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章 夜宿山村

第22章 夜宿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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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夜宿山村

第二十二章 夜宿山村

雪越下越大,路面隨著漸漸增多起來的車輛的碾壓,坑坑窪窪更加泥濘。轎車一直以大概80邁的速度不要命般疾馳。

即便如此,在到達豐縣的洛河鄉之後,路就斷了,只有一條人行小道彎彎曲曲的通往王紅超老家的小山村——王頭村。

幾人斷然扔下碰的渾身是坑的兩輛賓士轎車,冒雪徒步往前趕。終於在中午時分,八個人氣喘吁吁的趕了10公里的雪路,到了王頭村。山村很小,不到百戶人家,層疊的房子緊擠在兩天小山脈夾成的山谷裡。張震渾身痠軟,骨頭像散架一樣。在車裡顛簸了幾個小時,又徒步走了10公里的山路,就是龍叔他們幾個硬漢子也有點頂不住,更何況張震這個大學生呢。不過看到跟自己老家如此相似的山村,雖然破且小,卻給他非常親切的感覺。

幾人休息了幾分鐘,就分頭散開去打聽起王紅超老人的家在哪裡。小山村不大,村民也很樸實,十來分鐘後,幾個人在村民的指引下,匯聚到了一間破敗的茅屋前。茅屋很小,只有一間房,也沒有院子,牆身是土磊的。破敗的木頭屋門被一把生鏽的鐵鎖緊鎖著。屋簷上長久失修的茅草參差不齊,被風雪凍成一條條的冰凌,在寒風中搖搖擺擺。這個年代,竟然還有茅草屋!四周都是一些高高矮矮的瓦房,越發顯得茅屋破敗不堪。

“沒回來?”龍叔喘著粗氣,不甘心的趴在小小的木窗往黑乎乎的房子裡張望。

看到木門上那把生鏽的鐵鎖後,張震的心裡變得冰涼,身外風雪交加,卻沒有他的心更冷。

“出來,老頭,你給我出來啊!”龍叔從木窗裡沒找到人後,憤怒的猛踢那扇木門,怒吼著。

“大哥,會不會那個人還沒回來?我們一路趕得很急……也許他是今早才坐車走的,說不定現在還在路上吧。”

龍叔畢竟是經歷過大風浪見過世面的人,即使在焦急暴躁中也不失冷靜的判斷力,助手的話語讓他冷靜了下來,發洩的繼續踢了一腳木板房門,然後吩咐道:“我和張震小兄弟在這裡繼續等,你們去其他其他人家打聽一下那老頭的一些情況,最主要是看他還有什麼親戚沒有,順便弄點吃的,再弄間房子,說不定今晚要在這裡過夜。好了,行動吧。”

“那個……龍叔,這裡留一個人就可以了,我也到處轉轉看看去。”張震不想在這裡守株待兔。冥冥中,他感覺,那個守夜老人在躲著他們。那麼,在這裡等待是不會有什麼收穫的,必須要主動出擊去尋找。既然如此,還不如從其他村民口裡多瞭解點有用的資訊,為以後的尋找做點準備。

雪花仍然飄個不停,天空陰沉成一片鉛灰色。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直響。大部分村民都窩在家裡烤著火爐,看電視、聊天或做些家務活。其實就是不下雪,冬天的人們也很少出來吹冷風,北方的冬天是個孕育的季節,蟄伏中積累著春天的希望。張震和其他6個人分開幾個方向,各自找村民打聽訊息。此時正是吃午飯的時間,淳樸的村民對於張震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有點靦腆的大學生的印象好像還不錯,走了幾家,不但打聽到了一些訊息,還蹭了頓午飯吃。雖然都是些簡簡單單的農家飯菜,對農村出來的張震來說,在這個春節將近的時段,卻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又拜訪了幾家,打聽到的訊息跟前幾家大同小異。老人的資訊很少,很簡單,也很神祕:王紅超,大概50年前,應該就是1949年解放戰爭勝利,新中國成立那一年,村裡的老鰥夫,老王頭(具體名字大家都忘記了,就這麼一直稱呼著),一天外出時忽然帶回了個20來歲的小夥子,對村民講是之前戰亂時失散在外的兒子,名字叫王紅超,現在時局穩定,又找回家了,而且還聽說在外面參加過一段時間的解放軍,後來隊伍被打散了,找不到隊伍,各地到處都打仗,就一路躲躲藏藏的,最後找了回來。後來回家沒住多久,老王頭就死了,王紅超安葬了老王頭,第二天消失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回過老家看看,他家那間老房子還是隔壁鄰居幫忙照看著,期間還被翻修過幾次,要不早就倒了。從王紅超消失到現在,中間也有熱心的人們到處打聽過他的訊息,後來從鄉里打聽到的訊息是,因為他也算是曾經為國家解放事業做出過貢獻,被組織上特批安排去了臨市的一個地方做了保安。老王頭本身是外地流浪過來的,家裡也沒親戚。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不到一個小時,其他幾個人也陸陸續續的回來,打聽到的資訊也是這些,不過到是把食物和過夜的房子都找到了。

一群人在茅屋前將就著吃了一餐午飯。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繼續等,期待著王紅超因為大雪天氣而比他們遲迴。

一直等到6點多。大雪也漸漸的停了下來,許是暮色來臨,天空更加陰暗。張震搓了搓凍的發麻的手指,小聲的對龍叔說道:“龍叔,這樣等下去肯定不是辦法。不如我們主動去找吧。”

“嗯,我也正好想到這個,不過這裡也要繼續等下去。”龍叔點了點頭,手指點了幾個人冷峻的說道:“你們四個現在就原路返回,回去後把王紅超的照片發給所有的兄弟,人手一張,在全市範圍內撒開網來找,注意要祕密進行。如果後天還找不到的話,搜尋範圍擴大到全省,大張旗鼓的給我找,放出訊息,誰幫忙找到了,我龍二欠他一個人情!去吧。”

“是。”那個手下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作為在黑圈裡混的,不敢說全國,但是,全省,幾乎沒有圈裡不認識龍二的,如果好運能找到那個老頭讓他欠自己個人情,那可是天大的好處。

看著四人遠去的背影,龍二心裡七上八下的。撒開來找是迫不得已的辦法,並不是他怕欠誰的人情,而是用這個辦法能找到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好了,留下一個繼續在這裡等,我們吃點飯,暖和一下去。走吧,張震。”

在村民家租的房子就在不遠處,一個小小的院落,裡面三間老式的瓦房,因為長久沒人居住的原因,到處散落著雜草樹枝,房子裡簡陋的桌凳上滿是灰塵。挨著房子四周都有住著人家,還有小孩的哭鬧,生活氣息隔著不高的圍牆飄傳過來,到也不顯得冷清。房子的男主人送來了幾床被褥,畢竟收了人家的錢,又沒有打掃,只是不停的滿臉歉意解釋道:“房子是我父母住的,老人去了後就一直空著。舊是舊了點,不過住人肯定沒問題,四面牆壁和屋頂都好好的,你們晚上可以到院子裡撿些柴火取取暖……饅頭和菜都是熱乎的,一做好就給送過來了……”龍二幾人也都感受到了主人的熱情和歉意,對這些也沒太在意,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後就把主人打發走了。

七手八腳的生起一堆火,圍著火堆,三人隨便吃了點飯菜,龍二其中一個手下起身去換另一個手下來吃飯。

張震起身在屋裡藉著忽閃的火光四處看起來,房間可以說是非常舊了,四周的牆壁被煙燻成黑乎乎一片,連屋頂的橫樑也被燻黑了一半,好似焦炭般。這樣的房子,他的家鄉也不少,基本都是一些老年人所住。年紀大了,或是身體不允許,或是老一輩人習慣如此,尤其到了冬天,生火做飯睡覺都在一間房子裡,既暖和,又方便,就是弄的房間一個冬天煙熏火燎,極其邋遢。

房子裡沒什麼傢俱,只有幾張破爛的桌凳,還有一鋪炕灶,前主人應該就是睡在上面。灶頭上貼著一張發黃的年畫,張震掃了一眼就知道是關於沈萬三打魚撈到聚寶盆的內容,同樣內容的年畫,他那已過世多年慈祥的爺爺的炕頭上也貼著一張。每年掃舊迎春時,爺爺都會買一張同樣內容的新年畫替換那一年來被薰黃的舊年畫。張震的孩童歲月,就是爺爺用他蒼老卻慈愛的語調千萬遍講述這年畫的內容陪伴著度過的。

歲月如斯,轉眼,物是人非。如果快樂變成了過去,那回憶將是永遠的悲傷。遠去的爺爺還未在心中走遠,愛人又邁出了遠行的腳步。難道生命的真諦就是悲苦嗎?人有一個心臟,卻有兩個心房,一個住著快樂,一個住著悲傷,快樂的時候不要太大聲的笑,那樣會把悲傷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