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案一號 聯合謀殺_第六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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祕案一號 聯合謀殺_第六章 往事
華皓在感情方面很有天賦，很多女孩都喜歡他。大三的時候華皓認識了沈爾嵐，一個月後他們成為了情侶。在認識沈爾嵐之後華皓一改之前的情場浪子形象，他對沈爾嵐一心一意，兩個人看起來感情很好。
畢業之後我就沒有聽說過他們的訊息，這次見到華皓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應該是單身，我以為他們只是分手了，沒想到沈爾嵐居然失蹤了。
這時警務室外面停下一輛車，是我們組裡的車，高隊讓我上車。
我沒有告訴高隊我發現的這件事。最起碼目前為止還看不出沈爾嵐失蹤和現在這起案子有什麼關係。但是沈爾嵐失蹤的時間真的是太巧了。車開進校園下車後高隊直接走進了辦公大樓，他沒讓我跟著他。
我找了一個有陰涼的地方點了一支菸夾在手指間。我沒有煙癮，但是遇到心煩的事情就會點支菸。過了幾分鐘，手中的煙被我掐滅在地上。
我走到一公寓直接去了七樓。這裡傳來轟隆隆的電鑽聲，到處都是灰塵。我雙手插在兜裡在樓道里隨意的走著。
“喂，你是什麼人。這裡正在施工，你不要在這裡轉悠。”我轉頭看，一箇中年男人正在一間宿舍的門口看著我，他應該是工頭。
我走過去遞給他一支菸。“我是這裡的老師，隨便看看，不會打擾你們工作的。”
他看了一眼煙的牌子，然後點起來含在嘴裡。“這裡有什麼好看的，到處都是灰塵，還一股子潮味。”
我看看斑駁的牆壁點頭：“的確是太潮溼了。”
工頭道：“海邊麼，也沒有辦法。”
“你們檢修的順利嗎？”
工頭搖頭：“這裡太久沒住人了，許多東西都不能用了。就那間宿舍。”他指了指頂頭的一間還掛著鎖的宿舍說：“鎖都鏽死了，裡面估計更不能看了。整個樓道里就數這間宿舍最潮溼。”
我又和他扯了幾句，他囑咐我不要去正在施工的宿舍就忙去了。我走到他說的那間宿舍門口，這間宿舍可能因為位置的關係，的確潮溼的不得了。連門邊的牆壁都是溼漉漉的感覺，簡直像漏水了一樣。門縫裡還長著綠色的苔蘚。
我想靠近看看，臉一湊近門縫就感覺到很輕的氣流。這裡並不通風，哪裡來的風。難道宿舍裡的窗戶沒關？我忽然想起那個跳樓的女生姚夢琪，她是從701宿舍跳下去的，我抬頭看了一眼門上的牌子，這間宿舍就是701。
我轉頭看了看，剛才工頭站的地方有個錘子。我走過去拿起錘子回來準備砸開鎖。我抬起的手還沒有落下去，胳膊就被緊緊握住了。我轉頭看，張鳳鸞？
“這扇門現在還不能開？”他拿掉我手裡的錘子。
我皺眉看著他把錘子放到地上，這種神棍我真是煩透了，動不動神神祕祕的說你有血光之災要你破財消災，其實都是騙子。真不知道這學校什麼毛病找個騙子來幹什麼。
這時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過來問張鳳鸞這間宿舍可以開了嗎？語氣很是恭敬。
張鳳鸞表情嚴肅：“現
在還不行，時候不到。”
那個男的有些著急：“這，張先生，我們這個宿舍下學期就要給學生住了。這間宿舍這個樣子要是再不加緊檢修就趕不上了。到時候總不能一直鎖著不用吧”
張鳳鸞皺眉：“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著急現在儘管開。要是以後出什麼事情不要再來找我。”
“不不不，聽您的張先生，等時候到了再說。”他立刻說道。這時他注意到站在一邊的我，我們刑偵大隊的除了開會從來不穿警服，他問我是什麼人。我把證件掏出來給他看了一眼，他知道我是警察後就離開了。
“你是負責清和大學的凶殺案的警察？”張鳳鸞問我。
“是又怎麼樣。”
張鳳鸞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會兒走了。不過既然學校都聽他的，我暫時還不能動這間宿舍。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間宿舍一定有問題。
我去錢斌的宿舍看了一圈，離開這裡的時候我看到了季同。他好像很生氣，眼眶發紅一臉怒氣。他迎面走來，我正準備和他打招呼，他卻像沒看見我一樣從我旁邊走過去。
我驚訝的回頭，他好像真的沒有看見我。這麼一看我發現他的衣服有些亂，右手指節的部分有擦傷。
既然他沒有看見我就算了，我離開公寓去找華皓。
現在是夏天，天氣很熱。華皓呆的辦公室裡沒有裝空調，門大敞著。我走到門邊敲敲門，華皓把視線從電腦螢幕上移開。
我問他：“我那天查案子的時候知道了一件事情，沈爾嵐失蹤了？”
他聞言愣了一下，點頭：“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你知道的。我保研讀的就是爾嵐爸爸的研究生。他堅信爾嵐的失蹤和我有關。”
“能說說爾嵐失蹤的事情嗎？”
華皓看著我：“為什麼說這件事？”
“或許我能幫到忙。”
“幫忙？三年了，我已經放棄了。爾嵐對她父母的感情很深厚，就算當初她負氣離開也不會不聯絡家人。”華皓情緒低落。
我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正常情況下，沈爾嵐絕對不會不通知家人就出走，所以最可能的情況就是發生了意外。
華皓在逃避，也許他是怕聽到沈爾嵐不幸的訊息，所以拒絕知道真相，寧可保持現在的狀態。恰恰因為他是最瞭解沈爾嵐的人，所以他知道沈爾嵐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我看著他：“我看了爾嵐失蹤的記錄，她失蹤的地點就在清和大學？”
華皓點點頭：“三年前學校第三期工程正在建設中，校園裡挺亂的。我就不該讓她一個人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我問道。
“那晚她來找我，我們大吵了一架。她負氣離開，我當時也生氣了就沒有去追她，後來我喝酒喝多了，就忘記問她爸爸她有沒有回家。結果第二天早晨她爸打電話告訴我爾嵐當天晚上沒有回家。起初我以為她只是太生氣所以去找朋友了，但是到晚上我還聯絡不到她的時候我意識到她可能出事了。我立刻報了警，警察也沒有找到她。
”華皓表情痛苦。
我看著他辦公桌上他們的合影，合影中的女孩笑語嫣然。
我問他為什麼吵架？華皓說他們那個時候準備結婚，婚房本來應該他買，但是他父母沒有那麼多錢，一次性付清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和沈爾嵐說他付首付然後按揭。但是沈爾嵐父親說房子他買，但是他們以後生的孩子要姓沈。
我驚訝，沒想到是這個原因。華皓是那種自尊心比較強的男生，他絕對不可能答應的。但是沈爾嵐是沈教授的獨生女兒，沈教授想讓外孫跟自己姓也有可能。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忽然我的目光一頓，華皓鎖骨下方有一點紅腫。我不留痕跡的移開目光。
離開華皓的辦公室後我開始思索這件事。我之前說過我在一個地方看見過清和大學貼吧上《割喉》ID“新雨帶秋嵐”，就是在華皓的筆記本上。那還是我們即將畢業的時候，有一次華皓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沒有合上，上面寫了一行字正是“新雨帶秋嵐。”
華皓不喜歡看推理小說，更不用說是寫。而且我可以肯定，他筆記本上出現這行字絕不可能是巧合。那麼事情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這個筆名為“新雨帶秋嵐”的人華皓認識。
我回到局裡後看到大家正急匆匆的往外走。小張告訴我清和大學出現新的死者了。
在車上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好。九天，三名死者，凶手的行為簡直是向我們挑釁。
死者名叫周進，清和大學教授，研究生導師。我們走進案發現場，周進的辦公室。報案人是周進帶的研究生，他本來要來交論文，結果一進來就看到了周進的屍體。
周進的死亡現場和前兩起案子相似度很高，他面對著西北方向跪著，頭垂在胸前。死者的喉嚨也被割開，口鼻和胸前的衣服上全是血跡。他的雙手也垂在兩邊，右手中握著一把水果刀。
不過這一次他的舌頭好好的在嘴裡，並沒有被割掉。但是他的面前有一面穿衣鏡，周進的同事說這面鏡子原本是放在他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裡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它出現在辦公室。
周進今年才五十歲，身材高大，稍稍有些虛胖。就憑一般人制服這樣的人不容易。可是這裡的情況和楊建軍的死亡現場一樣，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凶手到底是怎麼制服他們的呢？
盧姐正在做初步屍檢，我站在一邊看。
“他也是被乙醚迷暈了的？”我問。
“暫時還不能確定，但是他口鼻處有被燒傷的痕跡，很可能是乙醚造成的。”
我轉頭看高隊，他正在和王老師說著什麼。不過我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看到個熟人——季同。
他看到我沒有吃驚，應該是料到我會出現在這裡了。
“他是你的導師？”我問他。
季同點頭：“是啊。”
我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你的老師被殺，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難過。”
“難過？他死了自然會有別人來帶我們。你不要跟我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