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鬼廟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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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鬼廟之謎
李東帶楊夜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說道：“楊夜，你肯定非常好奇，我剛剛上任，就找你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不是？”
楊夜點點頭。
李東很滿意地點點頭，自己剛剛做了局長，屬下就這麼尊重自己，繼續說道：“我找你來，其實想拜託你一件事情。我出生在山西省懷仁縣新家園鄉趙麻寨村一個農民家庭，從小在村裡就聽到一個傳說，說村子西邊的廟是一個鬼廟，如果誰擅自進入那裡，都是有去無回。我小的時候特別好奇，在十二歲的時候，和同村的兩個小孩子進去了一次。我們在廟裡，看到了許多神鬼的石像，我們認為這個很平常，沒什麼可怕，就繼續往裡走。誰知道，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石像動了起來，並且發出極其恐怖的聲音，我們當時嚇得拔腿就跑，我身體好，跑的很快，可是我聽到後邊兩個小孩子跌倒了，而且一直喊‘救命’，我當時十分害怕，就沒管他們，一路跑回了自己家。回家以後，我就得了一場大病，一直在**躺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後，我康復了，再找和我一起去廟裡的那兩個小孩子的時候，卻聽同村的說他們都已經死了，屍體被掛在村頭的兩顆大樹上，死相非常的恐怖！當時人們都非常迷信，並沒有報警，所以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就連那兩小孩的父母都怕被惡鬼詛咒，搬到別的村裡住了。從此以後，那個廟更成了村裡的禁地，沒人敢走近半步。”
“我兩年前回了次家鄉看望鄉親們，專門去那個廟的附近看了下，雖然村裡現在已經都換成了嶄新的磚瓦房，但是那個廟仍然是禁區，遠遠的看過去非常詭異。我本來打算進去看看，誰知道馬上有鄉親們攔住我，告訴我不要進去，在我那次之後，也有好幾個人曾經進去過，都和之前與我一起進去那兩個小孩子一樣，被吊死在了村頭的兩顆大樹上。”
“我十分好奇，以前大家都比較迷信，不肯報警，但是現在都這樣的社會了，為什麼還是沒人肯報警仔細查查？鄉親們告訴我說，早就報過警了，而且也進去查過了。進去的警察，不是得了場大病，就是被吊死在了村頭，還有的雖然當時倖免於難，但是之後都遇到各種看起來十分巧合的事情，不是被出車禍，就是吃東西中毒，或者是在家裡被煤氣悶死。總之來說，那個鬼廟，現在是根本沒有人敢再去調查！”
楊夜聽李東說完，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李東道：“現在的懷仁縣公安局局長王東紅，是我的大學同學。他也非常重視這個廟，現在是精神文明社會，像這種迷信思想，應該早已經就絕跡了的，可是這個廟實在太過詭異。他讓自己的手下去查，手下都說寧可辭職，也不願意去那個廟，所以他是有心無力。你是咱們局的頭號神探，是警察界的明日之星，所以我決定委派你去那裡調查這個案子！你安排一下，帶著你的組員明天就啟程，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和我開口！”
原來李東讓自己跨省查案，這在警界是一件很**的事情，因為跨省查案所涉及的東西太多，而跨省查案人員，所要揹負的壓力也更大。而且這個案子聽起來十分邪門，雖然楊夜十分感興趣，但還是有點猶豫，對李東說道：“那個……李局，能不能給我兩天的時間，讓我安排下手頭的工作，兩天之後，我給您答覆！”
李東點點頭，說：“沒問題！查案期間所有的費用，局裡都會給你報銷，你明白我的意思的？你可以帶著你的女朋友之類的，順便旅旅遊，不過，我希望你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常見的先禮後兵類的說話方式。
楊夜告別了李東，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多了，該找個地方吃飯了。剛走到門口，便遇到了也準備下班離開的師淑琦。
“師醫生。”楊夜打了個招呼，但是明顯有點心不在焉。
師淑琦嘴一撇，道：“我說楊大組長，沒必要這樣吧？見了也用不著表現得快要睡著一樣吧？我就這麼讓你犯困？”
楊夜其實是在思考李東拜託他的事情，悶道：“沒有的事情，只不過是剛剛李局找我談話，還在想他說的話呢。”
“被批了？”師淑琦試探著問，不過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啊？你可是警界的明日之星啊，而且剛剛還破了這麼大一個案子，李東他就算想‘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能拿你開刀啊？”
楊夜道：“剛李局也是這樣誇我的……”
師淑琦被楊夜搞的有點糾結了：“原來是被表揚了啊？哎，不對啊？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被表揚了還愁眉苦臉，整張臉皺的像車禍現場一樣，難道你就是那種專門愛讓別人給冷眼的人？”同時心中暗想：我說怎麼我以前冷冰冰的時候，他還願意主動和我說話，現在變得不冷了，反而愛理不理的。
楊夜搖搖頭，嘆了口氣，說：“算了，我一個人鬱悶，總不能把你也搞鬱悶了！走吧，一起去吃飯吧？總是讓你幫忙，也該慰勞慰勞你了！”
師淑琦笑道：“這還算說了句人話！我要去‘小吃一條街’！今天時間還早，你一定要請我吃遍小吃街的小吃！”
兩人打了個計程車，沒多長時間，就到達了這以各類小吃聞名的“小吃一條街”。
師淑琦到了這裡，完全和在局裡是兩種狀態，整個人變得有點瘋瘋癲癲的，拉著楊夜的胳膊，一會跑到這裡，一會又轉到那裡，但是就是不買吃的，搞的楊夜都有點暈頭轉向了。
“我說，師姐……我們是來吃飯的，可不是來逛街的，你再這樣下去，我估計明天我的兄弟們就得把你抓起來了。”楊夜道
“為什麼？”師淑琦問道。
“因為我都快餓死了……你這樣，可是間接地殺人啊！”楊夜哭喪道。
師淑琦瞅了一眼楊夜，說：“你不用這樣說，我也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楊大組長！既然這樣……”師淑琦停下腳步，指著面前一家小吃店，說：“那我們就吃這個！”
這是一家賣“獅子頭”的小吃店。楊夜和師淑琦坐下，師淑琦喊道：“老闆，要兩份紅燒獅子頭，稍微多放點鹽！”然後轉身對楊夜說：“吃獅子頭，一定要配上課的豆汁，我去買兩杯豆汁去！”
楊夜連忙道：“這種跑腿的事情怎麼能讓你們女生來？還是我去吧！”
“不行不行，你去一定不知道該買什麼樣的才能更好地發揮獅子頭的美味！”師淑琦邊說，已經向賣豆汁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女孩子真是夠……個性！對，就是夠有個性的！楊夜暗想。
“哥哥！”楊夜正想著師淑琦，突然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叫自己，楊夜已經聽出這個聲音絕對是自己的妹妹楊惠的聲音，所以頭也沒回就說：“你個小丫頭片子，不是在和你師傅修煉麼，怎麼有時間跑出來了？”
楊惠跑到楊夜身邊，抱住楊夜脖子，說道：“我說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呢？老實說，你從來不會自己單獨來這種地方吃飯的，而且又對我愛理不理，是不是和女朋友一起來的？”
“什麼女朋友？只是和一個同事一起吃飯！”楊夜強調道。
“哦——原來是同事啊，那到底是男同事還是女同事呢？”楊惠追問道。
“咳……咳……”楊夜還沒有回答，便聽到身後有人咳嗽——師淑琦已經買了豆汁回來，慢慢走到楊夜和楊惠面前，問道：“楊大組長還沒介紹，這位美女是誰？”語氣之中明顯透露出不高興的意思。
楊夜連忙往開推楊惠，可楊惠好像有意似的，抱的更緊了，還用很嗲的聲音問楊夜：“哥哥啊，這個大姐是誰啊？”很明顯在說師淑琦比自己老——楊惠雖然是練功夫的，不過身材和臉蛋卻一點都不像練武之人，反而更像那種東方模特，就是……個子低了點。
師淑琦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叫師淑琦，楊夜的同事，你呢？”
“我啊？”楊惠道，“我叫楊惠，你說的楊夜呢，是我哥。你應該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吧？你長得好漂亮哦！”
師淑琦在聽到楊惠名字的時候，臉色已經明顯轉變了許多，聽楊夜說完，已經又恢復了笑容，而且，沒有一個女人會討厭別人說自己漂亮：“沒有，我兩隻是普通的同事……”
“對了，剛剛問你怎麼不和你師傅修煉，又跑出來幹什麼？”楊夜問道。
楊惠說道：“師傅他有貴客拜訪，說要和對方好好敘舊一會，少則三天，多則一個多星期呢。我自己一個人又太無聊，那些師兄師弟們都不是我對手，所以就下來看看了。用我師父的話來說：‘市井，是最大的修煉場。’”
楊夜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便問楊惠：“對了，妹妹，反正你沒有什麼事情，哥哥帶你出去玩玩，旅遊旅遊，怎麼樣？”
楊惠點點頭：“好啊好啊！我好長時間沒出去旅遊了，我們去什麼地方？”
“山西！”楊夜答道。
……
坐了一天的火車，總算達到了山西。楊夜還是第一次到山西這個地方，據說這裡民風尚未開化完全，大多數人的性格還比較粗獷豪爽。而懷仁縣雖然是山西的一個小縣城，不過這個縣城比起山西的城市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馬路寬闊，高樓林立，人們的穿著都十分時髦。
“死哥哥，說要帶我旅遊的，結果坐了一天的火車，到了這個聽都沒聽過的地方！”楊惠已經發了一路的牢騷，直到現在，仍然數落楊夜數落個沒完。
眾人之前就過楊惠的身手，加上楊惠又是楊夜的妹妹，都只能默默忍受這份摧殘。就連華子也不敢多說話，聲怕這個彪悍的小美女一個不爽，就把自己給撂翻了。
楊夜呵呵笑道：“別急嘛，妹妹，你先陪我把事情辦完了，任務完成後，有你好吃好喝的，老哥一直陪你！”
“鬼才信你！”嘴上雖然這樣說，人還是跟著楊夜不肯離開半步，畢竟是女孩子，跑這麼遠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有點心虛。
“請問，是楊夜楊警官嗎？”只見有個人，走到楊夜的面前問道。
“沒錯！我是。”楊夜對來人說道。
來人大約35歲左右，身著一身警察制服，不過從肩膀上的徽章可以看出，應該是局長之類級別的人物；留著普通的平頭，五官分明，讓整個人顯得都十分的簡單幹練；再配上高大健壯的身材，讓人不由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那人伸出右手，和楊夜握了握手，開口道：“我就是懷仁縣公安局局長，王東紅。”
“沒錯！我是。”楊夜對來人說道。
來人大約35歲左右，身著一身警察制服，不過從肩膀上的徽章可以看出，應該是局長之類級別的人物；留著普通的平頭，五官分明，讓整個人顯得都十分的簡單幹練；再配上高大健壯的身材，讓人不由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那人伸出右手，和楊夜握了握手，開口道：“我就是懷仁縣公安局局長，王東紅。”
沒想到堂堂公安局長，居然親自來接自己。楊夜點點頭，也正式介紹了自己一番：“殤城市重案一組組長，楊夜。”
王東紅笑道：“早就聽說過楊組長的大名了。而且我們這裡的兄弟們，一直以來都是以楊組長為楷模的！之前楊組長破獲的碎屍案，真的是讓全警界的人，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雙方稍微客套一會，便一起驅車，趕往懷仁縣公安局。
安排好住處和一些生活必須品之後，已經是晚上六點多。
眾人正尋思著去哪兒吃飯，王東紅便已經到了他們的住處，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人。王東紅說道：“各位，我們的食堂已經為各位準備好了飯菜。我也和食堂打過招呼，因為各位是南方人，可能和我們北方人飲食習慣不一樣，所以以後你們想吃什麼，直接和食堂的大師傅開口就可以。”說完，指指自己身邊的年輕人，道：“他叫齊鴻雁，是我們局的重案組組長，以後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找他就可以。”然後轉頭對齊鴻雁道：“小齊，你招待好他們幾位，我就先走了。”說完便離開了。
齊鴻雁帶著楊夜等人到食堂吃完晚飯後，便問楊夜：“不知道楊警官來我們懷仁幹什麼來的？”
楊夜答道：“沒什麼事情，我們就來旅旅遊，順便看望看望老朋友，再幫我們的領導帶點土特產回去，我們領導也是你們這裡的人。”
齊鴻雁點點頭，略有所思道：“哦——這樣的話，我明天帶你們到我們縣的旅遊景點看看，我們這裡雖然是個縣城，但是也有不少名勝古蹟的！”
楊夜道：“不用了，我們還是習慣自己瞎轉轉，也待不了幾天就走了；你們該忙什麼忙你們的就行，不要影響你們工作。”
齊鴻雁見對方話中有讓自己走的意思，當然也不再堅持，稍微客套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眾人回到住處，楊夜便把大家都集合起來，開始進工作的安排：“我在來之前，已經詳細調查過這裡的民俗和風情。這裡雖然看似開放，但其實對於外來人口十分排斥，所以我們先不要直接就去趙麻寨村去調查。明天我先去找王東紅局長幫忙搭個線，聯絡一家可靠的村民，讓我們以那村民親戚的身份到趙麻寨，再進行祕密調查。”
張玲玲問道：“為什麼組長不找那個齊鴻雁，非要找王東紅？那個齊鴻雁有什麼可疑之出嗎？我感覺剛剛組長似乎對他並不是太友好。”
楊夜道：“咱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辦事當然要小心一點。我只是憑感覺而已，其實那個齊鴻雁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玲玲，這次的行動，就你一個女孩子，你明天就不要在這裡住了。我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次的這個案子，可能不太簡單。我給你聯絡個安全的地方，你每天搬出去住，而且也不要負責查案子，只要和我們一直保持聯絡就好，有什麼特殊情況，你直接給李局打電話，讓他幫忙就可以！”
火炮道：“俺越來越不明白了，頭兒你怎麼從到了這裡，就開始疑神疑鬼的？到底你是怎麼想的，和我們說說唄！”
楊夜點點頭，道：“讓你們明白也好。我在調查這個案件卷宗的時候，發現所有查過這個案件的人，不是和進去過那破廟的村民一樣被吊死在村頭的兩棵大樹上，就是發生各種意外——除了一個人安然無恙，就是剛剛那個齊鴻雁。”
“卷宗裡說了他參與的那次行動，總共五個警員，他作為組長的身份參加的。最後說明是，因為他在進廟之前，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所以暫時沒有進廟；而進去的四位組員，先後發出了慘叫聲，隨後他馬上跑了進去，卻根本找不到四個同事。第二天的早上，有村民便發現那四位警察都被吊在了村頭的大樹上。”
“我說老哥，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講恐怖故事的了？”楊惠拍了下楊夜的肩膀道，“說的像真的似的，這個世界，哪有什麼鬼啊？我看你在騙鬼呢吧？”
還真不該帶這個丫頭來！楊夜道：“確實，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所以，這個案子中，人才是鬼，而如果人裝神弄鬼起來，比真正的‘鬼’，更可怕！”
“你說話真繞啊！”楊惠摸著腦門道，“不管了，反正辦案又不是我的事情。”
事實上也只有楊惠沒有聽懂楊夜的話，其他人都聽懂了。華子道：“所以頭兒你認為這個齊鴻雁，很可能也是這裝神弄鬼的其中一個‘鬼’？”
“有這個可能！”楊夜點點頭，“在沒有肯定之前，儘量避免和他接觸太多。根據卷宗記錄，我們可以肯定，這個鬼廟之中的‘鬼’，對凡是亂闖入他廟中的人，都不會留情。而且事實上所後曾經到過廟裡的人，都遭遇了各種各樣的毒害，不死也傷。但是，齊鴻雁為什麼沒有事情？而且，除了齊鴻雁，還有一個人，也曾經進過那個廟，現在也是毫無大礙。”
“組長你說的是李東局長吧？”張玲玲道，“不然的話，我們就不可能會來這個地方了。”
楊夜點點頭，道：“沒錯！就是李局。李局在童年的時候，也因為好奇進入過破廟一次，因為跑的比較快，就倖免於難，不過得了有一場大病，整整躺了一個月。但是另外兩個和他一起進去的孩子，卻被吊死在了村頭的大樹上。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按說這個鬼廟，應該對所有曾經侵犯過‘他’的人，都給予慘重的懲罰，但是為什麼會有兩個人，卻和沒有發生過一樣，安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眾人點點頭，道：“確實邏輯上有點說不過去。”
楊夜繼續說道：“我分析了下案情，目前，我做出了一個假設——李局之所以沒有收到懲罰，是因為李局得了場大病之後，一直沒有提起過鬼廟的事情，這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就不得而知，可能是因為年小害怕，或者是因為李局確實想到了什麼；到後來，李局考上大學，再到工作成家，一直都是在我們殤城，所以鬼廟之中的這些‘鬼’，即使想懲罰，也鞭長莫及。而齊鴻雁之所安然無恙，很可能是因為，他就是鬼廟之中的‘鬼’！”
這個猜測未免有點天馬行空，而且太過大膽了。眾人雖然表面沒有反對，但也都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置疑的表情。
楊夜接著道：“我在檢視關於鬼廟的卷宗的時候，順便查看了懷仁縣近二十年內所有的卷宗。發現懷仁縣似乎非常安寧，除了一些小偷之類的案件，根本沒有幾個刑事案件。雖然安居樂業是好事情，但是二十年來，在一個人口將近三十萬的縣城裡，刑事案件的發生率居然為零，似乎有點太不尋常了！”而楊夜所說的這點，也正是王東紅要急於查明鬼廟的謎題的原因——因為實在是沒有案子可辦啊……
楊夜見眾人又陷入沉思，大聲道：“好了，畢竟我們今天才到這裡，一切都很陌生，也許我說的並不是全對。不過，我和大家說這些，是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這次的案件，可能會很簡單，但是絕對不一定安全，大家以後做事的時候，最好都多個心眼。明天早上，大家兩人一組，先不要急著查案，到處逛逛，熟悉一下環境再說。散會！”
第二天早上。
楊夜睡的正香，朦朧中就被人捏住了鼻子，弄的喘不上氣，馬上便睜開了眼睛，只見妹妹楊惠正站著看著自己。楊夜昨天整整上網查了一晚上的資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趴桌子上睡著了。
楊惠拉著楊夜的胳膊道：“哥哥，你的手下都已經出去了，就剩咱兩了，咱們也出去轉轉啊？”
楊夜腦袋稍微有點沉，和楊惠說：“我的寶貝妹妹，我先洗了個臉行嗎？”
懷仁縣地處山西省雁門關外，大同盆地中部西緣。遼代置縣，因遼太祖與後唐武皇在此相會，取“懷想仁人之意”而得名，有著悠久的歷史和濃郁的文化底蘊。經濟方面主要以煤炭、陶瓷、化工、建材、乳品加工、電力、製藥七大支柱產業為主，是山西省有名的經濟強縣。
楊夜和楊惠走在這大街之上，竟沒有一點生疏之感——寬闊的馬路、來往的人群、熱鬧的大街，讓兩人以為仍在殤城一樣。懷仁，確實是一個繁華的縣城。
楊惠沒有到過北方的城市，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一會要吃那個，一會要看那個，搞的楊夜這麼大個重案組的組長，就像一個委屈的隨從一樣，被扯來扯去的。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楊夜道：“妹妹，咱先找個店吃點東西吧？我早上都沒吃飯呢。”
楊惠的興致非常之高，搖搖頭，說：“我不餓，咱們再多逛會麼！”
楊夜苦著臉說：“那可不，你當然不餓，你走一路吃一路；你哥我呢？除了什麼都吃不著，還得給你掏錢，買這麼一大堆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的玩意兒……”說完，甩了甩已經提滿東西的兩隻手。
楊惠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那好！我們就吃點東西！剛好我記得之前路過一家賣小吃的店，那小吃叫什麼來著？對對，我想起來了，叫羊雜！我們中午就吃羊雜！”這小丫頭，還真能吃啊……
羊雜即羊下水，把羊頭、蹄、心肝、腸肺以及羊血洗淨、煮熟、切碎。加上蔥、蒜、辣椒等調料，裝入鍋內，放一塊羊尾油，還可另加細粉條，煮好後，撈到碗裡紅白相間，熱氣騰騰，油而不膩，令人垂涎欲滴。即可裹腹充肌，又可為人們逐寒御冷，在北方，歷來是一種經濟實惠的大眾化風味小吃。
楊夜和楊惠吃的是燴羊雜，相對來說，羊雜碎不是太多，粉條佔了近三分之二，不過因為辣椒加的比較多的原因，其美味程度，和對味覺的刺激，和純粹的羊雜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吃的滿頭大汗，雖然辣的舌頭都有點發麻，不過確實是第一次吃這樣的東西，真的感覺既新奇又好吃。
兩人很快便吃飽了，正打算付錢離開，誰知道收銀的服務員和一位食客吵了起來：“不好意思，你這錢看起來咋的像假的？還是給換特張哇？”（懷仁方言，意思是換一張）
那食客眉頭一擰，大聲道：“你這小姑娘新來的哇？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彭爺爺的錢你敢說是假的？你知不知道連你們老闆見了我都得叫聲軍哥？”
服務員小姑娘還是很堅持：“不好意思，我就是個服務員，您甭介為難我，給換特張哇？”
而那食客是堅決不換，還大叫道：“叫你們老闆出來！我看你明天不想上班了！”
楊夜走過去，說：“我們是多少錢？九號桌。”
那服務員看了一下，用普通話對楊夜說：“您好，總共是21塊錢。”
楊夜沒有想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居然這麼便宜，便掏出一百，遞給了服務員。誰知服務員還沒接過錢，就被那個吵架的食客搶了過去，那食客還嚷嚷道：“把我那一百拿過來，我看看到底有啥區別！”
楊惠最不喜歡這種欺負人的男人，正準備出手，被楊夜使了個眼色，忍了下來。楊夜笑著對那服務員說：“是啊，比比看看嘛，說不定你看錯了。”
那服務員見楊夜都這樣說，便把那食客給的一百元也拿了出來，遞給了那食客。
那食客手拿著兩張百元大鈔，左比右比，最後說道：“確實，有張是假的！”邊說邊把自己之前給服務員的那張假鈔遞給了楊夜，說：“不過你的錢是假的，大爺我可是真錢！”
這擺明了是在欺負人，所有食客都看在眼裡，卻沒一個人敢站起來說句公道話，那服務員也支支吾吾站在那裡，不敢吭聲。
楊惠已經忍無可忍了，如果不拿詠春扁一下面前這個人，自己都對不起自己，正準備出手，只聽門口有個人大喊道：“彭小軍！又在這裡勒索麼！”
來的這人正是重案組組長齊鴻雁，他走到那個叫彭小軍的食客面前，怒道：“你膽子見漲啊？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敲詐的是誰？他可是市裡邊的領導！你小子今天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說完便對自己身後的屬下使了個眼色，那些人上來就要把彭小軍帶走。
楊夜趕忙攔住，說：“算了吧，可能他也不是故意的，沒必要把事情弄嚴重了，只是一百塊錢嘛，不用抓人回去。”
彭小軍聽到楊夜為自己求情，連忙也順著說道：“是啊是啊，齊老大，你放了我吧，我以後絕對不會這樣做了！”
齊鴻雁看了看楊夜，楊夜又說一次：“放了吧，他還很年輕，沒必要搞這樣嚴重……”
齊鴻雁點點頭，示意樹下放開彭小軍，對彭小軍道：“看在領導的面子上先放了你！快點滾！”彭小軍馬上便準備閃人，又想起還拿著楊夜的一百塊，連忙回過頭，把那一百還給楊夜，便屁顛屁顛的跑了。
齊鴻雁對楊夜道：“剛剛那個小混混，專門靠坑蒙拐騙為生，不教訓下他他不會改的，楊警官未免太過仁慈了。”
楊夜呵呵一笑，什麼都沒說，付了飯錢，和齊鴻雁一起走出了小飯館。
眾人走出小飯館，楊夜才開口：“對了，不知道齊組長怎麼會這麼巧，剛好也到這個餐館來？也是來吃飯的嗎？”
齊鴻雁回答道：“恩，我們是過來吃飯的，看到楊警官被小混混刁難，就過來看看。既然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就不打擾二位了，我們去吃飯了，有什麼需要隨時打我的電話。”說完便急匆匆離開了。
齊鴻雁走後，楊惠終於把忍了很長時間的話說出來了：“哥哥，我記得你很有正義感的，而且從來不怕這些人的！今天你怎麼了，只是一個小流氓，就畏首畏尾的，你怕不說了，還攔著我，到底是為什麼！”
楊夜示意楊惠小聲點，看了下週圍，邊走邊對楊惠說：“你難道不好奇齊鴻雁來的有點太巧了？簡直就像一直跟著我們一樣。而且他說來吃飯，但是為什麼還要和我們一起走出來，不是我提醒，他可能都忘記自己要吃飯了。他越來越可疑了，正因為這樣，我才放過那個人，我想讓以為我是個膽小怕事而且性格懦弱的人。妹妹，你要明白，有的時候，主動示弱，並不一定真的會吃虧。”
楊惠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就像我們比武的時候，主動露個破綻給敵人，敵人會以為這是取勝的大好時機，就會主動入到我們下好的套之中。哦——原來是這樣，哥哥你真聰明！”
兩人又逛了整整一下午，到了晚上六點多，才回到了住處。
重案一組的兄弟們都已經在等楊夜了。
楊夜幫楊惠把買的東西放好之後，對楊惠說：“要開例會了，你也來！等會再整理你這些東西！”
楊夜點了支菸，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眾人互相看了看，華子先開口道：“我說頭兒，要說發現，不能說有，也不能說沒有。”
“說說。”楊夜道。
“我就發現吧……”華子道，“這個懷仁縣的美女還真是多啊，個個都比咱殤城的強的多，不管是身材還是臉蛋，看著那叫一個舒服……”
“那要不案子完了你別回了，就留在這裡當女婿算了？”楊夜反問道，華子知道自己又開玩笑開過了，閉上嘴，不再敢說話。
“其他人呢？”楊夜問道。
沒有人說話。
楊夜嘆了口氣，道：“那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大家感覺，這裡的繁華程度，和殤城比起來，如何？”
張玲玲開口道：“我感覺和殤城都要快差不多了，我和鐵男大哥去的是縣中心地帶，那裡的衣服和小吃什麼的，消費水準比我們殤城市中心還要高。”
軍人搖搖頭，說：“我和火炮去的是縣北，那裡的生活水平，還是相對比較低的。和殤城比起來的話，面前算是三環以外吧。”
文強說道：“我和華子主要逛了下娛樂場所，這裡的娛樂消費比較高，而且很多KTV和酒吧，有明目張膽的坐檯小姐，進行色情服務，卻沒有任何人管理。”
老牛道：“我和大俠去的是一些棋牌室，因為我感覺那裡人員比較雜，又都喜歡閒談，可能能瞭解一些事情，誰知道都瞭解到一些沒用的東西。不過他們玩牌的時候，賭注還挺大，在我們那裡已經可以以聚眾賭博罪名逮捕了，在這裡卻沒人管。”
楊夜見大家都已經說完，道：“我還以為你們光顧著玩了，原來還是注意到了一些事情。大家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會問那個問題，我之前看過懷仁縣的資料，這裡雖然是個縣城，去年的GDP居然有130個億，而在08年的時候，才有有88個億，增長速度實在是驚人。但是我到了這裡之後，發現似乎沒有什麼大型的高收益企業來支撐這個資料。財務報告是不會有錯的，所以，我一直在想，這個懷仁縣，到底是憑什麼可以維持這樣欣欣向榮的經濟增長趨勢？根據你們的觀察，而且只是第一天就發現了這麼多不對勁的地方，看來這個懷仁縣的水很深啊！”
文強道：“不過這似乎和我們要辦的案子，沒有太大的聯絡吧？”
“也許……”楊夜道，“不過這個縣的警察都在幹什麼？”楊夜把中午的事情又和眾人說了一遍，道：“總之大家以後要注意點，警覺性高一點。”然後問張玲玲：“讓在趙麻寨找住處，找的怎麼樣了？”
張玲玲說道：“王局長之前找過我，說已經都安排好了。只要我們去了趙麻寨，自然會有一個叫楊佛的人迎接我們的人，我們就暫時住他那裡。”
楊夜點點頭：“既然這樣，大家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就起身，去趙麻寨！散會！”然後對楊惠道：“妹妹，我有些話要對於你說，你留下。”
眾人都走後，楊夜才開口道：“我一直有一種微妙的感覺，總感覺這次的案子很危險，按說不應該叫你來的，但是你的身手這麼好，應該能幫到你哥哥我很大的忙。你從現在開始，裝作根本不會武功；而且，去了趙麻寨之後，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要離我們太遠！”
楊惠雖然不知道哥哥為什麼突然說這些，不過看著楊夜認真的眼神，點點頭答道：“恩，我一定聽哥哥的！”
幾乎就在楊夜等人進行例會的同一時間。齊鴻雁鬼鬼祟祟地走進了一家KTV之中，在其中一間包房的門口停下，便走了進去。
“齊大組長？你今天怎麼這麼有時間，會來找我？”包房之中，一個人摟著兩個身材火辣的年輕女孩，對齊鴻雁說道。
齊鴻雁慢步走到那人面前，給他身邊的兩個陪唱女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女孩便知趣地離開了，齊鴻雁坐到那人身邊，道：“我說，有個訊息，別怪我沒先通知你，從市裡邊下來幾個人，而且帶頭的是個名叫楊夜的刑警，他這次來，可是要查清楚一些事情的！”
那人哈哈大笑了兩聲，道：“就幾個破警察，把你嚇成這樣了？你以後怎麼跟著我混？放心！我馬上搞定他們！”
齊鴻雁聽到對方稱“警察”為“破警察”，心中十分不悅，也冷冷道：“既然你這樣說，那就怪我多事。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下，那個帶頭的刑警，名叫楊夜，是警界近幾年出了名的‘神探’，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那人聽齊鴻雁說完，沉默了一會，自言自語道：“這樣啊……”然後眼珠一轉，附著齊鴻雁的耳朵道：“咱們就這樣做……”
……
懷仁縣趙麻寨村共有村民700戶，2718口人，黨員55人，耕地14000畝，其中水澆地為10000畝，現有機井26眼，防滲渠30公里，農民主要以種植玉米為主，村裡有衛生所5所，均為個體經營，農村醫療參合率為90%，有小學一所，其中在校學生93人，老師12人，飲水主要透過戶用井解決，道路全部硬化，廣播電視線路已入村，但尚未入戶。
而楊夜等人現在已經在這個小村落裡，迎接他們的名叫楊佛的人，正帶著他們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雖然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不過在這樣一個貧窮落後，人口不多的小村落裡，街上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只有一些年紀比較大的老頭和老太太，三三兩兩聚到自己家的大門口，望著大街發呆——即使是楊夜他們這一群外來人，走到這些老人們面前的時候，也根本吸引不了這些老人們的目光。給人一種感覺，就感覺這些老人都像蠟像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眾人差不多走了近十分鐘，便到了楊佛的家。楊佛的家在村子幾乎是正中間的位置，是一個十分寬大的院子。院子正中間的空地種滿了各種蔬菜，東西兩面，一邊各有八間房子，看起來十分大方簡單。
楊佛道：“這就是我家了。各位同志，你們暫時就住在西邊的房子裡頭哇，我老婆昨天已經幫你們收拾好了。”
楊夜點點頭，把楊佛拉到其中一間房裡說：“大兄弟，我們來這裡，是有特殊的任務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工作，有人問起的話，你就說我們是你遠房親戚，再問的話，你就什麼都不要說。”
楊佛拍拍胸脯，打保證道：“同志你放心！我和我老婆都是員，知道員應該幹什麼，不應該幹什麼，組織上的機密，我絕對不會洩漏出去，絕對不會當叛徒的！”說話頗有點像抗戰片裡烈士的意味。
“楊佛是一個長相十分普通的人，而且為人又忠厚老實。”看來王東紅告訴自己的確實沒錯，至少楊夜現在感覺楊佛這個人信得過。
楊夜道：“楊兄弟，等會有些問題，可能還得需要你協助我們一下，畢竟剛剛到這個地方，有很多東西還不是太瞭解。”
楊佛道：“同志，和我就別客氣，咱都是為人民服務，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看來這個同學看抗戰片看的有點多，思想還停留在那個年代，一口一個“同志”，讓楊夜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眾人收拾好各自的房間，便又集合在了楊夜的房間，等候楊夜釋出任務。
楊夜道：“由於我們剛到這個地方，所以很多東西還不是很瞭解，下面，就讓楊佛兄弟，為我們介紹一下這個地方。”
楊佛感覺楊夜十分給自己面子，笑地都快把下巴耷拉到肚上了，開口道：“我們村呢，是鄉里邊最大的村了。村裡邊有差不多700戶人家，不過大多數人家的年輕人都已經去縣城裡居住打工了，留在村裡邊的，都是一些老人和一些沒出息的年輕人。”說到了，停了下，感覺這樣說，豈不是也證明自己沒出息？便改口道：“還有一些甘願留在村裡，幫忙建設我們村的有志青年！”說到這裡，聲音變得十分高亢，而且看了楊夜眾人一遍，不再說話。
楊夜馬上帶頭鼓掌，並示意其他同事也一起鼓掌。眾人馬上會意，一起給楊佛鼓起掌。楊佛非常有成就感地點點頭，就像自己是抗戰時期的領導一樣，繼續說：“不過雖然是這樣，我們村的年收入，可是比縣裡邊的村子收入都高！別看我們現在都還住的是磚瓦蓋的平房，我相信用不了幾年，就可以像縣裡人一樣，住上樓房了！”
楊夜問道：“楊佛兄弟，那你們村主要是靠什麼致富呢？我來的路上看了下，好像沒什麼比較賺錢的企業在你們村吧？”
楊佛對於楊夜打斷自己的說話，比較不滿，不過還是答道：“我們這裡，人人靠種地養活，不過我們種出來的東西，村裡有個人會直接收購！給的價錢可高呢！我們這裡種地的人，每年每個人收入能在五萬塊左右！”
楊夜好奇道：“你們種的什麼東西？會給這麼多錢？”心裡暗想，難不成他們種的是罌粟？
楊佛回答道：“沒種什麼特別的東西，就種的是玉米和土豆之類的，最普通的農作物！”
普通農作物會有這麼高的收入？這裡人均才六畝地不到，就算一直是風調雨順，也不可能達到人均五萬元的收入吧？楊夜問道：“收你們種出的東西的是誰？他人現在在不在村裡邊？”
楊佛搖搖頭，說：“他叫楊青山，說起來，五百年前還是俺本家呢！不過人家早就搬到城裡住了，只是偶爾隔一個月回來一次，他每次回來都要到我這裡的。”
“哦……”楊夜道，“不過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你們將來要蓋樓的話，恐怕有點不實際，首先有一個困難，你們沒有解決掉，就肯定始終比不上人家城裡人！”
楊佛好奇地問道：“什麼困難，有錢了還能解決不了？”
楊夜緩緩道：“據說你們村裡有個鬼廟，誰進去之後，都會遭遇大災；如果是在縣城裡的話，是絕對不會有這種迷信思想存在的！”
楊佛聽到楊夜口中說出“鬼廟”兩字，連忙做出低聲點的手勢，臉色一下變得很嚴肅，低聲道：“你們低聲一點！要是被村裡人聽到了，非趕你們出村不可！”
楊夜馬上順著楊佛的話問道：“為什麼了？難道這鬼廟真的就這麼邪？楊佛兄弟你知道些什麼東西，不妨給我們幾個人講講，我們之中有個人會法術，”說完指指華子，華子馬上擺出來神棍經常會用到的姿勢，楊夜繼續道：“說不定我們可以幫幫你們！他的法力十分高的，之前很多惡鬼，都被他幾下就收了！”
楊佛看了看華子，還真的做的像模像樣的，便道：“其實大家一直以來，都只是傳言，說只要誰擅自進入鬼廟，必然會遭到十分嚴厲的懲罰，只是沒人知道懲罰到底是什麼。”
“終於有一天，我記得當時我才只有十四歲左右。我看到村裡有三個比我年齡還要小的小孩子，貪玩進入了破廟之中。雖然所有村裡的大人們，都從小教育自己家的小孩子，不要進入那個廟中，但是其實所有的小孩心裡都非常好奇，都特別想到破廟之中看看，到底有些什麼東西。但是那破廟一直有一個脾氣很怪的老頭在門口守著，樣子很凶，大家都不敢進去。而那天，剛剛好那個老頭因為年齡太大，生病沒有起床，那三個小孩子才順利進了廟裡。”
“我本來也打算跟著他們三個進去看看的，誰知道我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其中那個個子最高的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叫，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他像沒看到我一樣，直接就向他家的方向跑。而和他一起進去的那兩個孩子，卻沒有出來。我當時感覺很邪門，也不敢多待，趕快跑回了家。第二天，就有村裡人發現那兩個小孩子被吊死在了村頭的大樹上，死相要多悽慘有多悽慘……你們是沒有親眼見過，簡直嚇死人了！”
“從那以後，也有過很多人進去，不過都是來查這個廟的警察；但是這些警察進去之後，也和那兩個小孩子一樣，雖然沒被吊死在樹上，但是也接二連三的死於非命。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敢接近這個廟了。”
楊夜點點頭，和李東之前告訴自己的一模一樣，看來楊佛口中那三個小孩子，很可能就是當年李東他們三個人了，便問楊佛道：“那楊佛兄弟相信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