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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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閒聊
第 050 章 閒聊
經過篝火一薰,幾個人才發現衣服全被弄得溼淋淋的,貼在身上極不舒服。還沾著那水蚺的體液,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滑溜溜的腥臭得很,我假裝淡定了一會,實在忍受不了,乾脆脫下衣服把它搭在火塘邊烘烤起來。
“你不是說那玩意有自己的領地的嗎?這麼近的地方這麼會出來兩條?!”我有些不解地問藍西裝。他四周看了一圈,苦惱地撓了撓腦袋:“我怎麼知道,按理來說是不大可能的啊!難道和這地方有關係?”
“會不會是一公一母的?老婆被我們殺了,老公回來尋仇?”昊子一邊咳嗽一邊插了進來。藍西裝一巴掌拍了過去:“瞎掰!這兩條一樣的?讓你和猴子結婚你會幹不?”
“娶猴子還不用買化妝品呢...”昊子不服氣地嘀咕著,全然把剛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我由著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貧嘴,叫過一邊的梁翰,想問下他有什麼打算。
梁翰也有點不能釋懷,想了想說:“本來野生的水蚺也是不會攻擊人的,這地方恐怕真有古怪!”頓了頓接著說:“待會我去弄點驅蛇蟲的草藥回來先用著,今晚我們要守夜才行,要不然可能半夜人就會出事!”
看梁翰的口氣也不像是亂蓋的,我不禁打了個冷戰,真沒想到這叢林裡還能有這麼危險。梁翰或許注意到了我的慌亂,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還想跟他一起去,梁翰一揮手:“不必了,我能夠應付!”走了兩步他似乎記起什麼,又折回來從後腰掏出那把槍塞在我手上:“留給你防身,會不會用?”
我點了點頭,這東西琢磨一下應該不難,脫口問他:“那你呢?”梁翰這回頭也沒回,抬手朝我晃了兩晃,手裡竟然多了把匕首:“我用這個就可以了!”幾步就走進黑暗的樹林裡。我眼光落在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上,是他在飯店裡亮過的銀色的怪刀!他什麼時候拿回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才逐漸安靜了下來。昊子在渾渾噩噩中終於睡著了,間斷地發出鼾聲,像個風箱一樣!我躺在松針鋪起來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耳邊巨大的花腳蚊吵了個沒完沒了,若不是梁翰找來的草藥在薰著,估計人都會被吸乾了!
我索性爬起來,看了眼靠在樹幹上打盹的梁翰,搖了搖頭便
朝守夜的藍西裝走去。那小子似乎在想心事,見我過去,象徵性的笑了笑,給我挪了個位置。“你怎麼會倒斗的?”一陣沉默後,他側著臉問我。
“怎麼會的?”我想不出一個好理由,說為了錢?“額...為了...理想!”說的高尚點。
“什麼理想?車子?房子?女人?”我一時語塞,怕的就是他會這麼問。說的再好聽有什麼用?歸根究底也不過就是這些俗念!
藍西裝倒也沒接著追問,他長出了一口氣,像是對自己說:“我小的時候一直就想出人頭地,可是就算做了又怎麼樣?了不起幾十年後,能在某本史書上留那麼段文字罷了。任由後人萬古評說,自己卻渾然不覺!”
“難道你還想千年不滅啊?一直活到地球爆炸?”我笑道。藍西裝卻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他把西裝在肩上使勁裹了裹:“你認為不可能嗎?”那佝僂的形態竟讓我感覺像個老頭。
藍西裝看看離天亮還早,便找了兩塊足夠燒一會的木塊丟到火塘裡,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我以前聽家裡的老一輩人說過件事,也就是抗戰的時候。講的是國民黨到處抓壯丁,崇安那裡有兩兄弟逃到江西上饒這邊...”
他停了下來,見我沒有打斷的意思,咳了聲繼續說了下去。我學著他的樣子靠在樹幹上,反正閒著也是無聊,倒不如聽個故事解解悶。
藍西裝就說,那兩人想來想去,死在戰場上還不如在山上落草,名聲雖然不好,但好歹可以活個半飽。可是土匪也沒那麼好當的,你這一沒槍二沒人,就是碰著個落單的兵也佔不到便宜。
你說要到老美那裡去買槍是很不現實的,就算運氣再好有了路子,說不準還能被大鼻子給黑了!
不過那時候到處打仗,總有些遺落的東西到老百姓手裡。當地的鄉紳地主就會想盡辦法弄到自己手上,一來擴充勢力以求自保,二來也是囤積武器,把多餘的高價賣出。“三杆步槍一條命!”足見槍彈精貴到了什麼程度,所以不管世道再亂,生意也還是要做的。
那兩兄弟姓方,大的年紀不過二十八歲。小的是他三弟,也就二十出頭。本來家境就不什麼樣,匆忙逃到江西,全身除了破衣爛衫都摸不出半個銅板。兩個人在山裡小道上蹲了兩天,不禁感慨氣世態炎涼來――別說截兩小貨郎,就是連要飯的也沒見著半個,還差點把自己給餓死!
方氏兄弟走投無路,勢單力薄也沒法搶別人的山頭,招兵買馬可又沒有財力。正當混不下去的時候,卻無意間發現了一處大墓!也是命不該絕,兩個人以前在陝西販茶的時候,和那些南爬子混過些日子。倒斗的事情倒也還是知道些,當下一衡量,就決定先做了再說!
費了些周折弄來傢伙後,兄弟兩顧不得掩人耳目,急匆匆地就準備動手。也是道行不夠,琢磨半天愣是沒看出是哪個年代的大墓。沒辦法,出於保險起見,只能從正中間開個口子。這麼光天化日,手不停歇地直幹了三個多時辰,短柄山鋤方才扎到一塊木板上!
老大負責在下面清土,把最後一擔掛在索鉤上示意老三吊上去。自己從木板上揪下一塊木屑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不禁有些詫異。那木板渾然淡青色,木質倒是細膩,本以為是樟木經過?水泡發出的變色,卻完全沒有該有的香氣,反而是一股辛辣!
此時盜洞打下去已經超過十米,按理來說在南方這種深坑大墓還是少見的。一路墓土鬆軟直下,連個石頭都沒遇上,換做其他掘客也能看出有些不對。可方氏兄弟咬定下面定是肥鬥,吊下斧頭後就準備破木!
誰料那青木厚的出奇,斧子鑿子輪番上陣,好半天才掏出一個洞。老大也不敢貿然伸手進去,拿斧頭柄向下一杵,將木屑全鼓搗乾淨後,一道亮光從洞口裡透了出來!
二人心中一喜,還以為是什麼奇珍異寶藏在棺材裡面。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哪裡是什麼寶貝?!分明下面還有一個世界!
從洞中看去,走動的人倒是不多,不過屋舍田地什麼的還是可以看清。一股暖流從洞口裡衝了出來,兄弟兩看的入迷,心裡又好奇又驚訝。過了方會,陡聽下面一聲呵斥,一個束髮男人似乎發現了他們,伸手指著洞口扭頭大喊道。
隨即一陣陣鑼聲敲了起來,不多時就看到幾十個人聚在洞口下,指指點點都是滿臉的焦慮。方氏兄弟側耳一聽,愣是沒聽全他們說的是什麼,感覺就像戲文般半懂不懂的。探眼望去,一個六旬老者似是領頭,負手冷冷地看著上面,周圍的青壯婦孺皆圍繞在他身邊。
老者直視著方老大不知迴避的眼睛一會,回頭低低吩咐了一句,就有幾個個青年走了過來。方氏兄弟還在想是怎麼回事,突見那幾個人變戲法般從身後摸出張弓來,以極快的速度搭箭拔弦對準洞口!老大心說不好,急忙跳起來,一支箭嗖地射在洞沿木板上!
頃刻,羽箭從碗口大的洞口下湧射而出,尖銳的箭簇直刺進泥壁或是反紮在青木上!只一會功夫,射上來的箭竟然三四百支,兄弟二人大氣也不敢出,死死地將身體縮在角落。
只是停頓片刻,腳下一下撞擊,一柄刺鉤竟然刺穿厚重的木板,在老大腳邊露出尺許!
那刺尖一轉,愣是將木板撕開一道裂縫!兄弟兩吃驚不小,實在想不出需要多大的氣力才可以做到這點!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歷,竟有這般能耐?
還是老三機靈,一眼注意到邊上的短柄山鋤。心說隔著木板你還能怎麼的?一發狠朝那刺鉤砸去!三指粗細的刺尖應聲而斷,老三的虎口也被震得發麻!就聽木板下一人一聲低喝,隨即一隻手掌伸出洞口,一把揪住沿口,整塊青木頓時被拉得向下一墜!
兄弟兩一看,孃的,這手也太大了,一根手指都幾乎趕上常人兩倍!老三再也不敢動手,心知這下面的人恐怕不是他們能應付的。也顧不得再逞強,把山鋤往那手上一擲,頭也沒敢回。胡亂撿起那折斷的刺尖,另抽出匕首,雙手交替著隨老大向上爬去。
這本是山區裡採摘香菇的方法,考的是耐力和臂力。換在盜洞裡後,由於腳下有了著力點,反而變得輕鬆起來。好不容易爬出洞口,下面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
老三立腳不穩,就聽他一聲喝叫,整個人順著下滑的泥巴往下落。方老大眼疾手快,急忙抓住弟弟的一隻胳膊。一把撲在地上,用腳勾著洞邊的小樹,就這麼僵持著不讓人掉進去。
突然洞口裡彈出塊東西,從老三身後飛出啪地打在老大臉上!方老大眼前一黑,登時就看不清事物了,隨即一陣劇痛幾乎要把腦袋撐破!下意識用手去捂著傷口,結果手上一鬆,老三直直掉了下去!
老大滿臉是血,心知是傷著眼睛了,還想摸索著去救弟弟。卻疼得根本沒法思考,血糊糊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只能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只知道自己翻到山坡下面,然後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軍營裡。
方老大後來治好傷,眼睛卻報廢了,只能用一塊牛皮蒙著。救下他的是湖南一支民間抗日武裝小分隊,也就寥寥幾十個人。時值1941年,正是抗戰最艱難的時期,小分隊在鬼子的多次圍剿下,幾乎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方老大愛國倒談不上,只是這在江湖上混的人都講一個“義”字。本著報恩的想法,冒死跑了趟陝西去見那裡的南爬子幫頭。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說動了那些人,竟然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幾個人轉到安徽做了個什麼鬥。回來的時候不僅帶了三十多條人和槍,還有二十兩黃金!
這在當時簡直就是奇功,小分隊的領頭幾乎樂壞了。這邊也剛和閩北抗日根據地的八路掛上鉤,那隊長就準備把方老大給舉薦上去。不料嘉獎令都準備好了,卻再沒見著方老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