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章 靈芝的身世

第16章 靈芝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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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靈芝的身世

第16章 靈芝的身世 絕境風光 青豆

張紹雲坐進駕駛室,把車發動,靈芝手提塑膠袋追出大廳,“老張,打的包忘了。”“哦……黑毛的晚飯,幸虧你記著。”靈芝拉開車門,把塑膠袋放在副駕駛座位下。紹雲擔心愛車被弄髒了,就問不會漏油吧?小苗說套了兩層袋子,不會。車門關上又拉開道:“老張,喝那麼多酒,要不通知萬司來開?”“不用,城內我一般都自己駕駛。”“那……陪朱總唱幾首歌再走?”“沒事,真的沒事。小苗,你鄭姨身體不好,剛才打電話沒接,我不大放心。”“那你慢點呀。”“知道。”

靈芝關上車門,紹雲把車緩緩朝前開去。七八分鐘後,奧迪駛進公安局宿舍大門。下車,鎖車,上樓,按門鈴,沒動靜。紹雲從貓眼朝裡瞅,屋內有燈光。

“老鄭開門!”

……

“奇怪,這麼晚上哪去了?”

邊說邊掏出鑰匙,防盜門開啟的一剎,見妻子倒在沙發地上,立即塑膠袋一丟,衝上前扶起,連聲問老鄭,怎麼啦?怎麼啦?

妻子的手向下垂著,手裡落下一張報紙。紹雲目光追隨過去,一則“窮途末路自撞槍口,斃了活該”的新聞標題映入眼簾。他把妻子抱上沙發掐人中,她睜開眼。“老鄭,咋啦?”“哦……剛才翻看報紙,眼一黑就、就栽倒了。”

他端來一杯水,喂。“喝點水,好點了嗎?”“好多了,心還累。紹雲……”“嗯。”“你擊斃逃犯,為啥不告訴我?”“我……我不告訴你了嗎,忘了,那天出差回家,你問起,我告訴一個嫌犯跑了,砰的一槍,被我擊斃了。”“不對,你是說擊斃了一個逃犯,但沒說是你擊斃的。”“你、你不身體不好嗎,怕告訴你你會擔心。”

鄭姨坐直身子,撿起地上報紙,手指在那則新聞處兩敲:“望河灣別墅小區一住戶家,人質是誰?”

“是……”

“靈芝?”

紹雲點頭。

“一讀報我就猜到是她……吭吭吭……那麼多人不綁架偏綁架她,怪不得有人說……”

“說什麼?”

“說她是你情婦。”

張紹雲一蹦八丈高,杯子裡的水灑到地板上,“胡說!謠言!放屁!”自覺反應有點過了,蹲下身握住妻子的手,“老鄭,別信謠言,什麼情婦不情婦,那是別有用心人胡謅。”

妻子冷笑不說話。紹雲想想,去廚房拿來拖帕擦地,邊擦邊道:“老鄭,當年小苗父母被害,幫助照料她可是你主動提出的。”

“我承認,我那時是看她小,同情其才伸以援手。誰知照料來照料去,照料出這麼個結果,你說這好心……”紹雲趕緊打斷:“唉呀老鄭,別鑽牛角尖。”“我鑽牛角尖?她過去叫你什麼——張叔;現在叫什麼——老張。你說,你自己說,這能怪我鑽牛角尖嗎?”“這年輕人的嘴,哪有什麼輕重。別東想西想好不好,否則人不開心,病是好不起來的。”“別提病——我這病八成就是給她氣出來的。”“又胡說。”“我胡說?”鄭姨凝睇丈夫的臉,苦笑,“你呀,狗改不了吃屎,關鍵時總那麼護著她。”“你不一樣——曉得當年把她送其舅舅家後,是誰整晚整晚睡不著覺了?”鄭姨長嘆一聲:“這個小妖精,該我上輩子欠她的。”

紹雲用手在臉上做羞狀,鄭姨一下給逗笑了,笑完了問:“紹雲,她父母走有多久了?”紹雲說差三天就二十年了。鄭姨感嘆說時間真快,記得那時她丁點大,一轉眼成大姑娘了。對話到此,夫妻對視一眼,都不再說話,似乎一起陷入了沉思。

月亮從雲隙閃出,慘白的光投向黑黢黢的大地。

一竹木覆蓋的農家四合院,狗忽然叫了起來。張紹雲一手持槍,一手拿電筒,一甩頭,十來個緝毒幹警立即撲向前。與此同時,一黑影從農家後院翻出,拔腿就跑。

“站住!砰!砰!”

張紹雲帶人邊追邊鳴槍警告。

黑影逃得很快,躥上公路後,消失在暗夜中。

某小鎮十字路口有一路燈,燈下襬一煙攤,此時小販正收拾東西,一奧拓車從夜幕中馳來,司機下車。

“來包紅塔山。”

小販遞煙,司機付錢,這工夫,一男子飛快跑來,跳上車猛踩油門,奧拓車朝前飛奔。

“紅玉,偷車賊!站住!”

買菸男子幾乎是本能,一下跳到路中攔車,“砰——”,男子被撞飛了。車內傳出婦女的尖叫和女孩的哭聲,飛馳的奧拓車突然劇烈晃動起來,一下從小橋上翻到河裡。

張紹雲等緝毒幹警很快追到事故現場,劫車男子和車內婦女已死,女孩受傷。女孩的父親——那個買菸男子被送往醫院的第三天,也死了。

受傷女孩叫苗靈芝,當年九歲。她成了孤兒。

靈車從小鎮穿過,小小年紀的苗靈芝捧著兩個骨灰盒,淚如雨下……

山路崎嶇,張紹雲、鄭姨領著苗靈芝朝上爬,來到一鬆柏掩映的農家小院。靈芝上前敲門,門開,露出一滄桑、多皺的臉。

“舅舅!”靈芝喊。

“靈芝……你們……”

張紹雲:“老伍,孩子父母沒了,我們打聽到你是她唯一的親人,想把她託付給你,你要履行好監護人的責任。”

“這……我這裡山高路遠,就種兩畝薄地,加上……”舅舅說到這,身子一閃,露出身後一四五歲小孩,“伍娃,快叫叔叔、阿姨……”

孩子翻著白眼尖叫一聲,一下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起來,口吐白沫……

鄭姨上前扶孩子,舅舅制止:“別動他,一會他就好了。”

鄭姨:“孩子患羊癲瘋?”

舅舅眼裡有淚花閃現:“生他時,他媽難產死了,給我留下這麼個兒子……你們現在把靈芝送來,我、我恐怕無力撫養。”

張紹雲兩口子交換一下眼色,鄭姨蹲下身子問靈芝:“舅舅家情況你都知道了,孩子,願留下還是願跟叔叔阿姨回去?”

靈芝看看鄭姨,又看看舅舅,再看看張叔,拿不定主意。

“快謝謝叔叔阿姨,”舅舅道,“舅舅這裡條件差,沒好學校,你跟著舅舅讀書都成問題。”

靈芝突然走到舅舅跟前,雙手抱著舅舅的腿:“不,我跟著舅舅,我不想讀書。”

“為什麼?不識文斷字將來跟著舅舅修地球呀?”舅舅急了。

靈芝不說話,嗚嗚哭了起來。

鄭姨拿出一疊錢,交到舅舅手上:“老伍,血濃於水,孩子選你沒錯。這五千你先收著,以後經濟上我們每年會給一定資助的,直到孩子長大自食其力為止。”

“唉……好吧,誰叫我是她舅舅呢。”

多年後。

某天,張紹雲正在家裡接待一個送禮客人。

“老朱,破獲盜竊案、幫你追回車子是我們公安分內之責,心意領了領了,錢拿回去,絕不能收。”

“這點意思不是給你,是給鄭姨……”

鄭姨從廚房出來:“我也不能收,否則紹雲就犯紀律了。”

“鄭姨,張局長,我知道,為抓捕這個盜車賊,你們的兒子張海犧牲了,一點彌補的機會都不給,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張紹雲:“老朱,每年為國捐軀的公安幹警,不止一個兩個,就別提了,這不是用錢彌補的問題。”說罷,直給老朱使眼色。

老朱看見鄭姨在用手拭淚,恍然大悟。他尷尬地站起身準備告辭,這時門鈴響了,鄭姨開門,門外站著長大長高的苗靈芝和她那更加蒼老的舅舅。

“喲,靈芝,老伍,來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快進屋快進屋。”

兩人進屋,在客廳落座。

張紹雲:“老伍,靈芝今年高考,怎麼樣?”

舅舅:“就是不好哩,張局長、嫂子,我們那兒的教學質量你們是知道的,孩子落榜了。”

鄭姨:“上不了大學也沒什麼,社會不只需要一種人才,自謀職業者現在也多的是嘛。”

舅舅:“就是就是,張局長、嫂子,自從孩子父母沒了,這些年都是你們給她的生活撫養費,靈芝雖跟我住著,卻實際是你們的養女……”

張局長:“老伍,資助點錢我們應該嘛,快別這麼說。”

舅舅:“張局長、嫂子,今天我把孩子領到這來,不是要攀高枝,實在是我那兒地方偏僻,沒什麼就業門路,再呆下去會耽誤孩子一生的。”

鄭姨:“哦……”

舅舅:“我這帶她來,想請張局長還有嫂子給想想法子。”

鄭姨:“紹雲,咋辦,要不問問你們公安局需不需要臨工什麼的?”

張紹雲:“這樣吧,老伍,你們先找旅館住下,容我想想。”

舅舅和靈芝從張家出來,朱仁才從後面追上。

“你叫什麼?”他打量姑娘。

“苗靈芝。”

“你是張局長養女?”

靈芝搖頭。

舅舅:“她是張局長資助的貧困學生,就跟親生閨女一樣。”

“我是張局長的朋友,我願意幫丫頭在縣城某個工作,不知你們領不領情?”

舅舅:“那感情好,真是太謝謝了。”

“要謝你謝張局長,他幫助過我,我這也是為他分憂。”

“啪啪啪啪……”鞭炮響起來了,張紹雲、鄭姨在來賓中鼓掌,祝賀仙靈閣火鍋店開張……

“砰裡嘣、砰裡嘣……”老年秧歌隊在仙靈閣酒樓外歡快地跳著,張紹雲、朱仁才共同為娛樂城開業剪綵……

“來,張叔,為這麼多年你的關心、支援,我敬一杯。”苗靈芝穿著紅色旗袍,笑盈盈敬酒。

朱仁才:“小苗,張局長看著跟年輕人似的,你一口一個‘叔’地叫,叫老了。”

“不叫張叔叫什麼,叫小張?”靈芝打趣。

張紹雲:“小苗,沒大沒小。”

朱仁才:“他叫你小苗,你就叫他老張。”

張紹雲:“敢!亂輩分了。”

苗靈芝:“我就敢——老張老張老張!”

“嘿,這孩子,怎麼不聽話了?”

朱仁才:“大了,你管不著了。來來來,小苗,咱們為老張乾一杯,共同感謝這麼多年對你我的關照。”

三人舉杯相碰。

……

“吭吭吭……”鄭姨劇烈咳嗽起來,紹雲給其捶背,回到現實中,“老鄭你等著,我拿止咳糖漿去。”“在茶几上,那不是……吭吭……”

紹雲伸手拿過藥瓶,擰開瓶蓋,給老伴遞來。鄭姨喝兩口,用那張報紙擦拭瓶口溢位的藥液,紹雲忙制止:“別弄髒了,這報紙留著。”

鄭姨看看報紙上剛才看過的那則擊斃杜跛子新聞,糖漿溢液正好弄髒了這一塊,就道:“弄髒了?”紹雲邊收好報紙邊說沒關係。鄭姨問留著有什麼用?紹雲說清明小苗上墳時,燒給她父母,告訴他們孩子是平安的。鄭姨長嘆口氣:“紹雲啊,靈芝這次幸虧沒出事,否則我看你怎麼給跟其九泉下的父母親交代。”不等丈夫回答,再長嘆聲,欲言又止,“剛才我還想……”“想什麼?”“這靈芝老這麼一個人過也不是長法呀,就說這事吧,當時家裡要是有個男人,她也不至於被綁架作人質……不行,我得開導開導她。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自從當了仙靈閣經理,有好久沒來看我了。” “這不能全怪小苗,有人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地猜忌,誰還敢登你家門呀?再說,仙靈閣是集餐飲、娛樂、住宿為一體的綜合酒樓,作為經理,她忙上忙下也分不開身。”“不來拉倒。都快成老姑娘了還不找人嫁,真是皇帝不愁愁太監。”“好了好了,這事我打電話通知她,就說你想她了,讓她來家一趟,到時你好好開導開導她。”“不行,她愛來就來,這電話不許打,這是原則。”紹雲笑了:“原則——啥原則?”見妻子拉長臉做發怒狀,忙退讓,“行行行,不打就不打,咱們守株待兔——她愛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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