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9章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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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9章牢獄之災
人生旅途機遇之奇妙,從來不是一個人隨時隨地都能夠遇見到的。很多你以為無關緊要的事情,或許就能決定一段命運的走向,很多你以為無關緊要的人,或許也在用他們的努力來改變世界的不公。扮演者同樣的職業角色,如果說梁文東就是故事中註定的那個人,其他人便是在用盡全力來抓住這個登場的機會。
於東王喜的案件還在繼續,梁家麵館的案子同樣沒有進展,而失蹤的梁青青也再沒有像鬼魂一樣的出現。在已知的故事中,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遇到了一個奇妙的障礙點。這個點在哪裡,已經進入局中的梁文東找不出來,而其它人同樣也找不出來。所以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那個遊戲中的人自己按耐不住的跳出來。
萬幸的是,這個等待的時間還不算太長,否則梁文東也很難預料自己到底會不會選擇放棄。
因為案子遲遲沒有進展,所以於東王喜的屍體也一直不能火化,一直處於冷藏的狀態。這天梁文東忽然想起來,準備帶上法醫去停屍房再細細的檢查一遍。因為接觸屍體需要呈交一些手續,所以在去之前梁文東還在警局裡走動了一通。可是就是這一通高調的走動,給梁文東之後的調查造成了許多麻煩。
首先,就在梁文東剛剛出發走不過半程的時候,局裡的領導就來了電話,告知自己不要去了。電話中聲音很是嚴肅,幾乎是直覺性的,梁文東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情。
緊接著,梁文東剛剛回到警局門口,就發現了急匆匆出門口的同事。他隨口問了一句出門辦什麼案子,卻意外得知了於東王喜的屍體被人偷走的事情。無奈局中領導還在傳喚,梁文東雖然心焦卻也顧不得這個事情,只能先奔赴領導辦公室。而就在領導辦公室,梁文東接受了警察生涯裡前所未有的考驗。
儘管之前已經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是在梁文東敲門進辦公室的時候才知道,今天的陣仗比他想象中要龐大的多。在辦公室等待著梁文東的,不單單是他的直系領導,還是許多他認識的不認識的大大小小的領導層人物。尤其是在看到梁文東之後,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嚴峻。此時梁文東才知道,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簡單。或許根本與這次的案子無關,他們叫他來的理由甚至有可能就只是針對他自己!
“坐吧!”或許是感覺到了梁文東的手足無措,為了緩解氣氛,梁文東的直系領導範警官首先開了話。畢竟今天面對的是警察而不是犯人,總不能讓梁文東站著聽他們的一番訓話。
好不容易在沉默的房間裡聽到熟悉的聲音,梁文東不經意的舒了一口氣,然後找了個不近不遠的椅子坐了下來,並向範警官笑笑以表示感謝。而讓梁文東感覺奇怪的是,對待下屬一向隨和的範警官這次竟沒有迴應他的笑臉。這種反應也讓梁文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梁警官,你一直在負責梁家麵館的案子對吧?”不給梁文東喘息的時間,沒等他坐下兩秒鐘,上面端坐的大領導並丟出了讓梁文東喘不過氣的問題。換做以前,梁文東面對這個問題也許不會太緊張。可是在發現自己犯下的錯誤之後,梁家麵館成了他不願意去提的**詞。
梁文東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然後清清嗓子說:“對,梁家麵館的案子一直都是由我負責的。只是在確定犯罪嫌疑人之後案件一直沒有取得什麼進展,失蹤的梁青青也一直沒有找到。”儘管內心澎湃,梁文東也努力做出一副正正經經彙報案件的樣子,生怕自己在情緒上會表露什麼出來。
“噢?那你覺得梁青青那孩子還有機會找到嗎?”領導繼續發問,話裡行間卻染上了一種奇怪的聲調。
出於對受害者的尊重,這種問題也不該是在警察談話間出現的。抬頭看一眼大領導面部表情,梁文東此時完全猜不透這部棋該怎麼走了。談話到了現在,就算梁文東再遲鈍也應該猜到,這次的談話他們根本不是為了案子來的,分明就是針對他來的。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現在梁文東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我相信只要我們負責的警官夠努力,梁青青很快就能夠解救出來!”梁文東的話說得慷鏘有力,聽在旁觀者的耳朵裡,必然會讓人相信他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好警察。可是在場的幾位卻都紋絲不動,好像在聽一個虛假的笑話。
“噢,是這樣嗎!可是從我們的調查結果來看,你好像並不希望那個梁青青能夠找到呢!”大領導甩出一沓資料,冰冷堅硬的發言也將整場談話的氣氛推向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頂著梁文東,就像他們平時盯著狡猾的犯罪嫌疑人時候的樣子。每個人都在嚴陣以待,只要梁文東再狡辯一句,他們就能用最有力的證據讓其折服。
對於梁文東來說,事情演變到這裡就已經告一段落了。不需要誰在說些什麼,也不需要他在解釋些什麼。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審問過不計其數的犯人,對於接下來領導們要使出的套路他也是瞭如指掌的。還好,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同樣還是做警察的經驗已經告訴過他,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我確實希望梁青青能夠找到,同時我也為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梁文東知道,他已經不配再繼續做著了。所以他站起身,對著各位領導,也對著失蹤的梁青青,深深的鞠了一躬。
對於梁文東的這個鞠躬,在場的人無疑都是心滿意足的。這說明他們今天的策劃沒有白費,雖然損失一個好警察有一些可惜。就在這個房間最角落的一個地方,有一個人幾乎要不可抑制的笑出聲來。等了這麼久,他要看的不就是今天的場景嗎。不就是梁文東這張尋求原諒的臉嗎!
這一天註定會成為梁文東人生路上的一個轉折,這一天甚至會成為梁文東以警察的姿態站立在這塊土地的最後一天。這不是一塊向上的階梯,這只是一塊向下的汙點。人生蒼茫數世,梁文東接下來要享有的只會是蕭條的人生。
一系列的流程下來,梁文東去到監獄的時間比他自己想想中的還要迅速。六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中間甚至還有領導說情的寬巨集大量。總而言之,梁文東的警察生涯到此結束了。記得還在警校的時候,梁文東的老師就告訴過他,藐視受害者的痛苦是要付出代價的。從前的時候他不信,現在他信了,可是已經晚了。
梁文東不是沒有來過監獄,可是卻從來沒有以這種身份來到過監獄。如果可以的話,梁文東希望有人能夠送給他一個口罩。他覺得把自己的臉在監獄這種地方露出來都根本是一個笑話。人們會笑他,曾經的正義凜然呢,曾經的冠冕堂皇呢。警察做不好,最後的結果還是階下囚吧。
事實上呢,並沒有人會給他口罩,甚至把他身上沒有來得及放下的一切家當都收繳了去。那塊母親送給他的手錶,那條前女友為他買的皮帶,那枚充滿了回憶的戒指。在監獄這個地方,哪怕是再感人的東西你都是不配擁有的。其實回頭想想,帶著那些東西進去,到底是對那些東西的侮辱呢,還是對你自己的侮辱呢。梁文東想通了,所以他也做好了迎接六個月的孤獨。
既然做好了迎接孤獨的準備,在這六個月的時間梁文東就沒有想過會收到什麼安慰。如他預想中一樣,在前五個月,別說是什麼人的看望,哪怕是一個電話一封信他都沒有收到過。梁文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家人徹底的寒心了。畢竟他曾經是全家人的驕傲啊,現在卻淪落為全家人的恥辱。每每想到這種落差的時候,梁文東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畢竟他的理想他的生活已經全部的被打破了,短短六個月的時候,可能造就的是他一生的灰暗。
可是讓梁文東想不到的是,在刑期還剩下一個月的時候,他竟然會迎來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
“前輩,還好嗎?”來人是警局裡一個還算面熟的小夥子,坐下之後便稱呼梁文東是前輩,親暱而自然,好像他們早就已經相熟一般。
聽到這聲前輩,梁文東心裡不是沒有疑惑的。來人應該是和他在一個警局裡,但是他卻叫不出這個人的名字。據他推測,這個人來警局應該不會超過三年的時間,且沒有和他共事過什麼案子,否則他不會感覺這樣陌生。
“前輩,我是小楊啊!”許是看出了梁文東的疑惑,這位自稱小楊的警察開始了自我介紹。
小楊?梁文東迫切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在自己回憶裡搜尋。許是這兩年他工作太忙了吧,對警局裡許多年輕的後輩都沒有怎麼特別在意過。不過說起這個小楊,好像確實是打過幾次交道的。
“噢,好像是想起來了,但是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其實無論這個小警察來訪的目的是什麼,梁文東的心裡都是挺安慰的。畢竟已經孤獨了那麼久,忽然來個人跟自己說話的感覺也不錯。
“噢,沒有別的事情,就是來問問您,您在這裡過得開心嗎?”幾乎是在一瞬間,小警察的面部表情從親善轉變成了猙獰。他獰笑著問監獄裡的梁文東過得開心不開心,顯然是希望他過得更慘一點。
也許是沒有預料到他的轉變會這樣的快,已經萬分警惕的梁文東還是被嚇了一跳。儘管已經意料到了會來者不善,卻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問題會真得從他的嘴裡問出來。與此同時,梁文東不禁又陷入到了疑惑之中。只是思來想去,他也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年輕的後輩。
“不開心,但你還算平靜,只是你是出於何種心理問出這種話呢?”雖然身份尷尬且心懷愧疚,卻不代表梁文東會逆來順受。看得出來,這個所謂的小楊是專門來監獄羞辱他的。可是梁文東卻並不想接受一個不相熟之人的羞辱。
聽了梁文東的話,小警察彷彿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抑制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作下了那樣的孽,你竟然還說自己還算平靜,真後悔那天我用的是石塊兒不是槍呢?”
冷冷的瞥向劉毅,這位自稱“小楊”的小警察再次送給了監獄裡的梁文東一個驚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