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 深夜裡的嘆息

第六章 深夜裡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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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深夜裡的嘆息

梅老二豆花館裡,酷發哥提起啤酒瓶子,就要和馬大腳板打起來。

突然桌子上的段老么一聲驚喜的大叫:“回來了!”

大家扭頭看。

只見梅朵揹著畫板,氣喘吁吁,汗水淋淋,笑咪咪走進豆花館。還沒等她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梅二嫂已衝上去,一把將她抱住,破涕為笑:

“朵朵,你嚇死媽媽了,嚇死媽媽了,你為啥子不按時回來嘛。”

這時,豆花館的食客都圍了上來,一片歡呼之聲:

“朵妹妹回來了……”

“美女回來了……”

“唉呀乖乖……”

“唉呀么兒,為啥子不早點回來嘛…”

梅朵沒有一點點的恐怖情緒,她顯得很興奮,汗水打溼的劉海貼在她的額上,紅通通的臉蛋愈發顯得嫵媚可愛。她興致勃勃給圍著她的食客們講述,那條斜切的江邊小路多麼美麗,黑旗巖的夕照如何迷人。

這時大家才知道她去了黑旗巖,於是更加為她擔起心來。

“天哪,這孩子還敢去黑旗巖?那裡前天晚上才殺了人呀!死四個了。”

“朵妹妹,你千萬不要去那裡了唷,太可怕了……”

梅二嫂把女兒擁進了裡屋,心疼地說:“朵朵,以後再也不準一個人去那些地方了,好危險喲,萬一有個啥子,媽媽怎麼活喲。”

梅朵說:“媽媽,我已經長大了,不會有事的,你們這樣擔心,我以後總得獨立生活工作嘛,我就要出門去北京了。”

梅二嫂摸著女兒的臉:“你看你人都瘦了,莫要那麼用功了嘛,坐好唷,媽媽端雞湯來給你喝。”

外面有食客大聲武氣喊:“梅二嫂,舀兩碗豆花,油碟不要放味精唷。”

梅二嫂守著女兒喝雞湯,就像沒聽見,懶得理他們了。她一邊看著女兒吃飯,一邊叫女兒注意這注意那地嘮叨著……

一會,梅老二乾脆關了店門,走進來,陪女兒吃飯。

生意對這兩口子來說並不重要,只要看見女兒就開心了。平常一家人吃完晚飯,為了女兒做功課,兩口子乾脆電視都不看,一會給女兒當模特畫速寫,一會又看著女兒做數學作業。以前沒有電扇空調的時候,天氣熱了,兩口子輪換著給女兒扇扇子……至到女兒睡下了,兩口子才到臥室裡去。

深夜,萬簌俱寂,人來人往的千步梯寧靜下來,馬蜂窩一樣的梅家坡棚戶區寧靜下來,只是偶爾能夠聽見,梅家坡碼頭上傳來一聲輪船過往的汽笛聲。

今晚的虛驚,讓倆口子一直睡不著覺。女兒這個如花似玉的年齡,夫妻倆始終放心不下。十七年來,他們對梅朵傾盡了所有的愛,這個女兒幾乎就是他們生命的一切。

最後,兩口子商議著決定,馬上給梅朵買部高質量的手機,以便任何時候和女兒保持聯絡。之前為了女兒潛心學習,還沒有給梅朵配置聯絡工具。

夜過後,長江邊颳起了大風,沿著千步梯呼嚕呼嚕刮上來。窗外的月亮亮晃晃的,亮得有些嚇人。

這時,梅老二祖屋的屋頂上,傳來沙沙沙的聲音,時急時緩,像有什麼東西在屋瓦上跑過,又像是在下著大顆大顆的夜雨。

突然咚一聲,梅老二的臥室裡掉下來個什麼物件,似乎是從屋頂上直直地掉下來的,砸在桌上,把梅老二倆口子都驚醒了。

梅二嫂伸手拉亮電燈,只見桌上落著厚厚一迭鈔票,全是紅顏色的百元鈔。

不過,二人並沒有為這從天而降的不明鈔票驚愕。

梅二嫂不緊不慢起床,走過去,抬頭看了看屋頂,黑洞洞的,看不清有沒有屋瓦被揭開。她拿起桌上那迭鈔票,埋頭數,數完後吃驚地說:“老二,這麼多呀?”

梅老二已從**坐起來,他思忖了一下,壓低聲音說:“是孩子高考讀大學要用錢噻,美術院校的學費高得很的。”

梅二嫂點著頭。

過了一會,梅老二虔誠地對著屋頂,眼淚汪汪說:“十八年了,我不曉得你是兄弟還是哥子喲,我估計你過得也很艱難,如果你差錢用,以後就不要這樣了,你應該看見的,我們開了個豆花館,可以賺點小錢,餓不著孩子的……”

屋頂上靜靜的,呼嚕呼嚕的風沒有吹了,沙沙沙的夜雨沒有下了,世界在這一刻靜得出奇,靜得可怕,靜得人窒息……

驀地一聲顫顫悠長的嘆息,不知從什麼地方,從什麼物件嘴裡發出來,那樣驚悚,那樣恐怖,駭人心絃;那樣厚重,那樣深沉,震得祖屋抖抖的……

第二天天大亮後,梅老二搬來梯子,爬上祖屋的屋頂,他很仔細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發現屋瓦並沒有被踩過的痕跡。他怔怔地納悶:之前,這樣的鈔票有時似乎是窗外扔進來的,有時似乎又從門縫塞進來,很多時候就放在他的臥室裡,都一樣看不出任何一絲人為的痕跡。

想了好一陣,梅老二突然打了個寒顫:難道世上真的有鬼魂?

這一天,梅老二爬上屋頂,就順便把祖屋的屋瓦翻蓋了一遍,換掉了一些老舊的破瓦。

 三

A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裡,正襟危坐著“計程車司機連續被殺專案組”組長王凱、“於大拿販毒團伙案專案組”組長張勇,兩大案件組長正在給陳樸局長彙報案情偵察情況。

王凱說:“7月15日至7月30日15天時間,本市已有四名計程車司機連續被殺,殺人地點均在濱江公路黑旗巖附近五公里範圍內。顯然是同一個罪犯用同一種手法實施的殺人。因為犯罪現場上四名死者的姿態,驚人地一致,均為車門開啟,下半身和雙腳搭在車內,頭朝下觸地,喉管斷裂死亡,不知殺人犯有何意思要表達。法醫冉小妹驗屍後認為:死者沒有博鬥跡象,只有掙扎痕跡,很可能是在車內冷不防被一種圈狀鐵器勒斷喉管死亡的。然後罪犯開啟車門,死者倒栽下來,頭觸地,下半身及雙腿自然留在了車內。至於殺人者為

何不就此逃逸,而要開啟車門,讓死者屍體暴露在車體外,不得而知。”

王凱專案組認為:由於死者錢物均完好無損,排除圖財害命。殺人者應該是有預謀,有計劃,有準備實施殺人的,所以犯罪現場上根本找不到罪犯絲毫線索。專案組對四名被害計程車司機的社會關係和接觸的人進行了大規模排查,本案尚無實質性突破。另據案發地點附近的梅家坡群眾反映,殺人犯就是傳說中的黑旗巖沒面鬼。當然我們是不信鬼不信神的,殺人犯完全可以化裝成沒面鬼作案……

陳樸皺著眉聽著,說:“為什麼不布控黑旗巖?”

王凱說:“局長,第三個計程車司機被殺後我們是布控了的,但凶犯就像掌握了我們內部情況似地,第四個計程車司機是出了黑旗巖,在快要到加油站處的蘆葦灘被殺的。”

王凱頓了一下,說:“我們覺得,計程車司機被殺,似乎與本市的於大拿販毒團伙有關聯,只是目前還沒抓住證據。”

陳樸聽著,眼睛轉向張勇。

這時,張勇組長彙報“於大拿販毒團伙案”偵察情況。

這個案子,比出租車司機連續被殺案更讓陳樸局長頭痛。因為該販毒團伙已經與A市警方周旋了近二十年,所以不僅A市市委、中國公安部,連中央國務院都知道了A市有個“於大拿販毒團伙案”一直沒有偵破。為此,陳樸經常被公安部點名批評得抬不起頭。儘管歷年來打掉了不少該販毒團伙窩點、線路,抓捕槍斃了不少該團伙毒犯,但是團伙頭子於大拿始終逍遙法外。為了抓住這個大毒梟,A市公安局可謂挖地三尺,出動警力之多不計其數,明知道於大拿就藏匿在A市活動,但是一直就沒有找到這個藏匿地點。

陳樸問:“於大拿藏匿地點有沒有突破性進展?”

張勇擺了擺頭。

陳樸很不滿意地揮了揮手,說:“算了,明天要開專案研討會,要來刑偵方面的專家,明天在會上說吧。你們很辛苦,但是沒有結果,都免不了挨批評。你們知道的,下個月中旬,亞洲經貿峰會要在A市開幕,緊接著是A市的黨代會召開。這種治安狀況市委滿意嗎?公安部滿意嗎?國務院滿意嗎?如果在兩會期間出什麼事,唉……”

三人都心情沉重,走出公安局時,天已經黑下來很久了。

陳樸回到A市公安局家屬老院,一頭倒在**。他心力交悴,不思茶飯。命運似乎要給他這個快要退居二線了的老局長過不去似的,近來案件是出奇地頻繁,老案新案,大案重案一起襲來。除了於大拿販毒團伙案、計程車司機連續被殺案,還有A市後山日本五人科考組被殺案、江洋大盜案等這四大案件急需偵破。巨大的破案壓力之下,陳樸實在有些承受不了了。

不知什麼時候,陳樸終於迷迷糊糊睡去,卻突然被手機鈴聲驚醒。近來他最怕深更半夜接電話,更怕接110打來的電話。

(待敘 第七章 神祕報警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