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偷雞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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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偷雞摸狗
第五十八章 偷雞摸狗
昊子見我不說話，就問：“怎麼了老左？是不是水喝多了？”說著還要過來給我拍背，我忙擺手拒絕他的好意：“你是說我自己...？”我想了想還是算了，便也懶得說下去。儘管覺得蹊蹺，但昊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不容我不信。
我記起那個被梁翰扯斷氣管的雲南人說的話，難道這裡真的有這麼邪門？我和昊子說了下剛才那段奇怪的夢，昊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敲著額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突然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那你夢裡的那個女人漂亮不？”
我一愣，也沒往深處想，回憶了一下，好像長得確實還不錯。昊子一拍大腿：“那就好解釋了！”他一臉齷齪的表情，壞笑道：“可以理解的嘛年輕人！我也是過來人，正常的！”我突然回過神來，一下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乾脆一腳踢了過去。結果腳上的傷口疼了起來，惹得昊子差點笑癲了！
“走了！”昊子很得意地欣賞了一下他的作品——我被包成麻花一樣的腳，站起來示意趕路。他徵詢的眼光停留在我臉上，我沒法逃避。我看著漸漸放晴的天，習慣性地想掏根菸點著，一摸口袋才發現是徒勞。手指碰著口袋裡的一個東西，是那把側鎖刀，梁翰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我什麼也沒想，心裡只剩下無奈和感傷。“走吧！”我低聲說道，攬過昊子的肩膀：“總不能再拿你的命開玩笑不是？”昊子收起了笑臉，定定地看著我。他似乎在想著什麼，過了一會才舒開眉毛：“我沒誤會...吉人自有天相吧...”
昊子開始沉默了，我也不想說話。腦子裡很混亂，這幾天的事情太多太快，就像風吹書頁般翻過。沒有絲毫準備就已經發生了，我有點承受不住，同時又有點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到底是哪裡？
雨後的密林顯得有些泥濘，被太陽一烘烤，頓時變得溼熱起來。昊子時不時停下來分辨方向，這樣走走停停了好一段路，兩個人都有點累了，就找了棵樹靠了下來。我摸出那幾只老鼠幹準備解決午飯，沒想到被水這麼一泡，吃起來就和吃紙沒什麼區別。
早就餓得眼冒金星了，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狼吞虎嚥間，昊子突然停了下來，用手肘杵了杵我：“老左，你看到什麼了沒有？”我一愣，隨口回道：“什麼？”轉頭朝四周看了看，卻是什麼也沒發現。
“我好像看到個女人...”昊子用力嚥了口鼠肉，有點不肯定地說道。我頓時疑惑起來，有這種事？我順著昊子指的方向看去，模糊間，似乎真有一個女人的影子在遠處的林子裡走過！
這種地方會出現女人是我沒想到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抽背後的槍。手上一抓空後，才記起來槍早就被藍西裝給拿走了。昊子就按著我的肩膀：“你緊張什麼啊？看看再說！”
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了，論這個距離即使被對方發現了也構不成威脅，何況是個女人！只是在這個地方遇到的事情太多，我的神經一直繃得很緊，見著點不對勁就想著拼命。
“以前聽老人家說，在老林子裡要是碰著女人了，多半就是仙姑。要是你能追上她的話，還可以一夜纏綿吶！”昊子倒是悠哉的樣子，看不出絲毫顧慮。我倒沒心思去想什麼豔遇，就算真是他說的那樣，我最多也就相信那是隻山鬼！
我們遠遠地看了一會後，就發現其實不止是一個人。一群人大概七八個左右，都是一身迷彩裝，坐在地上休息映著樹叢，一時倒分辨不出來。“看來又是一群進來找什麼寶藏的吧？”昊子輕聲說道。
我嗯了一聲表示回答，看著那些人，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結果我還沒把想法說出來，昊子倒先開了口：“我們跟著他們，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出這裡了！”我沒想到昊子會和我不謀而合，就有點好奇：“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要出去，而不是剛進來？”
昊子似乎早就想好了，一指不遠處一片口香糖包裝紙：“我們現在走的是向北方向，再往前就該是邊境了。這些人顯然早就已經走過我們來的路了，估計錯不了！”
我不禁開始有點欣賞昊子的細心，至少他的推測要比我的直覺來的有依據些。又休息了一會，那些人陸續站了起來，將火堆熄滅後準備動身。我和昊子連忙跟了上去，其實也不是唯一的選擇，只是因為他們有指南針，總會比我們看樹葉辨方向來的省力。
這麼走走停停的足有兩個多小時，我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好在原始樹木都比較粗壯，隱蔽兩個人都顯得有餘，跟了那麼久居然沒被人發現！
天色開始變暗，前面的人選了塊地方準備紮營。我和昊子也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找了塊背風的斜坡隱蔽下來，從樹後探頭檢視。那群人圍著篝火正在看一張什麼東西，風中斷續地傳來他們的交談聲，說的卻是方言！
我聽了一會反正是沒聽明白，倒是那架在火上的一鍋東西，也不知是什麼，一股噴香的味道幾乎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肚子也很配合地開始打起了鼓點，我摸了摸手上僅剩的那半隻沒什麼肉的鼠幹，心裡不免有點沮喪。
不過，看來看去，卻沒發現白天的那個女人。昊子受不了到處亂飛的蚊子，附到我的耳邊說道：“老左，你在這等我一下，老子去弄點吃的來！”我說你別把命都弄沒了，他嘿嘿一笑，拿手指比了比帳篷後面：“早看好了，他們的東西全放那裡。那些人只知道用繩子扎著防猴子什麼的，誰會想到還有人會去動手？”
他說著拍了拍我以示安慰：“放心好了，我別的本事沒有，這偷雞摸狗的勾當你還信不過？”說完不由我分說，一個小翻身躍上斜坡，緊接著幾個連貫地滾跳向前運動去，落地聲音倒是輕巧！
我還想看看情況再說，沒料到他這麼猴急，急忙壓低嗓音叫他回來，昊子卻已經離開了一段距離！我心裡暗暗著急，想跟上去又怕目標太大，不跟上去又怕昊子出什麼事。正惱火間，左後方的林子裡傳來細碎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