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潘多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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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潘多拉的盒子
第147章 潘多拉的盒子
張蘭避開他視線垂下眼簾,繼續道:“說來也奇特,在收下那口小棺材的當天,我就真的開始能見到那種東西。最初也沒太留意,只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後來那種東西變得越來越清楚,它們就在我身周,有時候依附在別人身上,有時候就在角落裡待著……你知道那種感覺麼,有點可怕,因為除了你別人都看不到,甚至感覺不到,而那些東西有些是極可怕的,你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見過的那種可怕,現在一下子都出現在了你面前,而你無法對此逃避。但時間久了,我很快適應了那種感覺,甚至發覺自己還能碰觸到那些東西,而有意思的是,它們看到我時似乎還很忌諱……”
“神一般的感覺。”狐狸自言自語地『插』了一句。
這句話令張蘭的臉『色』再次漲紅了起來,她冷冷放下手裡的銅幣,抬眼望向狐狸:“你始終是看不起我的是不是,這樣年輕且有著別人一輩子也可能修不來的本事,自然是看不起我這樣需要明器的力道才能開了天眼的人。但,無論怎樣,你的虔誠和信仰是無法同我相比的,你對那種力量的渴望也是無法同我相比的。”
狐狸對她的話似乎不以為意,笑了笑,輕輕又說了句:“潘多拉的盒子。”
“潘多拉的盒子,”女人聞言輕吸了口氣,隨後那張緊繃著的臉再度慢慢松垂了下來,她閃著一雙漆黑的眼默默注視著手裡的古幣,自嘲般微微一笑:“確實,有點那種感覺。那是一種原本怎樣也沒有想過會擁有的力量,突然間被自己輕易掌握,於是彷彿窺知了宇宙洪荒的奧義,於是,便像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你對那種力量的好奇和探尋也就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所以,那之後不久,我便開始在周圍人身上進行某種試驗,看看我是否真的開了天眼,並有了通陰陽的能力。”說著微微頓了頓,她捏了下額頭,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那真是一段相當神奇而有趣的日子。我去到鄉下,看到一個有些痴傻又行為放『蕩』的女人,她家裡人幾次送她去精神病院治療,都沒有療效。而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隻狐狸精,那是一隻成了精還沒有能力化成人形的狐狸精,它依附在身上,所以令她變成了那副模樣。於是我說服她父母將她交給了我,隨後用這銅錢迫使它現形,並離開了她的身體。”
聽她說到這裡時,我不由偷偷朝狐狸看了一眼,有些忍俊不禁,但礙著眼下的氣氛,沒能笑得出來。
狐狸倒似並沒有留意我所留意到的那些,只望了望手中的古幣,突兀問道:“這古幣也是從那什麼教的師傅手裡得來的麼。”
“那倒不是。”張蘭亦朝面前那枚古幣又望了一眼:“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時僥倖沒被抄到,所以被我繼承了下來。但在得到那小棺材之前,我也並不知它有那樣的用處,只知過去祖上是用它來做銅錢卦的。”
“那你後來是怎麼學到它用法的。”
“因為我跟它心意相通了。”說這句話時,張蘭臉『色』有些許古怪,隨後她說的那番話,讓我馬上意識到她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副神情。“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有時候,我好想能聽見那口棺材在對我說話。”
“棺材說話?”狐狸眯眼一笑,“有意思。”
“但又說不上真是在說話,因為我聽不見說話聲,只是感覺到這一點。那就好像腦子裡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它告訴我該怎麼使用那些銅錢,怎樣讓它們去驅除那些附身在別人身上的東西。”
“從那時開始,周圍人漸漸對我有了信任,我也又幫著他們驅除了一些原本怎麼也治不好的怪『毛』病,比如背上的羅鍋,脖子上的瘤子,水猴子附體,還有那些宅子裡陰積著的不好的東西。但也漸漸發覺,後來自己除了能通靈外,還能見到一些未來即將發生的東西,比如若有人會出車禍,我必然會見到他出了車禍後死去的模樣。這能力最初令我有些驚喜,以為是自己的能力在小棺材的指引下越發精進了,但後來發覺,這隨後帶給我的惶恐和害怕也在日益增多,因為知道是一回事,之後怎樣處置卻是另外一回事。初時我試圖阻止,卻發覺完全不可行,畢竟人對將來所發生的事情,所持的可信度是很低的,”
說到這裡她視線轉向我,淡淡瞥了我一眼:“就像這位小妹,無論我怎樣證明自己,在她眼裡我始終是個騙人的神婆。”
我苦笑了下,也不想辯說什麼,便將臉轉到一旁,聽她繼續往下說。
“所以,我就只替那些因為聽了我的名聲而特意來找我的人開天眼,為那些人做法去消除他們未來可能遭遇的不測,併為此收取一定的費用,以用在日後對神佛供奉的香火上。直至我後來在電視上看到那姓馮的開新聞釋出,說要開始在那座有過老屍的陰宅裡拍攝鬼片,於是我再次多管了趟閒事,因為那次我真真切切在他身上見到了黃皮子附身。”說到這裡嘴角微微一陣**,她道:“當然,結果你們也是看到了……”
“當然看到了。還有其他那幾個被你‘天眼’所看過、並且幫助過人的結局,我也看到了。”狐狸微笑道。
這笑容令張蘭的眉心深深鎖了起來,她蒼白著臉看著他,憤怒卻又有些隱忍地道:“你笑什麼,難道你和那些可笑而無知的人一樣,也認為他們都是死於我的關係?”
“難道不是麼?”
狐狸的反問令她眼裡又迅速凝出一層霧氣,並她用那張僵硬的神情所壓制著,只一雙手微微顫抖,想將面前那枚銅幣拾起,卻又完全無能為力。
最終重重地吸了口氣,她抹了把眼角道:“你們只看到新聞裡那些人的死,恐怕不知道其實死去的人更多吧。其實兩週前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我發覺那些明明都已經被我去除了隱患的人,結果卻一個個在一段時間過後再度死於那被我所遇見的災禍中,並且死得比我所預見的更加悽慘。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也隱隱覺得是否會同這小棺材有關,畢竟它是從墓裡帶出來的,我始終覺得它令我感到不妥。所以那天我帶著它去奧義教,想找到那位給我這枚小棺材的師傅,問問他最近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卻被他們告知,奧義教裡從未有過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