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9章 胎記(中)

第39章 胎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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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胎記(中)

第39章 胎記(中)

“為什麼不唱了?”扮貓鼓足勇氣又問了水聽一次。

“為錢!大家都喜歡泰卡。她唱,來看的人就多。而且麵包車,樂器,包括泰卡穿的二手裙子,都不是我們的。是我我我先生的錢買得。”

“我我我先生?”

“就是我們經,經,經紀人。”水聽冷笑著嘲諷自己,“當年自己覺得自己可以做音樂,就一個人沿著公路旅行,後來遇到Guru和貝司。因為喜歡音樂,我們組成樂隊。可是樂隊一直沒有起色。好不容易湊夠了錄第一張唱片的錢,我卻不是時候地病倒了。這時候我我我先生出現,他向我們提了個條件。他出錢給我治病,但樂隊所有的歌曲版權,包括樂隊都必須歸他所有!他要給自己女兒泰卡組個樂隊。”

“他很愛泰卡嗎?”

“泰卡也不過是他掙錢的工具。樂隊的錢全在他一個人手裡。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數錢,還老跟我們抱怨樂隊開銷大,剋扣給我們的一點點勞務費。誰讓我治病欠了債。我們表面上還是個樂手,其實不過是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小流氓。音樂早就離我而去,過去的快樂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而且,我也很多年沒唱過了,也許根本沒人愛聽。”水聽對唱歌沮喪而恐懼。

“試著唱唱呢?我住在醫院的時候聽過你唱歌。我想為你做些什麼?如果你不敢一個人唱。我可以模仿你,在後臺替你唱!就算沒人愛聽,也是我的聲音,你不用感覺不好。”

對於扮貓誠摯的請求,水聽只搖了搖頭,“我要去地下排練室了。你們好好休息吧。”他說著和Guru一起走了。

“扮貓,這人不值得信任。”切很少對人發表評論,但他看著水聽的背影認真地說。

“我知道,你和馬波懷疑是他們在路上撒的釘子扎輪胎,再從修理廠拿回扣。我也這麼認為。但他有才華,還有夢想。”扮貓爭辯。

切沒有再說什麼,背起形影不離的大木箱跺進了隔壁的房間。他和馬波住一間,扮貓自己一間。

與此同時,燈塔地下的排練室裡,泰卡焦躁不安:“那叫不出聲的公鴨子上哪兒去了!”

“要不是他叫不出聲,根本就沒你什麼事兒。”貝司不耐煩地撥弄著琴絃。

“住嘴吧!要不是水聽為了給自己治嗓子,把整個樂隊都賣給我爸。你們今天也不會跟著他倒黴。”

“我從沒覺得水聽是什麼好東西。可他做的是屬於自己的音樂!而你,泰卡小姐,什麼都是二手的。爸爸給你買別人的歌。爸爸給你買別人穿過的紅裙子…”他扯起泰卡的裙角放到鼻子邊聞起來:“好香的二手味道!我我我先生對咱們都很不錯。看這排練室,最廉價的,他女兒在裡面憋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可只要一上臺,你就能給他賺來滾滾鈔票!哦,鈔票不是二手的!”

貝司這幾句話戳到了泰卡痛處!她滿臉通紅地衝出地下室,迎面跟切撞了個滿懷。

“你是堵牆嗎!怎麼都躲不開。”

也不怪泰卡發脾氣,“一堵牆”的比喻很恰當。本可以並排出入兩人的斜屋入口讓切一個人就封得密不透風。他收腹側身閃著讓開一道空隙給泰卡。

切的心情並沒變壞。他離開斜屋,在沙灘上一邊抽菸一邊四處轉轉。一群人正興致勃勃地圍著什麼,遠處的空氣裡飄著氣球爆裂的聲音和孩子們的笑聲。切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脫下大皮靴,讓腳底接觸到被下午的陽光烤得異常溫暖的沙灘。

“嘿,一堵牆!”泰卡也光著腳。她把手裡提著的舊高跟鞋往切坐著的大石頭上一扔,“哼!這個小破地方真讓人厭煩!只不過來了個打氣球的攤子,大家就能興奮好幾天。我可不想窩在這破地方。”

“那你想去哪兒?”

“新城!我想在那兒開演唱會。一堵牆,你去過新城嗎?”

“去過。我不喜歡。”

“你還有資格不喜歡新城?哈哈哈。”泰卡看著破衣爛衫的切不禁笑出來。

“嗯。我也覺得奇怪。馬波和扮貓都要到新城去,很多在高速路旅行的人最後的目的地都是新城。我卻老想離開那兒。”不知道是因為暖和的沙灘還是宜人的海風,切的話比平時多了一倍。尤其是對泰卡這個幾乎不算認識的陌生人。

“為什麼?”

“小時候父母不想繼續撫養我,就把我送給祖父祖母養大。幾年前祖父去世,我只能出門賺錢養活祖母。雖然不該那麼想,但是實在覺得責任太重,太累了。”切搓搓滿是老繭的粗壯大手。

“那如果沒有養活祖母的責任…你會做什麼?”

“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有很想做的事情嗎?”

“沒有。”

“你沒有夢想?就是很想做的事情。不做就活不下去的事情!或者很想成為什麼人的那種感覺。”

“我沒有。”

泰卡皺起眉頭:“怎麼會有你這種人?!真無聊。”她拎著高跟鞋站起來,拍拍裙子上的沙粒走了幾步又轉過頭:“對了一堵牆,你叫什麼名字?”

“切?丹提。”

“我在新城開演唱會的時候,給你寄門票!”

她走向遠處,頭髮被海風吹得飛舞。看著她一扭一扭的背影,切笑了。

“攤主呢?攤主在哪兒?你這兒怎麼沒有打氣球的氣槍?這木頭玩藝兒是什麼?”

“是弩。”攤主應聲從掛滿氣球的黑布後面走出來招呼。

那幾個客人卻扔下弩,跑開不玩了!這也難怪,身材魁梧的攤主面相不太和善。形容攤主的長相非常困難。五顏六色的紋身完完全全地覆蓋了他所有五官,一寸面板都沒放過。連脖子上,甚至本應長頭髮的頭部滿是各種色彩的紋身。遠處看,他就是一顆長出了強壯身體和四肢的彩蛋。他是個鬼麵人,高速路上出了名的凶狠蠻夷民族。

“弩真漂亮!”剛從海里上來的馬波身上衣服還是溼的。

“你識貨!這把弩用做船脊的木料做成,還裝飾了鯊魚和水蛇的皮。”鬼麵人攤主很高興。

馬波接過弩,試了一下,“不虧是鬼麵人做的弩,力道果然不一樣!”

“你還知道鬼麵人?一般人只叫我紋身大叔。”

“以前一起打工的有個鬼麵人。羽毛箭也是你自己做的?”

“當然!大雁羽毛箭。十通用幣五次。來玩吧。”

“給我五支。”馬波把弩還給攤主,只接過幾支羽毛箭,掂了掂。

“不用弩嗎?”

“不習慣,你的箭分量很重,可以直接當飛鏢用。”他退後一小步,瞄準一個黃色的氣球投出箭,氣球“啪”的就碎裂。接著藍色,綠色,紫色,紅色,五支箭準確地刺破了五隻氣球。

紋臉攤主鼓起掌來:“了不起!”

“羽毛箭賣嗎?”

“賣。要幾支?”

“一支就夠了。多少錢?”

“送你了!沒多少錢,當是剛才的獎品。”攤主豪爽地遞給馬波一支箭。

“謝謝,這箭做得真好!”他接過箭,就放在膝蓋上咔嚓一聲掘斷,扔掉了帶有羽毛的那段,只留下金屬頭和手指那麼長小截木杆。

“你這小子…”攤主被馬波的舉動驚呆了。

“你的箭頭磨得太考究,比一般的小刀都鋒利,裝上羽毛反而不好用。”馬波把箭頭攥在手裡就走了。

“這小子很懂武器!”攤主正看著馬波的背影感嘆。

斜屋靠近礁石的地方有人尖叫起來,大拉鍊的屍體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