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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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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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我記憶裡,最可怕的東西就是未知,如果我的眼睛瞎了,在一望無際的空間裡,對未知的恐懼,如果有那麼一天,寧願死,也不願意活著。
人生下來並不是為了活而活,雖然身體機能在維持著生活,但我們有一部分人卻為了死而活。她們不斷的想回到母體之前的生活,因為依賴,所以在死的那一刻,是幸福的,也有人,是痛苦的。
小魚呆呆的注視著這張照片,月光吹動蘆葦,窗被風帶動起來,咿呀的叫著,忽然,一陣開門聲,驚醒了小魚,小魚的臉色蒼白,她蹲下身,悄悄的把門關上,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小心,小心。
只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說你們都是一群廢物,時間就是金錢,耽誤一分鐘,你們都是賠不起的”,找不到林蕭和劉毅,你們都得死。
“這這…這也不能怪我們,因為這是意料之外的事,誰都知道這兩人是不會離開沈魚,誰知道,這麼危險的情況下,他們居然會消失?他們會不會離開了?”另一個女聲說道。
房子是空曠的,聲音被放大了好幾倍,順著風送到耳邊。
“你們要儘快,清理門戶”。
說完之後,只聽見“砰”的一聲,門關上了,屋子裡肯定還有人,小魚捂著自己的嘴,逼著眼睛,蹲在櫃子的後面,“噔,噔,噔,腳步聲響了起來,有人上樓來了,這個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實。然後是開門的聲音。他進了第一個房間?是誰進了房間?現在應該要出去嗎?
林蕭和劉毅現在在那裡?這裡果然有人在搗鬼,原來真正的鬼,是個女的。
只聽關門聲後,先是細微的敲打聲,接著是一個女人高亢的嗓音,咿咿咿咿咿,呀呀呀呀呀,聲音此起彼伏,音量越來越大, 這是在吊嗓子?可是聲音高亢的足可以穿透牆壁,直擊小魚的內心,聲音中帶有一股悲傷淒涼的感覺。
“你還沒回來?”
“我已經回來了,我就在你面前阿”。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小魚立馬警惕起來,為什麼會有男的?剛才說話的明明是兩個女人,難道剛才進來的是三個人?
小魚摸了摸褲包邊的佩槍,慢慢的打開了門,往外輕輕的移動,聲音還在響。
“娘子啊,”小魚埋著頭,一步一步悄悄的走到了第一個屋子的門口,門是掩著的,背對著有一個背影,聲音停了,窗是開著的,隱約有月光透進來,照在吊著的黑衣服上。
“不許動!”小魚一腳就踢開了門,一個白色的背影背對著,舉起手來,小魚強調了一遍,她的雙手輕微有些顫抖,叫你舉起手來!她再次的強調了一遍,依舊沒有反映,人就站在小魚的面前,小魚有些納悶了,她梗嚥了一下,朝前走去,用手一把抓住人的肩膀。
這…,肩膀是軟的,難道這是個,轉過來一看,一個沒有眼睛娃娃的頭,下身是用支架支起來的身體,娃娃頭上的鮮血還沒有幹,一直往下滴著,嘴裡放著一個MP3,正在外放,小魚嚇的急忙鬆開了手,難道剛才屋子裡沒有人?那之前的對話,是自己的幻覺嗎?
一時嚇的說不出話,周圍的空氣凝聚的特別密,好像一呼一吸都特別的繁重。
看著半開的窗子,小魚忽然才緩過神來,難道剛才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然後順著窗逃出去了?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小魚壯著膽子把娃娃嘴裡的mp3拿了下來,她按了播放鍵,嘈雜的聲音,什麼也沒有,mp3裡面什麼都沒有,那剛才的聲音一定是有人發出來的,她提高了警惕,槍對著窗外,她一步一步的向窗外靠近,什麼也沒有?外面是一望無際的雜草叢,黑漆漆的,接著,小魚從包裡摸出手電筒,往窗外照下去,除了聽到依稀的鳥叫聲,什麼也沒有,夜晚,總是這樣安靜,安靜的可怕。
她轉身看著娃娃,如果有一天,我也被人挖掉了雙眼,支架著僅剩的身體,那麼留下的一定是無限的恐懼,對熟悉的恐懼,對陌生的恐懼,熟悉的也會陌生,陌生永遠是陌生。劉毅和林蕭現在在那裡?
他躲在黑暗裡,看著窗邊的她手中握著槍,隱約額頭上有幾顆汗珠,核對著她的口型,看著她焦急的樣子,他竟變得有些興奮,在角落裡靜靜的蹲著,看著,思考著,怎樣讓她失去永遠都不在憧憬光明,黑暗終好,遺世獨立,誰都不理解誰的傷悲,誰都無法阻擋一部分人的前進。
他愛著她,她美麗的容貌,越挫越勇的氣質,還有她堅韌不拔的毅力,想象著終究有一天,光明不再獨當一面,留下的黑暗,是他與她共同的,只要在等等,時間一過,就可以帶著小魚走了,他躺下了,手裡還緊緊的攥著娃娃的眼睛,嘴裡自言自語的說道:“小魚,我不願放棄你。”
原來真正的愛,是寧願死在她手裡,也不願意放棄。
諾大的屋子,殘破的娃娃,迷茫的人,黑色的粗布衣,屋外,有一個人,默默的“監控”著她,等待著第二天的光明。望著窗外的月亮,想起一句詩,月落烏啼霜滿天,這樣好的月色,卻活活的被這樣詭異的氣氛破壞了,多的是一份透人心脾的寒意,時而周圍動物的叫聲此起彼伏,是向前走,還是後退?小魚不知何去何從?
我很怕?因為他們都不見了。
再堅強,也是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