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6章 野山地

第126章 野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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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野山地

第126章 野山地

它原本紅木的外殼上不知幾時浮出一層金『色』的光,彷彿被包裹在木頭外殼下那層黃金突然被周遭的寒氣給『逼』到外面來了,那光帶著種如陽光般和煦的暖,不消片刻整個人慢慢恢復了知覺,也因此活絡起來,終於能讓僵硬的脖子微微扭動一下,我轉過頭,隨即望見鋣帶著一身蒼白的霜站立在我身後。

佈滿鱗甲的身體幾乎已被寒氣完全凍成青紫『色』,他一隻手緊抓著我,身體搖搖欲墜,一雙暗紫『色』的眸子裡已完全沒有一絲神采。只直愣愣注視著我,隨後一頭倒了下來,倒在我下意識張開去迎向他的懷裡。

“大人……”抱著他僵硬的身體坐到地上時,我聽見他蒼白的嘴脣裡慢慢說出這兩個字。

那瞬手腕上的骨鏈輕輕流過一道光,是我從未見過的淡而朦朧的『色』澤,它隨我的手腕滑動在鋣的身上,於是那層層積壓在他身上的冰層似乎化開了一些。

這令他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動將兩眼睜了開來。

一眼便見到是我,目光微一詫異,片刻又有些複雜。

於是我明白他剛才那一瞬一定是一位他那心心念念所想的神主大人回來了。

可惜我不是。

我還是我,那個對他來說無用而累贅的寶珠。

所以在短暫的沉默過後,他將我推了開來,一手將那黃金盒子捧起,開啟,自裡頭翻開一層絨墊。

我見到絨墊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浮了出來。

卻不知究竟是什麼,它薄薄如空氣般的一層,浮出盒子後短短一瞬便在周遭依舊濃重的寒氣中消散了,只留極其細微一股香氣撲鼻縈繞著,似檀香又似某種胭脂,卻又比那兩者更為乾淨和清透。

過了不多會兒,周圍的寒氣突然就變得越來越薄,天花板和牆壁的冰層亦紛紛落下,沒來得及落到地面,便化成了一層水汽,氤氳而散,以一種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消失得乾乾淨淨。

直到室內的溫度恢復到最初,那盒子從鋣手裡落了下來,掉到地上,他整個人也躺倒在了地上。

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因為縱然此時我有滿肚子的問題想問他,卻忍著不敢開口。只在他身邊安安靜靜地坐著,看著他佈滿鱗片的身體在有些虛弱的呼吸中一起一伏,看著他用他那雙疲倦卻冰冷的目光淡淡望著我的方向。

有那麼一瞬一位他在看我。

但並不是。

他只是在透過我望著另外一個人,一個也許同我長得一模一樣,卻可能永遠回不到他身邊的人。

那種惱恨和無望感在他錯綜複雜的目光裡流轉變幻,最終令我不得不匆匆站起身逃一樣下了樓。

若有什麼比憎恨更加可怕的眼神,那便是此刻在他眼裡所流『露』出的東西。他幾乎不用說出一句話便能讓人感覺到最好是從他眼前徹底消失,我很害怕這種感覺,因為它令我想到狐狸每次離開我身邊時所帶給我的那種冷到透骨的恐懼。

於是惶惶然地下了樓,惶惶然地在樓下一陣徘徊,想著他剛才的模樣和那短短不過幾分鐘,卻宛如幾世紀那麼長的可怕經歷。

然後心神不定地坐到沙發上開啟電視,試圖用裡頭無聊的劇目來將我從那些糟糕的感覺裡拖回到現實。

但似乎很難。

總是不時地發上一陣抖,在想起剛才冰天雪地裡那種凍到麻木的感覺的時候。或者將自己深深蜷縮排沙發裡,在想起鋣恢復知覺那瞬,望著我的那種眼神的時候。

那樣默默對著電視坐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終還是忍不住起身進廚房熱了點飯菜,隨後端上閣樓,敲了敲門。

門裡依舊沒人迴應,但門也依舊沒有被鎖上。

於是我推門走了進去,隨口問著:“你睡了麼?”

鋣自然是沒有睡。從他到這裡至今,我似乎還沒見過他閤眼睡過,但眼下除了這句話,我實在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出乎意料,房間內安靜整潔得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門對面的窗戶開著,鋣背對著我坐在窗邊,身體似已完全恢復人的模樣,只披了件襯衣在那兒坐著,似乎在朝外望著什麼。冷風捲著窗簾纏在他肩上,他似沒有任何感覺,只靜靜而坐,如同一尊雕像。

“要吃點什麼嗎?”於是我又問了句,“狐狸還沒回來,我把剩飯熱了熱要不你吃吃看?”

他身影動了動,半晌回頭朝我望了一眼,淡淡道:“不用。”

“哦……”

這男人說話總是這樣能讓人輕易地冷場。

房裡的溫度很低,就像他此時的眼神那樣,不出片刻冰冷的感覺便透過我身上厚厚的外套鑽進了我的面板,不由用力搓了錯手臂,我倒退著出門,預備不再去打攪這沉默者的獨處。

但正要關門時,卻忽聽他道:“擺在地上好了。”

“什麼?”我下意識問。

“那些東西,你擺在地上好了。”

“哦。”我依言把仍在冒著熱氣的飯菜放到地上。轉身便準備下樓,卻聽見他又道:“你過來。”

我愣了愣。

不確定他叫住我是為了什麼,不由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已從窗前轉過身。一雙眼望著我,目光依舊清冷而淡漠,讀不出任何神情,也揣測不出任何想法。便慢吞吞朝後退了一步,問:“什麼事。”

他見狀沉默了陣,隨後將目光轉到一旁,指向被擺在地上那件外套:“將它拿開。”

我不由有些氣悶。

難得給他做上一頓飯,便把人當傭人使喚了麼。有手有腳的還要別人替他拾外套,是不是早已忘了剛才究竟是誰從那冰天雪地裡幫了他一把。

但悶歸悶,想歸想,兩隻腳還是不由自主地朝裡走了進去,將那件『潮』溼的外套從地上拾了起來。“給。”伸手正要遞給他,卻被地上一捧紅豔豔的果子引去了注意。

我從沒在市面上見過這樣的果子。一粒粒指甲蓋般大小,通紅帶著點微微的透明,彷彿瑪瑙般的質地,成串地結在暗褐『色』細細的枝杈上,鮮亮欲滴,飽滿得彷彿一掐便能漲出一團汁水來。

“這是什麼?”不由蹲□仔細看了又看,我脫口問道。

鋣沒有回答,只是默不作聲望著我,直至我意識到他目光抬起頭,才微微將目光側開,道:“它叫野山地。”

“野山地?”看來不僅是市面上沒見到過,連名字也從未聽說過。“水果麼?能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