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四章 人形

第十四章 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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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人形

美女L天生麗質,楚楚動人。

帥男K氣宇軒昂、英俊灑脫。

L和K在小河邊海誓山盟生死不渝,並且互相交換了定情戒指。

在結婚前夕兩人攜手划船在河上憧憬未來。

天有不測風雲,小船翻了,L會游泳逃了上岸,K命喪湖底。

L傷心欲絕,在K舉行葬禮的時候她當著K家人的面說:“我真希望跟你一起走,在那邊,你也不會孤單。”

K的父母知道他們的感情很好,就一直在勸說L。

葬禮過後L又來到小河邊,把她和他互換的戒指扔到了河裡,她……要開始了新的一段人生。

一年後,L認識了另一個男生,同樣長的氣宇軒昂、英俊灑脫。

第一次約會L親自在市場買了魚,她要親自下廚。

在收拾魚的時候,她駭然的發現,魚腹裡竟然有一枚戒指。

正是她和他當初海誓山盟互相交換的那枚,她記得清清楚楚已經扔到了河裡,現在竟然陰差陽錯的又回來了。

這意味著什麼?

K放不下這段戀情?

K回來看L了?

K想把L接走?

這只是一個巧合?

答案在接下來的故事裡。

———

李麗從家裡出來的時候瞄了一眼張兮兮的房門,關的死死的。

最近一段時間都是這樣,張兮兮晚上睡覺都把臥室的門鎖上,以前從沒有過。

有時候李麗晚上去衛生間,偶爾會聽見張兮兮似乎在跟人說話。

每次這樣,李麗都嚇的半宿不敢睡覺。

她把貂皮大衣送給了張兮兮,她甚至想在給她一筆錢求她原諒。

她不知道張兮兮能不能不原諒她,但是她知道,水生一定不會。

他活著的時候就把調戲張兮兮的村長兒子腿打斷了,現在變成厲鬼,而且自己對張兮兮做的比調戲何止惡劣百倍。

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她知道那個嘴裡吐水的計程車司機就是水生,他為什麼還不下手?

是不是有更陰毒的手段在等著她?

人不可怕,但她現在面對的,是一個淹死鬼。

李麗見到張浪的時候,兩個人都一愣。

同樣的憔悴,同樣的雙眼無神,臉色灰暗。

李麗坐在張浪客房的沙發上,張浪坐在她對面。

兩個人,四目相對。

張浪:“你剛才電話裡說什麼?厲鬼纏身?”

李麗點了點頭說:“我……我看見一個人。”

張浪:“什麼人?”

李麗:“一個死人。”

張浪一怔:“你看見死人?怎麼回事兒?”

李麗:“是很多年前我們村子裡的。”

接著李麗把水生和張兮兮的關係講給張浪聽。

張浪聽完臉色也變了,李麗看著他問:“你怎麼了?難道你也……”

張浪:“恐怕……”

張浪正要告訴她昨晚發生的事兒,這時外面有人敲門,張浪喊了聲進來。

進來的是劉玲。

劉玲:“張哥,306房間的門打開了。”

張浪:“什麼時候開啟的?”

劉玲:“是剛才。昨晚開門的鑰匙弄錯了。”

張浪黑著臉說:“鑰匙上面都貼的清清楚楚還能弄錯?”

劉玲:“是新來的小李,她把309的9當成6倒著貼在鑰匙上,那把鑰匙是309房間的。”

張浪:“屋子裡是不是漏水了?”

劉玲臉色一下子變的古怪,她看著張浪說:“不……不是。”

張浪:“不是?”

劉玲:“不是漏水,要不張哥您親自上去看一下,很……很古怪。”

張浪和李麗聽到古怪心裡都咯噔一下。

一種不好的預感,同時在兩個人心裡湧了上來。

張浪和李麗一邊往三樓走,張浪就把這幾天發生的告訴了李麗。

李麗越聽越覺得是水生回來了,他不但要找自己算賬,還要找張浪。

來到306房間劉玲推開房門。

雖然天已經大亮,可包房裡很黑,因為窗簾拉的緊緊的。

張浪不悅的說:“這大白天的窗簾怎麼不拉開?”

劉玲一皺眉說:“不對啊!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把窗簾拉開了。”

張浪:“你……你拉開了?”

劉玲:“拉開了,就是叫您過來之前。”

張浪咳嗽一聲說:“可能是有人進來過,又把窗簾拉上了。”

劉玲搖了搖頭說:“這時候應該不會有人上來。”

一邊說她一邊去拉窗簾,可拉了半天也沒拉動,就好象是卡住了。

張浪走過去接過劉玲手裡的窗簾拉鍊,用力拉了拉,他也沒拉動。

他把頭探進金絲絨的窗簾裡,窗簾有兩層,外一層裡一層,兩層中間隔著四寸左右的距離。

他抬頭往上看了看,兩個窗簾就好象是兩扇牆,死氣沉沉的把他的腦袋夾在中間。

屋頂,是發了黴的牆壁,上面長滿了綠毛。

北方的冬天都比較潮,經常緩霜的地方都容易發黴。

張浪本來沒當回事兒。

可他看著那塊兒發黴的屋頂,越看越不對。

它似乎是一個人。

一個直挺挺躺在屋頂的人。

綠油油的。

張浪越看越像。

看著看著,頭上竟然有水滴濺落,是從那個發黴的人形嘴裡滴下來的。

黑糊糊,黏黏的。

張浪嚇的“嗖”的把頭縮了回來。

額頭上,一個黑漆漆的水滴粘在上面。

他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黑色水滴沒了,但是……手掌黑了一塊兒。

不過……他沒注意。

張浪用力“咔哧”一聲就把窗簾撕開。

陽光,象一道劍一樣射了進來。

很突兀,很刺眼。

窗簾,就好象是一個人,讓他分屍了。

因為那上面的圖案本來就是一個一個的小人。

現在,它們身首異處。

陽光雖然照了進來,可張浪絲毫沒有感到溫暖,相反,他又開始冷了。

還是從裡往外。

不但他自己,他看見李麗,也用手把紅色的羽絨大衣緊了緊。

直到這時張浪才注意到,李麗沒有穿那件她最喜歡的貂皮大衣,而是穿了一件血紅色的羽絨服。

他沒見過張兮兮,不知道它是張兮兮的。

張浪隨口問了句:“新買的衣服?怪扎眼的,這麼紅。”

李麗看了他一眼說:“不是。是……跟人換的。”

李麗沒說清是換了什麼,張浪以為是衣服。

李麗說的也是衣服。

換了衣服,那命運呢?

又一個徵兆。

劉玲這時指著臥室說:“張哥,你看看臥室的床,很......奇怪。”

張浪和李麗一起來到包間的臥室,他們看著那張雙人床同時駭然的愣住。

**的床單雪白雪白的,但是有一個人形,漆黑如墨的人形。

就好象是躺在**睡覺。

人形上面似乎還有些東西。

張浪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慢慢的走過去。

李麗也跟了上去。

他拿起黑色人形上面的一截東西看了看,那是水草。

張浪經常養金魚,他認識。

但是床單上的水草明顯比魚缸裡養的粗,而且……散發著腥臭。

他看著李麗,李麗也看著他。

他們想到了一個可能,水生回來給張兮兮復仇了,在沒有得手之前,就住在這個房間。

這個以前李麗接客用的房間。

只有水鬼,身上才會帶水草。

他為什麼會住這間?

他以為李麗還在這裡接客,等著她住進來?

還是這個房間的下面住的是張浪,他找他更方便。

沒人知道。

不過張浪和李麗都很肯定,水生……回來了。

尤其是李麗還親自做過他開的計程車。

張浪的房間裡……

張浪拼命的抽著煙。

李麗拼命的搓著手。

李麗:“現在怎麼辦?我瞭解水生的為人,他不會放過咱們的。”

張浪:“張兮兮知不知道真相?”

李麗:“她不知道。”

張浪:“要不……給她點錢,說不定水生會放過我們。”

李麗:“我把貂皮大衣送給張兮兮了,我也想在給她點錢,不過……沒用。”

張浪:“沒用?”

李麗:“水生的為人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且小心眼兒,現在成了淹死鬼……一定會變本加厲的,他還在土地廟上滴血起過誓。”

張浪嚇的一哆嗦:“起……起什麼誓?”

李麗:“他說如果有人敢打張兮兮的歪主意,活著扒了他的皮,死了抽了他的筋。”

張浪聽到“扒皮和抽筋”的時候又是一哆嗦。

李麗:“我晚上搬你這兒住吧。”

張浪:“搬我這兒住?”

李麗:“我不敢和張兮兮住一起了,她……她晚上經常自言自語的說話,好象是在跟人對話,但是我只聽見她一個人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水生在她房間裡。”

張浪:“我這裡也是怪事連連,你要是願意……就過來吧。”

李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張浪:“我知道,要不我找個高人給看看。”

李麗:“你認識這樣的人?”

張浪:“有個哥們認識,我一會兒跟他聯絡一下。”

李麗似乎看到了希望,她點了點頭說:“越快越好,在這樣下去,我都可能瘋掉。”

———

李左因為特殊的保鏢工作,在天都夜總會的身份扶搖直上,甚至可以和張浪並駕齊驅。

張浪也沒有嫉妒他的意思。

他是憑真本事吃飯,可以吃一輩子。

李左是靠下面吃飯,吃不了幾年。

但是李左的有些行為還是引起了張浪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