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凶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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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凶手在哪
第246章 凶手在哪
儘管歐陽石楠沒有被陶建林允許追捕凶手，但他仍舊帶著小林老李老趙他們繼續追凶。可惜的是，雖然他們把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搜了個遍，但還是沒有抓到那個該死的凶手。
凶手到底藏在哪兒？歐陽石楠在思考這個問題，其他人也在想，各有各的推斷和設想，因此就存在了分歧。
歐陽石楠認為凶手應該藏在本市，可老李老趙他倆不以為然，認為凶手早已逃出了本市。至於到底逃到哪個地方，他倆又有分歧，老李認為凶手應該逃竄到S市，理由是上次何若鴻和楚夢瑤在S市遇險，說明這個犯罪團伙在那兒有窩點。
只要老李這麼一說，老趙就一定反對，他認為凶手很狡詐，不可能做出同踏一條河的蠢事，凶手絕對不會逃到S市的，據他推斷，應該去了臨省的另一個城市，所以應該上那兒去抓他。
小林既不贊成老李的說法，也不認同老趙的判斷，當然對大隊長的推理也持保留意見。他的判斷是，凶手應該是本省另一個城市，因為這樣可以密切注意到本地警方的動靜，然後再作定奪。
作為行動的指揮者，歐陽石楠當然希望手下的人意見一致，這樣就可以齊心協力抓捕凶手了。不過，面對各持己見的情形，他也能夠保持一顆容忍之心，並且虛心聽取他們的意見和建議。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歐陽石楠含笑著說，“不過，我認為凶手仍在本市的可能性最大，因為凶手很聰明，明白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其實，我也希望是這樣，因為這更利於我們抓捕凶手。”小林皺著眉頭，焦急地說，“可我們都把這座城市搜了個遍，也沒見他的人影，這就讓我疑惑不解，讓我心裡很納悶。”
“是呀，大隊長，如果真像你說得這樣，那我們早就抓到這個該死的傢伙了。”老李嘆了口氣，“可直到現在，我們也沒看到人影，這叫我怎麼相信你的判斷哪！”
“光這一點，是很容易解釋的，比如說我們知道這座城市還有黑惡勢力，但到現在也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因為他們隨時都在變動自已的窩點。”歐陽石楠溫和地說，“我這麼說的意思就是，不能因為我們沒有抓到凶手，就證明凶手不在這兒。”
小林說：“大隊長的邏輯應該是對的，不過我們三位講的也不是不合乎邏輯，只要沒有抓到凶手，那什麼可能性都存在。”
“沒錯，小林，你說的對。”歐陽石楠點點頭，“也就因為這樣，我才不否認你們的判斷。不過，我想我們應該統一下思想。”
老李抬眼看著歐陽石楠，不輕不重地說，“那怎麼統一思想呢，是不是聽你的？你要敢保證抓到凶手，我就無條件服從你。”
歐陽石楠依舊含笑地看著老李說，“老李，照你的意思，如果我不能向你做出這個保證，你就不願意照我說的做，對吧？”
“我……”老李支支吾吾地說，“大隊長，話也不能這麼說。”
“是呀，這事誰也保證不了。”小林說，“老李保證不了，老趙保證不了，我也保證不了。至於大隊長嘛，你也保證不了。”
歐陽石楠點頭笑道，“沒錯，我確實也不能保證凶手就一定在這座城市，不過我認為，繼續現在的行動是最好的選擇。”
“大隊長，能不能跟我們解釋一下？”老趙問。
“其實剛才我也解釋過了，主要就是我認為凶手仍然藏在本市的可以最大。”歐陽石楠呷了口茶說，“老趙，你有什麼看法？”
“既然大隊長這麼有把握，那我就沒什麼要說的。”老趙鄭重其事地表態，“好，大隊長，我贊成你的決定。”
小林考慮了一下，也覺得大隊長說的有道理，就表示贊同。
其實，老李還是認為自已的判斷更正確，不過見小林老趙改變態度轉而支援大隊長，也就只好放棄自已的主張了。
“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就這麼辦吧。”歐陽石楠見大家都同意自已的主張，心裡高興，“從明天開始，按原計劃行動。”
小林老李老趙他們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同大隊長一起討論起明天的行動。由於此前的行動一無所獲，所以他們認為應該改變策略，把注意力集中到本市的娛樂場所。
這種策略是有道理的，因為一個亡命之徒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娛樂場所，它可以滿足他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需求，可以讓他在這種狀態中麻醉，從而暫時忘掉了恐懼與死亡。
歐陽石楠同小林他們的意見是一致的，所以略微沉吟了下就點頭道，“小林，老李，老趙，你們的建議很好，我贊成。”
小林見大隊長採納了自已的建議，打心裡就高興，卻沒有顯出絲毫得意之色，冷靜地說，“大隊長，本市的娛樂場所眾多，就我們四人，恐怕忙不過來，是不是可以向鍾局要人？”
“這事我也想過了，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要人還是有困難。”歐陽石楠微微皺起眉頭說，“你也清楚，陶建林一直在竭力阻止我們的行動，就算我們有鍾局支援，也很難要到人，畢竟作為第一副局長陶建林有一定的勢力，鍾局不能不有所顧忌。”
“是呀，儘管鍾局是一把手，但也不是什麼都可以一個人說了算。”老李呷了口茶，面有憂色地說，“尤其是在我們件事上，由於大隊長給暫停了職權，而我們三位也不在專案組，所以就算鍾局很樂意支援我們，幫助我們，也拿不出足夠的理由來。”
“沒錯，情況確實是這樣。”老趙附和道，“如果鍾局可以的話，他就會公開站出來支援我們的行動，但到目前為此，鍾局也沒有這麼做，這也就證明了鍾局有難處，遇到了困難。”
小林說：“聽二位前輩這麼一說，我就覺得自已考慮不周了。”
“對，小林，在這事上你確實考慮不周，得向前輩學習呀。”歐陽石楠瞅著小林呵呵一笑，接著又正色道，“沒錯，鍾局像我們一樣受到了阻礙，處境困難，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應該會全力支援我們。既然我們清楚這一點，那就不能再給鍾局添麻煩，存在的困難我們自已想辦法來解決好了。”
小林連忙問道，“大隊長，那我們怎麼來解決呢？”
“解決的辦法還是有的，就是儘量縮小搜尋的範圍。”歐陽石楠答道，“如果我們能夠確定凶手最可能出現的地方，那問題就解決了。依我分析，凶手會去的地方也就三四處。”
“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有我們四個人就夠了。”老趙眼裡閃出興奮，“大隊長，你覺得凶手最有可能出現在哪幾個地方？”
“既然是別人僱他殺人，那他就肯定能夠得到一大筆錢，而作為殺人犯，他也清楚自已隨時有可能被抓關進監獄，等待死刑的到來，所以他會趁現在自由的時候揮金如土好好享受一番，因此我敢判斷，他會去豪華奢侈的地方尋歡作樂。”歐陽石楠說。
“我覺得大隊長分析得有道理，凶手肯定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老李點頭道，“這樣一來，我們搜捕的範圍就小多了。”
“沒錯，沒錯。”小林轉憂為喜，高興地說，“就像大隊長說的那樣，我們可以把搜尋的範圍縮小到三四家高檔娛樂場所。”
“但問題是，我們市的高檔娛樂場所不下十家，怎麼去確定這三四家呢？”歐陽石楠反倒皺起了眉頭，“還有就是，我們到目前為此對凶手的外貌特徵還沒有一個大致的印象，就算他出現在我們眼前，也未必能認出來，所以困難重重啊。”
聽了這話，在座各位頓時陷入沉默之中，一個個臉上罩著愁雲。的確，到現在他們對凶手仍一無所知，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過了好半天，小林首先開口了，“大隊長，我有個想法。”
歐陽石楠含笑著說，“說吧，小林，我們都聽著呢。”
“我的想法是，先把這些高檔的娛樂場調查一遍，看看他們的顧客是什麼層次的人，然後再確定凶手最有可能出現在哪幾家。”小林說，“有句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咦，你小子腦子就是靈光啊。”老李拍了下小林的頭，笑呵呵地說，“大隊長，我覺得小林這辦法挺好的，不妨試試。”
老趙也跟著點了點頭。
歐陽石楠考慮了會兒，也點頭道，“沒錯，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如果一家高檔娛樂場所的顧客是社會名流，是守法公民，那凶手就不可能去這種地方，因為他們不入流，同時作為娛樂場所的老闆也不能接納這種顧客，因為怕鬧出事砸了自已的生意。”
“反過來說，如果哪家高檔娛樂場所可以接納形形色色的人，那就是凶手可能出現的地方。”小林見大家都認同了自已的提議，挺高興的，提高嗓門說，“各位前輩，我說的對不對？”
“對，當然對。”歐陽石楠笑道，“小林，你讓我豁然開朗，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好，從明天起我們就開展這項工作。”
老李老趙點點頭，表示沒意見。
“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怎麼來認出凶手。”歐陽石楠端起杯子呷了口茶，若有所思地說，“可以這麼說，現場勘查沒有給我們帶來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就連凶手的身高也無法確定，至於其它方面的外貌體徵就更無從說起了。”
“是呀，大隊長，這可是個難題呀。”老趙皺著眉頭說，“我從警快三十年，頭一回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真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愁，有大隊長這個福爾摩斯在，再棘手的案子也能查個水落石出的。”老李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挺樂觀地說，“儘管現在我們對凶手一無所知，但透過別的方式到時肯定能認出來，並且將他緝拿歸案，繩之以法。”
小林瞅著老李問，“咦，老李，你怎麼突然樂觀起來了？”
“有你這個智多星在，我沒理由不樂觀呀。”老李打趣地說，“小林，你是不是又想出了道妙計呀？”
“什麼智多星呀，在你們這些前輩面前，我就一小學生，還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哪。”小林謙虛了句，又轉眼看向歐陽石楠，笑道，“嗯，我想大隊長你應該想出妙計良策來了吧？”
歐陽石楠故意皺起眉頭，“你看我這樣子像嗎？”
“像呀。”小林打量著歐陽石楠說，“不，準確地說，是一定，大隊長你一定腹藏妙計。快說吧，省得把老趙愁死。”
“就是嘛。”老趙故意把眉頭擰得更緊，“大隊長，你要不快點說，我這把老骨頭就得愁死嘍。”
“連老趙都活躍起來了，我們這個團隊就更有活力，看來吸收新鮮血液是非常必要的，是不可或缺了。”歐陽石楠風趣地說，“小林，這可是你的功勞，我得代表……代表自已感謝你。”
話音剛落，辦公室裡就響起一片哈哈的笑聲。
“不敢當，不敢當。”小林忽然生出幾分愧疚來，“就因為我年輕，行事有些魯莽，給大隊長帶來了麻煩，給整個專案組造成了嚴重的影響。如果不是這樣，大隊長就不會被暫停職權了，老李老趙還有其他人現在就在專案組了，還有陶……”
歐陽石楠趕緊擺擺手，“過去的就過去了，你就別再提了。”
“是呀，小林，儘管你好心辦了壞事，給大隊長和專案組帶來一定的負面影響，不過你表現確實很出色，只要再不斷地磨鍊，將來肯定會更出色。”老李鼓勵道，“好好幹，你小子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