘴,將心臟含進嘴裡,轉身又走進了臥室。
我被這一幕驚呆,按住陳芸肩膀用力搖晃,抓狂的問道:“你給我醒醒,他到底是誰,你在幹什麼!”
陳芸傻笑一聲,目光空洞的說:“弟弟不聽話,我在教他。”
見她這副模樣,我十分的揪心,將她按在沙發上坐下,小心翼翼來到了臥室裡。
一進臥室,腐臭的氣味撲鼻而來,我抽抽鼻子,摸著黑按亮了電燈。
屋裡瞬間亮堂起來,雨衣怪人閉目躺在**,被子蓋住了身子,只有腦袋露在外面。
我悄聲走了過去,顫抖著手掀開被子,看清被子下的東西,差點沒吐出來。
被子下面的雨衣怪人只有頭和手腳,軀幹的部分不知去向,心肝和腸子撒了一床,蛆蟲在上面盡情的蠕動著。
我用力捂著嘴,呼的一下合上被子,用最快的速度逃了出來,氣喘吁吁的看向陳芸。
陳芸依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張著嘴一個勁呢喃:“弟弟……弟弟乖……”
見她著模樣,我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心情複雜的在房間裡尋找起答案,很快就有了收穫。
房間裡擺著很多照片,有一張是陳芸的全家福,裡面有陳芸和父母,還有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男孩,緊緊抓著她的手,應該就是她嘴裡的弟弟,剛才的那個雨衣怪人。
“咚咚……咚咚……”
在我陷入迷惘,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外面的大門忽然響了起來。
轉臉一看,穆青站在大門口,側著身子伸著頭,努力往屋裡瞧著。
我精神一振,高聲道:“穆青,你快進來看!”
穆青聽到我的聲音後微微一怔,隨即快步走了進來。
進來後,他連看都不看我和陳芸,好像被某種氣息指引一樣,直接走進了臥室,過了片刻,又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
他掃了眼陳芸,一臉恍然的說:“果然有問題,我就知道她有問題……”
我急切道:“別說話只說一半,她到底怎麼了?”
穆青嘆了口氣,說:“被鬼魂的怨氣影響了。你白天看見的靈車是專門接鬼魂去投胎的,對怨氣有很強的吸引力,因為她身上纏繞著很多鬼魂的怨氣,才被靈車吸引了過去。”
“很多鬼魂的怨氣?”我更加疑惑了,不解的問,“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鬼魂找上她?”
“陳芸是個可憐人……”穆青憐憫的看了眼陳芸,緩緩說道,“她父母五年前就去世了,只有一個弟弟和她相依為命。”
他說著頓了頓,看向了臥室方向,說:“她弟弟叫陳沖,去年遭遇了車禍,身體被軋成了血沫,只剩下一顆頭是完整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想到臥室裡那些殘肢和內臟,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那一床零碎只有頭顱是陳沖的,其它肢體都是陳芸偷來的!
難怪會有那麼多鬼魂的怨氣纏繞在陳芸身上,她偷了那些鬼魂的屍體,讓他們死無全屍,他們怎麼會甘心。
彷彿是要驗證我的猜想,穆青接著說道:“陳沖死後,陳芸一點都沒有難過,而且從那以後,送到殮屍房的屍體就莫名其妙的被破壞,有的缺只胳膊,有的少條腿,還有的是丟了內臟。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鬼魂在作怪,根本沒懷疑她。
又過幾天,她忽然間被怨氣纏身了,那些怨氣來源於不同的鬼魂,而且每次屍體被破壞,她身上的怨氣都會加重,我這才對她起了疑心。
中午聽你說了斷手的事,我完全確定了陳芸就是破壞屍體的人,而且那些鬼魂已經開始報復她了。
我不放心她的安全,想著夜裡來找她談談,沒想到你也來了。”
我苦笑道:“陳沖引我來的,陳芸為什麼要偷屍體,她現在的狀態……有危險嗎?”
穆青表情凝重的說:“陳沖這種突然橫死、又死無全屍的的人是沒辦法投胎的,陳芸大概是想要替陳沖湊齊屍身,送他去投胎。”
我驚訝道:“還能這樣!”
穆青皺眉說:“理論上是可以的,畢竟頭顱是陳沖自己的,其他的器官和肢體來源於不同的人,而且都沒有頭顱佔據的比重大。
但這種辦法比較陰損,更大的可能是讓陳沖的鬼魂被怨氣侵蝕,最後變成惡鬼。”
陳沖應該還保持著理智,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我引來探明真相,但是再繼續這樣下去,那可就不好說了。
我糾結的看了陳芸一眼,說:“儘快把那些殘肢燒了吧。”
穆青點頭道:“燒是必須要燒的,否則怨氣還會繼續纏著陳芸,讓她喪失自我意識,變得和行屍走肉一樣。”
坐在沙發上的陳芸忽然身子一顫,猛地撲到了穆青身上,掐住他的脖子厲聲叫道:“你要殺我弟弟,我和你拼了!”
穆青力氣比陳芸打得多,一翻身就把陳芸壓在了身下,按住她的胳膊,朝我喊道:“我看住她,你把那些肢體和陳沖的頭帶去墳地燒掉!快點去,燒完陳芸就能恢復正常!”
我迅速點頭,強忍著噁心進了臥室,把床單和被子一裹,兜起一床殘肢跑了出來。
匆忙一瞥間,我看到陳芸一臉癲狂的模樣,用牙狠狠咬著穆青的胳膊,穆青長滿紅瘡的胳膊被她咬破,流出摻著血絲的黃色膿水。
穆青額頭上青筋暴起,長滿紅瘡的臉因為疼痛而扭曲,顯得異常恐怖。
我被兩人詭異的模樣嚇了一跳,更不敢在這裡停留了,加快腳步跑出了陳芸的家。
來到大路上,我攔下一輛計程車,抱著被子擠上了副駕駛。
司機將車調頭,問道:“去哪?”
“鳳凰殯儀館!”我快速說道。
司機打個寒顫,十分勉強的擠出一個笑臉,說:“大晚上的,去那裡做什麼?”
我隨口應付說:“給過世的人燒點東西。”
司機看了眼我懷裡的被褥,明顯的鬆了口氣,說:“天冷了,是時候給家裡人燒床被褥了。”
我嗯了聲,說:“師傅你再快點。”
司機踩油門加速,一邊說道:“你在這裡住吧,殯儀館那裡不好打車,我等你燒完,然後再拉你回來吧。”
我說道:“不用了,我住那裡。”
司機手一顫,車子立刻跑偏了方向,快要衝出大路的時候,司機終於將車子帶回了正常車道,臉色變得一片鐵青。
我見他被嚇到,趕緊解釋說:“我在火葬場上班,就住在裡面。”
司機尷尬的笑了兩聲,說:“你倒是說清楚啊,我們這些跑夜路的,最怕就是遇到髒東西了。”
我歉意一笑,說:“別怕,我是人。”
他無奈的嘆氣一聲,剛想說點什麼,忽然間眼神一凝,眼角餘光快速從被子上挪開。
我低頭一看,發現一截腸子從被子裡流了出來,身子一顫,趕緊的將被子裹好。
再看司機,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如紙,估計我怎麼解釋,他也不會把我當人看了。
我苦著臉一笑,識趣的閉上了嘴。
很快的,司機把我送到了殯儀館門口,顫聲說:“是……是這裡吧……”
我伸手去掏錢,司機立刻一臉驚嚇的叫了起來:“不用了,不用了!您的錢我找不開,這次我免費,您大發慈悲,下次不要再找我就行!”
我乾笑了聲,推開車門走了出去,不等我去關門,司機“碰”一聲將車門帶上,也不調頭,猛踩油門朝著前面駛去。
我微微搖頭,回到傳達室取了火機和食用油,又在路上撿了些乾柴,在墳地裡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將被子裡的殘肢點燃。
霎時間,火光沖天,將周圍照的墳墓照的通紅,“滋啦滋啦”的聲音和樹枝爆裂的聲音交雜在一起,空中還漂浮著一股臭肉的味道,顯得異常詭異陰森。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不等放鬆神經,忽然留意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一座墳頭。
墳頭前方,一箇中年人的黑白照貼在墓碑上,一臉微笑的看著前方,赫然就是送我來殯儀館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