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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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不辭而別
第九十七章 不辭而別
“可是我們在三疊墓裡也沒有看到那塊碑啊?另外六個鬥不見得也能有!”我剛提出我的質疑,立馬就被梁翰打斷了:“不!已經有線索了,就在你用手機拍下來的那塊功德碑裡!那裡面其實隱藏了一段文字,要倒過來讀,按三十六週…你們或許聽不明白,說的簡單點,我給你們看打印出來的!”
梁翰說著在褲兜裡掏了掏,手上突然一頓:“忘拿了,在沖洗店裡,記憶體卡還沒取回來!”我突然間覺得眼前的情景好熟悉,和那時我們面對珈莫拓本時梁翰的反應如出一轍。我有點驚訝,梁翰在我的印象裡一直都是比較穩重的那種人,心思慎密,閱歷也廣,往往越是混亂的時候他越能鎮靜!
然而此時我也無法完全理解他的激動源於什麼,或許這件事對他而言真的很重要!我讓梁翰坐下來,給他加了杯水:“不急!我知道你一直很尊敬你師父,儘管我不是很瞭解他!不過,我想說,你怎麼知道按著線索就能找到珈莫神碑?先不管珈莫神碑的意義是什麼,如果其他六個鬥裡都沒有神碑,或是已經被人拿走了,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
我說這話時是看著梁翰說的,只見梁翰一愣,看我的眼神透出一絲意外。我猜出了他在想什麼,笑道:“明器對我而言不是最重要的,只是因為你,我把你當兄弟,想幫你做你想做的,至少我要知道些東西,你可以認為我上一句話是假設!我們要排除一些可能,才不至於走得太偏!”
梁翰聽我這話後突然笑了,笑得有點無奈!他搖了搖頭想了會:“邵氏倒的這個戰國墓,估計沒錯的話應該是一個掩飾極好的機關墓,也就是虛冢。雖然都是北斗七星圖,但只要位置稍微偏移一些,隱藏性自然就高了很多,這才能真正起到‘蘊’的作用!否則盛唐至今,倒鬥能手層出不窮,不可能會連在星位上的賊王墓都發現不了!我想,真正的剩下六鬥,在地圖上沒有標出來,而在賊王墓的那塊功德碑上!”
“我師父以前曾說,這七個鬥不會是終結,在七個斗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祕密,這個祕密才是最重要的!而要找到答案,必須有一條線索將所有的東西連起來!珈莫神碑才是最終揭開謎底的鑰匙!我師父花了一輩子的心血在這上面,但是他只找到其中五個斗的大概位置,還沒來得及付出行動,就駕鶴西去了!”
“你師父為什麼要找到全部才動手?就不能一個個破了它嗎?”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和他當時在的那個環境有關係,軍閥當道,接著抗戰爆發,很多事情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方便!不管他當初出於什麼原因沒有下手,這已經是事實!重要的是其他各斗的順序已經有了,只要按圖索驥,再找到最後的兩個,事情就明瞭了!”梁翰面對我的疑問,一番話下來倒也讓我無法辯駁。
“那我們也沒必要每個鬥鬥走一遍,不是隻要找到第五個直接拿出下一個的線索就可以了?”昊子沉默許久,終於說了句話。
“我也這麼想過,但是師父在臨終前再三囑咐,一定要循序漸進,不可急功。或許每個鬥裡有它自己的作用,只有進去後,你才能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設局人必然有一個構思,每個點都要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才能把一個局發揮到該達到的效果!如果打破這種平衡,有可能事倍功半,乃至一事無成!”
聽了這話後我沒有馬上表態,自從賊王三疊墓之後,事情一直不斷。儘管我們出於幸運或是能力的原因完好的活著,不代表這種運氣能一直維持下去!我看向昊子,在我和梁翰還有小黑皮幾個人裡,他是唯一有著完整家庭的人。
我能體會沒有親人的痛苦,自然不希望這種痛苦有天會施加在他家人身上。可是他已經和這件事搭上邊,要想撇開他,估計難度會比較大!
我不想他再捲進這件事,只要他在市裡管管出貨進賬的事情就可以。但又不好直接把意思表達給他,我想了想,就對梁翰說:“這事情既然我們有數,也不急於這一時。這段時間盤口新建,等手上的活忙完,我們到時在好好打算一下吧!”
這只是一個託詞,但我沒想過這句話的後果,也沒想到梁翰當真了。
當天夜裡,我走到梁翰的房間裡,打算和他詳談一下,不料只剩下一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和一份信!
“左狼,我走了!你或許不能體會我的急切,這整件事對我的重要性,我一時無法和你說清楚,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能和你共事多年,我感到很榮幸,也感謝你的照顧。如果以後還有機會,我會詳細告訴你事情的始末。就這樣,珍重!梁翰致!”短短百餘字,工工整整的用小楷寫在信紙上。也只有他會用毛筆寫繁體字,也只有他還保留著寫信的習慣!
我反覆看了兩遍,什麼也沒想,坐在桌邊點了支菸慢慢地吸著。手指蘸了蘸墨盒,已經有點發幹,看來走了有段時間了。我告訴自己保持平靜,拿煙的手卻不自覺的開始發抖,終於在第三根菸以後,我忍不住罵了出來!
王八蛋!沒良心的王八蛋!老子99年出事的時候,那麼多夥計最想保的就是你,你倒好,一走六年才回來。在西措你中槍掉下溝壑,我差點急瘋了,你回來半句話不說!本以為建了盤口,至少能留著你兩年,你給我張巴掌大的紙就把整個攤子砸在我身上?!
當時的我估計和潑婦沒什麼兩樣,罵完了結果心裡不但沒有舒服點,反而沉甸甸的。我突然記起來還有電話,忙掏出手機撥了梁翰的號碼,結果我的臥室裡傳出一陣震動聲,我送給他的手機,正擱在書桌上不停轉著圈!
我騰地就火大了,這算什麼?虧得我一直把你當生死兄弟,你就這麼對我的?一聲不吭拍拍屁股走了清閒?我立馬給昊子打了電話,叫他給我想辦法查查今天火車和汽車的發車時刻表,帶人去車站給我堵住梁翰,老子就想問個清楚!
昊子顯然在電話裡被我嚇了一跳,沒搞清怎麼回事,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一直到將近凌晨一點,火車站裡都沒發現梁翰的影子。我給守在汽車站的小黑皮打了電話,那邊也說沒看見人。這時車站裡的工作人員出來了,問我們買了票沒有,沒買票不能留在候車室裡!見我們還有幾個人,值班室的幾個年輕人就準備開門出來。
我看了看幾個夥計都凍得夠嗆,心說算了,揮手讓大家回去。昊子把暖手的熱水袋塞在我懷裡,估計我的臉色很難看,他一直沒說話。快到家門口時昊子才小聲的問我:“你是擔心老梁吧?”我深吸了口氣,看著車玻璃上的水霧,心說,或許吧!
下了車以後,我披上外衣就往家裡走去。回頭關大門的時候,我發現昊子卻沒走,一個人靠在一棵梧桐樹上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