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我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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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我要娶你
一
說到向高，綺雲眉飛色舞起來，說：“爸爸，他是不用我這樣要參加高考的，A市美院早就鐵定了要他的。美院還出資讓他去北京看一個國際畫展，他過幾天就要去北京，你看美院有多重視他。昨天我才和他去了一次A市美院，那些油畫系的教授都在誇他，說他是未來的世界一流的油畫家。哦對了，向高可以在外畫商業畫掙一些錢了，他不想讓爸爸再資助他了。”
陳樸打斷女兒的話，問她哭兒郎伍子豪的情況？
綺雲說：“豪豪弟弟是個數理化天才呀，爸爸你不知道，在我們班考試，他的課桌是單獨放在外面的，老師怕其他同學抄他的答案。豪豪弟弟一般考試不到兩個小時，就交卷走人了，考出的成績全是第一名。不過這小毛孩近來在鬧情緒，聽說還賴在家裡不去學校讀書了，等會我去伍伯伯家教訓他一頓。”
從女兒的說話與神情中，陳樸感覺到了伍書記沒有說錯，這一點也是讓他最為擔心的。女兒同情向高，幫助向高，對向高好，他認為都是可以的，但婚姻大事上，他是絕不同意女兒與膽小懦弱的向高在一起的。想了一會，陳樸說：
“綺雲呀，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要對你的未來負責。向高在繪畫上要承認他是有天份，但優秀的人是多方面的，他那樣膽小懦弱，殺雞殺鴨殺黃鱔他都怕，看見血都頭暈，缺陷太大了，將來怎麼能有擔擔？”
沒想到女兒立即反對，說：“爸爸，我不許你這樣評價向高，就是不許你這樣說他，你不理解他。”
陳樸已經感覺到了不祥，說：“綺雲，伍子豪多麼好的一個孩子，一表人才，家庭環境好，聰明好學，人品也好，前途無量，他家爸媽也喜歡你得不得了。”
“唉呀爸爸，豪豪從小就是我弟弟，長大了也一樣，你怎麼和這些扯上了喲？”
陳樸有些悲哀地問：“那你和向高真的好上了？”
綺雲沒有吭氣，過了一會，說：“我也不曉得，以前我真的是可憐他，就想幫助他，後來，覺得他蠻不錯的。爸爸，他有權利愛我呀！”
不料陳樸厲聲說：“不行，他不能和我女兒在一起，我不喜歡他這樣的人。”
綺雲驚訝地看著爸爸，好一會，說：“爸爸，你不能這樣，這是我的事，難道你不願意你的女兒幸福開心嗎？”
陳樸憤怒地說：“你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能幸福開心嗎？綺雲你要聽爸爸的話，爸爸始終是為女兒好的，你和伍子豪多好的一對，他方方面面都比向高好嘛，你們從小在一起，青梅竹馬，前世今生都有緣份……”
綺雲打斷爸爸的話，衝動地說：“爸爸，戀愛婚姻不是以條件來決定的，我已經長大了，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你不能這樣橫加干涉。”
陳樸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他喘息著，結結巴巴說：“你…還這麼小……不準戀愛。”
綺雲說：“爸爸，我又沒和向高戀愛，只是開始有些認可他了，我覺得我以後會
不會選擇向高還不知道。但是豪豪弟弟不可能和我有婚姻。”
陳樸說：“伍子豪為了你，學都不去上了，大學也不考了，成天在家裡哭，他爸爸媽媽都急得快要瘋了……”
綺雲說：“爸爸，等會我去教訓豪豪，我會處理好的。”
陳樸著急地說：“你處理不好的，伍子豪這孩子從小就戀你，長大了我看更戀你了，你不能毀了他。向高哪一點比得上伍子豪嘛。綺雲，你就聽爸爸一句話，不要和向高走近了，他在大學畢業之前，我一樣會供養他的。”
綺雲很堅定地說：“不行，爸爸，我有我的認識，在這個方面，你們不能這樣干涉我。”
陳樸極度悲傷地擺著頭，人常說女大十八變，除了容顏，心理的變化更大，她已經感覺到管不住她了。他知道這個女兒的性格，倔犟起來十分硬朗，誰拿她都沒有辦法。他悲悲地覺得，寄託了對美子的愛，寄託了做父親的所有的愛的女兒，似乎與他有些陌生了，距離在開始拉遠。這讓他難以忍受，他痛苦，他心如刀割……但是他不服氣。這一切，都是由那個向高造成的。自此，他也像伍子豪家一樣，開始恨這個奪去他的女兒的向高了。
這一晚，父女倆都很嘔氣，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綺雲沒有叫一聲爸爸，不知什麼時候就走了，這讓陳樸更加難受。他立即打電話問了二中的校長，說陳綺雲在照常上課，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二
A市火車站，向高顯得異常興奮，因為陳綺雲來了，她來火車站送他去北京看畫展。
向高面對心中的聖女陳綺雲，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畏畏縮縮害怕了，而是滿懷興奮與激動。他目不轉腈看著她，有說不完的話，但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進京特快就要啟動，陳綺雲催他：“快去上車呀，看畫展對你很重要，有什麼話回來再說嘛。”
站臺上一聲長鳴，列車開始關車門了，向高才無比眷戀地離開綺雲，跑向列車。但是他的腳一踏上車門，突然像想起了什麼，就停頓住了，神色茫然。
列車員在催他：“快上去呀，馬上發車了，你在幹嘛呢？”
向高沒有動，身子仍然停留在車門處。
列車員走過來關車門，忿忿地說：“上不上嘛，不上就下去，我要關門了。”
向高咚一聲就跳下了車門，瘋狂地向著檢票口跑。
隨即，進京特快全部關閉車門，緩緩啟動，開出站臺。
向高跑到檢票口，迫不及待出站，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看著尚未離開的陳綺雲。
陳綺雲驚愕地看著向高，說：“列車都開了，你……怎麼了？忘了什麼東西沒拿？”
向高喘著氣說：“不是。”
“是進站晚了沒趕上車？”
向高擺著頭說：“不是。”
綺雲更加疑感地看著他。
向高說：“是我……自己下車的……”
“你為什麼要下車？你
要去看畫展的呀？”
向高說：“我……我要給你說一句話。”
“說句什麼話呀，看了畫展回來不可以說嗎？”
向高說：“不可以，綺雲，我……要娶你……就是這句話。”說著，向高情不自禁，旁若無人地抱住了陳綺雲。
陳綺雲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她驚呆地站著，等向高激動過後，她才說：“向高同學，你的腦子真的是很異，那麼重要的機會，你不去北京看畫展了？”
向高說：“不去看了，陳綺雲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你該去看畫展，就為一句話，你可以回來再說嘛。”
向高堅定不移說：“不，我一天也不想離開綺雲……”
這天晚上，他們在A市濱江公園裡漫步。
陳綺雲說：“連我爸爸都知道了，你給美院王子章教授說，你是因為我才腦洞大開，靈感噴發的？”
向高說：“本來就是這樣，我說的是真實話呀，不怕別人知道嘛。”
“你是在騙我吧，怎麼可能。”
向高說：“我說不來謊話，對綺雲就更不可能說謊話。沒有進二中的時候，我酷愛畫畫，整天畫畫，那樣畫下去，我可能會成為一個畫匠。可是到了二中見到你以後，我的腦子裡就像受到了什麼觸發，突然間有了很多很多奇特的畫境和創意，我畫出的線條、顏色、畫面立即就不一樣了，充滿了靈氣，思維就像撞破了一扇什麼門，散發開來，就是他們說的腦洞大開。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所以我畫的畫，才引起了A市美術學院重視的嘛。綺雲，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會畫出很多人們意想不到的畫來。”
陳綺雲說：“向高同學你要冷靜，如果我喜歡上別人了，不在你身邊呢？”
向高說：“我無法阻攔你愛上別人，但是我是肯定愛你一輩子的，我有愛你的權利。如果你和別人在一起了，我會一直暗戀你，或者選擇自殺，因為我已經清楚地意識到，我的生命裡不能沒有綺雲，如果有一天沒有了你，活著就沒有了任何意義，所以不如死了好。”
陳綺雲說：“你這是在強迫我？”
向高說：“不，我怎麼會強迫我心中的聖女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呢，但是，我會按照我的行為方式這樣做。記得有個外國作家叫昆德拉的說過，一個人沒有選擇生的權利，但是有選擇死的權利和方式。所以他的身上時常帶著毒藥。”
“你不怕我？惹著我了我會很凶，我會扇你耳光，”
“我就喜歡你凶，你凶起來的樣子很硬朗，我喜歡這樣的硬朗，綺雲，你的魅力我抗拒不了……”
綺雲哈哈大笑不止，眼淚都笑出來了，說著：“向高，你是一個大傻冒，大傻瓜……”
“綺雲，我好喜歡你這樣。”說著，向高突然大叫起來：“綺雲，我想畫畫了，我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副奇特的畫境，綺雲，我要趕快畫出來……”
（待敘 第一百三十一章 樹林裡的凶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