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十一章 蠟人

正文_第十一章 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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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一章 蠟人

隔天晚上,我和陳扎紙再次出去接活,路上卻迷了路,花了很大力氣,才終於找到僱主的住址。

坐在車上,他看了眼跟前漆黑的宅子,疑神疑鬼的問:“真是這家麼,怎麼好像沒人啊?”

我看了下地址,確定沒錯,朝他抱怨說:“你接的生意,我上哪知道去?反正地址上寫的就是這家!”

陳扎紙皺了皺眉,說:“先進去看看吧……”

他說著將車開進了院子裡,我和他一起走下了車。

濛濛細雨中,一個怪異的建築巍然佇立,跟一個巨大的鉛筆是似的聳立在院子裡。房子頂上還豎著一個十字架,有點像教堂,又有點像寫字樓,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看著眼前黑漆漆的別墅,我忽然感覺身上有些發冷,緊緊了身上的衣服,說:“要不就回去吧,我總感覺這個房子有問題……”

陳扎紙搖頭說:“再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僱主。”

他說著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喂,陳扎紙麼?我現在正往回趕,你先進去吧,屋門沒上鎖。”

陳扎紙張了張嘴,還一句話沒說,那邊就已經掛上了電話。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無奈的搖搖頭,說:“外面風大,進去等吧!”

他說完邁步走向了屋門,到了門前輕輕一推,屋門“吱呀”一聲開啟,一股怪異的味道撲面而來。

我不情願的跟著他進了屋子,在門口找到了電燈開關,按了兩下開關,燈卻怎麼也不亮。

我找到其他開關試了試,也是同樣的情況,不由心慌的問:“沒電嗎?”

我轉回身來,發現眼前沒了陳扎紙的身影,頓時驚慌起來,叫道:“陳扎紙,你還在嗎?”

叫了幾聲,沒有任何迴應,我吞嚥一口唾沫,心理更加慌亂,忐忑的朝前走去。

沒走出幾步,我的手忽然碰到了一個手臂,我以為是陳扎紙,鬆了口氣,扯住他的胳膊說:“你怎麼不說話啊?”

話音未絕,手臂上忽然響起“啪”的一聲,手臂應聲折斷!

我毛骨悚然,立刻將手臂丟了出去,手臂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這是什麼鬼東西?

陳扎紙究竟去哪了?!

我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越想心裡越害怕,心裡漸漸的萌生了逃走的衝動。

就在這時,屋子裡的燈在一瞬間全部亮了起來。

砂石間,滿屋子的人突兀出現在我身邊,嚇得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在我身邊,居然站著十來個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的,全都微笑的看著我,而我竟然一絲察覺都沒有!

詭異的一幕讓我久久不能回神,就在這時,“噔噔”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了起來,朝那邊看去,一個人正緩緩下樓。

樓梯是實木的,正對著屋門,顯得十分別扭。陳扎紙慢悠悠從樓梯上走下來,一邊看著我說:“你坐地上幹嘛?”

我指著周圍佇立不動的人群,顫聲說:“鬼……好多鬼!”

陳扎紙晒然一笑:“呵,你看清楚了,這些全都是蠟人!”

我愣了下,看向地上摔碎的那隻胳膊,破碎的肢體邊,果然全是碎蠟。

我鬆了口氣,朝他抱怨說:“你剛才去哪了,我還以為你被鬼抓走了!”

陳扎紙笑道:“在外面我就看到電線是接到二樓的,電閘肯定在樓上,我摸黑上開電閘去了。”

我唱出一口氣,終於放下了心,又問道:“找到靈堂在哪了麼,這裡全是蠟人,要是在這裡燒紙,非把整個房子點了不成……”

陳扎紙搖頭說:“沒找到,等會吧,這家的主人就快回來了。”

我看著林立的蠟像,好奇的問道:“這家主人是幹嘛的,不會是造蠟人的吧?”

“不清楚,我和這家的主人一直是電話聯絡,只知道他姓周,年紀和我差不多。”

“這麼神祕?”

我倒吸一口涼氣,感覺今天這單生意處處透著古怪。

陳扎紙笑道:“管他神祕不神祕,咱們收錢做事,其他事不用理會。”

他說著走了過來,做到了沙發上,自來熟的的開啟電視。

電視中正播著新聞,是一起案件的現場調查。

現場的雨比我們這邊大一些,記者穿著雨衣,艱難的播報著:“這裡是鳳凰街,五分鐘前,這裡發生了一起持刀殺人案!

據目擊者描述,嫌疑人年紀在五十歲左右,頭髮稀疏,身穿一件黃色雨衣……”

我見他連新聞都看的津津有味,忽然想起花圈店根本沒有電視,不由吐槽道:“你賺的那麼多,連個電視也捨不得買,真是夠摳門的!”

陳扎紙反擊道:“我是想等你娶媳婦的時候一起買,你要是明天娶媳婦,我現在就去給你買電視。”

我翻個白眼,不再搭理他,走到蠟像前面仔細觀察起來。

這些蠟像栩栩如生,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是假人,手藝絕對稱得上巧奪天工。

如果這家的主人不是個蠟像師傅,那肯定就是個大土豪了。

正猜測著這家主人的身份,屋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我朝門口看去,心裡立刻咯噔了一下。

門口站立著一個人,年紀在五十歲左右,頭髮稀疏,身穿一件黃色雨衣……

這人不就是新聞裡說的嫌疑人嗎?!

我震驚的張大了嘴說,一句話也說不出。

那人也沒在意,瞥了眼地上摔碎的蠟像胳膊,朝我微微一笑,隨即把臉轉向了陳扎紙,伸出手說:“你是陳扎紙吧,我是周文,是我找你來替我兒子守靈的。”

陳扎紙站起身,和他伸出的手握在一起,說:“嗯,說說你兒子的基本情況,我看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周文點頭,讓著陳扎紙坐下,兩個人交談了起來。

我敬佩的看著陳扎紙,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能在得知眼前人就是殺人犯的情況下,還能這麼冷靜,而且還能一本正經和他談生意。

我嘴角一抽,餘光看向了電視。

電視裡還在播報他殺人的新聞呢,陳扎紙怎麼也不關電視,他也太大膽了吧!

就在我戰戰兢兢的時候,新聞裡的記者又說話了:“最新訊息,經過鳳凰分局同志們的不懈努力,犯罪嫌疑人已經落網,最新案情有待進一步調查……”

凶手已經落網?剛才只是虛驚一場?

我鬆了口氣,湊近一些,聽起了他們談話的內容。

“我兒子是得胃癌去世的,我家業沒有什麼忌諱的,你按著平常的程式走就行。”

“嗯,這樣最好。”

“多少錢?”

“一千。”

“給我你的銀行卡號。”

“嗯,就是這個。”

兩人的對話十分簡練,看起來都不是多話的人,相處起來倒是意外的合拍。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倆談話,忽然,屋門又是“吱呀”一聲響,一個撐著粉紅色雨傘的女孩出現在了門口。

周文看見女孩,連忙起身,有些意外的說道:“月夜,你怎麼來了?先進來!”

女孩一點頭,收起雨傘立在牆邊,走過來說:“叔叔,我來送周海最後一程。”

周文臉上閃過一絲悲傷,嘆氣說:“你和周海不是分手了麼……”

女孩苦笑一聲,說:“我和周海相戀了四年,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周文悲傷的一嘆:“唉,何必呢……”

女孩低著頭,似乎不想讓我們看到她的表情。

我站在她的側面,清晰的看到幾滴淚水從她的下巴滑落。

“叔叔,我先上樓了!”

女孩在門口停頓一下,快步往樓上跑去。

周文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上去和這孩子說幾句話,你們等會再上去。”

他說完跟女孩上了樓,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低聲問陳扎紙:“今天怎麼回事,不會再鬧鬼了吧?”

陳扎紙說道:“死者是病死的,應該不會回來鬧事。”

我嘴角一抽,不確信的問:“應該?”

陳扎紙一笑,說:“呵,也說不定,如果他有心願未了,可能會回來說一聲。

比如……

放心不下女朋友什麼的!”

我看看樓上,糾結的說道:“不會吧,聽他們剛才說話,似乎周文死前就和女孩分手了……”

陳扎紙陰陽怪氣的說道:“應該?”

我見他學我說話,不由得一陣氣苦,懶得和他鬥嘴,轉過頭去,繼續去看屋子裡的蠟像。

忽然之間,我發現其中一個蠟像有些不對勁,看起來不只是栩栩如生,根本就是活的的一樣!

就像……

就像在一個人身上鍍了一層蠟!

正在這個時候,周文從二樓一個房間走了出來,朝著我和陳扎紙招手。

陳扎紙站起身,吩咐我說:“去拿紙人吧,小心別被雨淋到。”

我恍然回神,揉了揉眼睛,呆呆的朝外走去,應付說:“知道了……”

我很快遺忘了這件事,將紙人等東西搬進了靈堂,這時候,其他人早就安坐在了靈位兩邊。

女孩已經披上了麻布,充當著死者妻子的身份。

我看了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提心吊膽起來。

女孩和死者又沒結婚,眼下這出是怎麼回事?

果然又鬧么蛾子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