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老四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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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老四出事了
葉歡被震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你……什麼意思？徹底了斷，你想要他們的命？”
我沒說話，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她遲疑了一下，跟著我來到房間裡，在我身邊坐下，“林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這背後的罪魁禍首是你四師伯裘志，你要是因為今晚的事要了他們的命，那是不是有點太過了？雖然你現在學會了無雙譜，可咱做事不能這麼任性，得有個修行人的底線呀。”
“那他們有底線麼？”我看著她，“石魚毒膏，他們就是抱著要我命的心思來的，你讓我忍氣吞聲不成？”
“我們和他們是一路人麼？”她針鋒相對，“風水師也好，術師也好，說到根本上我們都是修行人。他們用邪術謀利，自然做事沒有顧忌，無所不用其極。咱們要是跟他們學了，倒是痛快了，倒是沒有威脅了，可這心裡留下的魔障，以後就很難消除了！林卓，別衝動好麼，我們做事得有分寸的。如果睚眥必報，那將來路人不善的看你一眼，你也要報復人家不成？”
“我是那種人麼？”我頓了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廢了他們的邪術，讓他們以後無法再害人而已。”
葉歡這才鬆了口氣，欣慰的一笑，“那是我想多了。”
“像小山羊鬍子這種人，在北京不知道有多少”，我說，“你說的那套仁義道德，對這些邪術師們是沒意義的，這種人既然能走上這條路，就不是一個寬容能感化的了的。面對這路貨色，就必須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打的他疼了，怕了，他自然就學乖了。過去說，雷霆雨露，莫非天恩。皇上治國都恩威並施，如果全是一味的縱容，理解，天真的想去感化，那才是真正的迂腐。”
葉歡點點頭，“好吧，我迂腐。”
“我不是說你”，我看著她，“我是在提醒自己，怕自己迂腐。青檀曾經說過，如果怨靈能被幾句良言勸過來，那它們還是怨靈麼？小山羊鬍子這種人，比怨靈還固執，比妖魔還邪惡，我今天著了他的道兒，如果不還以顏色，他就會以為我怕他了，就會得志猖狂，接二連三的來給我找麻煩。所以，我必須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以後一想到我就瑟瑟發抖，不敢再動邪念！”
“我懂了”，她站起來，“我先去處理毛巾，別擔心，很快回來。”
葉歡和我不同，她從小入了道門，是個根紅苗正的道家弟子，因而對這種事，她不能說支援，可也不好再攔著我，所以她選擇了迴避。而我不是道教弟子，我是道家傳人，所以我做事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我只把握住大的原則就足夠了。
她出去之後，我站起來走到窗邊，靜下心來召喚老四。
“主人，小四來啦！”，老四顯出身形。
“剛才那三個人，你知道他們去哪了麼？”我問。
“知道，離這裡二十多里，也是一個賓館，三個人在那療傷呢”，老四說。
“他們的鬼煞怨靈之類的，都已經被唐琪消滅了，你現在趕過去，在他們恢復功力之前……”
“殺了他們？”老四眼睛一亮。
“不”，我搖頭，“留住他們的命，但你要保證，讓他們以後絕對沒有機會再去害人。”
“主人放心”，老四一抱拳，“小四一定讓他們連那個念頭都不敢再動！”
“嗯，速去速回，不要糾纏，動手要乾淨利落”，我說，“我四師伯為了讓他們放心辦事，八成是給了他們一些特殊物件。你到時候看情況，可以的話，順便把那些物件也毀了。”
“明白！”老四興奮的一笑，“主人，那小四先去辦了！”
“去吧，我就在這等你的訊息”，我淡淡的說。
老四點點頭，身形一閃，消失了。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師姐的電話，“師姐，我這邊忙完了。”
“嗯，早點休息吧，明天有你忙的”，師姐輕描淡寫的說。
“我是想問問後天跟七爺見面的事，驢哥是怎麼安排的？”
“他怎麼安排的，我怎麼知道？”師姐說，“先別想這個了，他辦事靠譜，到時候會提前通知你的，別問了。”
“嗯，明白了！”
掛了電話，我坐到沙發上閉目養神。姐姐叮囑過，要我請七爺喝茶，然後把那個箱子給他。可這兩樣都在家裡，看來明天晚上最好是回家去住，這樣更保險點。至於大衍會，師姐說他們明天會有所行動，驢哥也做了安排，所以我反而到不怎麼擔心了。
想到這，我睜開眼睛，看著屋頂的夜燈沉思，這驢哥似乎手段了得，是個很有勢力的人物似的，他不過就是個茶館老闆，是七爺的助手，難道局師在這個圈子裡的勢力，能有這麼大麼？
我掐指算了算，得了一個履之乾，卦上看，他是一個重要人物的代理人，手裡資源眾多，勢力龐大……難道七爺不僅僅是局師？可在中國風水界，還有什麼身份能比局師更高？
正琢磨著，葉歡回來了。
我回過神來，“怎麼樣，順利麼？”
“不過是扔條毛巾，能有什麼不順利的”，她一笑，“唐琪把我保護的很嚴密，比我之前的護法不差，你放心吧。”
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葉歡，在中國的風水圈裡，除了局師之外，還有更高的位子麼？或者說，會有誰比局師的勢力大？”
葉歡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剛才突然想到的”，我說，“你瞭解這些麼？”
她想了想，“聽師父和師伯說過，每次召開局師大會推選局師，實際上都是一些名門望族聯合推動的結果。所以一旦有人成為局師，就會被這些家族圍繞起來，成為了他們的專用風水師，這是一個不公開的祕密。像小七爺吧，現在有十二個豪門家族在供養他，有這十二個家族的財力，人力和社會關係做後盾，我真想不到在中國的風水圈裡，還能有誰比他更強。”
“也許是我想多了”，我看看她，“我總覺得他好像不僅僅是局師那麼簡單，要說原因呢，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就是一種直覺。”
“這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想了”，她一笑，“七爺的勢力再大，那是人家的事，我們需要人家幫忙，對人家恭恭敬敬的，將來力
所能及的報答人家就是了，你說呢？”
我點點頭，“對，是這麼個理兒，得了，時候不早了，咱們睡吧。”
她遲疑了一下，“那個事……辦完了？”
“你這麼說到提醒我了，應該是辦完了吧”，我說，“這樣，你先洗漱，我出去吸根菸，很快就回來。”
來到走廊裡，老四果然已經在這裡等著了，“主人，事情辦好了，剛才沒等跟您彙報，葉姑娘就回來了，所以小四就在外面等著了。”
“嗯，他們怎麼樣了？”我問。
“我趕到的時候，有一個已經被那毒膏給廢掉了”，老四說，“至於另外兩個，我攔了他們片刻，毒膏也都發作了。現在三個人的經絡都受了重創，內功全失，人也廢了，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我一皺眉，“不是說了不讓你要他們的命麼？”
“主人，這可真不怪小四，他們多年用陰毒邪術，本來就會留下很重的內傷”，老四解釋，“那毒膏的毒性進入經絡之後，那些隱藏的暗傷突然就發作了，這可不是小四的錯。而且話說回來，主人您讓我去廢他們，實際上無意中還救了他們呢。”
“這話怎麼說？”
“他們根本不瞭解自己身上的內傷，那都是陰毒積鬱而產生的。這種傷最怕驟冷驟熱，心浮氣躁了。他們平時為了壓制內傷，常喝人血，服用大寒之藥，現在被那毒膏一激，神識大亂，如果再驟冷驟熱的用水激，那命肯定就保不住了呀。小四攔住了他們，這樣他們雖然廢了，起碼還能留下一口氣，您說，這是不是救了他們呢？”
“那就是天意了，看來他們命不該絕”，我看你看他，“你辛苦了，回去吧。”
“主人，小四先不回去，今晚就在外面守著”，他說。
我本想拒絕，但看他一片至誠的樣子，實在不好回絕，於是點點頭，轉身回房間了。辦事的時候，一般不會隨便起念，既然起了就不能不好意思，有所顧忌。這次就是個例子，就因為我一時的不忍，後面才惹來了很多的麻煩。
因為療傷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我和葉歡很快睡著了，睡的相當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如果不是前臺詢問是否續訂的電話吵醒了我，估計我能睡到天黑。
接完電話，我渾身痠軟的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漱，一邊刷牙一邊神情恍惚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久沒有這麼累過了，看來那石魚毒膏真是夠厲害的。
洗漱完畢，回到房間，葉歡已經醒了，坐在**抱著膝蓋發呆。
“再多睡會唄，我跟前臺說了，咱不著急退房”，我在她旁邊坐下。
她看看我，“林卓，你去召喚老四，看他還在不。”
“怎麼了？”我一皺眉，“出什麼事了？”
“問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他被人抓走了，唐琪喊了你半天，你沒反應，她情急之下追了出去”，葉歡擔心的看著我，“你快看看他們在不在，我覺得這事不對勁。”
我靜了靜心，用心念召喚他倆，唸了幾遍，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心裡一緊，“壞了，看來真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