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章 男生宿舍

第三章 男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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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男生宿舍

因為是違章建築,陳進黎住的出租房被強制的拆除了。陳進黎就搬去了宿舍。宿舍裡是吵、是髒,但是隻收50元一個月,對於陳進黎這樣的孤家寡人來說其實也蠻好的,只是睡個覺的地方,何必Lang費錢呢!

開業四年,女生宿舍是沒有動過,男生宿舍就動了五次。五次搬遷中倒有四次是因為所住小區的居民投訴。

單位裡的員工年紀都輕,在家裡的時候就給當成是個寶,出了門以後也很自以為是的。一下班就把手機MP3開到最大音量,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個手機牛X了不起似的——白天如此,晚上兩點鐘回宿舍的時候還是這樣,絕對不會想到要照顧別人休息。

這一次還好,小區裡很多人都是外來的租住戶,提意見的人就很少了。

上一次是在私房,陳進黎也住了三個月。

這間私房有個小院,樓上三間房間,樓下面就是男生宿舍。

小院裡有個小小的,沒有營業執照的理髮店,剃頭五元,搞得相當的隨便、簡陋。陳進黎進去過一次,剃著頭,就陸續的有人進來剃頭。頭才剃了一半,就有兩個洗頭妹和顧客打情罵俏的上樓上按摩去了。

搬進去的第二天是十五號,單位發工資的日子。宿舍裡慣例的沒有多少人在。有錢是大款,沒錢的時候是癟三,這是月光一族一貫的作風。有點累了,陳進黎早早的上了床,迷糊間,卻隱約的聽見有奇怪的聲音。

一開始,陳進黎還以為是老鼠,但是他馬上就感覺到了不對。老鼠的聲音不是這樣的,他聽到的聲音,則還夾雜著人聲,很象是一種低吟淺唱的歌聲。

以為是老鼠的時候就讓陳進黎感覺到了恐懼——他可不喜歡那種感覺,什麼睡覺睡了一半的時候掉個老鼠下來陪他玩!當他一聽到其他聲音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其他更加恐怖的事情!

記得在初戀的時候,就有過一次這樣恐怖的感覺。

那時候天還不是很熱,和兩個同事在高文秀的家門口聊到很晚。高文秀就搬了幾把躺椅出來。在半睡半聊的時候,陳進黎忽然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寒,這陰寒就來自於他身後的某一地方。他清楚的感覺到這樣的陰寒,陰寒中甚至還包含著某種怨氣!陳進黎在躺椅上越坐越冷,冷得汗毛全部倒豎!他實在忍受不了了,只好起身告辭。臨走,他拜託高文秀一件事:查一下他手指的方向,那幢屋子,裡面到底發生過什麼!

第二天上班,高文秀告訴他,那間房間著過火,燒死過一家三口。據說死得很慘,叫聲相當的恐怖!

陳進黎有的時候好象是有點異能,所以他有的時候也很**,聽到半夜裡的異常聲音有時候會以為是什麼,自己嚇到了自己。

所以在半夜聽到點奇怪的聲音總讓他想到什麼。

偏偏陳進黎又不是太信鬼。他只信鬼事。

錄音機可以在磁帶上刻錄上周圍的原聲。在特定的天氣情況下,特殊的溫度條件下,自然界中的石頭、樹木也會記錄下在它們周圍發生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的確是很不尋常,曾經消耗過很多的能量的話。之後,在同樣的天氣、溫度條件之下,這些‘錄象’就會重放出來。

貓的感覺是異於常人的,所以它感覺到的恐怖總是比人的要多。

人卻不同。有的人可以,有的人卻不可以感覺到那些所謂的恐怖。所謂的凶宅,只不過是相對於某些神經**的人來說。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那隻不過是間很普通的屋子。因為他們感覺不到恐怖,也就不知道曾經有怎樣的恐怖在這裡發生過。(聽說有一個古戰場,在某個暴風雨來臨的晚上,人們就可以聽到千軍萬馬的聲音,其實這就是周圍環境錄下了當年發生的事件,而這場戰爭所發生的時間正好又是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這些事情,人理解不了,就把它神化了。但是陳進黎知道,這不過是‘鬼事’而已。他只不過是對‘鬼事’**,有點害怕而已!

陳進黎躺在**,細聽這些異聲。一旦他受不了了,他就會選擇起來抽菸,出門逛上一圈。

異聲很象是一個那女子和男人纏綿的時候,所發出的聲音。換了平時可能對陳進黎還有點影響。可是他把這聲音當成了‘鬼事’之後,就再也激動不起來了。

因為這是間老屋子。有過很多的故事,發生過很複雜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樓下所有的房間都已經借給了浴場做宿舍,但是陳進黎聽那聲音,卻象在自己耳邊一樣的清晰,甚至有時候他還能聽見床板的咯吱聲——這樣的聲響,閉上眼睛就象是在他的身邊!

半個小時過去陳進黎艱苦的忍過了半個小時。

樓上響起了腳步聲,院中忽然有了人聲。陳進黎鬆了口氣。

院落裡,一個女子嗲聲說道:“大哥,下回還來哦!”???

陳進黎這才反應過來,爬起來點了支菸,好讓自己腦袋醒醒透!

想想剛才把這當成了‘鬼事’,陳進黎自己也好笑!‘妖精打架’而已,怎麼可能聽成了‘鬼事’?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吧?再想一想,想到了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差的道理,又好笑了一回,再迷糊著睡下了

朦朧間,陳進黎又聽到了一陣人聲。睜開眼,就看見是小吃廣場的兩個吧員和一個保安,估計是剛喝完了酒回來,在那裡閒話。隨便聽了兩句,又是些無聊男人談的女人話題。

小吃廣場的兩個吧員是:劉水明,和吳鼎誠。保安叫什麼就不知道了,只是他的面板黑點,人送外號‘黑子’。

劉水明大概是酒多了興奮了,口齒伶俐的訴說著他的‘泡妞歷史’、‘豐功偉績’。口水噴了一地

“噓!”有個小子忽然示意大家禁聲。

陳進黎躺在**撇了下嘴,連眼睛也沒捨得再睜開。不用知道,肯定又是那檔子的事。樓上的,肯定又有‘客戶’上門了。

看看手機,已經凌晨兩點半鐘,正是好睡的時候。居然有人不在被窩裡好好的睡覺,出來打野食!

再想一想,陳進黎又釋然了。在QB5200的動物群裡,鳥,就說過兩句大實話:六七十年代全光棍去開礦採石油的,遠洋航行的,想女人想瘋了的時候,看到塊大石頭也可能聯想到女人的屁股。這都市裡的條件好啊,髮廊裡的小姐大多是住店的。只要你的膽子足夠大的話就去敲門!性.飢.渴了,滿大街的跑著找‘公共廁所’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

噓聲之後,幾個人交頭接二了一下,馬上就有人不懷好意的笑了出來。忽然,宿舍裡就鴉雀無聲了——一個女子低吟淺唱的聲音,又清晰無比的傳入陳進黎的耳朵裡,好象是嫌剛才還沒有給他聽夠一樣!

“靠!”陳進黎不由罵出了聲。睡意頓時全消。抓過枕邊的礦泉水瓶灌了兩口水下去,半眯著眼睛坐了起來,摸了根菸,頭稍微有點發痛。

下床,上了個廁所,看見幾個哥們已經散會回來了,又是一通的神侃。

“那傢伙真不行,十分鐘沒到就癱掉了!”

“你行?你上啊?說不定人家高興了,還倒找錢給你呢!”劉水明毫不留情的打擊他。

“我不行,您老活好,您去吧,要不剛發完工資的,我給您發動一下,來個大集資,您和女人去爽,我們出錢,只求飽飽眼福,您看怎麼樣?”吳鼎誠不懷好意的笑。

“****!”劉水明罵道,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老吳。我給你再加點營養費,你辦事的錢,我一個人出,你看怎麼樣?”

“呵呵!”吳鼎誠只有傻笑。

黑子在邊上也起勁了:“我再加二十!”

“加你個頭啊,以為是在‘詐金花’啊?”吳鼎誠馬上反擊了回去。

“咳,我說,”陳進黎插了一槓子進去:“剛才,你們幹什麼去了?”

“剛才?呵呵”劉水明笑,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那邊有個洞啥都看得見!”

事後,陳進黎瞭解到,原來在樓下還有一間房間,但是隻能從樓上下來,在外面是看不見的,是間‘暗室’。洗頭妹和‘客戶’辦事,基本上都在‘暗室’裡面。幾個小子半夜無聊就去看,雖然看不太真切,但是從小洞往裡看,有是現場版的,還不是一般的刺激!

“少看看,聽說看過了晦氣!”陳禁例順口說了一句。

“管他個鳥?老子還怕?已經夠晦氣的了!”黑子鬱悶的摸了摸鼻子。

陳進黎、吳鼎誠、劉水明都知道,黑子的事情。幾個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劉水明也算是聰明的,馬上就站了起來發了一圈煙

幾天之前,陳進黎和劉水明一起下班,從員工通道出來,還沒走到正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黑子,回宿舍麼?”劉水明問。

“嗯。”黑子含糊的應了一聲,聲音聽上去沒有平時的爽快。

“怎麼啦?”街上小店的燈光碰巧照到黑子的臉上,劉水明看出他的不對勁,搭住黑子的肩膀問。

“沒事。”黑子把頭扭了一下。

“和人打架?要不要兄弟們幫忙?”劉水明出生在安徽、河南、湖北三省交界的地方,那地方亂得出了名了,他從小就沒怕過打架。

“咳你們幫不了。”黑子搖頭。

“幫不了?惹上大麻煩了?這一帶張XX很罩得住的,我和他的關係還行,要不要我去和他”陳進黎也關心的問。

“我說了不用了!”黑子忙推脫。

“什麼事你倒是說啊,老憋在肚子裡面,難受不拉你?”劉水明不耐煩了,他可是不喜歡人磨磨汲汲的。

三個人這個時候已經走過了浴場的正門,十二點多鐘的路上,已經沒有多少的行人,更不用說是熟人了。黑子看了看周圍,“好吧,我說,是件丟人的事情,不過別亂傳!”

“沒事!咱哥們這嘴”劉水明安慰他道。

陳進黎在一旁翻起了白眼相信你的嘴?還不如相信鬼去呢!那跟相信母豬會上樹也沒太大的區別!他的嘴是出了名的八卦,單位裡即使是號稱‘包打聽’的女孩子,也不見得比他的嘴要松!

“我,這是被女人打的。”黑子低頭說道。

陳進黎和劉水明同時的一怔,實在無話可說。沒想到真的捅到別人傷疤上了,這可就沒辦法了,勸他也不是,安慰他也不是了,只好在他的邊上默默的陪他走。

“我前段時間不是在後門崗麼?”黑子道。

“顧萱萱在後面KTV上班,經常過來接朱琳酈下班。有時候她下班晚一點,朱琳酈就在後門崗我的邊上坐一會。我和朱琳酈經常在一起聊天。慢慢的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她。她長得真的很美,我也從來沒有真的愛上過一個女孩子,她是第一個。”

“可惜的是,我還沒有機會約朱琳酈出去玩甚至是吃上一頓飯,她就辭職不做了,也去了KTV做小妹。我經常給她發信息,有時候也打電話給她。終於,她答應我,和我一起吃頓飯,我很開心,就約她去了一家檔次高點的地方,第一次麼,總不能太寒磣了!可是,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顧萱萱就找了過來,臉色看上去相當的難看。她也沒有多說話,拽了朱琳酈就走。”

“我當時就有點火。但是,顧萱萱畢竟是個女孩子吧,找朱琳酈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我們男人知道,我當時就這樣想,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喝完了自己點的酒。那味道,可是相當的不好!”

“昨天。我又碰到了她們兩個。對顧萱萱打了個招呼,我就和朱琳酈說話。見我只是和朱琳酈說話沒有搭理她,顧萱萱表現出來很生氣的樣子。我們說了三分鐘的話,她忽然火冒三丈的衝了上來,批手就給我一耳光!我靠我長這麼大了還沒有人打過我耳光呢!我當時的心情,你們可想而知,順手就還了她一耳光!”黑子說道。

“打得好!”陳進黎拍手道。這女人,他看著就是火大,現在終於有人給她個教訓,叫他如何不爽??

“好個毛!”黑子冷冷道。“顧萱萱呆了一下,馬上就衝過來拼命!我當然要出手保護自己咯。擋了兩下。沒想到這個時候,朱琳酈也衝了上來,上來拉我,不讓我傷到顧萱萱。當時如果不是朱琳酈在哪裡礙手礙腳的,雖然顧萱萱是個女的。但是看在她給我有生以來第一巴掌的份上,我也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可是朱琳酈卻在我無論如何也不忍心傷到了她。結果我就在她們兩個人的聯手之下,敗得一塌糊塗!老子有生以來,還沒有在女人的手上死得這麼慘的!”

陳進黎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情,他可是第一次碰到。

“陳進黎,我問你件事!”黑子忽然道。

陳進黎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想要問的是什麼。

“朱琳酈是不是同性戀?”黑子道。

陳進黎尷尬得頭皮都癢了一下!這問題問得太過**了一點!

顧萱萱的同性戀,已經基本是肯定的了。但是他並不想提起這件事。

因為劉欣穎。

因為顧萱萱是同性戀的訊息一旦傳開,曾經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子,都會被別人圈圈點點。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劉欣穎之間是不太可能的了,可是,陳進黎偏偏就是不忍心,不忍心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所以,他還是選擇為她保守一份祕密!

“我不知道,我不確定!”陳進黎回答黑子,但在心底卻嘆了口氣。

他只能這樣說,他只有這樣說!

他又想,如果當時是自己而不是黑子,是不是也會同樣的捱上一頓揍呢?可能吧!

因為,愛情已經不在了!

因為,心,已經碎掉了!

因為,當事人可能更需要來自體外的傷痛,來掩蓋掉自己內心的傷痛吧?

“少跟老子提錢,上次彩票的事,還沒找你算帳呢!”劉水明靈機一動,又把話題扯到了吳鼎誠的身上。他是想避開黑子的傷心事。

“咳咳,誰知道結果會是那樣的?”吳鼎誠連忙為自己辯解。

“以後別再在老子面前提錢!”劉水明瞪著雙被酒精薰紅被小洞洞裡的男女之事反饋得血紅的眼睛說。說完,他還嫌不爽,又補了一句:“也別在老子面前提女人!”

吳鼎誠是蘇北人,面板很白,說話有點他們老家人那樣的口齒不清。但是看上去,是一個相當秀氣的小夥子。

剛進單位的時候,他做保安。工作很努力,看上去也老實八交的,老闆王總就很信任他。剛開始在前門應付浴場突發事件,指揮指揮停車啥的。老闆見他細皮白肉的,就安排他去了員工通道管員工進出、考勤。

話說吳鼎誠這小子學習能力也是超強的,一週下來就掌握了‘前輩’們卡著員工通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招數,見到了漂亮點的,豐滿點的按摩小姐、腳摩技師,就上前去拉拉小手、乘機抱上一抱、調.戲上一下。

可是後來大家發現,他也就敢揩點油。真的要他上了,他又不敢了,純粹的一個賤命!

後來小吃廣場的吧檯出了點狀況,吧檯裡被財務查帳的時候查出來多了好幾箱酒不報倉庫,老闆就有心換吧員,換上自己信任的人。一想就想到了吳鼎誠。

和吳鼎誠搭班的另一個吧員就是劉水明。

劉水明和吳鼎誠的性格決然不同。吳鼎誠看上去老實,有點點呆,有時候卻會動點小腦筋。

劉水明平時油嘴滑舌的,可是事情卻做得很漂亮,即使是在女人方面也一樣。

那段時間單位裡喜歡看球的人很多。某歐洲足球賽事正在進行中,劉水明也經常的研究。

足彩中心發行了十四場的勝負彩票,買的人很多。劉水明看了幾期之後,就選了一組複式的,要花一千元多點。可他的工資也就一千出頭啊,這張彩票一買,他兩個月可就不能好好過了!於是他就和吳鼎誠商量,兩個人一人投資一半。吳鼎誠對著這張彩票研究了半天,可就是猶豫著沒有敢買。

過了幾天,彩票開了。

劉水明沒買的那張彩票正中!劉水明那個後悔啊,幾乎就想把吳鼎誠拖出來爆了**。那張彩票的稅後,可也有一百多萬啊!事後,吳鼎誠又被人家笑了很久——其實說真的,也不能完全怪吳鼎誠。要是劉水明真的肯定自己的彩票一定會中,他借錢也要買的啊!可是他沒有!

談到錢,吳鼎誠在後來見到劉水明,也只有自認矮他一截了!

女人麼,他還是矮一截!

有次洗澡,正好男員工的洗澡間壞了,只好在女的裡面洗。天熱,就沒有關門。但是吳鼎誠特地關照了阿姨,幫他看著。誰知道阿姨正好有事跑開了一分鐘。就在這一分鐘裡,就進去了一個女的,而且是個三十歲的腳摩技師。技師進去看見吳鼎誠,就在裡面數落了他將近一分鐘。把個吳鼎誠燥得,只敢捂住自己的寶貝,對著牆站著。等到他好容易有機會洗完了,穿了衣服出來,單位裡已經傳遍了他的光榮事蹟·!

再後來,他老家的女朋友來S市,也沒地方住。老闆特批了他兩天的休,讓他沒地方住的話住浴場就可以了。70元一天的房間費,很照顧他了。結果,這個傢伙帶女朋友出去玩了一天,晚上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裡,自己和兩個同事上網去了!給別人在背後罵了好久,又笑了好久!

你說說看,這小子要是這輩子在這裡上班,不給人看扁了?

所以,無論劉水明怎樣說他,他也沒辦法還嘴!

“現在這社會也真是開放!父母那輩兒,要是犯了這樣的事情,抓進去呆上一回,這輩子就算是完了,別想再抬起頭來做人!現在的人對這種事情好象有點無所謂似的。話說北有站街女,南有桑拿、會所。你跑到小地方去看看,還要開放,人家那生意,特殊服務的臺卡都做到賓館的床頭櫃上去了!”劉水明很有幾分感慨的說道。

陳進黎逗他:“呵呵,看來你還很有體會啊!”

劉水明二郎腿抖抖,笑:“跟我哥跑生意的時候去過一些地方,也算是開過了眼。”

陳進黎再逗他:“史料上就有記載:文明開始的時候,這一行就已經出現,而且是屢禁不止的。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一件事情。除非人人四大皆空的,這事兒,還真的禁止不了!”

劉水明看了他一眼:“呵呵,你還把大道理搬出來了?沒必要吧?”

陳進黎打了個哈欠:“是你自己在發牢騷,我只不過幫你一下而已,呵呵!”

劉水明紅了下臉,笑:“呵呵!其實這裡還算好的,郊區那裡比這裡囂張得多了。我前一段時間和朋友租住在大場那裡,有一條路是必經的,一溜的全是髮廊,一到晚上就亮著燈,粉紅色的、紫紅色的。女人們穿著很暴露的衣服對著門坐著。有兩次我騎車過去,幾個髮廊妹大概是沒生意發飈呢,直接在路上就攔人攔車的。那個恐怖啊”

吳鼎誠忍不住插嘴:“你有沒有被拽進去過?”

“我?”劉水明撓撓頭,終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去是去過一次。不過不敢去多。呵呵,你自己想想我們的收入,每個月就這麼兩錢,談個朋友的還行,去那地方啊,實在是消費不起!”

“你?談朋友?”陳進黎也哈哈大笑。劉水明是出了明的風流,油嘴滑舌的,誰敢和他談朋友啊?三樓有女服務員下來端飲料,這小子就在邊上站著,怎麼也要和人家說上兩句話再走。什麼你的面板真好啊,髮型很時髦啊,今晚有沒有空啊,一起去上網咖偏偏這小子又不喜歡上網!最麻煩的是這小子說話根本就不挑時間的,就當著陳進黎的面說,陳進黎是手上做著飲料不好發作,其實雞皮疙瘩早就掉了一地了,這傢伙的不象話,已經到了家了!

吳鼎誠又插了一句嘴:“他談朋友?只不過是為了和人家上床!”

“呵呵,那又怎麼樣?”劉水明說得理直氣壯的:“總比你好,你是給你個女人,脫光了衣服躺在**等你,你也不一定敢上!服務員麼,談談感情的還可以。要真的說到上床,那還得找技師!人家那活,呵呵,沒得說!”

“怎麼,你還真上過?”吳鼎誠驚奇的問道。

“不是說做她們這行的,對男人都有免疫,做那種事情根本就沒有感覺麼?”陳進黎也有點奇怪。

劉水明搖頭:“做事情是沒興趣,但女人始終是女人,就喜歡玩玩感情的。以前浴場裡有個93號的,長的還蠻漂亮的,吳鼎誠應該認識的吧?”

吳鼎誠點頭:“嗯,是不錯!你們做過啊?”他說話的聲音也有點激動了。

“沒有~!”劉水明長長的拖著音。“我不過是和她順路而已,就是送她一段路。有時候偶爾到她的房間裡去坐一下,喝杯茶的。”

“真的沒有做?”吳鼎誠不信的瞪大了眼睛。

劉水明狡猾的笑了一下:“一開始是沒做。陳進黎說的是沒錯,她們對那種事情是沒多少興趣。可是她們講感情。你聽過這種女孩子不和人親嘴的麼?就是怕自己動感情啊!我和她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後,也做過兩次,不過都是她主動要求,好象還是在她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

吳鼎誠羨慕得兩眼放光:“那你可爽了!也不知道提攜提攜兄弟!”

劉水明笑道:“早就說過了,你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我介紹給誰也不會介紹給你的!”

吳鼎誠又蔫了,他知道自己的嘴是實在說不過他。

劉水明點了支菸,二郎腿一翹,“而且,你又沒我長得帥,又沒我會說話,活又沒我好,你想想,哪個女人會看得上你,倒貼來陪你啊?”

“****!”吳鼎誠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拔了拳頭出來,和劉水明在屋子裡追打起來。

陳進黎和黑子兩個人看著他們呵呵直笑

(後記:)吳鼎誠後來回了老家。在親戚的安排下和之前的那個女朋友結婚,並進了一家廠上班。收入也算是不錯,生活過的相當的平穩。

劉水明則是個意外,非常的意外。他從浴場辭職之後,轉行做了營業員,賣手機賣眼鏡的混了幾年。臨出浴場的時候,還被他‘拐’走了一個身材高挑的收銀員。

真的是相當的意外!

據說,那女孩子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他,令他非常非常的感動,這是他在外面混了那麼些年遇到的第一個處女。很是讓他感動了一下。而且這個女孩子又猛,第一次和他開房就搞了他三次,劉水明對她徹底的無語。

不過這第一次之後,他們兩個就走到了一起,走過了三年的風風雨雨。他始終是在做他的營業員,而她,則在KTV裡做小妹。將來會怎樣,誰也無法預料!

浴場裡曾經流傳下來一句話,那就是:XX浴場真是個養人的好地方!沒工作經驗的,來浴場混上幾個月出去做領班。在這裡做上半年領班的,出去混主管混經理幹。沒女朋友的,在這裡混個女朋友走。有老婆的,在這裡混,混到手了幾個小姑娘。

單位裡就是這樣。

這樣的單位,也只能出這樣的事情。

陳進黎早就想通了,他們不過是這樣的人,男的就想泡妞,女的就想被人泡,僅此而已!

“著火了,著火了!”有人在宿舍裡大叫。

開什麼玩笑!‘狼來了’的故事看多了啊?陳進黎迷迷糊糊。以前在5.12的時候,快上班的時候,就有人在宿舍裡大叫:地震了!地震了!快起來!

我暈!S市地震?逃也不用逃,全他X的掉海里去了!開什麼玩笑!

迷迷糊糊間,陳進黎忽然聞到了一股異味。猛的坐了起來,睜眼。!!!

外屋已經濃煙滾滾了!

陳進黎猛的從**跳了起來!

只見外屋已經亂七八糟。黑煙起來,燈也滅了。屋角的那個床位,上下鋪全是火。屋子裡,穿著短褲光著上身的男人亂成一團。都是十八、十九歲的年輕人,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全亂套了。

就聽見有人叫:“快打110!”

打你媽個頭啊!陳進黎暗罵。白痴!廚房裡切配的王凱已經一臉盆水澆上去了。陳進黎是第二盆,可惜的是那盆也不象話,漏了小半盆的水在他的腳上。

兩盆水一澆,陸續的就有水澆了上去。也沒多大工夫,火就滅了。忽然,**的火在風的鼓動下,又死灰復燃了起來。**又騰起了火苗。

又是兩盆水上去。這下連零星的火星也看不見了。陳進黎打電話給浴場的副總老胡,電話打不通,就發了個資訊過去。

屋裡的濃煙還沒有散盡。男孩子們開始洗臉、刷牙、咳嗽。那張高低**的被子已經燒光,空氣中滿是黑灰。吐了半分鐘的痰,洗鼻子、刷牙,全都不管用。肺裡,呼吸道,也還是黑的。頭上一摸,一手的黑灰!

“肯定是誰丟的菸頭!”有人就說道。

陳進黎看看錶,才五點多鐘。總得等到六七點,去單位再徹底的洗個澡,換身衣服。天還涼,不敢直接用冷水衝身子。

“四點我回來的時候,還沒聞到什麼怪味道。”廚師小四說道。

可是事情真的是很奇怪,這張雙人的高低床,上下鋪竟然沒有一個人在現場,難道是自燃的?

“有鬼!”有人幸災樂禍的鬼叫,反正大家都已經睡不著了,瞎起鬨唄!

“不會,一定是有人在**抽菸,亂丟菸頭彈到了其他人的**了。”又有人分析,一點也沒給剛才瞎起鬨的人面子。

可是誰丟的菸頭呢?真的要報119麼?大家又商量了一會,雖然清楚119消防是一定能查出著火點,甚至是誰丟的菸頭的。但是大家的損失都不是很大,和那兩張床靠得最近的,燒掉了兩件衣服,一個充電器而已。單位的損失還大點:一個床,再加上牆面被薰黑了,房東肯定是不會善了的,單位裡肯定是要賠錢的。

但是相對於119?單位裡在一套房子裡安排這麼多人住宿,還是要挨批的。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估計就算是單位裡也不會報119的!

天已經亮透了。看看外間悽慘的情況,大家也高興不起來了。三三兩兩的坐著的,收拾沾到了黑灰的,唯一可笑的是裡面的小屋,五個人居然睡得和死豬一樣,就沒醒過!外面燒成這樣,吵成這樣了,居然就沒有一個人醒!

七點。

陳進黎和小四、王凱一起去單位。他們兩個是廚房的,洗了澡有地方休息。陳進黎是外包的,不屬於浴場的正式編制,也沒人管他。

“今天這麼早?”才上二樓,就有人和陳進黎打招呼。是盧莉!陳進黎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