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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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要救
第八十四章 要救
兩人話同出,屋裡陷入一片安靜,秋惠白慘慘的臉顯得更加憂心忡忡,看了一眼方哥,眼神裡頗有些責備之意。再望向春雀,一聲無奈的嘆息緩緩吐出……
春雀坐在原來自己睡的床板上,眉頭一皺一皺的,心裡就如堵了一口石頭,僅僅漏出一點縫隙讓自己艱難呼吸空氣。
如果早知道,她或許也會選擇今天不回來的吧。這些迷信的村人,定是將石頭的死又推在自己身上了。
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難不成徐叔叔家的兩位老人去世,也要怪到我頭上?”春雀不悅道,心中不免有些憤憤不平。
方哥和秋惠兩人聽到春雀這麼說,不由相視一眼,面色一暗,卻誰也沒說話。
春雀看到他們如此神情,心中更加悵然。隨即自嘲笑道:“難不成,這以後村裡誰家死了人,都要怪我頭上?”
“不會的,雀兒莫要胡思亂想。”秋惠娘眼神慌亂,急忙說道。說完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走過去,將春雀輕身擁在懷中,自己眼淚卻掉了下來。
春雀見秋惠如此,心中更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從徐叔叔死後一個多月裡,他們家連續死人。村民迷信,定是將所有罪過都放到自己這個有天煞命的身上。
“娘別哭,身子要緊。這些天你們定也是受了不少冷嘲熱諷吧。”春雀心疼道,伸手替秋惠眼淚擦掉。
不等他們回話,又說道:“你們之前可有找歐陽大夫來看?”
“石頭是昨日突發的天花,當時就派人去請了。可回來的人說從前天他從為娘這裡回了醫館後就閉門謝客了。誰也見不著他。”秋惠搖頭說道。
春雀點了點頭,心裡不由猜測這歐陽大夫突然將醫館關了,不知是否和那中毒的女乞丐有關。
不管村裡是如何看待她的,可徐叔叔臨死都還護著他的這份恩情,她不能不報。這也是她心中的一個結,如果這次能救回石頭,春雀的心也會好過去很多。
如今,她能指望的便只有一人了。
想到這裡,春雀便起身說道:
“不管怎麼樣,石頭還沒死,就有救活的希望。我在長安城裡還認識了一位大夫,我這就去徐叔叔家帶石頭去找那位大夫。”
“不行,你不能去。石頭已經回天乏術,你是救不活的,而你會受到連我和你娘都無為預測的危險。”方哥一把拉住要出門的春雀,急聲說道。秋惠卻並未阻止,在一旁哭的泣不成聲。
他的眼裡竟是對女兒的擔憂與關心,春雀望過去,心裡一股溫暖滑過。
原來她不管是誰,都是他和秋惠的女兒。
“我欠徐叔叔的。就算石頭只有一口氣,我也要試試。你知道的,父親。“春雀彎角含笑,堅定的走出了門。
這一聲淡淡話語,這一聲笑柔父親,讓方哥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內心也跟著春雀的笑而化了開來,遙遠中一句話飄過:
“我上官清前世從來不欠人什麼?這一世也一樣!”
眼前一抹人影蹣跚而過,方哥瞬間從思緒中回神,他一把拉住欲要跟出門的秋惠說道:“你在家好生歇著,我去保護我們的雀兒。”望向春雀的眼神,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與關懷。
這一路進去誰也沒有阻攔春雀,大家都站在門外誰也不敢進去。見春雀快要走到自己身邊時候一臉恐慌,急忙避開,有如瘟神追趕自己一般。
春雀昂頭挺腰抬眼直視,更是將他們都當做了空氣般漠視。石頭的親孃徐嬸嬸半張臉蒙著粗布半靠在門邊,散亂的長髮跟著頭毫無節奏的來回搖晃,嘴裡低低嗚嗚的誰也聽不清再說些什麼?顯得整個人有點痴痴顛顛的。
天花,作為上官清時候她沒得過不過卻略有耳聞,只知道是種傳染病。可在這時代,卻是挨不過去這病的多。
饒是春雀心裡想象得了天花的樣子,但是看到石頭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有些顫慄。胖乎乎的石頭緊閉雙眼躺在**,全身大片大片的紅疹已經看不出石頭原來的面板,身上地上皆是嘔吐物,摸了下他的身體極為滾燙。
“徐嬸嬸,徐嬸嬸……”春雀連續叫了幾遍,徐嬸嬸都毫無反應,仍是那般搖頭晃腦模樣。
春雀見此也不再與她多說,走過去將石頭抱起就往門外走,這時只覺衣裙被狠狠拽住,耳邊傳來一聲厲呼:
“天煞星,你想幹什麼?”是徐嬸嬸的聲音
“徐嬸嬸,我在城裡認識了一位好大夫,或許可以救石頭的命。我這是帶石頭去找他。“春雀放柔聲音解釋道。聽她這麼叫自己,心中自然不好過。可是現在也不是和她置氣的時候。
徐嬸嬸的眼裡蹦出一絲亮光,隨即又黯了下去,站起來就要從春雀懷中搶石頭,嘴裡大叫道:“你就是我們家的索命鬼,一個個慢慢都被你剋死。如今見石頭還剩一口氣,你就等不及回來索命了……”
徐嬸嬸的話一字一句如刀割般劃在春雀心上,可她仍死死抱住石頭不放。徐嬸嬸只是叫的大聲,可搶人卻沒什麼力氣,想是這兩個月家裡連連發生悲事,她已經精疲力竭,心力交瘁,這一番做也是拼勁了全力去保護自己的孩子。
“徐嬸子,你就相信一次雀兒吧。”方哥不知何時衝了進來,將春雀護在身後。
“我信她?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家裡的人一個個死去,全是因為她。你沒聽到曾經叫你們不要生下這孽種的道士三日前來說,一人因她而死,全家必都逃不過此劫。哈哈哈……為何老天要如此對我徐家,為什麼不是我死,可憐我的孩兒啊。嗚嗚嗚嗚……”徐嬸嬸說完一臉恨意的盯著春雀,雙手不死心的朝春雀伸過來,那般模樣恨不得噬春雀的肉,喝春雀的血。看的眾人同情的同時又覺得不寒而慄。
春雀渾身一激靈,不由望向方哥,見他一臉慘白,心中自是明瞭。怪不得他們會這麼怕自己,原來是那個道士來過。
只因為他一句話,自己未出生,秋惠與方父就備受欺凌,而自己出生後更是孤苦度日。如今又突然冒出來說徐叔叔一家的死都是因為與自己有牽連……
這個道士到底是誰?為何他要如此賭咒自己,讓世人皆憎恨。
春雀心中憋悶的很,望了一眼懷中氣若游絲的石頭,心中越發急起來。想了一下就一下子沉下臉道:“既然你認為我是來索命的,石頭早晚都是死。他現在這麼痛苦,不如我早點幫他結束。”
人群裡有人開始罵了起來,人影攢動,卻沒人敢上前將石頭搶過來,誰都怕被傳染,更怕與春雀沾上莫名其妙的死劫。
春雀抱著石頭急步走了過去,眼裡早已泛紅發酸,此刻也是可怕的厲害。身後是方哥一臉蒼白的關心,與徐嬸嬸歇斯底里的厲叫聲。
可作為親孃,她卻也沒上來阻止。
或許是上蒼也想幫一把春雀 ,當春雀抱著石頭走到村口的時候,那裡正有一輛看起來很不錯的馬車停在那裡。車伕正靠在旁邊樹上打盹。
“車伕大哥,麻煩送我到城裡。”春雀邊將石頭放在車上,邊叫道,待拉開車簾卻被車裡面的裝飾給楞了一下。
身後有走路的聲音過來,春雀以為是車伕醒了,回頭說道:“請儘快……”後面的話因為眼前的來人而忘了說出來。
“我與你一起去。”王青彧的聲音柔聲響起,眼裡是分外的疼惜,說完一個輕躍上了車,與春雀幾乎貼身而在。
一縷陽光從王青彧身後照了過來,直直射在春雀的眼睛上,春雀忽然覺得有些刺眼,眼睛眨巴眨巴了兩下,眼淚掉了下來。
“走吧!再晚恐怕真是來不及了。”王青彧柔聲道,輕輕拭去春雀眼角的淚水,只覺碰到淚水的地方滾燙髮熱的很,連著心都跟痛了起來。
只是一個早上沒見到,最能悶在屋裡的他卻是半個時辰都呆不住。尋了個理由來了這裡,卻見到另他揪心的一幕。
這個可以救他免於殺人的女子,卻在這裡被所有人當做索命鬼憎恨懼怕。他,她要就那人的孩子,可那婦人卻毫不領情,他差點就忍不住衝進去將她抱走,叫她不要再管這孩子的死活。
可他終究是忍住了,他知道春雀很想救,甚至最後還說出那樣絕情的話來,只為鎮住這群生了魔的無藥可救的人而騰出時間來救這個孩子。
他懂,他都懂。
就連昨晚,她說她的心有所屬,剎那間,王青彧覺得他的心都沸騰了,腦海中萬千煙花燦然綻放。
他愛她,她愛他。
這是世上多麼完美的相愛……
可他卻不能陪春雀白頭偕老,他還有異症,一旦發作還會傷害她。他還有一件極其重要也很危險的事情還未查明……
他不能讓春雀陪著自己日日活在生死危險中,他要遠離。
可。
放下不,離開一刻就思念如狂,心痛莫名。
不然。
此刻,亦不會出現在這裡。
該怎麼辦?王青彧望著一臉沉默望著窗外的春雀,雙手緊握成拳,眼裡盡是劇烈的矛盾掙扎……
“車伕大哥,進了城就去回春堂。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