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事重重的符春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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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事重重的符春丫
苗疆詭異祕事
明媚的陽光從萬里無雲的天空向下照耀著這片大地,到處都是暖洋洋的,除了一個地方以外。
這裡是符老太和符春丫目前居住的地方,破爛的柵欄房深深地陷在密樹叢林間,這裡終年難以看到些許陽光,即使今天豔陽高照,也只能透進一絲絲光線進來,散亂地照在房簷屋樑之間,卻更顯得這地方陰森恐怖。
自從符家老宅發生那樣的事情以後,偌大的望族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從人們的記憶中退出了世界,當然沒有誰可以忘記符家發生的種種,可又有誰能清楚這種種的背後到底是怎樣的故事呢?
符春丫挨著符老太坐得不太安穩,一會兒挪挪這個,一會兒又動動那個,她覺得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好,只要能發出點聲音,可以蓋住傳進她耳中的那個座鐘的滴嗒聲就好。這並不是符家唯一值錢的玩意兒,可符老太當寶貝兒似的一直帶在身邊。雖說符家發生了那麼大的災難,可是符家的家底可不止這一點點,奇怪的是符老太除了把錢財收藏好以外,唯一的擺件竟選了它。
可符春丫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鍾,它的自動報時系統每每發出低沉的鳴響時,符春丫都覺得特別可怕,都會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個月前可怕的那一晚,那時這座鐘也是滴嗒滴嗒搖擺個不停,彷彿在與滿屋子的殺戮在歡快地唱著交響曲一般。可符老太待在家的時候卻不願意離開這個鍾半步,每次當春丫懼怕它的鳴叫時,符老太都會閉上眼睛特別享受地靜靜聆聽它的聲音。
沒有人知道符老太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鍾,連春丫也不知道。符春丫知道的是,自己打小沒了爹孃,是符老太一手將自己帶大的,無論符家現在發生了什麼還是將來要發生什麼,自己是一定要守在奶奶身邊的,這是她自己對符家的一種承諾。很多事自己現在都不明白,可是她知道這些事情不該自己去追問,那麼自己便絕不會去追問,只要是奶奶要自己做的,自己一定盡全力去做好。
“怎麼了?”符老太不緊不慢地問道,她正在細緻地縫著一雙鞋子。
“這鐘聲,讓人有些煩燥。”符春丫低下了頭,沒敢正眼看向符老太。每次這個時候奶奶的心思都最難捉摸,符春丫小心地回話著。
“別以為你私下做的事能瞞我,別對她太好,這個世界上誰也不值得你付出真心。”符老太在座鐘鳴叫聲結束後,如往常一樣拿出乾淨的拭布很認真很仔細地給它從頭抹到尾,那動作特別地輕柔,就象在給自家的閨女梳頭一般。
“我知道了。”
“廚房邊上有一個竹籃,還是老地方,去吧。”
“是。”符春丫點點頭,從廚房裡拿起竹籃便出了屋子。
直到走到外面能讓太陽照射到的地方時,符春丫不禁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外面的口氣真新鮮。可看看手中的竹籃,符春丫的心情又陡然跌落到了低谷。
沿著符老太說的老地方越走越近,符春丫的心又開始七上八下起來,這裡是第二個讓她感到害怕的地方。
這個山洞在沒有得到符老太的允許前,她從來沒有進去過。每次都是按照吩咐來送竹籃,竹籃裡裝的是什麼她也不知道。以前她曾好奇的揹著符老太偷偷開啟籃子看了一眼,裡面並不是飯菜什麼的,滿滿地裝著些瓶瓶罐罐,她還來不及看明白,就被符老太發現了,那一次她被符老太用竹條狠狠抽了二三十下,可把她疼死了。
從那以後她就學乖了,不再隨便好奇不再隨意打聽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但是人的好奇心哪能是這麼容易就壓制住的呢,私下裡符春丫還是喜歡用自己的方式瞭解一些事情,只是不再去觸碰符老太的禁忌,符老太也對自己寬容了許多,睜隻眼閉隻眼地只在關鍵地方才提醒自己幾句。
望著黑得看不見底的山洞,符春丫收回了思緒,將竹籃放在了山洞外面,又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鈴鐺輕輕地搖了搖,這才轉過身向著來時路走了去。
待符春丫小巧的身體已然消失在山坳時,一陣鐵鏈的嘩啦聲開始在山洞裡拖拉起來。不一會兒,鐵鏈聲靜止了,只見咻地一聲,一條閃亮的銀光從從洞內飛出,目標直指放在山洞外的竹籃。遠遠地看去,這有點像武俠小說裡那高人懷藏的祕技,等銀光消失以後,山洞外的竹籃也隨之不見了蹤影,一切又恢復了山林間的寂靜。
這是符春丫偷看來的,每一次她總是很小心,可是洞裡的神祕人似乎比她還要小心,總是看到銀光一閃,可是就是看不見那人,也不知是男是女。憑符春丫自己的猜測,她覺得住在山洞裡的人肯定也是符家人,不然符老太為什麼這些年總是很準時讓自己給對方送東西呢。這一次,偷看的符春丫還是一無所獲,在徹底沒有了動靜時,這才定下心來往下山的路走去。
在路過縣城醫院的時候,符春丫想起了住在縣醫院的林曉鏡。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奶奶再三交待了,可自己總是對這位陌生姐姐特別上心。符春丫籌躊了半天,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腳,踏進了醫院。到櫃檯一打聽就找到了林曉鏡住的病房,好在這裡多是一些外鄉人,大多不認識符春丫,否則可要不妙了。
來到林曉鏡病房外的符春丫,被兩名戴著大簷帽的刑警給擋了下來。原來很簡單,刑警向符春丫查證身份證明,這下符春丫不敢隨便說出自己是誰,要給符老太知道了還得了,便在那裡軟磨硬磨的耍著賴,企圖矇混過關。可這兩名刑警可沒這麼好糊弄,哪能輕易讓她這麼進去呢。
終於門口的吵鬧聲驚勸了裡面的林曉鏡,她開啟房門一看原來是符春丫,便向兩名警察同志解釋了一番,算是給她解了圍,符春丫總算順利地進到了病房。
雖說是進去了,可兩名刑警同志還是不放心,也跟著一塊進來了,林曉鏡也不好多加干涉,畢竟這是別人的職責所在,說到底也是為自己忙活。只是這樣的話,有些貼心話怕是不能和符春丫說說了。
“姐姐送給你,這是俺剛採的小**。”符春丫倒一點兒也不在意,將準備好的一大捧野花遞給了林曉鏡,並向她眨了眨眼睛。
收到訊號,林曉鏡明白符春丫的意思是指什麼了,便心領神會地說道:“謝謝你了,快回去吧,免得你奶奶到處找你。”
符春丫微笑地點點頭,在兩名刑警的陪同下離開了病房。見沒人了,林曉鏡鎖好房門迅速將野花鋪展開來,果然在野花中找到一張字條,上面有幾行娟秀的字型:此處凶吉難料速離。
這應該是春丫給自己的示警,可讓林曉鏡有些糊塗的是,春丫指的是醫院還是綏寧呢,而且她應該明白,如果一日沒有找出真相,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到底符春丫都知道些什麼,為什麼她要裝瘋賣傻,為什麼符老太救了自己卻謊稱不認識自己呢。看完字條後,林曉鏡掐碎了它,不讓任何人看出丁點痕跡。
“回來了?”
剛踏進門,便聽得符老太低沉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聽這聲音應該是沒有什麼被逮著的,符春丫整理好自己的心態走了進去,挨著符老太坐下道:“事情辦好以後,我到縣裡去打聽了一些訊息,故此回來晚了。”
“喔?說說看。”
“縣醫院接連發生了好幾件稀奇古怪的事,警察這幾天進出得都很頻繁。”跟了符老太這麼些年,符春丫自然知道想要瞞混過關是不容易,只有真真假假地說一些事才能唬住奶奶,說著便把醫院裡肖靖那一段離奇的遇害案講給符老太了,當然還有林曉鏡的中毒案。
“看來今年的綏寧是不太平了。”符老太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什麼心思。
“奶奶,我先做飯去了。剛剛遇到販魚的山大伯,送了一條魚來,說是給您補補身體的。”符春丫揚了揚手中還很新鮮的魚便向廚房走去。
外面那些一知半解的人都以為符家是家敗山空了,倒時不時有一些附近的村民以前受過符家恩惠的,隔三岔五地送點吃的或用的東西過來,符老太也不客氣,大凡送來的也就收下了,真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是為什麼,一邊瞎想一邊垛著魚鱗的符春丫,重重地甩了甩腦袋,將這些通通丟出腦子,還是吃魚好,這些事先暫時不想了。
“哼,真以為我老眼昏花耳聾遲鈍了嗎?養你這麼多年難道是白養了。”坐在屋外的符老太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冷冷地注視著那個在廚房裡忙活的小小身影,此時她的臉上透出一股陰冷,確實此時沒人能盤算出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