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入魔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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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入魔的鑰匙
第242章 入魔的鑰匙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對這道卷樓有了一絲忌憚,連那好奇都被恐懼所消散了,十幾年了都沒有再去過道卷樓一次。
他突然想到,左道陳會不會就在道卷樓中,而且還在第七層呢?
多想也沒有用,他已經回到了第七層了,夜裡一片幽暗,但是他震驚地發現那道卷樓中的第六層中,有夜燈長明,一個佝僂的影子斜置在一側。
毛大方止住了腳步,和他想的一樣,張留白在道卷樓中。
他在暗處透著光線,便看到了張留白打坐在地板上,雙目緊閉,似乎在修習道術。
左道陳呢?
整個第六層中,就只發現了張留白一個人,並沒有看到左道陳的身影。
忽然間,張留白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走到了樓窗旁,四面環顧了一會兒。似乎發現了什麼動靜。
毛大方此時便屏住了呼吸,在暗處一動都不敢亂動,待看到張留白又走回到原來的位置了,才鬆了一口氣。
那老傢伙還真的是警惕啊,自己只不過是稍微就動彈了一下,就差點被他發現。
而此時張留白似乎也無心再修習道術,而是負手站在一側,目光移動到第七層的臺階處,看上去臉色有點輕微的著急,有摻和著一絲無奈。
毛大方在暗處看的一清二楚,這老傢伙在看著什麼呢,想著又是上什麼呢,怎麼一直在盯著那第七層看呢?
張留白便嘆了一口氣,眼角中盡是疲憊的感覺,這個曾經茅山的主導人,這段時間一面在處理著抗擊邪道之事,一面在等待著左道陳的歸來,他雖然已經地道,但總就還是一介凡身肉體,帶給他不單單是身體上勞累,更多的是精神上消磨。
現在突然出現的問題和磨難越來越多了,在張留白的心裡,說實話是有一點無力的。毛大方的叛逃,是茅山派成為了天下的笑柄,要不是現在局勢危機,正道之士無心去管此事,否則茅山早就不得安寧了。
而邪道頻繁而出,天下現在看上去是平靜,實則暴風雨前的安逸,這場暴風雨離著他們是越來越近了,而且還是一陣腥風血雨。
茅山一派,能夠獨當一面者已經大都垂垂老矣,早已不如往日那般意氣風發,能夠使出全力去懲惡揚善了,而年輕一輩又都資質平平,難當大任。當時一旦動手,可怕也是難以抗衡呢。
要說他心中的底牌,無疑就是左道陳了。
這個面貌清朗的弟子,彷彿讓他看到了茅山老祖似得,那種視天下為己任,為了自己心中的正道可以豁出一切的決心,已經高超的領悟力,超出平輩的實力。甚至連當年的他都差這個弟子好大一段距離。
他心中一陣懊惱,為何當時不開始大力栽培這個弟子,而選擇在這個為難的時刻,讓他來承擔。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左道陳,這樣的做法無疑就是將他推入火坑,但是左道陳卻是一句話不說,冒然地進入第七層中!
那個弟子,此時應該還活著的吧!
他有時候想想都覺得自己此舉過意卑劣,將所有的擔子放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連他都不能保證,左道陳到底能不能擔此大任。
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眼下的局勢已經容不得他多多斟酌了,一切都太突然,猝不及防就將所有的問題都擺在他們的面前。
他這雙日漸渾濁的雙眼一向都不會看出人的,他也對左道陳有信心,只是隨著時間慢慢的流淌著,左道陳在那第七層中,遲遲都沒有下來。
連持重的他都不免有點擔心了,讓左道陳進入第七層到底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呢?
毛大方在暗處看著張留白愁緒難展,也不知道他在思索著著什麼,但八成與左道陳有關,便想著靠近一點,試圖窺竊一下左道陳到底在不在道卷樓中。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手中拿著紅木劍卻是在這時害到了他。
張留白身為上一代茅山掌門,自然曾經也手握紅木劍,斬殺一方凶煞,所以對於紅木劍的劍氣算是瞭如指掌,何況紅木劍不是凡品,所蘊含的劍壓更是氣勢逼人。所以毛大方一旦靠近,張留白就注意到了。
毛大方只看到眼見一道白光一閃,張留白已經御空掠到了他的身前,一臉怒氣的盯著他。
他立刻就臉色大變,紅木劍急忙擋在了自己的胸前。
張留白怒不可遏地對著一身狼狽的毛大方厲聲道:“狡劣之徒,你還有膽子回到茅山?!”
毛大方面對著張留白,壓抑住自己的心跳之後,就變得神色緩和,嘴角上出現了一抹笑意,道:“這裡曾是我的家,我回來看看又有何不可呢?師父!”
張留白大喝一聲,一張黃符就似急箭一般的飛出,直指毛大方的面堂。
毛大方見識心驚膽戰,急促地轉動了身子,只聽到一絲輕微的響聲,而稍及便是一陣陣風被撕裂的刺耳聲音,而接下來便是一顆顆大樹突然就從最初的樹樁那,破開了一個個平整的切面,倒塌下來,原來黑色密林,此刻已經望著一個方向,沒有了樹葉的遮擋,露出了一節長達百米的道路出來。
而這一切,正是剛剛張留白千擲出的那張黃符所致!
驚景過來,才聽到沉重的呼吸聲出來,毛大方此時已經撲扶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大口喘著氣,一臉的震驚,彷彿剛剛劫後餘生,而突然之間,他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癢癢的,像是有一條泥鰍在自己汙濁的老臉上爬著。
原來是他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幾公分的劃痕,鮮血已經流了出來。
他膽顫地望著遠方的毛大方,看到他的手上又是多了一張黃符,正對準著他的這個方向。
他突然嘿嘿狂笑道:“師父,不必這樣吧,一見面就使出了你的箭符,那可是你在殺敵的時候才用的蠻橫招數啊!”
張留白哼了一聲,大義凜然地道:“現在用在你身上,剛好合適!”
毛大方臉色卻流露出一股哀傷,便道:“我們也曾經師徒一場,難道你老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我沒有你這樣的土地,投敵求榮,無良敗壞,甘願自墮去投靠邪道!”張留白雖然這麼說,但是卻是已經止住了身形,手中的黃符也放了下來。
毛大方靠在樹上,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語帶悲哀的笑著,道:“哼,師父,你說的真好聽啊,用著是最正派的腔調,讓我簡直是無話可說啊!”
張留白皺起了眉頭,便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毛大方拿起紅木劍,用自己的手在上面輕輕撫摸著,慘淡地道:“師父,你自己都心知肚明啊,你練了一手箭符,不正是為了避免使用這把紅木劍嗎?”
張留白臉色一變,但還是沉默不語。
毛大方卻是像是想要宣洩一般,繼續道:“自茅山老祖仙逝之後,留下了這把紅木劍,在天下之士的面前,它是我們茅山的至寶,是茅山老祖留下的斬妖神兵,但是對於茅山歷代每一個掌門來說,這把木劍,卻是入魔的鑰匙啊!嘿嘿。”
他猙獰著笑著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師父你也該比誰都瞭解吧,而且難道就我一個人是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歷代的掌門人,都是怎麼死的,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聽到這句話,張留白臉色大變地道:“你看了那……”
毛大方挑釁地看著自己曾經的師父,多了一絲痛恨,道:“您老的這句話,可是問的特別奇怪呢。我好歹和你一樣曾經也是茅山的掌門,就算這是茅山的絕密,我難道沒有權利知道嗎?師父,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一向看不起我吧?當時若不是茅山中沒有特別突出的弟子,你也不會將茅山掌門的位置讓給我吧!”
張留白聽了他這些話,眼神多了一層哀傷,他聲音有些發啞地道:“怪我,怪我,當初知道你心志不堅,還是將掌門之位給了你,害你被這把紅木劍所侵蝕,強大了你的心魔,讓你變成了這幅樣子!”
他頓了頓,便對著毛大方道:“你若是可以改過自新,我還是會給你一條生路的。”
毛大方嘿嘿地大笑著,不禁對著張留白的方向呸了一聲,道:“你是讓我回頭嗎,你覺得我現在能夠放下這把紅木劍嗎?就算我放下了,那麼我心中的那把魔劍呢,該怎麼放下,你說啊!你說啊!”
狂躁聲起,毛大方身上凶光乍現,紅木劍劃出了一道耀眼的紅色光芒,宛如一把紅色的鐮刀的朝著張留白的身前飛去。
張留白臨危不懼,身形不變,手中的黃符已經飛出。阻擊了那道紅色的劍擊。
毛大方嘿嘿大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掠到了張留白的左側,橫劈著又是一劍,直接就迎上了張留白的喉嚨,劍勢一改,往著皮肉處辭去。
這一招出奇地快,簡直難以用肉眼去觀察到。
只是劍尖在離著張留白脖子還有幾釐的距離就停了下來,原來張留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蒼老的手臂已經揮出,伸出二指夾住了劍端,兩個人就處在這樣的姿勢下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