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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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驚心
驚心
仁杰凝視小候爺那雙盈盈美目,深吸一口氣,抱拳道: “公子勿怪,我們是山野粗人,不識禮儀,近日,我不幸染病,娘子她心情不好,先給公子陪罪。”說完深行一禮。
小候爺扶起仁杰,臉色凝重:“有道是多病故人疏,公子保重。”
仁杰咳嗽了一聲,握住小候爺的手,微笑道:“幸好,娘子身邊能人無數,我的病也不是不可救。”
面前之人,令自己心心念念,無時或忘,然而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
出門前,仁杰被逼服毒,如今晚午時不能得到獨門解藥,只怕小命難保。他手腕扣著有金絲環,想要逃離朱顏幫主,更是難上加難。
朱顏昨晚夜襲雪園,因一時輕敵,受了內傷,此刻被雪公子酒中的真氣激盪,內息不穩。他收起戲耍之心,暗想,這雪公子是當世高手,武功和自己在伯仲之間,卻次次略佔上風,難道自己居然要輸給一個少年?
他見慣大風大浪,並不慌亂,站穩身子對仁杰說:“相公,我的腰疼,你替我揉揉。”一帶手中的金絲環,將仁杰拽到自己身旁。
仁杰無可奈何地扶著美人的柳腰,伺候朱大幫主入座。
朱顏指著桌上的金牌扣肉說:“相公,你看這扣肉堆成寶塔型,滲滿梅菜香味,入口即化,是我最愛的一道菜,你以後得想法子學了做給我吃。”
雪公子那裡語帶寒冰:“君子遠庖廚,沒想到尊夫人竟逼人入廚房。”
朱顏緊扣仁杰的手腕,笑語晏晏:“你有所不知,我家相公視我為珍寶,區區做菜小事,何足掛齒。”
雪公子幾乎是惡狠狠地瞪著仁杰:“你,你竟如此……懼內!”
仁杰心頭難過,淡淡地說:“公子,其實我只想做菜給一個人吃,外人是不明白的。”
朱顏自得地說:“相公,你餵我一塊扣肉。”
仁杰依言夾起一塊金黃泛紅的薄肉片,遞到朱顏脣邊。
朱顏櫻花紅脣剛啟,雪公子絲扇大力拍下,那片肉頓時粉身碎骨,濺滿朱顏白色的衣襟。
雪公子一陣冷笑:“夫人,這扣肉滋味如何?”
朱顏並不發作,蔥白玉指掏出絲巾擦拭油汙,語氣和煦如春風:“相公,你得陪我買新衣哦。”蘭花指搭在仁杰腕間,暗中將一股內力逼送過去。
仁杰只覺得胸口翻江倒海的痛,他臉色煞白,苦笑道:“娘子,手下留情。”他顫顫地抓起街邊買的甜豆,丟了幾顆在嘴裡,一邊微微喘息,一邊嚼著,咯嘣出聲。
小侯爺臉色冰冷,絲扇啪的收起,“無良刁婦!”
朱顏無所謂的笑了,悠然自得,手腕一翻抓過仁杰的衣領,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上仁杰的脣,報復性地咬噬他的舌,品嚐著仁杰嘴裡的甜豆。
小侯爺拍案而起,“大庭廣眾之下,你們!……”
朱顏放開仁杰,笑容滿面地舔了一下脣,他姿容勝似天仙,冰清玉潔,眼神卻放肆風流,帶著一種銷魂蕩氣的風韻,不禁讓滿室的客人下巴落到桌子上。
他一撫雲鬢,恢復了大家閨秀的嬌媚,落落大方地望著雪公子說:“公子,不要食古不化,我們夫妻之事,無需外人操心。”
他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竟氣得小侯爺手指發顫。
仁杰心頭髮涼,望著小侯爺默默無語。
小侯爺與他四目相接,視線糾纏在一起,漸漸平息怒氣,搖著扇子,轉頭對阿飛說:“你多吃些吧,仁公子若知道你過得好,他會開心的。”
阿飛仰起小臉,含著一塊豬蹄,口齒含糊地說:“仁公子何時回來?我日日都盼著他。”
朱顏微微一笑,姿態柔軟,對小侯爺道:“剛才我得罪了,讓我為你演奏一曲作為陪禮。”
不待對方答話,他將腰間所繫一隻玉笛取下,文雅地就口吹奏起來。曲調高昂,悠悠揚揚,隱隱有金戈鐵馬之聲,讓人心神不安,頭痛欲裂。
阿飛打了一個噴涕,□□道:“我的頭有點痛。”
三少爺的臉上紅潮翻湧,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也覺得暈眩。”說著,竟靠著椅子喘不過氣來。
仁杰轉頭怒視朱顏,“你又想害人!”伸手去推,卻被朱顏的護體神功震翻,他手中的甜豆咕嚕嚕滾了一地。
阿飛忍著頭痛,乖巧的跑過來,仰著單純的小臉說:“公子,你好可憐,和阿飛一般被人欺負,讓阿飛來幫你。”他蹲在地上,耐心地替仁杰撿起豆子。
仁杰笑容親切拍拍阿飛的肩膀:“謝謝你,這些豆子送給你。” 阿飛開心地收到懷裡。
小候爺沉聲道:“白一,借你蕭的一用。”他接過蕭,吹了一個長長的單音,漸漸化去笛中殺戮之意,配合朱顏曲調,轉成了委婉柔美之音。
忽然他停頓片刻,不動聲色地對仁杰說:“公子,可知本朝高主在何地黃袍加身?”
仁杰楞了一下,嘆息道:“是不是青竹寒山?”
兩人忽然聊起天,如打啞謎一般。
朱顏心中暗覺不豫,飛起一腳踢開桌子,收了玉笛,起身拉著仁杰說:“相公,我忽然想回家,我們走!”他丟下幾塊銀子在桌,不由分說地擁著仁杰離開。
仁杰回首,目光留戀地停在雪公子和阿飛臉上,長嘆一聲,走下樓梯。
小候爺靜靜地注視著兩人的身影消失,悄聲吩咐:“白一,你跟上去看看,仁公子的衣服上沾了我特製藥粉,可用雪鳥跟蹤。阿飛,你把豆子拿來我瞧瞧。丁二,我中了劇毒,這毒依風傳播,環環相扣十分難解,快招薛神醫回盧府……”
白一得令,迅速領人跟蹤而去。
丁二驚問:“難道是酒中有毒?這毒何時所下,小人竟未曾察覺。”
小候爺臉色已轉為青白,鄭重地說:“百變門中,不僅易容功夫天下難敵,□□暗器也非常了得,酒中之毒好解,難的是酒杯所帶之毒引,真正的毒由空氣中無聲無息地傳送過來,呼吸間就中了暗算,幸好只是針對我一人。”
丁二說:“侯爺,我去準備馬車。”他抱起陷入昏迷的三少爺,閃身出了容華閣。
阿飛捧著仁杰所贈的甜豆,懂事地站在一旁,他臉色迷惘,小聲地說:“小侯爺,那位公子是好人,卻被夫人欺負,我們為什麼不幫他?”
小候爺清笑而答,“阿飛,我自然會救他的。”
他取過甜豆,只見三顆顏色偏紅,形狀也有些怪異,立刻一一搓開,兩粒是空的,第三顆中間藏了一個疊得極小的紙條。他臉上的冰雪消融,聲音夾帶著淡淡的喜悅:“阿飛,你扶我到門口,好嗎?”
一輪滿月,盈盈的上了柳梢頭,映照著京航運河的兩岸繁華。
今夜星光燦爛,天空是幽藍的深色,河上花舫猶如繁星點點,夜空、兩岸和花船上星光互相輝映,與河面霧氣騰騰的暈著,天與河一色,人影淡淡地融在其中,似乎進入了一個迷離的奇異幻境。
在一片光亮交錯裡,漿聲輕輕吱呀作響,一艘漂亮的畫舫慢慢駛入光霧。
朱顏已換回男裝,英氣勃勃地坐在船頭,他對身邊的百變門屬下人揮手:“你們先退下。”
煙雨惜繁華,吹簫夜不歇。
河上處處都是歌聲和笑語,喧囂雜沓,和著抑揚的蕭音、鼓點和胡琴聲,遠近不齊,嘈嘈切切,形成另一奇特的合諧。
他靜靜地聽著出神,良久才回頭對仁杰一笑:“十一郎,你覺得開心嗎?”
仁杰溫和地回道:“朱顏,你呢?”
朱顏搖搖頭,目光淡漠:“我的故鄉金陵是六朝古都,十里珠簾,燈船之盛,甲於天下。我小時候最愛到老夫子廟玩,奇芳閣的麻油乾絲、鴨油酥燒餅,令人垂涎三尺。這些年,我時刻練功,很少出谷,竟漸忘了這種快活的日子。”
仁杰柔聲說:“朱顏,有些事無須強迫自己記得,不管是快樂的,還是痛苦的。”
朱顏臉色清冷如水,“十一,你不必勸我。”
仁杰隨手撿起甲板上的木屑,扔進水中,咚的一聲,砸碎了水中的一汪盈月,光影斑點閃爍。
他委婉地說:“我們的心境就好比這平靜的湖水,向湖水裡投石自然會產生漣漪,如何制止漣漪不斷的產生呢?我以為答案就是不再投石,根本不去管它。順其自然,就會逐漸淡記過去的傷痛。”
朱顏眼眸閃耀著星輝燈影,掃過仁杰,“十一郎,我為你奏一支舊曲。”他取出玉笛,立在船頭,身影寂寞而消沉,悠然吹出一曲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仁杰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胸口悶熱,很快陷入昏睡。迷糊中,他隱約感到有人撫摸著自己的面頰,輕輕嘆息:“十一郎,小杰……”
仁杰一睜眼醒來,看見牆上那隻鱷魚皮的劍鞘,原來已回到幫主大人的臥室。他轉過頭,正對上朱顏冷冰冰的雙瞳。
朱顏白衣半敞,緩緩的俯下身,俊臉停在仁杰眼前一寸不到之處:“十一郎,你給我下了什麼毒?”
仁杰神態有些不自在,頭向側移開幾分。
朱顏擁著身下的美少年,清涼的脣在他的面孔親觸,恍如情人在甜言蜜語:“是那甜豆嗎?”
仁杰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朱顏的臉色變得白玉一般,他溫柔地吻著仁杰的脣瓣,彷彿小蜜蜂停在花芯嘻戲,流連忘返,樂而忘憂。
他輕輕地問:“香囊裝的是不是催發藥性的花草?”
仁杰定定的注視對方,平靜地說:“是。”
朱顏將仁杰摟得更緊,幾乎窒息,他輕嘆:“你曾警告我,不要拿走那香囊,那甜豆也是我主動吃的……十一郎,你捨不得害我,對不對?”
仁杰面無表情,淡雅地說:“幫主,事已至此,我願受懲罰。”
朱顏笑的嫵媚:“十一郎,你明知我很快就會發現,為什麼不逃?”
他的手美如蔥玉,冷若寒冰,輕柔地壓在仁杰頸間,“莫非你心中有我,還是你另有圖謀?”
作者有話要說:注:小侯爺與仁杰的啞謎
黃袍加身:龍衣 = 襲
青竹寒山:竹+ 寒山寺 = 等
小侯爺想強行將仁杰奪回,但是仁杰因種種原因,建議“等”一下。
謝謝各位留言打分。要求NP的大大,還沒有滿百位,所以幫主大人只能等了。
小歪的留言十分有趣,你看起來象沒成年人嗎,居然被小腳糾纏隊趕出網巴,笑死偶了。
很多大大的留言都十分可愛,比如小貓猜幫主的心理疾病,fish對仁杰是小攻而歡欣鼓舞,桑大一直不解為何大家都想著吃呢?hjjmr猜傷害幫主的是女BT...謝謝各位,看留言是偶更新的動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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