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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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這個時候紀材業站了出來，對夏緒炎行了一禮，道：“世不必跟我們多禮，我妹妹也有錯，她們年紀都還小，這樣的誤會一笑了之就好了，不必記掛在心上，至於這個盤，還是由我們來賠償比較好。”
夏緒炎輕挑嘴角：“掌櫃的！”
掌櫃在旁邊站了有一會了，心情就像是坐上了過山車，早就急轉了好幾個彎了，這聽到有人叫他，幾乎都要跳起來了：“是，世有什麼吩咐？”
“這樣的盤還有麼？”
“啟稟世，碎玉軒的東西都是孤，只有一件。”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了，那這盤值多少銀？”
“這盤不是很貴，也就一兩。”掌櫃的也不敢亂開價。
“小福，給他五兩。”夏緒炎眼睛都沒眨一下。
名叫小福的小廝就從懷中掏出了五兩的銀票，放到了掌櫃手中。
“這不用那麼多錢！”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掌櫃的在心中早就感嘆了起來，這有錢人就是有錢沒地方花，賺他們的錢真是容易。
“還有這串手串！”夏緒炎搖晃著剛才從夏萱手中拿過的手串搖晃了一下，“夠了嗎？”
“夠了夠了，足夠了。”掌櫃的把銀票收起。
“好了，東西也買好了，你也要跟我回去了！”夏緒炎說完就往門口走，“快點回去，不然就沒人替你付錢了。”
夏萱憤憤不平地望著紀家的人，很是不滿，就像是在說，都是他們害地她要提早回家，不能好好逛街一樣，跺腳之後小跑著跟上了夏緒炎。
雖然他們走了，但是紀家一行人的出門放風之旅也結束了，在大夫人的**威之下，紀薇等人只能跟著她回去坐馬車，不得不說，她們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心中也對夏萱炎有諸多不滿。紀楠倒是很樂意早點回去。
晃動的馬車，讓車上的人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顛了起來。紀薇明顯是不開心的，而紀芯雖然沒說話，表情也呆呆的，像是若有所思。
大夫人開口說話，聲音也跟著馬車抖著：“剛才那位，就是夏萱的哥哥，就是德王家的世，以後是要繼承德王家業的，以後見到他，一定要行禮，而且不能在他面前失禮知道麼！”
“是。”紀芯第一個應聲。
大夫人略帶深意地看了紀芯一樣，眼光中帶著尖銳的審視。
“是。”紀薇沒好氣地回答。
“薇兒，我知道今天你跟夏萱有了衝突，但是不能跟她記仇，她比你們年紀小，何況是德王的女兒，不但如此，她還是聖上的表妹，要是追究起來，你再有道理，也是贏不了的，以後切忌不能這樣衝動了。”
“知道了。”紀薇的口氣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口頭地承應下來。
大夫人再看坐在角落一直低著頭的紀楠，她的存在感很弱，但是大夫人還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你剛才是不是沒跟在姐姐們身邊？”是審問，不帶任何關心。
“母親，我知道錯了。”
紀薇跟紀芯都驚訝了一下，因為她們一直以為紀楠是跟在大夫人身邊，沒想到紀楠沒跟在大夫人身邊，一直膽小的紀楠居然敢一個人出去逛！
“這不是知道錯就好了的，回去之後面壁思過，罰你天不能吃晚飯。”
“是。”紀楠才不管什麼責罰，只是這麼應了下來。
懲罰了紀楠之後，大夫人這才感覺心中的怨氣少了些許。紀薇跟紀芯很慶幸受罰的是紀楠，而不是她們，這個時候，她們覺得有紀楠這麼一個替死鬼還是挺好的。
過年後的第二天，紀楠才見到了王一一。
王一一是拿著兩個蘋果來見紀楠的，因為她一回來就聽說了紀楠受罰。
但是她進屋看到紀楠面色紅潤，穿著睡衣，裹著被看書的時候，她就覺得紀楠根本就沒什麼委屈，不僅如此，足不出戶的日還過得特別好。
“來了啊。”紀楠頭也沒轉，看著書道。
王一一把手裡的一個蘋果朝著紀楠扔了過去，紀楠微微往後一仰，蘋果就砸在了牆上，然後落到了**。
“不喜歡蘋果也不要這麼對待它啊。”紀楠扔下書，拿起蘋果，順勢就咬了一口，“唔，味道不錯。”
“那是當然，這可是從南方運來的，外邊賣得可貴了。”王一一也咬了手中的蘋果一口，這蘋果還是她從聯盟裡拿來的，“看來你日過得不錯啊。”
“還行吧，過年的這段時間不需要去請安，小翠也就早上才來，還有就是給我送飯，在屋裡也沒事做，看看書什麼的。”
“看你這麼悠閒，我還是要透露給你一個訊息。”
“什麼？”
“大夫人給你們姐妹請了一個教養嬤嬤，就等過了元宵讓嬤嬤來教你們。她還準備把你們都送入宮呢！”
“這算什麼？我早就知道了。”
“可是你不知道，選秀的規矩是，官員家裡不能所有姑娘都進內宮，至少要留一個在家裡，好讓官員家裡至少有一個女兒婚配。就算所有女兒都送進選秀名單了，也會篩選一個下來。要知道，這進了內宮，就是耽誤青春，所有不能要所有的姑娘都耽誤了青春。”
“那你的意思是？”
“頭兒讓你爭取進宮的機會，當然了，聯盟也會為你製造機會，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頭兒要讓你進宮，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任務，”王一一又咬了一口蘋果，拉過椅坐下，“不過就你這樣的，我就不覺得你適合當臥底。”
“是嗎？那誰適合當臥底？”紀楠沒想到這進宮的名額居然還需要爭取。
“我啊！”王一一不假思地回答，“你看看我這臥底做得多好啊！”
紀楠沒有回答，因為她沒法回答，也許後宅跟後=宮是一個生存模式，但後=宮要比後宅深地多，也陰暗地多，但是紀楠沒去過，所有她暫時不能給出評價。
“對了，你這兩天沒吃晚飯，怎麼氣色還這麼好啊？”
“中飯的適合把一些飯剩下，留到晚上的時候吃就可以了。”雖然還是餓，但至少吃了一點東西，也不至於沒有力氣。
“真沒想到，你真聰明！”
聽到了王一一的敬佩，紀楠沒有表現出喜悅，更加沒有什麼自豪感。其實五夫人也偷偷來看過她，塞給她一些小點心吃。
“嗯。還有一件事，正月十五聯盟還有晚會，春晚你沒去，元宵晚會你要去吧？頭兒說，要是你能溜出來，就去參加。”
“什麼地方？”
“郊外，雲霧山莊，你去城北，找到一個帶氈帽，趕黑色簾馬車的車伕，跟他說你要頂高帽，他問你’可以用貓頭鷹的毛麼’，你說‘可以，但是不要白色貓頭鷹的’，他就會帶你過來了。”
“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以後要進宮，我還真想把你調過來當我的貼身丫鬟。”這不是紀楠故意在誇獎王一一，而是真的有這種想法，因為小翠雖然是原主身邊忠心的僕人，但是她也瞭解原主了，所以紀楠在她面前做什麼都不便，尤其是偷偷溜出去的時候。王一一就不一樣了，她們是站在同一陣線的人，而且王一一辦事幹脆，否則蕭憫冬怎麼會讓王一一當紀楠的接應呢。
“算了吧！在廚房混日還是挺開心的，比起做小姐們的丫鬟，我還是比較喜歡做現在的工作，不過你也要珍惜現在的日，進宮之後，可就沒人伺候你了。”說完，就朝著門口走去，“好了，口信送到，我功成身退了！”
“喂！等等！”
“什麼事？”
一個蘋果核在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王一一條件反射地接住了它。
“把它帶走，要是讓人發現我偷吃蘋果就不好了。”紀楠繼續拿起書，慢慢翻閱起來。
王一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進門的時候拿著蘋果，出門的時候帶著兩個蘋果核就出去了。
門關上之後，埋頭於書本中的紀楠若有所思地抬起了頭，朝著窗戶看去，發呆了許久，嘆了口氣之後，又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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