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拿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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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拿到證據
第295章 拿到證據
“就是。”小林緊跟著說，“小馬，興許你還不知道吧，大隊長被稱為當代的福爾摩斯，他這雙火眼金睛是無人能躲過的。大隊長說證據在你手上，那肯定就在你手上，就算你再怎麼否認也沒有用。”
馬莉還想一如既往地否認，可就在開口的當兒來了個一百八十度不轉彎，竟然吐出句話，“對，當初曉莉把證據交給了我保管。”
不過，剛說完她又後悔了，想改口說句這只是玩笑話，卻又覺得這樣做不妥，因為兩位警官是不會相信她的，就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終於承認了！這對歐陽石楠來說，已經成功了一半，因此內心不由得湧出陣歡喜來。然而，他卻沉默不語，只瞅著面前的女人微笑。
小林沉不住氣了，“好，你終於承認證據在你那兒，那請交出來。”
“憑什麼交給你，就因為你們是警察嗎？”馬莉揚起臉，挑釁道，“告訴你，就算你們是警察，我也不會交給你們的。”
小林一臉嚴肅地說：“你這樣做是違法的，懂嗎？”
“違法，我違了哪門子法？”馬莉故意裝法盲，“就算違法了，我也不怕，頂多就是把我關進號子裡去。不過，你們永遠也得不到這份重要的證據，因為我很快就會把它燒掉，把它化為灰燼，哼！”
“你……”小林瞪著馬莉，“我勸你冷靜點，要不會後悔的。”
“沒什麼好後悔的，我樂意把牢底坐穿。”馬莉鬥氣似的答道，“怎麼樣，林警官，我的回答你很滿意吧？”
碰到這種樂意把牢底坐穿的人，還真辦法，因此小林氣得臉色發青，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拿眼睛狠狠地瞪著她看。
歐陽石楠領教過了馬莉的厲害，知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沒有用的，只能拿錢來跟她做交易。因此，沉默了半晌，他直言道：
“大概你也知道，只要積極配合警方破案，提供重要證據的公民，都可以得到獎勵。像你這種情況就符合條件，我們可以獎勵你。”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馬莉臉上掠過絲笑，兩眼緊盯著歐陽石楠，問道，“歐陽警官，你打算怎麼獎勵我？”
“直說吧，由於你提供的證據是非常重要，按規定可以重獎。”歐陽石楠直截了當地說，“獎金八萬，小馬，你應該可以接受吧。”
真是天上掉餡餅啦！馬莉暗喜不已，就想點頭同意，卻轉念一想，又覺得奇貨可居，正好藉此狠狠敲一筆。默然半晌，她冷哼一聲道：
“歐陽警官，你是把我當叫花子了吧？”
“什麼，八萬，還把你當叫花子？”小林佯裝驚訝狀，吊高嗓門說，“我說小馬同志，你也不要貪心不足，蛇想吞象，會被象吃掉的。”
“都什麼年月了，八萬獎金拿得出手嗎？”馬莉用帶著幾分嘲弄的眼神瞅著小林，故意慢條斯理地說，“何況這份證據這麼重要，只要把它往譚以琛臉上一甩，他就得乖乖向你們認罪，你們也就立功了，到時候不僅可以得到領導的表揚和獎勵，還能升官呢。”
“開什麼玩笑，這根本就不會有的事。”小林一臉嚴肅地說，“跟你說吧，小馬，八成已經夠多了，很少人能夠拿到這麼一大筆獎金。”
馬莉得乾脆地說：“我也不跟你囉嗦了，一口價，十二萬。”
歐陽石楠輕輕地搖了搖頭，笑著說：“小馬，不說你獅子大開口，至少也是把價拉得太高了。跟你說吧，十二萬高了。”
“跟你說吧，小馬，我們大隊長向來是說一不二，很少會改口的。”小林在一旁敲打，“再說八萬獎金很少見，你就知足了吧。”
馬莉冷著張臉說：“既然你們不能滿足我的條件，那就請走吧。”
“小馬，我不希望你錯失這次機會。”歐陽石楠臉上依舊掛著笑說，“這份證據對我們很重要，這我承認，但你也不能借機狠狠敲我們一筆。你要明白，我們警方是在獎勵你，而不是跟你做交易。”
“小馬，你應該懂得每個公民都有配合警方查案的義務，現在你手裡有證據卻不交出來，就沒有履行你應負的義務，甚至要負法律責任。”小林嚴肅地說，“現在大隊長主動上門來找你談這事，並且答應獎勵你八萬，你就應該爽快地答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討價還價。”
“我又沒叫你們來，是你們來找我，還一次又一次，煩死我了。”馬莉沒好氣地說，“你們不想跟我談，走就是了，我絕不會拽住你們。”
小林給惹出氣來了，指著馬莉詰問：“你這是什麼態度？”
“就這態度。”馬莉生硬地答道，“不高興就走，沒有稀罕你們。”
歐陽石楠見狀，就插嘴道：“好了，你們倆就別鬥嘴了，還是冷靜下來好好談事吧。小馬，我可是誠心誠意跟你談事的。”
小林聽歐陽石楠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吭聲了。
馬莉見小林鳴金收兵了，把臉一揚，一副得勝回朝的得意相，還從小巧的鼻子裡輕輕哼了聲，然後轉眼看向歐陽石楠，拖著腔調問：
“歐陽警官，你想怎麼跟我談？或者說，你到底能出多高的價。”
歐陽石楠說：“跟你說吧，小馬，我這人說話辦事一向很爽快。”
“告訴你吧，歐陽警官，我這人就喜歡爽快的人，特別是男人。”馬莉矯著聲說，“既然歐陽警官說自已爽快，那就好好表現一下吧。”
“說實話，十二萬確實高了點，我們很難滿足你的要求。”歐陽石楠不緊不慢地說，“我看這樣吧，各讓一步，十萬，你看怎麼樣？”
“老實說，歐陽警官，這會兒我覺得你更像菜市場賣肉的老頭。”馬莉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說，“可我覺得你真沒這個必要，這錢又不用你掏腰包，公家出的，你犯得著跟我討價還價，斤斤計較嗎？”
“一家不知一家的難處呀。”歐陽石楠感慨似的說，“雖說這錢是公家出的，不用我掏腰包，可也不是那麼容易拿到的。實話跟你說吧，出高了，就算我答應了你，到時候領導不批，那也是白搭。”
“這……”馬莉覺得歐陽石楠不像在說假話，思忖了下就問，“歐陽警官，那你認為給我多少，領導才會批呢？”
“這樣跟你說吧，像你這種情況，頂多就是十萬，超過了這個價，領導就不可能批了。”歐陽石楠一臉嚴肅地說，“所以，我只能出這價。”
馬莉盯著歐陽石楠：“十萬？”
“對，十萬。”歐陽石楠答道，“就十萬，不能再多了。”
其實，這個數目已經達到了馬莉的心理預期，換句話說，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當然，誰也不嫌錢多，爭到越多越好，因此她笑著說：
“歐陽警官，你不覺得我讓得多了些嗎？”
“剛才我也說過，我是個爽快的人，辦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歐陽石楠微笑著說，“小馬，十萬已經夠多了，你就不要再爭了。”
“大隊長剛才也說了，像你這種情況十萬已經到頂了，再多，就算大隊長答應，領導也不會批，沒用。”小林插嘴道，“小馬，你也不要太貪心了，平白無故就撿到了十萬，知足了吧。”
“什麼叫平白無故，這可老同學對我的信任。”馬莉一本正經地說，“一份難能可貴的信任就換這點錢，這不是虐待了閨蜜的信任？”
“你要真這麼想，那就錯了。”歐陽石楠看著馬莉說，“作為李曉莉的生前好友，你應該瞭解她最需要的是什麼，那就是嚴懲凶手，為她申冤，好讓她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慰。”
“反過來說，你要是做不到這一點，那就辜負了她對你的信任。”小林板著面孔說，“倘若死者在天有靈的話，會生你氣的，絕對！”
馬莉眼睛骨碌一轉，“要不再一萬，十一萬，你們看怎麼樣？”
“不是我喜歡跟你討價還價，是你的條件已經超出了規定的範圍，我實在不能答應你。”歐陽石楠搖搖頭，依舊面帶微笑地說，“小馬，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如果你一定要堅持的話，那這事就辦不成了。”
平白撿到十萬，的確應該知足了，再加上對方的態度，已經看不出妥協的跡象了，這對懂得見好就收的人來說，應該會立馬作出決定。因此，馬莉沉默了兩分鐘，就故作無奈地嘆口氣，“好，我答應你。雖說這錢少了些，但我還是樂意接受，就算為你們破案做貢獻吧。”
小林一臉夷然，沉聲說句：“說的比唱的好聽，你思想境界要真這麼高的話，那就不會跟我們討價還價了，應該是分文不取。”
“你……”馬莉惱怒地瞪了眼小林，反脣相譏道，“看你人長得這麼帥，說出的話怎麼就這麼難聽呢，這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歐陽石楠使個眼色制止小林，然後含笑地看著馬莉，“小馬，謝謝你為我們所做的貢獻。這事就這麼定了，現在請你把證據給我們。”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道理你應該懂吧。”馬莉笑眯眯地瞅著歐陽石楠，“歐陽警官，你什麼時候給錢，我就什麼時候給貨。”
“這樣吧，我現在就用手機給你打款。”歐陽石楠邊說邊掏出手機，“不過，小馬，你得給我打張收條，這樣我好向領導報賬。”
“行，這沒問題。”馬莉爽快地答了句，接著就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紙和筆，伏在桌上揮筆沙沙沙地寫了起來。
很快歐陽石楠就把錢打到了馬莉的賬戶上，同時馬莉也把收據遞給了他。歐陽石楠看了看手中的收據，然後抬眼看向馬莉，笑著說：
“小馬，現在你可以帶我們去家裡拿證據吧。”
馬莉點點頭，一邊從椅子上站起身，一邊笑眯眯地說，“像這個重要的東西哪能擱在家裡呀，應該放在別人最想不到的地方。”
說時，馬莉就來到了對面的牆壁前，一把掀開那副山水油畫，緩緩移開白色的小門，一個暗櫃就出現在眼前。她從裡面取出一個深褐色的資料袋，又重新把那扇小門移好，跟牆壁渾然一色，很難看出來，然後把那幅畫掛好。她捧著資料袋，舉步朝歐陽石楠走過去。
歐陽石楠小心翼翼地開啟資料袋，從裡面取出那份列印好的材料粗略地看了看。沒錯，的確是有關譚以琛私吞安居集團鉅款的證據。驗貨完畢，歐陽石楠就同馬莉道別，起身朝門口走過去。
事情就算辦妥了，歐陽石楠立在酒吧門外，對著陽光燦爛的天空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興致極好對身邊的助手說句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