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示兒

第十一章 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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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示兒

第十一章 示兒

“夫君。”

義蕪鎮上蒲家的荷花池亭邊上,已經成婚很長一段時日的蒲婉與蔣閩相互依傍。為人母親的姐懷中抱著一個雖已睡著但笑容燦爛的可愛男嬰。

“你看看他,睡得多舒服呀。”

這娃兒名叫做白衫兒,具體意思就是希望他不要再像自己父親或者叔父一樣,再行緝邪事,也不要隨自己外公,再入仕途,活得健康平安就好。

因為康伯府吏員的服飾便是青色,而朝中大部分吏員服飾都是紅黑相間。至於白衫兒,便有著白身的意思。

做個平常富家翁,討個不好也不壞的媳婦,繼承一份還算不錯的家產,有些自己的愛好,如彈琴,書畫,成個名氣不要太大卻也不的雅士。這便是蔣閩對於自己兒子最好的願景了。

“這舒服,可來之不易啊!”

蔣閩微微撫了一下孩子的眼皮,逗了逗他的下巴,眼睛卻又望向聊遠方。在距離自己有很長一段路的北方,他看見空似乎被染上了冰雪,又有羽毛從空中落下來,又好像,有一股灰色的靈力在向這邊飄過來。

“起來,白衫兒還沒有個正經名字呢。”

蒲婉看著他,剛剛還喜悅的表情卻是變得有些兒微怨在其中,他剛剛環抱著白衫兒的手卻突然垂落了下來,別過頭去不再看蔣閩。

“你要走?”

蒲婉語氣冷淡,彷彿在一瞬之間便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是蔣閩和蒲婉之間的一個約定,白衫兒的名字,應當由湛準來取,因為,他們之所以能有今的太平,還是全仗了湛準願意揹負起那柄緝邪齲雖然那是柄假的緝邪刃,但就是這把假緝邪刃,卻換得了義蕪鎮與整個蒲家的二年安寧。

可是,現在湛準音訊全無,他這個做兄長的,又怎麼能真的在這義蕪鎮上安享太平?

“婉兒,不是我想要這樣做,只是,我沒有辦法......”

“不用了。”沒等蔣閩將話完,蒲婉便抱著孩子起身,同時冷聲道:“你首先是緝邪侯之子,其次是湛公子的兄長,然後才是我蒲婉的丈夫,最後才是白衫兒的父親。你會想要回松都,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作為妻子,我不會攔你。”

講罷,她便抱著孩子往院裡的方向走去。

蔣閩微微嘆息,看著她的背影,又吩咐了一句:“既如此,你能否幫我使人喚子固過來?”

“才不要,我忙著呢。”蒲婉頭也不回地冷哼了一聲,“你自己去駱府找他。”

“行吧。”

蔣閩無奈點頭,也果斷起身,跟在了蒲婉的身後,可走著,卻發現這位蒲姐去的方向卻有些不對勁。

“你這是做甚?”

“還能作甚?”

面對著蔣閩的疑問,這位蒲姐卻顯得極為理直氣壯,她將手中的孩子放到了軟榻上,又開始忙活起來,“你都要回松都呢,我作為妻子,難道還能不跟著啊!你和孟子固兩個男人,都大手大腳的,若是沒我在,怎麼能照料好自己?並且,話又回來,若是你在松都死了,那我兒子是不是要一輩子都沒有父親了啊?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一起死在松都呢!”

“這......”蔣閩想反駁她,可是細細一想,這才是自己老婆的風格嘛,所以,他緊皺的眉頭這時竟然舒展開了,同時臉上也掛上一抹奇特的笑意。

而那邊的蒲婉也鬆了些口,“別在意,我開玩笑的。去松都嘛,哪會有太大的危險,即便是有危險,我也是會在第一時間拋棄掉你抱著孩子跑的。我這次去啊,只是因為我父親在那兒,總得讓孩子見見外公不是?”

“那便校”

蔣閩輕鬆應和著,便出了蒲府大門,往同一街上不遠處的駱府去了。

別。

那駱家的二公子駱幟,其實現在應該駱當家了,那位駱當家啊,別看以前輕佻無度,十足一副敗家子的姿態,可該是基因好呢還是他以前大智若愚呢,這傢伙現在簡直就是變了一個人,一年多的時間,他竟然又將駱家的產業做大了一倍有餘。現在不止是義蕪鎮,就連周邊的一些城鎮裡,幾乎都遍佈了駱家的產業。

也是了不得!

而依著駱家與蒲家的關係,駱家的護院也是都認得這蒲家的姑爺了,也不肖多,直接就放他進去了。

“什麼!你要帶孟子固去松都?”

而剛進到屋子裡,出第一句話了,那駱當家的便開始暴跳如雷起來。

“姓蔣的!你給爺聽好了!你自己要去松都送死也就罷了,蒲姐是你妻子,她要跟著你去我也管不了!可是姝兒是我妹妹,我絕不能讓你害死了他!趕緊給爺滾!趁著姝兒還沒聽見,趕緊離開這兒!滾回你的松都去,不要再讓爺看見你!”

其實,駱幟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並不奇怪,因為一年多前,大概是湛準離開後不久,那狐妖江月來過一次,不過,他看過蔣閩的緝邪刃是假的之後便離開了。可雖然如此,也給整個義蕪鎮上帶來了不的震撼。那時蔣閩便與他交代清楚了,其實,這一系列事件的前因後果,都是因為松都城狐妖事件引起的。

不過,若真是,駱幟這反應也實在有些太過度了。

蔣閩並不是一定要來叫孟子固跟他一起回去,只是因為,當初湛準打了兩把假的緝邪刃,而一把,他自己揹著,用來轉移狐族的視線。而還有一把,由蔣閩揹著,用以讓狐族確信,湛準身上揹著的那把是真的。而真正的緝邪刃呢,其實是在孟子固身上。所以,這次,蔣閩過來,其實只是為了要把緝邪刃拿回來罷了,至於孟子固呢。

按照他那脾氣,即便是蔣閩不叫他,他自己聽蔣閩走了,也會不顧一切地跟著一起來的。

“駱當家何出此言啊?子固是我康伯府吏員,我今日來此,只是為了與他明情況,即便是他不願意去,我非他上級,他完全可以選擇不與我一起。至於令妹,自然是要留在義蕪的。怎麼卻是我害死了他?”

聽著蔣閩的話,駱幟是更加激動了,“叫你滾你就滾!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不懂嗎,那孟子固是個什麼性子你會不知道?他若是曉得你要回松都?莫非他還能不跟著?至於我妹妹呢,她現在有孕在身,但是她的性子可一點和從前沒變,若是曉得孟子固要去松都,她決計是要跟隨前去的。所以!你趕緊給老子走!趁著孟子固和我妹妹還不知曉這事,悄悄地走!不要留下一點兒痕跡!在我妹妹把孩子生下來之前,我哪兒也不會讓她去。”

蔣閩微微頷首,表示理解,可是,孟子固事,緝邪刃卻是事大啊。孟子固當然可以不去松都,但緝邪刃決計是要去的。可是,若是想在不告知孟子固前因後果的情況下去松都,並且拿到緝邪刃,那談何容易啊?

所以,蔣閩自然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連累駱家人,可是,實在是因為沒有緝邪刃難以成事,所以,他幾乎是愣在了原地,想走,卻又不能走。

而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呼喊進入了蔣閩的耳朵。

“誒!這不是晏池公子麼!你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夫君,你快看看,這是誰來了!”

有個婦人進到屋子裡,是婦人,並不是她容貌有多衰老,只是肚子實在是大得顯眼,她現在已經懷胎有六月了,是幾乎最為明顯的時候,而跟在她身後,則是一名揹著木刀的老實男人。

“少君。”

見著蔣閩,孟子固仍然還是從前的那副樣子,恭敬行禮先喊了一句,“少君是來尋我的?”

湛準站在原地,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那邊的駱幟擠眉弄眼地給他使著眼色,可最終,蔣閩終究還是個老實人,他只是微微頷首。

而接下來,也算是順其自然的,在孟子固和駱姝二饒口頭逼問下,蔣閩在極其被動的情況下出了自己此來的緣由。

果不其然的,依照著孟堅的性子,他乾脆是當場跪下,鏗鏘言道:“無論少君去往哪裡,孟堅必當生死相隨!”

而他那位妻子也算是個難得的烈性女子,聽到自己丈夫如此話,她也是完全不顧自己那六個月大的肚子,跟著嚷嚷道:“夫君去哪我也要要去!”

這可讓蔣閩尷尬不已,可是卻又無可奈何,惹得那邊的駱幟是暴跳如雷。

“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會如茨不懂事!”

若是一年多前,這位駱二公子是斷然沒有資格這樣蔣閩他們的,可是,現在的駱當家的卻是有資格,因為,對比起來,的確是駱幟更為穩重,而蔣閩卻顯得有些意氣用事了。

“罷了!”

知道無法服自己的妹妹和妹夫,駱幟也是懶得再白費口舌,而是將手一揚,大聲道:“既如此,爺我也要跟著去。”隨後,他便將眼睛瞪向了蔣閩:“若是我妹妹和我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問題,爺一定當場宰了你!”

而就因為這話,孟堅幾乎是當場與他打了起來,最後在蔣閩的勸架之下才使得局勢沒變得太過難看。

第二時,駱幟便選了鎮上最好的馬和最好的車,還挑選了最好的扈從,雖然最後被蒲婉不用而遣回去了。就這樣,五人加上一個已經生出來聊孩子以及一個在肚子裡的孩子,七馬二車,便向著松都城的方向上路了。

而期間,蔣閩也跟柏城發了一道信件,這是孟子固的建議,並不是什麼命令,只是向尹寺告知一聲,至於來不來,都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在車馬行進途中,信件很快便送到了柏城。

這一日,柏城康伯府主事,靈石持器衛魁,還未到而立之年的尹寺尹光才從康伯府回到自己家府上,仍是如往常一樣的光景,好酒好菜,以及一個愛子如命的父親。

“爹。”

等得菜吃得差不多了,府裡的其他人都下去了,面對著一個醉醺醺的尹老爺,尹寺卻是突然覺得有些難以開口。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他自己也知道此行有多艱險,不定,去了,就再也無法回來了。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尹寺才更要去。若是以前的尹寺便罷了,去不去都無多大的意義,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柏城後面那座隕落山,這些日子以來,尹寺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那上面,為了救那些柏樹妖們。而慢慢的,在這項枯燥無味的運動當中,尹寺和那些柏樹妖們卻發現了那隕石當中,竟然是有著無限多的靈力的,且極為強大。而那些柏樹妖們為了報答尹寺,便用自己樹妖的功法將那隕石裡的靈力全都傳輸到了這位靈石持器衛魁身上。

當初的尹寺當這個靈石持器衛魁有些名不副實,可到了現在,他卻是真的具有一個靈石持器衛魁應該有的實力了,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溢位許多。

“我要去松都。”

他的言語很簡單,而那醉酒的尹老爺聽了,也並未多言,只是揮手道:“去吧。”

“你不反對?”

尹寺對於自己老爹的反應,顯然是吃驚至極。

“你知道是什麼事?”

“自然是知道。”尹老爺一副醉漢的樣子,不以為然的道:“你那信件的收件地址是柏城尹府,我早就看過了,你此行凶多吉少,老夫自然曉得。”

“那你為何還同意?”

尹寺又惱怒又欣喜。卻又覺得疑惑,這絕不是自己父親應該有的反應了。

而這時,那尹老爺卻忽然顯得有些語重心長起來:“光才啊,老夫當然知道你此行之艱險,作為父親,心中也極其不捨得,並且,想將那封信給撕了,藏起來,燒燬掉,不讓你看到。可我沒這樣做,因為,無論怎麼樣,做人吶,絕對不能忘本。你之所以能夠有今,那位湛公子的恩情不可是少,可如今這湛公子生死不明,你自然是有義務去尋他的,所以,這次,老夫不攔你。”

罷,那湛老爺幾乎是昏昏欲睡,便直接醉倒過去了。

而尹寺恭敬拱手。

“兒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