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有利有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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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有利有弊
第260章 有利有弊
“對，不管做什麼事，首先我們要對自已有信心，這樣就成功了一半。”歐陽石楠正色道，“作為年輕人，你更要有信心。”
“謝謝大隊長的教誨。”小林正色道，“我知道我不夠優秀，不過我會努力使自已變得更優秀。”
“好，我相信你。”歐陽石楠拍拍小林的肩膀，滿意地笑了。
接下來他們倆又聊了一會兒，然後小林就告辭了。
歐陽石楠準備了一下，就出了辦公室，準備找鍾局長談談。
這會兒，鍾局長正獨自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看材料，他看見歐陽石楠進來了，就連忙起身招呼著他，顯得平易近人。
歐陽石楠先把審訊的情況向鍾局長彙報了通，由於沒有取得多大的進展，他自我批評了一番，然後請鍾局長作指示。
雖說審訊的結果不如人意，但作為首審還是可以接受的，何況他對此次的審訊期望不高，能出人意外自然高興，效果不好也沒關係，所以他臉上的神情顯得相當平靜，還笑呵呵勸歐陽石楠不必自責，也不必操之過急，慢慢想辦法就行了。
歐陽石楠見鍾局長如此泰然自若，如此寬巨集大度，那顆懸著的心就撲通一聲落地了。沉默了下，他把自已新的想法告訴了他。
聽完歐陽石楠的話，鍾局長依然沒有吭聲，只端著茶杯緩緩啜飲，好半天過後他才開口問道，“歐陽，你覺得這樣做妥嗎？”
歐陽石楠心頭微微一震，看著鍾局長反問句，“鍾局，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做有風險？”
“是呀。”鍾局長神色凝重地說，“你不覺得有風險嗎？”
“的確有風險。”歐陽石楠點點頭，“一旦失敗了，就會讓我們陷入到被動之中，會使接下來的審訊更困難。”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鍾局長有點不解。
“如果成功了，那就事半功倍，會便審訊進行得更順利。”歐陽石楠說，“鍾局，這是把雙刃劍，有利也有弊，而且在我看來利大於弊，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想試試。不知鍾局怎麼想？”
“這麼看來，你還是有一定的把握對吧？”鍾局長答非所問。
“對，我確實有一定的把握。”歐陽石楠鄭重地點了點頭，“鍾局，你也知道我不會做沒有一點把握的事。”
“這倒也是。”鍾局長嚴肅的臉上忽地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不過，你也清楚嫌疑人看上去挺精明的，不是那麼好忽悠，所以這是著險棋。也正因為這樣，我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的。”
“嫌疑人確實很精明，不過只要我們切斷了他的資訊來源，再加上些技巧，最終他還是會就範的。”歐陽石楠頗有把握地說，“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不讓他知道不該知道的訊息。”
歐陽石楠有點不解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大明白？”
“鍾局，這著棋的風險就在於胡誠能不能從陶建林那兒得到訊息。”歐陽石楠解釋道，“如果他不能得到相關的訊息，那就無法確定我們提供的訊息的真偽，最終會被我們說服的，相反就會使我們的計劃徹底失敗，所以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兒。”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鍾局長恍然大悟過來，呷了口茶又說，“歐陽，你是擔心紀委那邊會給陶建林提供方便，好讓他得到通訊自由的權利，對吧？”
歐陽石楠點頭道：“對，鍾局，我就是擔心這個。”
“我想，就算陶建林想向胡誠透露什麼訊息，只要我們看住這個嫌犯也不會出什麼事。”鍾局長含笑著說，“你擔心什麼呢？”
歐陽石楠鄭重其事地說，“鍾局，我敢向你保證胡誠不會有通訊自由，但仍然不敢保證他不會獲得這方面的訊息。”
鍾局長凝神想了想，猛地明白過來，“歐陽，你是說有人會替陶建林通風報信，對吧？”
“對。”歐陽石楠答道，“陶建林是第一副局長，追隨他的人不少，死忠也是有的，我不敢保證不會出第二個小劉，所以就特別擔心這事。如果紀委那邊能夠確保陶建林不能與外界聯絡，那我就可以放下這份擔心了。”
“這麼看來，你的擔心也不會道理。”鍾局長沉吟著說，“這樣吧，歐陽，我明天上午去紀委一趟看看那邊的情況。”
“謝謝鍾局。”歐陽石楠得寸進尺般說，“鍾局要能更早去，那就更好了，因為我怕陶建林意識到這點，儘快給胡誠訊息。”
“不愧是福爾摩斯呀，什麼事都考慮得周到。”鍾局長先是打趣了句，接著又鄭重其事地說，“好，我馬上就去。”
“那就多謝鍾局了。”歐陽石楠高興地說，“有了鍾局你幫忙，這事肯定就沒問題了，我這顆七上八下的心就可以踏實了。”
“別高興得太早！”鍾局長一臉嚴肅地說，“我跟紀委的關係也就那樣，算不上很鐵，再說陶建林這人賊得很，誰能料到他會耍什麼花招來買通相關的人呢，所以還是要保持謹慎樂觀。”
“鍾局這麼說，我能理解，因為鍾局辦事一向謹慎，不等結果出來，是絕對不會把話說死的，這一點我可得向你好好學習。”歐陽石楠笑著說，“不過，我還是覺得可以樂觀，因為我相信你。”
“那就好好學吧。”鍾局長半開玩笑地說，“歐陽，你本來就這麼厲害，要再不斷地吸取別人的長處，總有一天會成精的。”
“再精也精不過鍾局你呀。”歐陽石楠恭維似的說，“在擔任局長之前，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刑警，什麼大案要案不在話下。”
鍾局長把臉一肅，“別恭維我了，我可不喜歡你這樣子。”
“我說的可是心裡話，沒恭維你呀。”歐陽石楠正色道，“遺憾的是，當時鍾局不在這兒，讓我沒機會向你討教。”
“好了，這事就說到這吧。”鍾局長好像不樂意花時間跟別人聊這類話題，也可能是急著要去市紀委，“我現在就去紀委。”
“真是雷厲風行哪。”歐陽石楠笑道，“好，我等你好訊息。”
說完，歐陽石楠就起身向鍾局長道別，然後轉身走向門口。
的確是個好訊息，鍾局長把從市紀委那邊得到的情況告訴了歐陽石楠，內容不多，卻相當重要，那就是市紀委對陶建林的案子很重視，決定從嚴處置，一切按規定辦事，不會給他任何特權。
如此一來，歐陽石楠就徹底放心了，一切照原計劃行事。在審訊的過程中，他把陶建林向市紀委坦白交待的情況說給嫌疑人胡誠聽，勸他承認自已所做的事，爭取得到從寬處置。
胡誠在黑社會里混了這麼多年，除了變得極其凶殘，也變得相當的精明和多疑，自然是不會輕易相信審訊他的警官的話，認為他們是編造謊言誆騙他，設個圈套讓他往裡面鑽。因此，他依然如故地以沉默對抗警方的審問，什麼話也不說，只一味地冷笑。
面對這種情況，歐陽石楠心裡有些不爽，卻也不怎麼急，因為這是在預料之中的事，一個殺人犯哪會輕易認罪。
不過，小林就有些沉不住氣了，衝著胡誠吼了起來，甚至罵他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要放在平時，歐陽石楠一定會勸阻他，不過現在他只管裝著沒聽見，只要他對嫌疑人施暴就行了。
老趙不明白歐陽石楠的用意，就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想問又不好問，因為嫌疑人就坐他對面的椅子上，只給他遞了眼色。
歐陽石楠懂得老趙的意思，卻故意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只端起茶杯徐徐啜飲，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直到小林向嫌疑人發完了火，他才把茶杯擱到桌上，臉上堆著溫和的笑接著勸嫌疑人。
不用說也知道結果，因為嫌疑人此刻不可能開口說話，不過他眼裡剛才被小林激起的怒火漸漸的消失了，變得平靜起來。
沒轍了，那就只好撤了。歐陽石楠宣佈審訊至此結束，就起身離開。緊接著，小林和老趙也跟著大隊長往門口走去。與此同時，嫌疑人胡誠也被兩名幹警帶走了。
小林和老趙一起跟著歐陽石楠來到了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林一頭靠在沙發上，輕輕嘆了口氣，稜角分明的臉上罩著沮喪。老趙臉色也相當凝重，只顧端著杯子喝茶，一聲不吭。
歐陽石楠瞧瞧老趙，又瞅瞅小林，兀自笑了聲，用詼諧的口氣說，“哎，我說二位，你們什麼時候成了霜打的茄子，一點精神也沒有呀？”
“都這樣了，哪來的精神呀？”小林嘟噥似的說了句。
“就是嘛。”老趙立馬附和道，“大隊長，我們已經黔驢技窮了，哪還有精神呀！就算要裝，這時候也裝不了嘍。”
“黔驢技窮，又這麼嚴重嗎？”歐陽石楠搖搖頭，“誇張了！”
小林目光黯然地盯著歐陽石楠：“難不成大隊長還有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