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3章 你的屍體我做主(1)

第23章 你的屍體我做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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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的屍體我做主(1)

楔子

天空逐漸暗下來,周圍的景物變得模糊。成果伸出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碰觸對面那蒼白的、僵硬的、冷冰冰的嘴脣,緩緩地掃過全臉。

對於這張臉,她已經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

成果睫毛上的鮮血還沒有乾透,眨了眨眼睛,一切又變得清晰。

致命邂逅

五月的早晨,氣溫逐漸變熱,夏天成功驅趕了暮春的糾纏,霧氣很重,能見度不到三十米。

“真是個惡魔附身、殺人拋屍的好天氣!”成果的腦海裡忽然閃出這樣一句話,又笑自己驚悚小說看多了,都快變成驚悚e族了。

拖著簡單的行李走進火車站,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額頭冒出粒粒汗珠,好不容易有個長假,終於可以開心地出去旅遊,儘管宿舍姐妹都說趁這個長假出去找工作,積累經驗。但成果固執地認為,人生最幸福的時候莫過於童年和大學時光,何苦為了將來的不可知放棄現在的快樂。

要在候車室等上一段時間,但成果心情還是很好,旅遊的快樂不在於遊玩,而在於準備和回味的過程。她從口袋裡拿出耳機塞到耳朵裡,靠在椅背上合著眼睛聽音樂。

不知道宿舍誰下載了那麼多新歌。昏昏沉沉中,聽到一首粵曲,“郎在芳心處,妾在斷腸時,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離易啊,皆復如今悔恨遲……”這不是五年前看過的恐怖片《山村老屍》裡楚人美唱的曲子嗎?迷糊中,對面站著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人,滿臉皺紋,她的頭很低,站了很久,嘆息了一聲,搖搖頭又走開了。

脖子好像被人緊緊掐住,成果不能呼吸,眼珠似乎要從眼眶裡崩裂出來。

“鈴……”的鈴聲把成果從夢魘中驚醒。

她睜開眼睛,看見對面正在聊電話的男人把肩上的揹包放在椅子上,然後坐在隔壁的椅子上。湖水藍的polo衫穿在他身上顯得很清新,一頭清爽的短髮讓他看起來很有精神,眼神清澈,嘴角上揚。

男人抬起頭,成果立刻移開了視線,生怕被他發現自己在直直地盯著他看。

“差點兒忘記給鄒慧打電話了!”成果忽然想起什麼,從袋子裡摸出手機,表妹鄒慧其實跟自己親妹妹差不多,她的父母去世早,從小就跟自己在一起長大,又在同一所大學,號稱“秤不離砣”。鄒慧在大學有個男朋友,家境不錯,成果見過好幾次,小夥子貌不驚人名字卻讓人一下子就能記住,姓資,名依道。

“表姐!你上車了嗎?”電話那頭忽然大叫,成果趕緊把電話舉遠,等聲音變小了才放回耳邊。

“幹嗎這麼激動啊?我在等車,很快了。”

“我們家依道本來要開車送你的,誰知道你先上車了。你就放心去玩吧,家裡我會照顧的,你一個人要小心啊,不要被藏羚羊拐走了哈!”

成果笑著掛了電話,心裡一陣酸意,扁嘴學著鄒慧的語氣:“依道,我們家依道,了不起嘛,當初還不是我讓給你,哼哼。”

正哼哼著,她就看到對面那個男人正看著自己。

成果尷尬地向他點頭微笑,對方也報以微笑,成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裝作在袋子裡找東西。

“尊敬的旅客,前往西藏的列車……”車站響起進站檢票的廣播,成果把車票握在手裡,拉好袋子的拉鍊,挎在肩上,另一手拖著行李箱向站口走去。

“剛好靠著視窗,真好!”成果對於自己的好運氣,心情更好了。

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剛才那個男人,就坐在自己旁邊。

“難不成……這就是緣分?”成果不由得為自己想到這麼老土的臺詞笑了出來。

好幾次偷看他,他都在專注地看著他的手提電腦,只有一次,他靠著窗邊吃泡麵,才注視著窗外。

這是一張乾淨的臉,讓人看著很舒服。濃濃的眉毛下有一雙不大的眼睛,卻反而顯得很深邃,讓人看不清。

下午,列車進入一片暗紅色的土地,看起來是荒漠,細看其實是一大片草原。

車上的人鼓譟起來,成果循聲望向車廂另一邊的窗戶。

“啊!藏羚羊!”

看到幾隻活潑的藏羚羊在火車旁經過,成果忍不住驚呼起來。她容易大驚小怪,並且毫不吝嗇地表達出來。

“快到第一個站了吧。”他說了第一句話。

“是嗎?太好了……”她迴應了他。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對話。

天葬

成果專注地看著窗外這片無邊無際的土地,難掩興奮之情。這可是她夢想已久的旅程。遠離城市裡的煩囂,她一個人,帶著行李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車廂的一角,忽然閃過一個紫色的影子,長髮女人在角落怯怯地盯著自己。

成果跟她目光對視的瞬間,心裡一陣噁心,這是人還是鬼?如果是人,長髮後面那雙眼睛為何如此渾濁怕人?如果是鬼,那她為什麼不飄著去西藏而是選擇坐火車?

一股熱熱的**忽然噴到自己手上,低頭一看,鮮血從自己鼻腔裡噴了出來,猶如失控的水龍頭一般。

“快捏著鼻子。”他一陣慌張地從包裡拿出一塊手帕,讓她的把頭稍向後仰。

“應該是高原反應,我幫你拿些水,你自己先捏緊鼻子止血。”他舉起她的手腕讓她自己按緊手帕,然後向茶水間走去。

恍惚中看見了乘務員,自己被人抬到臥鋪車廂,那個紫色的影子一直跟在自己後面,似笑非笑。

“撞鬼了,”成果看著那個守在自己身邊的好看的陌生男人,又補充了一句,“也值得。”

睡了一覺後,成果感覺好多了,而且,她知道了這個一直照顧她的人的名字。一個從此再也不會離開她生命的名字——喻子恆,騰達證券公司裡年紀最輕的CEO。

經過了將近50小時的車程,火車到達了終點站——拉薩。

一個人的探險之旅是不能達成了,因為她多了一位同行者,喻子恆說怕她一個女孩子沒人照應,說這話時那緊張的語氣讓成果暖心極了。

人生就像一次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風景和看風景的心情,成果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下火車的時候,那個穿紫色衣服的長髮女人站在列車門口,因為是白天,身邊又有個男人,成果倒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正視著她。

那種紫色很特別,介於深紫與灰色之間,她的指甲很長,緩緩道:“塵歸塵,土歸土,該走的,不該留。死亡,不過如此。姑娘,你不必太執著。”

轉身離去時,成果沒有在意。只是因為遇到一個合意的旅伴而欣喜。一路上談天說地,有著如舊識一般的親切感覺。

那個晚上,成果睡在隔壁,頭痛得要炸開,閉上眼,全是那個紫衣女人和那些恐怖的曲子,忍不住喊了出來。

喻子恆進來緊緊地將她抱住,一切都是如此地順理成章。不是每個旅途都有浪漫的邂逅,但如果宅在家裡,只能看泡沫劇,遇不到白馬王子。

躺在凌亂的**,疲憊的成果一臉滿足地看著喻子恆在半虛掩的洗手間裡沖涼。

他一路都特別照顧成果,他的表白是在星空燦爛的酒店陽臺,他甚至把自己的氧氣包拿出來,一邊大喘氣一邊說:“做,做,我的,我的女朋友,我們將來再到西藏來補辦一場婚禮,這裡的天空太美了。”

兩人一路到了西藏的直貢梯,驅車前往直貢提寺的天葬臺。

買了門票,沿著一條細細的小路上山。成果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仰頭看到天上有幾隻禿鷲在盤旋。不知是害怕還是高原反應,登山的速度一點點慢下來,只能遠遠看見天葬臺的幡在飄動。一輛拖拉機突突地衝了上來,上面有個大包裹。

天葬臺其實就是一個圍起來的圓圈,入口處寫了“嚴禁拍照”四個字。中間的圓圈鋪墊著鵝卵石,外圍有幾處突出的石墩子,拖拉機上的包裹被解開。

那個女人的頭髮很長,包裹她的衣服的顏色讓成果悚然,竟然是火車上的那個女人,只不過現在變成了屍體,更加讓人害怕。

幾個石錘子就在這個石墩子上砸著人骨。邊上有許多的禿鷲排隊似的等候著,成果握著喻子恆的手,仔細數了數有七八十隻。

祭師穿深紅色的袈裟,頭戴黃帽,他們揮著石錘子,輪砸那女人的骨。

“她是誰?”成果忍不住說道,“跟我們火車上遇見的女人好像。”

祭師開始念藏文,旁邊的導遊給成果解釋道:“這是一個患了絕症的巫醫,她從外地的醫院逃回家鄉,遺囑中說了要進行天葬。”

下山時,成果的頭頂盤旋著頭部是紅色的禿鷹,那是血吧。如果不是喻子恆在她身邊扶著,她早就吐得虛脫了。

相機記錄了天葬的全部過程。

見光

半個月的時間在成果看來過得實在是太快了,她不捨得這個美麗神祕的大地,不捨得這個難得的假期,不捨得這趟奇妙的旅程,更不捨得結束和喻子恆相處的時間。

就在他們上車前,在拉薩車站,喻子恆深情款款,我希望愛你一輩子。

周圍的空氣是那麼的溫暖、甜美、純潔。這是成果後來回想起來最盲目、最荒唐也是最甜蜜的景象。

成果對她和喻子恆命運式的相遇深信不疑。同樣是對西藏之旅嚮往已久,還是同一個義工組織的成員。

“或許我們已經擦肩而過很多次了,卻還在苦苦地尋找著對方。”成果在宿舍胡亂翻書,一邊作倖福狀,“反正還有一年就畢業了,畢業後就結婚算了。”

鄒慧對著陶醉其中的成果做了一個“得了吧你”的表情轉身面向牆壁側睡,免得再聽到這些肉麻的話,自成果回來她已經聽了好些日子了,她早就知道她表姐是個極度重視愛情的人,典型的雙魚座,唉……除了嘆氣搖頭,鄒慧不知道自己此刻還能怎樣。無拘無束的人馬座才不能理解這種要愛情不要麵包的人呢!不過她還是替表姐開心的,畢竟找到個志趣相投可以依靠的人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資依道還是自己在校內網聊天室網到的,比成果的這個更離奇。

四個人很快就熟悉了,成雙入對地出入,資依道還誠懇地跟喻子恆學一些金融知識,他在學校裡修的就是國際金融專業,還好喻子恆也不吝惜將自己的實戰經驗與他分享,一來二去,兩人好得跟兄弟一般。

“對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姐去見你家裡人,眼看她就要失業了哦。”在鄒慧看來,畢業就意味著失業,今年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畢業生有四千多萬。

喻子恆面露難色,母親的條件和標準他是再熟悉不過了,每天早上幾乎都要在自己耳邊嘮叨——成熟穩重、溫柔賢惠、家庭背景優越、乾淨、會持家。

鄒慧扁扁嘴:“這很正常啊,我家要是這麼有錢,我也會給我兒子多挑幾個媳婦。”

成果的臉色十分難看,交往這麼久了,眼看鄒慧跟資依道都已經去選婚紗了,自己的事情卻一點兒著落都沒有,又不想讓喻子恆為難。

吃完晚飯以後單獨行動,成果心裡總是不甘心。喻子恆提議一起去遊樂場玩,乘坐的那節摩天輪車廂處在最高點時,摩天輪停了下來亮起了燈,喻子恆忽然從座位下拿出一大束芬蘭百合,這是成果最喜歡的花,最中間的那朵百合花一片花瓣上鉤著一隻鑽戒,梨形單顆1克拉鑽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喻子恆半跪在成果面前:“我一定會愛你,但請你給我一點兒時間。”

成果的眼淚流了下來,伸出手讓他在她無名指上戴上了這隻訂婚戒指。

一切只能耽擱下來,畢業後成果找到一傢俬人公司,應聘上了財務經理助理的工作,讓人高興的是未婚夫喻子恆還是熱情不減,每週一束芬芳撲鼻的百合。

喻子恆生日那天天氣不大好,下起雨。

“我媽說要見你。”喻子恆的前額頭髮溼了一半,“但我們多叫幾個朋友,給你打氣。”

“啊?”成果看了看自己的職業裝,“要不要去商場買套新衣服,然後我去做個頭發。我得馬上通知鄒慧和資依道兩個傢伙。”

酒店的餐廳富麗堂皇,但喻子恆和一幫朋友到場時,大家都起立表示歡迎。同學、長輩、生意夥伴紛紛敬酒,請來的樂隊也賣力地表演。

漸漸地,有人喝多了,開始猜酒划拳,成果始終保持著良好的儀表,無論是誰,她都要矜持、禮貌。鄒慧和資依道兩個卻毫不理會這些規矩,反正他們是來作陪襯的,有好酒好飯好心情,玩得肯定會盡興很多,兩人都加入了猜拳的行列,做著一些怪動作,惹得那一桌親戚哈哈大笑。

喻子恆一邊應酬,一邊把成果和母親拉到了旁邊沙發的空位上。

本來還貌似友善的喻子恆母親夏茉桂臉剎那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