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8章 故人

第28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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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故人

第28章 故人

笑七在顫抖,在一個男子身下婉轉承歡,他迷離而興奮地呻吟,緊窄的蜜穴被擴張到極點,**怒放,帶出妖豔風情。?

難以置信的**靡氣息充滿整個屋子。?

衣櫥內的仁杰閉目養神,面色安詳純淨,只有他顫抖的睫毛,和略微泛紅的雙頰,洩露了一絲內心所遭受的衝擊。?

笑七扭動著臀部,?**的粉紅,伴著猛烈的**節奏,由頸子漸漸蔓延到全身,斷斷續續的呻吟,教人口乾舌燥。盡情享受歡愉的痴迷臉龐,像在愛與恨中,已不再迷惘,?“嗚嗯,幫主,嗯……朱顏。”?

朱鈺猛然抬起頭,眼睛充血,又驚又怒瞪得老大,如大白天活見了鬼:“你,下了什麼毒?”?

笑七雙臂如鐵環緊纏對方的頸子,張得大大的腿,像兩條靈活的蛇盤上對方強壯的腰,清秀臉龐還遺留著情動的紅暈。他斯文地笑著:“朱鈺,對不住,嗬嗬……”他腰肢輕盈地扭轉,雙腿如鋒利剪刀般用力一絞。?

朱鈺頓時慘叫一聲:“啊,賤人!”跌翻下床去,他渾身驚攣,手捂緊跨下私處,雙腿之間血跡斑斑。?

笑七從容不迫地從**坐起,他的身上滿是青紫的吻痕愛印,股間流著白色近透明的**,混合著鮮血,顯得異樣的妖豔惑人。?

朱鈺虛弱地出聲責問:“笑七,你為何害我?”?

他身中奇毒,臉色蒼白,看起來狼狽不堪,完全想象不出片刻前,朱鈺還馳騁在人生極樂之巔,此刻卻如墜如羅剎地獄。?

笑七揭開被單,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身體,“就憑你,還肖想幫主之位?”?

朱鈺如迎頭受重擊,說不出的失望悲憤,脣瓣血色全無,嘶聲吼叫:“你是為了朱顏?”?

笑七赤身**站在床邊,沉靜地套上衣袍,語氣冷淡:“是,也不是。”?

朱鈺垂著頭低喃:“為什麼,朱顏,他根本不把你當人看!你要什麼,我都應了啊。”?

笑七溫和的笑笑:“朱鈺,你怎配提他的名字?你應了我,不如我自己取來安心些。”?

笑七姿態優美地抬腳踏在朱鈺的膝關節,漫不經心的踩下去,頓時骨頭咯噔碎裂,伴著朱鈺淒厲的呼痛聲。?

剛才滿室旋旎春色,二人還親密地結合在一起。?

此刻化作悽風慘雨,兩者勢同仇敵。?

朱鈺不再言語,身體微微顫抖,臉白如紙,目光空虛飄在不遠的牆角,似在這一瞬間已勘透生死無常。?

臥室門外傳來百變門弟子的聲音:“稟告幫主,金蛟幫幫主求見。”?

笑七順勢踢了朱鈺的啞穴:“幫主正在休息,什麼人也不見。”?

那弟子遲疑地回道:“那金蛟幫幫主帶了幾位高手,山下也有不少他們的幫手,看起來來意不善,小人特來請幫主……”?

笑七咳嗽一聲:“罷了,我隨你走一遭。”?

他低下頭,有些抱歉地看著朱鈺:“你中的毒與朱顏相同,未必致命,先委屈你在地上歇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說著,他悄無聲息地來到衣櫥前,迅不及防地踢開櫥門,裡面整齊地掛著數十件白衣,看不出什麼不尋常之處。他關上櫥門,自言自語:“我方才似乎聽到櫥裡有人,真奇怪。”?

他一摔衣袍下襬,昂首挺胸走出門去。?

仁杰和朱顏蹲在地道里,暗自鬆了一口氣,十郎趴在仁杰腿邊,昏昏欲睡。?

朱顏神色審慎:“這副幫主野心勃勃,想圖謀什麼?”?

仁杰英氣的眉一揚:“事不宜遲,我先去取雷劍和那寶盒。”?

朱顏握住仁杰,在他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

仁杰推開地道頂部的地板,穿過衣櫥,就看到朱鈺赤條條,孤零零地蜷縮於床邊,他雙腿間鮮血滲出,左膝血肉模糊,讓人不忍看下去。?

朱鈺忽然抬眼望著仁杰,強運所剩無幾的內功,急衝啞穴,得以發出幾乎聽不見的嘶音:“十一郎,請你取一件袍子,給我披上,好嗎?”?

他的樣貌清麗,神態語氣與朱顏一般無二,此刻朱鈺只是一個臉色灰暗,面帶愧疚的平凡人。他的嘴角現出一絲淒涼微弱的笑容,彷彿英雄到了末路,竟是無比的懇切動人。?

仁杰嘆息了一聲,從衣櫥裡取了一件白衣蓋在他身上。?

朱鈺長而濃密的睫毛顫動,聲音沙啞,眼裡有一絲溫柔閃過:“十一郎,朱顏真幸運,為什麼不是我先遇上你?”?

仁杰輕笑,眉目俊朗帥氣,翩翩美少年風采盡顯:“朱鈺,道不同,不相為謀。”?

床頭牆上,那柄鱷魚皮劍鞘雷劍安靜地掛著,仁杰取下揣進懷裡。?

朱鈺頭上冒出陣陣冷汗,靜靜地忍著痛苦,凝神觀察,沒有出聲。?

仁杰走到床角牆邊,仔細敲著磚聽聲音,設法辨認幫主交代的那個密洞。不知為何,一直沒有辦法確認。他回頭觸見朱鈺探究的目光,立刻掀開床單,罩住朱鈺的頭部。?

朱鈺忿忿地低喃了一句。?

仁杰踱到朱鈺身邊,蹲下身問:“朱鈺,那寶盒可是被你移走了?”?

屋外傳來一陣喧譁,有人語調急促:“副幫主,這可如何是好?”?

笑七已快步走進臥室,冷不防與起身來不及離開的仁杰四目相接,視線頓時膠著,兩人心內均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屋內陷入奇特的寂靜,只有兩人的呼吸,和蒙面朱鈺的低喘。?

一個悅耳的聲音驀的打破了沉默:“副幫主,久仰!”?仁杰放柔語調低吟了一句:“你還記得嗎?笑若風煙猶一瞬……”?

笑七平靜的臉色忽然變了,眼中閃過惶惑,驚疑和一絲難察的幽怨,他如被催眠般,顫聲回答:“笑若風煙猶一瞬,留連光景惜朱顏,他,他竟什麼都同你說?”?

仁杰清澄的眸子注視著對方,他的目光並不拙拙逼人,柔和地閃著星光,然而,這樣的注視,卻令笑七感到無法忍受的煩躁,有一種想爆發,想傾訴和想毀滅的慾望。?

他艱難地啟口:“幫主……他怎麼會記得,我們當年的事?”?

仁杰微微一笑,“副幫主,朱顏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無情。”?

笑七很快恢復平靜,冷淡地說:“十一郎,你不過是無名小卒,不可能會了解幫主的想法。”?

仁杰表情很輕鬆:“不錯,我是一個外人,很不巧,卻知道幫主和你的心事。”?

笑七目光如刀劍相交,一陣寒芒閃爍:“如此,我唯有殺了你。”?

他忽然抬掌對仁杰用力劈來。?

仁杰身體一直處於警戒狀態,見勢迅速往**一倒,有些狼狽地躲開致命一擊。?

他急中生智,忙喊:“副幫主,你殺了我,幫主的祕密,你就永遠不會知道了。”?

笑七果然攻勢略收,冷笑:“你知道什麼?”?

仁杰從**坐起,沉聲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在朱顏心中所佔的份量,他是否怪你害了他?還有,他現在是死是活?”?

仁杰話音平靜,心中卻在打鼓,額頭滲出細汗。?

他在衣櫥中聽到,笑七與別的男人上床,情動之時口裡呼喊的是朱顏的名字,若笑七對朱顏真的有情,必然想了解自己在戀人心中的地位。?

仁杰只是賭一賭,笑七是否和其他陷在情網中的男女一般,想知道心上人的祕密,只要笑七不立刻動殺機,自己就有希望離開這個屋子,也可趁機轉移笑七的注意力,以免暴露朱顏的藏身之所。?

“哼,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笑七幽靜的雙眼冷淡地瞟了仁杰一下,凌然吩咐:“來人,十一郎行刺幫主,罪當立誅,即刻關入地牢。”?

數人走進臥室,向笑七恭身行禮:“副幫主,遵命。”?

躺在地上的朱鈺努力掙扎,發出嘶裂般的低音:“我是幫主,快救我!”?

進屋的一群人都是副幫主的親信,動作迅捷地將仁杰綁了,剪著手推出了房門,對地上的人視而未見,不理不睬。?

笑七輕快地說:“朱鈺,你累了,歇息吧。”他毫不客氣地踢中朱鈺的啞穴。?

仁杰又被扔回那個小黑屋,副幫主的手段狠辣,看他如何對付同床共枕的朱鈺,就能知道一二。?

這一次,仁杰的心裡非常沉重。?

莫非,自己要喪生在一個變態的手中??

這時,地牢門外傳來一陣語音和腳步聲。大鎖嘩啦啦地響,門被開啟,一個瘦高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

他手裡提了一盞燈,靜靜的背關站在屋角,似乎變成了石化的雕像。?

仁杰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的呼吸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紊亂。?

仁杰鬆了一口氣,禁不住笑道:“副幫主,你好。”?

笑七語音淒涼:“十一郎,快說,他心中可有我?幫主他,是否還活著?”?

仁杰清清喉嚨,“副幫主,幫主或許想著你,或許對你根本無情,他或許被你害死了,又或許已經死裡逃生,我是唯一可以解開這個謎的人,不如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

笑七忍耐著怒氣:“你想活著離開百變門?”?

仁杰笑嘻嘻地說:“或許,這個祕密換不了我的命,不過,我卻可以幫你一個大忙,讓你真正有機會當上幫主,而不需以朱鈺為傀儡,你有興趣聽嗎?”?

笑七冷漠地說:“你有何妙計?”?

仁杰鎮定自若地道來,“如今,百變門可是有一個強大的對頭找上門來了?金蛟幫,雄居江南水域近百年,天下很少有人敢捋其虎鬚。金蛟幫負責押運的江南鹽船,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失竊,副幫主果然好手段啊!朝廷的嚴查追捕令已下,你說,他們會輕易放過你嗎?”?

笑七身子有些輕顫:“如何讓他們罷手?你有什麼條件?”?

仁杰清雅一笑:“副幫主,這事我會想辦法,如果金蛟幫撤離,你可否讓我帶走門中兩人,不論他們的身份如何,都不做阻攔?”?

笑七沉默了一會兒:“可以,但不能是朱鈺。現在,你可以告知幫主的事了吧。”?

仁杰站起身,踱到笑七身邊,從這個角度,可以依稀看到笑七提燈的手微顫,臉上似乎有一抹奇怪的紅暈,他的另一隻手無意識的捏著衣角,不斷的握緊,又放開,這麼青澀的動作,就象一個初涉情場的毛頭小夥子,正呆立在心上人的窗前,等待命運宣佈的一刻,心焦氣浮,而又充滿憧憬。?

仁杰怔住了,眼前的笑七,哪裡是談笑間取人性命的高手,更無半點惑魅百變門的尤物形象,他分明是一位為情所苦的普通男子,一個想愛又害怕愛的平凡人。?

這個變化太大,幾乎讓人無法接受,暗戀幫主的日子裡,笑七一定忍受了不少折磨和失落,在他心中,朱顏佔了怎麼樣重要而柔軟的一角呢??

面對笑七這樣真實的一面,仁杰不忍心欺瞞他,“副幫主,朱顏平日是如何對你的?你如此聰明,應該猜得到他心裡怎麼想……你既然對他下了手,從此義斷恩絕,他是死是活,於你又有什麼意義?”?

“他一定很恨我,很失望……”笑七的聲音顯得支離破碎,人幾乎站立不穩。?

仁杰嘆息,溫柔地安慰:“朱顏如果能明白你的感受,他不會怪你,世上有人如此掛念著他,他怎麼捨得怨你。”?

笑七扶著牆,試圖站穩身子,“是嗎,他不怪我,他竟然沒有怪我!”?

過了一會兒,笑七抬頭,語氣平靜:“十一郎,跟我來,去大殿會金蛟幫幫主,你如不能退敵,我仍會殺了你。”?

百變門議事大殿。?

殿中紅燭大明,陽光透過門窗灑進來,顯得溫暖如春。?

笑七昂頭前行,數十名屬下押著仁杰,浩浩蕩蕩地走入殿中。?

紅衣大護法帶著一幫高階和中級弟子,上前行禮:“拜見副幫主。”?

殿下左側客位,坐著一老一小兩位男子,身後站了不少金蛟幫幫眾。?

仁杰的眼光掃過其中一名男子,立刻牢牢凝注,無法移開半分,他的小心肝,就象風箏飛上了晴空,輕飄飄地遊蕩,甜蜜蜜地歡唱。?

兩人脈脈不語,四目糾絞纏繞,情絲綿長,彷彿經歷了千山萬水,終於得以一見,剎那間,已是天上人間,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那老者和身邊的俊美公子站起身,禮貌地對副幫主一拱手:“金蛟幫幫主薛午黎,代副幫主雪劭這廂有禮,見過百變門副幫主。”?

小侯爺雪膚黑髮,俊美如天人,他晶瑩透澈的眼睛,俏皮地向仁杰眨了眨,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瞬間,他的容光如春天的花草香,無聲無息的滲入大殿的每個角落,全場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