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行動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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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行動順利
第359章 行動順利
“你是在嘲笑我，對吧？”陶建林瞪著歐陽石楠說，“也是，俗話說得好，虎落平川被人欺，所以你這樣做，我一點兒也不介意。”
“跟你說吧，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歐陽石楠解釋道，“我不是來嘲笑你，更不是來欺負你，而是特意請你配合我們的行動。”
陶建林看到歐陽石楠一臉的真誠，心頭也微微動了一動，猶豫了一下說：“我要說的，之前已經說過了，現在沒什麼要說的。”
“沒錯，在之前的審訊當中，你是交待了有關這方面的情況，不過那只是你經濟上的問題，並沒有把你同犯罪團伙之間的具體情況說清楚。”歐陽石楠說，“我的意思是，你沒有把犯罪團伙的頭目、窩點，以及具體的活動情況交待清楚，現在我希望你能在這些方面給我們提供幫助。你也是幹過刑警的，知道這些情報對我們行動有多重要。”
“這些情報當然很重要，不過你可以自已去找呀，這樣不是更能顯示你的超凡能力嗎？”陶建林帶著嘲諷的口氣說，“作為刑警大隊長，你卻跑到我這兒來要情報，這算什麼呀，不怕說出去丟人現眼？”
“倘若我們去找，肯定是可以得到這方面的情報，不過為了節省時間，提前完成打黑除惡任務，所以我特地來找你談了。”歐陽石楠平靜地說，“也許你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我還是要說，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你應該清楚這是你的一個不錯的機會，別因為賭氣而錯過。”
說到賭氣這兩個字，陶建林還真不承認不行，現在他就是在跟歐陽石楠賭氣，就是不想成人之美，哪怕明知這事對自已有利。不過，他表面上不承認，故意裝出副不屑的樣子，“跟你賭氣，有意思嗎？”
“說的也是，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賭氣的確沒什麼意思。”歐陽石楠微微一笑，“既然是這樣，請你就做出對自已最有利的選擇吧。”
陶建林臉上依舊掛著嘲諷的笑，反問：“什麼叫最有利的選擇？”
“這你應該清楚，就不用我多解釋吧。”歐陽石楠坦誠地說，“雖說我們之間曾有過矛盾，但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現在你落到這種地步，說實話我也不想看到。然而，事實是無法改變，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取一個最好的結果。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來做你的思想工作。”
陶建林斂去了臉上的嘲笑，因為他再一次被歐陽石楠的真誠打動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注視著歐陽石楠問：“你能替我做什麼？”
“我能做的，就是在審判的時候向法官提供你的表現，全力幫你爭取到輕判的機會。”歐陽石楠照實說，“你也瞭解，知道我是個實事求是的人，你做了什麼，或者沒做什麼，到時候我都會如實陳述。”
陶建林是瞭解歐陽石楠的，知道他的都是實話，所以深信不疑。現在唯一讓他猶豫不決的，還是心頭那口惡氣。沒錯，他一直就恨他，把自已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全都歸罪於他。儘管他心裡明白，自已這樣想是沒道理的，是錯誤的，但直到現在還是難以改變。
歐陽石楠明白陶建林的心思，沉默了一下，就開誠佈公地說：
“我知道你在心裡恨我，認為是我把你害成了這樣。其實，你這樣恨我是沒有道理的，不過我也不會計較。就算你現在仍然在恨我，在怨我，但你也應該為自已著想，為自已爭取最好的結果才對。”
沉吟半晌，陶建林盯著歐陽石楠問：“你真的能說到做到？”
“我一向說話算數，你儘管放心就是了。”歐陽石楠鄭重地答道，“只要你肯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對我們即將展開的行動有積極的作用，就是你的功勞，到時我會竭盡全力為你爭取從寬處理的機會。”
“就算你能說到做到，像我這種情況又能輕判到哪兒去。”陶建林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沮喪的神情，“說實話，我不抱多大希望。”
“哪怕有一絲希望，你也要努力爭取。”歐陽石楠鼓勵道，“這一點，你應該明白。好，現在請你做對自已最有利的選擇吧。”
陶建林看了看歐陽石楠，低頭沉思起來。足足過了五分鐘，他才做出了決定，“好，我決定配合你，把自已所瞭解的全都說出來。”
終於說服了眼前這個頑固的傢伙，歐陽石楠心裡湧出一陣歡喜來，含笑著說，“謝謝。現在就請你說吧，越詳細越好，我來做記錄。”
接下來，陶建林就用沉緩的語調敘述起他同犯罪團伙的交往過程，把這個團伙的頭目、藏身的幾個窩點，以及活動的情況詳細地說了遍。
這些情況有跟譚以琛說的重複之處，但比他的更詳細更具體，尤其是犯罪團伙的活動情況這方面，有著重要的參考價值，因此陶建林提供的情報是非常重要的，對即將展開的行動有很大的幫助。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要再問，我也說不出來。”陶建林笑中帶澀地說，“歐陽石楠，我算是服你了，給你這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
“謝謝，陶局。”歐陽石楠真誠地說，“我相信你！”
“這會兒再叫我陶局不合適嗎？”陶建林苦笑著說。
“不管怎麼樣，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陶局。”歐陽石楠頗為動情地說，“真的，我說的是心裡話。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
陶建林心裡很感動，嘴上卻說不出什麼來，只對歐陽石楠笑了笑，然後輕聲問句：“歐陽，我現在可以走嗎？”
“好，陶局，你慢走。”歐陽石楠客氣句，“再次謝謝你。”
陶建林對歐陽石楠微微笑了笑，然後就起身離去。
歐陽石楠看著陶建林被兩名獄警押送離開的情景，心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忍不住就輕輕嘆了口氣，為堂堂一個公安局第一副局長落到現在這種地步而難過，同時也為自已敲響了警鐘。
一回到警局，歐陽石楠就來到了鍾局長跟前，向他彙報找陶建林談話的結果。鍾局長聽說陶建林把所有的情況都交待了，喜出望外，好好誇了番自已的左膀右臂，然而就同他商量起下一步的行動。
由於得到了這個犯罪團伙的具體情報，鍾局長決定馬上展開行動，不過他還徵求歐陽石楠的意見，“歐陽，你對我的想法有什麼意見？”
“沒有。”歐陽石楠很肯定地回答道，“鍾局，我也認為現在是行動的最佳時機，因為犯罪團伙還沒有覺察到情況的變化，也就不會做出相應的對策。我敢肯定，這些傢伙還在按原計劃行動。”
鍾局長點點頭：“沒錯，我也這麼認為的。好，那就這麼定了。”
歐陽石楠在心裡鬆了口氣，然後說道：“由於犯罪團伙人員不少，而且還有槍支，所以我們行動小組不僅有小心謹慎，而且隊伍還要雄壯些，這樣才能以絕對優勢來壓倒對方，所以我請求鍾局多給我們人馬，而且要精兵強將，這樣我就可以做到勝券在握了。”
“沒問題。”鍾局長爽朗一笑，“歐陽，你想挑誰就挑誰，你想多少人馬我都給，如果需要的話，我還可以給你特警。”
“要是有特警，那就更好了。”歐陽石楠不無興奮地說，“鍾局，謝謝你大力支援我們行動小組。等著吧，很快就會有捷報飛來的。”
“你這麼有信心，那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鍾局長哈哈笑了兩聲，接著又一臉嚴肅認真地說，“歐陽，一定要注意安全，力爭確保你的人馬無重大傷亡，同時儘量不要給犯罪分子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歐陽石楠鄭重地答句：“是，鍾局。”
“好，歐陽，我相信你。”鍾局長神色嚴肅認真地說，“此次行動，我們一定要成功，好讓我們的打黑除惡專項行動圓滿結束。”
“是，鍾局。”歐陽石楠一臉認真地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鍾局長點點頭，默然片刻道：“好，歐陽，你忙去吧。”
歐陽石楠向鍾局長道了聲別，掉頭朝門口走過去。
接下來的兩天裡，歐陽石楠積極做行動前的準備，挑選精兵強將，制定相關的行動計劃，直到一切就緒，他才發出行動的號令。
由於情報準確，深夜發起的行動相當順利。儘管雙方發生了槍戰，但警方沒有任何人受傷，犯罪團伙那邊有兩人因負隅頑抗而受重任。
捷報傳來，鍾局長非常興奮非常高興，一直守在辦公室裡的他，凌晨三點特意前往行動小組，對參與行動的全體警員進行慰問和表彰。
至於歐陽石楠，那更是興奮無比，激動萬分，不僅僅是因為行動取得了圓滿的成功，還因為自已沒有辜負鍾局長對他的期望。
當天晚上，歐陽石楠和鍾局長促膝相談了將近兩個小時，雖說整夜沒有閤眼，但彼此的精神狀態都不錯，因為心情非常舒暢愉快。
天亮了，歐陽石楠和鍾局長一起走出了警局辦公大樓，迎著清涼的晨風，在偌大的院子裡踱步，一邊興致盎然地聊著，說的都是這一年來的查案和打黑除惡專項行動，其間充滿了艱辛與甜酸苦辣。
“歐陽，你和專案組成員辛苦了快一年，為此我決定給你們放一個禮拜的假，好讓你們好好休息。”鍾局長含笑著說，“你有意見嗎？”
“謝謝鍾局的關心。”歐陽石楠微笑地看著鍾局長，若有所思地說，“不過，我就怕大家不適應，緊張慣了，突然無所事事，心裡會覺得怪不好受的。所以鍾局，我向你提個建議，需要休假的就讓他們請假，不想休假的，就讓他們上班，這就叫各得其所。”
“好，歐陽，我採納你這個建議。”鍾局長想了想，就點頭答道。
“謝謝鍾局。”歐陽石楠客氣句，接著又關心地說，“其實我覺得最需要休息的人應該是鍾局你呀，因為你長期處在高壓狀態之中。”
“因為我是局長嘛。”鍾局長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說實話，這一年來我承受的壓力比任何時候都大，不過我從來就不會被壓倒，因為我有這個心理準備。是呀，作為公安局長，就必須得有這個心理。”
歐陽石楠由衷地說：“鍾局，在這點上我很佩服，也要向你學習。”
“其實，你的心理素質也非常出色，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跟我沒什麼差別，甚至有可能在我之上。”鍾局長含笑地瞅著歐陽石楠說，“說句心裡話吧，我就希望你這樣，因為我希望你能接我的手。”
“這……”歐陽石楠心頭一震，趕緊謙虛地說，“鍾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負擔子我實在挑不起。”
“挑得起挑不起，我心裡清楚，你就不要跟我謙虛了。”鍾局長一本正經地說，“給你透露個祕密吧，上邊有把我調走的意思。”
“真的？”歐陽石楠先是一怔，緊接著就興奮地說，“鍾局，你要高升了，這真是太好了，我提前向你道賀了。”
“別別別，這事還沒定呢。”鍾局長哈哈一笑道，“歐陽，我之所以提前把這事透露給你，目的就是想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歐陽石楠遲疑著說，“鍾局，我行嗎？”
“行，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鍾局長鄭重地說，“等組織找我談話的時候，我會向組織推薦你的，所以從現在起你要有更好的表現。”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盡職盡責。”歐陽石楠認真地說，“同時我也非常感激鍾局對我的栽培，真的，打心裡就感激你。”
“別這麼說，歐陽，我只是在儘自已的職責。”鍾局長溫和地說，“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個晚上，該回去休息了。”
“鍾局，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歐陽石楠關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