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七章 隱藏的信

第五十七章 隱藏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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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隱藏的信

我跟曲波看著劉平回帳篷,我有點擔心。

我:“你說——劉平現在有沒有問題?”

曲波:“看他說話有條理,應該沒事。”

我:“他說的話我不懷疑,只不過——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他自己的幻覺?”

曲波:“不管怎麼說,日記是真的。”

我:“劉平說看見了咱們,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曲波:“如果說劉平經歷的十幾天是鹽殼谷延長的時間,那就是以後,還沒發生的,因為特殊的原因他先過去了。現在——他又回來了。”

我:“那就是說,有一天,咱們還會遇見現在的劉平,但是不在現在的時間。”

曲波:“差不多。鹽殼谷——如果咱們真的出去了,外面的世界會是哪一天?哪一年?都是未知。”

我也苦笑了一下。

我:“走吧!咱們去看看那個屍骨洞。”

我和曲波拿著手電筒往西走。

曲波一邊走一邊在想問題。

我沒打擾他,現在——能不能出去,他是關鍵。

我們走了大約十幾分鍾來到有三具屍骨的拐角。

三具白骨,還是森然的躺在那兒。

他們是曲波、劉平和張怡。

現在我和曲波都知道。

曲波盯著靠牆坐著的那具怔怔出神,那是他自己的屍骨。

我:“放心吧!如果在看見賈丙——咱們先動手,我絕對不會讓他殺了你。”

曲波:“在未來我會死在賈丙手裡,是你親眼看見的,我父親的日記中也提到了。可到底是為什麼?賈丙為什麼要殺我?”

我:“要不是我聽了那個聲音的話沒衝出去,或許這裡就不會有你的屍骨。”

曲波:“那個聲音——是對的。”

我一怔:“對的?”

曲波:“如果你衝出去,賈丙沒有在那時候殺了我,有一天就會有兩個曲波。”

我隱約有點明白他的意思:“發生過的不能改變,只能在現在阻止它發生。”

曲波:“是這樣。”

我:“如果我們阻止了賈丙殺你呢?”

曲波:“我的枯骨就會消失,現在沒有消失——說明我還是會死在賈丙手裡、劉平還是會殺了張怡、他自己會淹死在水源那兒。”

我:“你有什麼辦法?”

曲波:“暫時還沒有。”

我跟曲波轉身來到張怡手指指的地方,那裡現在很平整,什麼都沒有。

我:“劉平說讓他用土蓋住了,我挖挖看。”

曲波:“一起來。”

我跟曲波用手挖了一兩分鐘,真的出現了一個洞口。

我用手電往裡面照了照,洞口的邊兒上,堆滿了白骨,跟劉平說的一樣。

我:“走!進去看看。”

曲波點了點頭說:“好!”

我跟曲波慢慢的往前走,洞裡確實如劉平所說,有些缺氧。

越是往裡面走就越是覺得胸口發悶。

走著走著,我發現前面有人。

我和曲波下意識的警惕起來,是誰?

他迎著我們走了過來,我用手電照了一下,竟然是劉平。

我驚呆了,曲波也愣住了。

曲波:“劉平——你怎麼也來了?”

對面的劉平:“我一直在找你們。”

我和曲波對望了一眼,事情——似乎不對。

我:“你——你在找我們?”

劉平:“是啊!對了,張怡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

我一愣:“張怡受傷了?”

劉平:“張怡沒受傷?”

我:“沒有!她在營地呢。”

劉平:“張怡在營地?”

我:“你們不是見過了嗎!對了——你怎麼——先過來了?”

對面的劉平也意識到不對頭。

劉平:“那花蕾呢?”

我:“花蕾也在營地。”

劉平:“現在是什麼時候?”

我:“你指的是時間還是日期?”

劉平:“隨便!”

我:“日期我也沒記清,時間——現在大概是後半夜三點。”

劉平看了看我跟曲波,沒在說什麼,神色異樣的繞過我們就往外面跑。

我跟曲波也有些發懵。

屍骨洞的洞口是蓋住的,劉平是怎麼進來的?

在說他現在應該在營地,不可能先我們一步過來。

忽然我想到個問題,曲波似乎也想到了。

我跟他幾乎同時說:“剛才的——是失蹤時候的劉平。”

曲波駭然的看著劉平遠去的背影:“這麼說,劉平當時不是出現幻覺,而是真的遇見了咱們。”

我:“現在看來是這樣,難道這個洞——就是時間分割線?”

曲波:“不好說,進裡面看看去。”

我和曲波來到劉平說的那個四四方方的屋子。

曲波看著屋子裡的一切,他的父親,曾經一個人孤獨的被困在這裡。

他想拯救這些年輕的孩子們,可每一次都失敗,現在——他在哪兒?

我看了一眼那個木頭梯子,它的存在很顯眼。

床是用來休息的,桌子是用來工作的,可這架梯子有什麼用?

曲波也在看它,他眉頭緊鎖,似乎嗅出了什麼。

我:“你想到了什麼?”

曲波:“小的時候我們家很窮,每到過年我爺爺都會給我和我的堂兄弟買糖果,但是不多,我捨不得吃,就把它藏在家裡倉房的牆裡。”

我看了他一眼說:“我也有這樣的經歷。”

曲波:“為了怕別的孩子發現,我站在梯子上,把牆最上方的一塊兒磚扣下來,然後在裡面挖了一個洞,把糖放好,在把磚放回原位,這件事——我父親知道,他一直笑我小心眼兒。”

我:“你是說這個梯子——是老爺子在暗示你什麼?”

曲波:“有可能。日記本明顯不安全,從最後的那一頁就不難看出,當時我的父親——可能對某一個人很顧忌,他想告訴我的,不想讓那個人知道。”

曲波一邊說,一邊仔細看著屋子上面。

我也幫他搜尋著。

每塊兒青磚都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就在這時我看見曲波的眼睛盯在屋子的北角。

我也朝那兒看去,沒什麼異常,也可能有,但是我沒看出來。

曲波搬過來那架梯子立在牆邊,然後爬了上去。

他用手沿著牆邊的青磚一塊兒一塊兒的敲。

我真看不出那些磚有什麼不同。

我問曲波:“你——發現了什麼?”

曲波:“我父親既然提防那個人,當然不會在磚上留記號,但是——他知道我小時候藏糖果的位置,現在——那個位置只有我知道,就是這兒。”

我也聽見,曲波現在敲的磚塊兒聲音跟其它的明顯不同。

有些空洞洞的,裡面——應該是空的。

曲波從兜裡掏出匕首,沿著磚縫兒把青磚撬開。

我站在下面,看不到裡面有什麼。

但是看見曲波把手伸進去,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張疊著的紙。

曲波從梯子上下來,和我對望了一眼,然後把紙開啟。

我用手電筒給他照亮。

紙上寫著一些字:

兒子,我知道這封信你會看到。

我很後悔,我不應該做那些實驗,實驗的結果很恐怖,鹽殼谷裡的時間——開始出現摺疊。

我一時很難和你解釋,現在最關鍵的是——有一個人要阻止我救你們,而且——他想殺死我。

這個人你一定要找出來。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或許已經讓他殺了。

每一次都差不多。

我不知道他來自哪裡,他是誰,這是你們要做的。

只要你能阻止他,在另一個地方我就會活著,我會把你們都救出鹽殼谷。

這個人藏的很深,他似乎對我非常瞭解,瞭解我所有的一切。

日記裡的東西都是真實的,不過意義不大,如果我不能救你們出去,那什麼都不會改變。

你和你的同伴,還是無法逃脫死亡的厄運。

一直深愛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