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鬼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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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鬼魅的聲音
苗疆詭異祕事
對於林曉鏡的到來，符老太似乎並不顯得慌張。
還不等她開口，符老太便說道：“我知道你來做什麼。”
“符老太太，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對警察說謊？還是你有什麼隱情無法講明的？”既然知道她的來意，林曉鏡也直接了當。
“你的事情，恕我愛莫能助。這山高林密的野獸凶猛得很，小小姑娘還是莫要往山上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符老太這幾話說得別有深意，彷彿在跟林曉鏡打啞謎一般。
“老太太，您大概不知道我們的情況，我們不是來打聽八卦的。”納卡索邊說邊彎下了腰，蹲在地上伸手就去摸符老太的腿：“聽說您腳閃了，我呢剛好會一點醫術，您要得信得過我，可讓我好好幫您看看，肯定能讓您恢復的速度加快的。”
聽到納卡索這麼說，林曉鏡和符老太都狐疑地轉過視線望著他。
看到符老太沒有抗拒，納卡索這才小心以手指在老太太的腿上探查起來。這符老太太果然沒有說假話，她的小腿確實骨折了，而且傷得還不輕。
林曉鏡對醫術是完全不明白，她只看到納卡索用手摸了一會老太太的腿以後，就神色複雜地看向自己，但她又不明白是為什麼，便有些著急地問道：“怎麼樣？你到底會不會看呀？”
“看來那位老胡師傅給您醫治得非常好，您現在可以配合九節茶煎水內服一段時間，這對您的恢復相當有幫助。”納卡索將符老太的腿放好後，溫言說道。
“九節茶？”林曉鏡聽得是一臉茫然，不是來對質的嗎？怎麼變成在這裡討論茶經了。
“小夥子，看來你對我們的苗族草藥也很有研究。”符老太太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一個軟墊子，示意納卡索坐了下來。
“春丫呢？”林曉鏡繼續問道，並四處張望著。
“鎖在裡屋呢。”符老太回話倒是挺乾脆的：“你也蹦找她了，白天警察才來問過話。我是真的不認識你，至於春丫，這丫頭一天到晚瘋瘋顛顛的，也不知說得哪裡是個渾頭，我這傷經你朋友的手檢驗了，可一點兒也沒有假的。”
眼看符老太太說得這麼坦白，而且納卡索也在旁邊微微點頭以證實符老太所言非虛。此時的林曉鏡倒困惑了，她當然知道自己是絕對沒有說謊的，可是符老太的情況她也是看到了的，也沒有假，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一趟算是白來了，一個小時以後兩人拜別了符老太太，回到了醫院。
天已經開始微微亮了，林曉鏡換好衣服重新躺回到病**，納卡索坐在一邊思考著什麼。這時羅之虹提著一個保溫瓶憂心忡忡地走了進來，林曉鏡忙收斂後神色，低聲詢問究竟。
“鏡兒，要不我們今天還是回家吧。”羅之時一邊把保溫瓶裡的雞湯倒出來盛給林曉鏡，一邊面有難色地說道。
“怎麼了？阿姨，出什麼事了？”
“昨晚醫院來了小偷，今天警察要對醫院裡所有的病人進行盤查，我不想你又受到干擾。”
“丟什麼貴重東西了？”
“不知道丟什麼了，院方的大小領導都很緊張呢，搞得現在整個醫院裡也人心惶惶的，就怕一不小心這麻煩就上身。”羅之虹唸叨著。
林曉鏡看了納卡索一眼，卻發現他此刻沒什麼反應，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做如何反應，便說道：“如果警察真要盤查的話，即使我們回家了，他們還是會找上門來的。我還是覺得傷口有些不舒服，想在醫院裡多待兩天怕是要穩妥一點。”
“鏡兒，你用不著擔心，我知道屈娣的事讓你心裡很難過，可是你還是要振作起來，早點養好身體。”
“謝謝阿姨！”
透過和羅之虹簡單地聊了兩句後，林曉鏡清楚地知道，羅之虹以為自己是受到屈娣意外猝死的刺激才會精神一直不振的。這樣倒也不錯，省得林曉鏡還得費心思去解釋了，更何況現在很多事情都不明朗，如果自己不小心一點的話，很容易在不留神中，就把一些不該透露的祕密說出來，這可不行。
看著林曉鏡突然沉默了下來，精明的羅之虹不聲不響地看著她的臉，不太放心地問道：“鏡兒，如果有什麼事，你記住一定要和阿姨商量，你要相信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你的。”
“阿姨，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身心疲憊而以。”林曉鏡很確切地告訴羅之虹道。
好不容易搪塞住羅之虹，林虹鏡卻發現納卡索不知什麼時候走掉了。可當著羅之虹的面，林曉鏡又不好把這種著急的情緒表現得太過明顯。
而納卡索悄悄地在羅之虹與林曉鏡的交談中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沒有開燈，甚至也沒有拉開窗簾，任房間籠罩在一片陰暗中。
他雙手抱著頭躺在沙發上，但他並沒有睡。他的眼睛在窗外透進的些許反射光線下閃爍著，而思緒卻圍繞在這幾天的事情發展聯絡中。他一向自認還是比較客觀冷靜的，只是當她開始出現在他面前時，似乎一切原有的規則都變得不可靠了，他也開始有點心神不安。
終於疲憊地精神抵抗不了，他合上了眼睛，聆聽著從街上傳進房間裡的各種喧鬧聲，讓所有的冥思苦想一點一點地被睡意侵蝕。
突然，房間裡傳來了極其輕微地腳步聲，似遠似近，如夢如幻。
難道林曉鏡的幻覺也會傳染？納卡索想撐起身體起來看個究竟，卻發現自己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整個人象癱瘓的機器一樣躺在那裡，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可奇怪的是他的意識卻越來越清楚，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向著他所在的方向壓了過來，似乎已經來到他的跟前了。
“還是放手吧，這些事不是你所能CAO控的。”
聲音就響在耳邊，可納卡索卻聽不出來說這話的到底是男是女，是人還是鬼。
“你是誰？”納卡索聽到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一些恐懼。
“我是誰並不重要，從今以後，我將時時刻刻在你周圍，不管你在哪裡，都將感受到我的存在，直到你最後一口氣！直到......”
“閉嘴！”
“呵呵，你是想說我並不存在嗎？可惜，那只是因為你看不到我而以，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不可能！”
情緒一激動，納卡索反而猛地跳了起來，掙開了身體先前的束縛感，迅速撳亮旁邊的檯燈，環顧了四周，果然什麼也沒有。只是，剛剛明明並沒有開啟的窗戶，但現在卻開了一條縫。風吹動著窗簾，一股涼涼的感覺迎面吹了過來。
沒有遲疑，納卡索走近窗戶，探出身去查看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幻覺嗎？納卡索仍有些不太確定。
剛剛那如影隨形的感覺還近在咫尺，鬼神之論他向來是嗤之以鼻的，但這種莫名的充滿壓力他還是第一次，難道是因為她的出現嗎？納卡索有些挫敗地用拳頭捶了一下桌子，他真的是狠得牙癢癢。要是看得見摸得著，能用清醒的頭腦理清這因果關係就好了。
此時的納卡索，臉色象死人一樣的蒼白，他現在意識到，所有的一切也許正因為林曉鏡的出現而開始發生了變化，不論是怎樣的變化，此時自己恰恰是最應該待在她的身邊，也許只有透過她才可以一步一步挖掘出事實的真相來。
洗了洗臉，納卡索換了一套衣服，開啟門正準備再次前往醫院，卻見門外正站著滿面笑意的郭振輝。
納卡索稍稍一愣，便回覆常態道：“郭警官，有事麼？”
“一般來講，你們只有在火燒眉毛時才會想到我們的存在。”郭振輝毫不客氣地在納卡索的注視下走進了房間，走到剛剛納卡索躺下休息的沙發面前，坐下來繼續說道：“我這次登門拜訪，是特別為你而來的。”
“我？”納卡索關上房門，轉身笑道：“該不會郭警官這次又把懷疑的矛頭指向我了吧，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你並不是均安保險公司的理賠人員，為什麼要說謊？我可以聽聽你的解釋嗎？”
看來這次郭振輝是做了一番功夫的，納卡索將雙手cha著褲袋裡，很無所謂地說道：“就這個呀，你可以理解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這充其量只是一種手段而以，這個好像並不犯法吧。”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吧。”郭振輝可沒這麼容易被矇混，他眯起眼睛看向納卡索：“其實你們應該相信警察，這樣的隱瞞是不必要的，也會擾亂我們辦案的視線，除非你的目的並不在此，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