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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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權錢
017權錢,交易
江凱上任局長這些天,X縣無論是治安環境還是犯罪率都大大降低,這憑藉的是他全心全意投入工作,以及他鐵面無私的性格。無論是誰來送禮找關係,一律免談,管你後臺多大,管你爸爸是誰,只要是違反法律和治安條例,不廢話,不走過場,不打官腔,不收受賄賂,不怕你威脅,辦事雷厲風行,公正不阿。是真心誠意為人-民服務、為人民辦實事,下至小盜小娼,上至販毒走私,只要在X縣被他知道了,哪怕是親戚一樣大義滅之!漸漸的,過於*勞的他身體逐漸消瘦,頭髮也現了幾撮白,面容也顯得早衰蒼白,但他不後悔,他收穫的是縣城老百姓的口碑,人們親切的稱他為“冷麵包公”。
行政大樓局長辦公室,他用那支上警校就開始用的“英雄”鋼筆批閱著成摞的檔案,放下筆,揉了一會太陽穴,接著繼續工作。“嘀嘟嘟嘟——嘀嘟。。。。。。”辦公桌上的電話鈴作響。
“喂?我是江凱。”江凱熟練並快速接起電話。
“江局長嗎?我是縣文化局的王副局,就是上次幫你把那事擺平了,還記得吧?”
“哦!王副局啊,好久沒聯絡了這是真的,要特別感謝你上次幫忙。”江凱心說這話開始提了那就是求我辦事。
“哎。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通知各報社和宣傳局才擺平的,電話線可都累斷了好幾根啊。”
“那自然是得感謝您了,怎麼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嘛?”
“瞧您這話說的,哪跟哪?您這大忙人也不關照一下自己的身體,應當適當休息放鬆。今晚下了班我請您吃飯,您賞臉嗎?”
好一個順水推舟,這拒絕是不可能的了,畢竟事情多虧他幫我把凶殺案瞞下來了,雖然瞞的讓人不信,但好歹也是瞞著。
“行,說好只吃飯,不做其他娛樂活動。”江凱這樣一說,電話那頭呵呵笑了兩聲。
掛完電話,江凱放下手中的檔案,站起身又踱起了步子,他揹著手低著頭,毫無目的緩緩走動,來到門口,輕輕扭動了一下吊扇的開關。
綠色的三葉吊扇開始慢慢轉動,巨大的扇片如同船槳,攪動著周圍凝固的空氣,發出塌塌聲。他此時心情煩亂,不知不覺的嘆上一口氣,又搖了搖頭。頭頂的吊扇越轉越快嗡嗡聲直叫喚蓋過了他走路聲。
“咚咚咚。”門口傳來三聲帶有節奏的敲門聲。
“進來吧李星星。”江凱轉過身盯住門口。
李星星開門後一個標準的軍禮開口:“江局長早上好!”滿臉笑容,神精奕奕,心情特別好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江凱抬手回禮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我可記得你每次來這都沒好事。”
“報告!這次是好事!”李星星有力的迴應。
“哦?”江凱微笑著一臉疑惑。
“我,額,我三天後結婚,希望到時候能請到您來參加我的婚禮。”李星星邊說邊從警服右邊腰部口袋摸出一張紅色的請柬遞過去。
“感情進展這麼快啊?不錯麼。”江凱請過請柬點點頭。
“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來的太突然了。”李星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嗯,她是你從爆炸中解救的,頭部被砸失憶。這麼多天你一直下班後去病房照顧她,這份心意連我這個旁觀人都覺得感動,結婚其實很好,畢竟她現在無人照料。好啦,祝你們婚姻美滿,家庭幸福。”江凱抬手祝賀道。
“謝謝局長!”李星星又是一禮,高高興興走出去了。
“能抱得美人歸是你的福氣啊,這還得感謝那個冷漠的瘋子。”江凱苦笑著自語道。
晚五,夕陽泛著紅暈準備告別今天匆忙的白天,王副局早已等候門外多時,見江局長出來便笑臉相迎,生拉硬拽將他請上紅旗轎車,朝著縣最繁華的金色年華大酒店開去。
直至零晨,江凱通紅著臉回到家,本來說好不喝酒的,哪知王副局出手闊綽,直接弄了兩瓶60年代的國酒茅-臺,潔白如玉的瓷瓶身,開啟後滿宴的酒香,饞得他終於忍不住了,先小杯喝著,後來直接對嘴像喝啤酒般猛灌,吃飽喝足講正事,原來王副局有個調皮的侄兒不小心把人砍成重傷至殘,現在對方堅持要上法庭判他侄兒七八上十年,他沒辦法,只能請江凱幫打通關節,想在侄兒進去後用人替換他侄兒代牢。照理來說是個小事,局長大筆一揮打個招呼的事,可江凱沒有馬上答應,只是嗯嗯哦哦應付著。
回到家,他發現家中的燈未熄滅,出於好奇小心的觀察房間情況。卻見他老婆正歡喜的拿著一個價值昂貴的名牌包左右翻看,愛不釋手。而他兒子正打著嶄新的任天堂遊戲機,玩的津津有味。
“你們還不睡啊?這些東西誰送過來的?”江凱質問著。隨後指了指客廳裡的大包小包。
“你回來啦?今天有個快遞員開著貨車送到我們家門口,說是你買的。真有心啊,知道給我買東西了。”他妻子晃了晃手中的包很是興奮。
“爸爸,有一個寫著“親啟”的水果禮盒放在你**,封口繫著紅繩子。”他兒子轉頭說了一句,隨後接著玩。
他走到床邊,開啟那硬紙板包裝,封口的處的紅繩子解開,霍然嚇了一大跳,那是紮成一束一束的百元大鈔,正靜靜躺在盒子裡,碼的整整齊齊,那百元大鈔上印著毛、周、劉、朱四位領導人的頭像,背面是井崗山的全景色,好嘛!感情這就是所謂權錢交易。
“全部都給我放下!放下!全部退回去!”江凱怒不可遏吼道,有力的揮著手。
“你發什麼神經啊?自己買了又退回去?”妻子白了他一眼,接著賞玩名包。
“爸爸,你上個月就答應我說成績考的好就幫我買,一直拖到這個月才買,不退絕對不退。”兒子一臉不高興。
“你們懂什麼!這是在收受賄賂!這箱子裡放的全是錢!我要是收了這些以後老臉往哪裡放?!不和貪官汙吏一個級別!不行!絕對不收!”江凱義正言辭,說著就將客廳的大包小包往外甩。
“你幹什麼!幹什麼!這曰子還過不過啦!”他妻子連忙上前阻止,抱著他胳膊吵吵著。
“放開!你們著了錢的道了是吧?!掉錢眼裡了是吧?!叫你們收!叫你們收!”江凱一把掙開她,朝著門外一包接著一包猛力丟出。
“江凱!”他妻子重重呵斥道。
一時間房間陡然安靜下來,兀然兒子哭了,哭的傷心極了,一把淚水一把鼻涕,他害怕父母吵架。
“哭什麼哭!今天我江凱站在這告訴你們,我江凱從草根到隊長到局長,別的沒有!有的只是一身正氣!永遠把zhu席的五個大字放心中!”
“正氣?正氣值幾個錢!你也不想想我們的曰子過的多清苦!當初嫁給你到現在你給我們買過什麼!物價現在這麼高就憑你那幾個工資能過曰子嗎?你要是敢再丟我就和你離婚!”妻子涔著淚叫道。
“離就離!就是離了我也不會收這黑心錢!”
“好哇!好哇!”妻子指著他半響,奪門而出。
“爸爸你就收了吧。。。”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到他兒子臉上,印出紅紅的五個指印。
“爸爸打我。。。嗚。。。。。。”兒子跑進自己房間,重重挎上門,裡面傳來嚎啕大哭。
“哎!”江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頭,從頭撓到鼻子。
江凱沉著目光搓著通紅的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眼中充溢著淚水卻流不出,顯得很沮喪。他緩緩站起身朝洗手門走去,可能洗個澡會舒服一些。
開啟海爾白電(1),空間狹小的地方,便快速被淋頭噴出的白色熱霧氣充滿,流水聲噝噝作響。江凱警服未脫便將頭伸過去瘋狂的淋著,搓著。由於髮質差,頭髮搓一下便在手上留下數十根,他在白色霧氣中開始迷失自己,懷疑自己的路是不是錯了。是啊,自己這麼拼命又是何必?忽視了離自己最親的人,卻把那些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百姓放在頭一位,做出那麼好的政績而失去至親又有什麼用?哦,好像我現在升到這個位置也與成績無關吧?那是李部長看了我作的報告親自提拔並給了我天文數字的錢,可我到現在都沒用過一分,只是找羅吉爾幫助破案他要錢的時候我就給。
他的思緒千絲萬縷雜亂無章,忽然從小時候的記憶中抓住一根線頭。
小時候,家裡吃飯很困難,到了吃飯的時間家裡卻揭不開鍋,沒有米了,沒有蔬菜了,什麼都沒有了。然後媽媽、小姨東翻西找,找出一件打滿補丁的舊棉襖當了,換點豆乾炸臭豆腐吃。當時的油是“青油”,倒在鍋裡是青的,還有很多渣子和說不上名字的奇怪東西在鍋裡打轉,用火熱了油之後,表面上就會結上一層乾乾的“毛”,用筷子把這層毛撥走,再下臭豆腐炸,哪像現在有這麼好的食用油呢?那時候,基本上百分之六十婦女閒在家沒事幹,男人十家有兩家男人沒工作,他們都認為自己窮困是因為富人為富不仁的結果,就是這樣好逸惡勞、喜貧仇富的思想。但凡有工作的人呢?他們也在為自己的親朋好友行便利,我記得小姨當時找了份報紙印刷廠上班,第二天就帶回來大把油墨和廢紙,一位同學的舅舅在城裡電影院門口看大門,就能讓他帶著幾十個孩子不買票進去看零零總總,有的人為了達成目的,辦著假學歷、假**、假證件。有的人盲目著窮著並瘋狂著生著孩子,有的乾脆當一具死屍般的拾荒者,時不時順手牽羊來點小盜小搶,自私、旁觀、落井下石、欺騙、雁過留毛這一直不都是咱們五千年封建專ZHI留下的“傳統美德”嗎?
想到這裡,江凱算是明白了,無論自己再如何努力至死,國情終將無法改變。現在,我是局長,如果有一天不是了。人們只會說上一句:他不是TAN官。而不會感謝感激我的辛勤,他們覺得這是應該做的,理所應當。而我要是貪汙了,他們也就感覺正常了,仇富仇官的心理也就得到順應,明白了,明白了。江凱釋然了,正是這種他人予酒我便醉的思想。開始走上一條不歸路。
換好衣服,他決定收受著剛剛認為的“賄賂”,把丟出去的東西往回搬並一一檢視大包小包裡的東西。這一看可不得了了,開啟包裝小盒子,裡面還有一個小木製桃心盒,那是一隻鑲著金邊的玉鐲子,燈光下便如同小陽光一般反射著光亮,如此耀眼令他很是讚歎。開啟長條形包裹,那是一副清代嘉慶年間的行書作品,落印為何紹基。其書沉雄而峭拔,轉折之處多過輕筆提淡逸氣十足。再開啟稍大點的盒子,茅-臺王子酒、寫著英文的煙、青花古玩等等,令江凱瞠目結舌。
第二天,他作出了一個以後令他後悔一生的決定,那就是幫王副局侄子應找人代勞之事辦妥,這是江局長第一次收取賄賂,帶著謹慎與小心,事件做的天衣無縫。
註釋:白電,海爾1984年創立,當時生產的家用電器都是白色所以為白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