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四章 第一個夜晚(2)

第二十四章 第一個夜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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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一個夜晚(2)

賈丙問我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模一樣?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一模一樣的東西。

就算是一個模子做出來的水壺,也會有差異。

更何況是人。

我說:“很像。”

賈丙眉頭緊鎖的看著我:“像到什麼程度?”

我想了想說:“像到——我們認為他就是你。”

賈丙沒在說話,想了想轉身離開了。

三個帳篷是這樣住的。

靠牆的兩個一個是曲波、花蕊和妞妞住,她們一家三口正好一間。

另一個是張怡、花蕊住,兩個女人很方便,沒什麼尷尬。

最外面的帳篷我、劉平和賈丙住。

食物和水都放在三頂帳篷的中間。

曲波陪花蕊進帳篷照看妞妞。

劉平和張怡說了會兒話,張怡和花蕾也進了帳篷。

我們三個也鑽進了最外面的帳篷。

帳篷不大,剛好三個人能躺下,裡面有鋼製的拉索,我們在裡面把帳篷拉好。

劉平:“咱們三個別一起睡,留下一個值班。”

我點了點說:“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們先睡吧,我覺輕。”

就這樣,賈丙和劉平先睡了,我一個人躺在帳篷裡,耳朵聽著……

聽什麼我也不知道,因為外面——沒有任何動靜,死一樣的寂靜。

躺在那兒,我開始琢磨一件事兒。

鹽殼谷?

我們一行八人,有什麼聯絡呢?

我們八個人中,和那組數字有直接聯絡的是賈丙、劉平、張怡和妞妞。

間接聯絡的是我、花蕾、花蕊和曲波。

正好都是四人,而且四個人的兩組都是兩男兩女。

巧合?

劉平和賈丙睡著了,賈丙的呼嚕聲就可以證明。

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黑龍江竟然有鹽殼谷這樣詭異的地方。

但是事實擺在我眼前。

夜,越來越深。

起初我能聽見曲波和花蕊跟妞妞說話,現在沒有了聲音,估計他們也睡著了。

我知道,醒著的現在只有我一個人。

帳篷裡空間不大,我覺得很悶,反正是值班,在哪都一樣。

我拿著那把匕首,輕輕的把帳篷拉開就出去了。

我一是覺得帳篷裡悶,二也是想方便一下。

外面,黑的很厲害,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開啟強光手電筒,拉著繩子往上爬。

我不能在溝裡方便,萬一張怡她們也出來起夜看見很尷尬。

來到上面,四周黑壓壓的,路虎車這時靜悄悄的杵在那兒。

我忽然感到外面空曠的讓人恐懼。

我靠著汽車把褲子拉開,一邊解手一邊不停的往左右看。

後面是那條深溝,沒什麼好擔心的,可左右呢?

誰知道在十米、十五米、二十米外,會不會有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珠子正偷偷的窺視著我。

方便完我用電筒掃了掃,我大致看了一下是沒人。

然後我一手拉著繩子往下滑。

回到谷底我看見張怡的帳篷拉開了,有一個人探頭往外看了看。

我連忙把手電關掉。

我在黑暗中,離張怡的帳篷有十幾米,但是我看的很清楚,探頭的是花蕾,因為她手裡拿著手電筒。

她悄悄的從帳篷裡出來,我估計張怡肯定是睡著了。

孕婦睡的都很實。

花蕾出來,我想她可能跟我一樣起夜,我正想把臉轉過去,可我看見花蕾鬼鬼祟祟的走到三個帳篷中間。

她開啟旅行袋,拿出香腸跟麵包坐在地上就吃。

她餓,我也餓,劉平餓,賈丙和曲波也餓。

如果說不餓的,恐怕就是張怡跟妞妞。

我很氣憤,開啟手電就走了過去。

花蕾看見我突然出現也是一驚,不過隨即瞥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在那兒吃麵包和香腸。

我:“花總——這麼做——不好吧!”

花蕾冷哼了一聲說:“我血糖低,不能餓著,吃個麵包有什麼不好的。”

我:“你血糖低?”

花蕾很不悅的瞪了我一眼說:“跟你有什麼關係。東西是你買的?”

我:“你說對了,這些吃的喝的的確是我花錢買的,不過是買給大家的,不是給你一個人的。”

花蕾聽完“嗖”的就站了起來。

花蕾:“你少在我面前裝,他們拿你當回事兒我可不在乎你,我現在就吃了,你怎麼著吧!”

我走過去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麵包跟香腸,花蕾想跟我撕吧但是沒敢。

在男人堆裡我算不上大塊頭兒,但是站在花蕾面前,我比她高一頭。

花蕾眼裡閃著怒火,她冷冷的瞪著我:“好!你給我記住小子。”

我也冷哼一聲:“我會記住的。”

我跟花蕾爭執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裡卻無疑跟霹靂似的。

曲波出來了、賈丙和劉平也出來了。

賈丙看見我手裡拿著的麵包跟香腸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是花蕾的司機,不好說什麼,曲波是花蕾的妹夫,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劉平跟花蕾沒什麼交集,他也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劉平看著花蕾問:“花總——這是怎麼回事?”

花蕾見出來的人多,有些氣急敗壞。

她沒回答劉平的問話,甩頭就回到自己的帳篷。

我把花蕾吃了一半的麵包和香腸又放回到旅行袋裡。

劉平:“把吃的放到帳篷裡!”

我也點頭同意。

我問了賈丙一句:“花蕾——她有低血糖的毛病嗎?”

我知道,低血糖確實不能餓,嚴重的會危及生命。

賈丙:“沒有。怎麼了?”

我:“沒事,隨便問問。”

到目前為止,這是因為吃的發生的第一次衝突。

賈丙:“你去睡吧,我來值班。”

我:“我有個奇怪的感覺。”

賈丙:“什麼感覺?”

我:“你說這條溝——跟做天晚上那條——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劉平:“有關聯?”

我:“我有種感覺,現在這條溝——就是昨晚那條。”

賈丙:“這怎麼可能,這條溝是今天才塌陷的。”

劉平:“有辦法,要不咱們順著溝底往西走,看看有沒有——那三具枯骨。”

我點了點頭說:“我也有這個想法。”

於是我和賈丙、劉平拿著手電就往西走。

走出十幾步,我忽然回頭往上面看了看。

賈丙:“怎麼了?”

我看見有碎土塊兒嘩嘩的順著斜坡往下落。

有可能是自己落下的,也有可能——上面有人。

我:“有碎土往下滑。”

賈丙和劉平一聽就知道我的意思。

劉平:“你懷疑上面有人?”

我:“有這個可能。”

賈丙:“你們等著,我上去看看。”

我:“你別一個人上去,我跟你去。”

說完我從褲兜掏出水果刀,賈丙一直拎著那把錘子,我們慢慢的往上爬。

爬上去的那一刻我立刻用手電往四外照,賈丙也照。

我看見一個人影,一個很怪的人影。

我:“老賈——那邊兒。”

賈丙順著我的手電筒方向也照了過去。

我們一起看見,一個黑影消失在黑暗中。

那應該是一個人影,但是很詭異。

因為他身體長的不成比例。

或者說是高的不成比例。

他速度很快,飄飄悠悠的。

我和賈丙對望了一眼。

我:“你——你看見了沒有?”

賈丙點了點頭說:“看見了,那——是人嗎?”

我:“不知道。”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一個可以跟跑遠的影子吻合的人。

那就是方生。

但不是給我們引路的方生,而是攝像機裡的方生。

他的身子讓攝像機慢慢的拉長,長的很詭異,長的不成比例。

如果把攝像機里拉長的方生提出來,正好是我們看見的那個影子。

事情越來越詭異。

劉平在下面喊:“怎麼樣?”

我和賈丙又用手電照了照,那個影子沒了。

可能是走遠了、也可能是躲在一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我和賈丙又滑到溝裡。

我不知道怎麼跟劉平形容看見的人影。

賈丙:“我們——看見個人,不過跑遠了。”

劉平:“看見人了?”

賈丙:“算——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