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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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唐府主作為總瓢把子,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槍對於這個世道中的十二翎,意味著什麼。他原本想的可能只是給兄弟們找一條好的出路,但此時呼聲點醒了他:路一直都在自己的手上,十二翎根本不需要依靠誰撐下去,只要有了槍,它絕對能是一個雄幫!
唐府主站了起來,伸手將周圍的聲音壓了下去,對秦操道:“相信秦兄弟也看到了,我們只是一幫山野村夫,只想安安穩穩地過過小日子。還勞煩秦兄弟幫我轉達貝勒爺,我唐某人不才,沒法說服眾兄弟為王爺的千秋大業盡犬馬之勞!”
秦操點了點頭,相信這一切在他來之前,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便道:“唐先生言重了,正所謂人各有志,既然諸位英雄另有打算,我們貝勒爺必不會勉強。只是,在下之前所言之事?”
唐府主爽朗一笑,擺手道:“一事歸一事,像你說的,我們現在是在談生意!價錢不合可以再談嘛!王爺要做的事,本來就是我們十二翎混飯吃的活計,我們自然不會推遲,也會竭盡所能去做!”
“不過…”唐府主話鋒一轉,又道:“秦兄弟也說了,當地世道不太平。我們這小本買賣,遇上個匪患窮兵,都難自保!所以,我也不和你要那鬥裡的東西,只要一些能看家護院的傢什,你看怎麼樣?”
“傢什?看家護院的?”秦操皺起了眉頭,疑惑道:“唐先生要的是軍火?”
唐府主笑而不語,但那表情已經告訴了秦操答案。
秦操頗感為難,想了想,才躊躇道:“如唐先生真的想要,在下手上倒是有一批火器,本是運往北平的。後天在思明島靠岸,唐先生可以差人前去,自行提貨押來!”
此時,胡誥又跳了出來,急忙問道:“有多少?”
“短槍二十,長槍三十,子彈三百…”秦操話音未落,胡誥卻已一臉悻然,將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去。
秦操自然有所察覺,解釋道:“現在槍支難得,我這批火器都是從德國日本高價買來的,效能比起國軍的漢陽造,不知道好了多少!這價碼已經不低了,現在是有錢也買不到槍啊…”
秦操發現四下無聲,心知說了白說,只好轉而看向唐府主:“那唐先生認為多少合適?”
唐府主偷眼瞄了瞄胡誥,只見他將四指擱在被蓋上來回的彈弄著,便輕咳一聲:“四百條槍!長短不論,子彈少點沒事,我們可以找人做!”可能是覺得還不夠聲勢,唐府主又添了一句:“另外有那種小山炮的話,也要兩門!槍呢,算是下鬥開門的工錢,這兩隻炮嘛,我可以保證把鬥清理乾淨到王爺在裡面隨便轉都沒事!怎麼樣?!”
左良聽著心裡一樂,明顯這是在敲秦操的竹槓!要怪只能怪這秦操還不夠老辣,唐府主最開始說要槍只是試他能不能給。結果他不但答應,還一開口就是五十支。這就說明他心裡急,生怕十二翎不下那個鬥!事態就變成了他求我們,此時不宰他還等什麼時候?
那秦操果然氣的臉都白了,好半天都沒再說話。考慮了很久,才幾近咬牙切齒地說:“好!就按唐先生說的!不過這價錢付法由我們定!我能答應唐先生的要求,完全是出於貝勒爺的誠意!只希望貴幫能信守承諾,不管是否能籌到軍餉,只要貴幫開啟墓室,確保了下面的安全。四百條槍和兩門山炮,一定會在北平等著你們!”
唐府主心裡估計早笑開了花,但還是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收人錢財,一定會忠人之事的!這是我們十二翎一直以來所信奉的,還請秦兄弟放心!”
秦操面朝唐府主做了一揖,拱手道:“此事就按之前所言定下了,還望唐先生及早動身,不要耽誤了貝勒爺的大事!”說完,便要起身離桌告辭。
左良心裡還有點遺憾,早知道對方這麼大方,還不如再多要些。但其實這麼想的不止左良一個,從某個角落裡突然傳出一個聲音:“秦兄弟,王爺如此大手筆,不如你再幫忙問問能不能幫兄弟們弄點好的煙土?我們也不白拿,下斗的時候,好東西都給他悠著點怎麼樣啊?”
話沒說完,只聽到秦操面前的桌子咯吱一響。秦操彷彿未聽見那人說什麼,自顧自地依舊朝大門處邁去!那黑衣隨從緊隨其後,如同影子一般,卻沒人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從桌後走到桌前的!
再看秦操用過的那張桌子,桌面上儼然多出了四個小洞,個個半寸餘深!離的近的人再細一端詳,好傢伙!居然是手指硬生生扎出來的!
左良看的真切,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能有如此內力的必然不是凡人,論十二翎裡的人,只怕沒有一個可以是這人的對手!再細想隨秦操來的那隨從,走路腳下生風跟不著地,下三盤功夫也定然不賴!也許,連那秦操都不是一般人物!
堂盟會結束了,各個堂口的人都開始逐一散去。唯獨剩下陳契還端坐了,捏著那份《梧州晚報》看得有滋有味。左良等了一會,按捺不住上前催道:“契哥,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陳契沒有回答,反而把左良招到身邊,指著報紙一處道:“你看這暗殺大王王亞樵怎麼會被人暗算?臉皮都被人用刀剝了去,叫一個慘啊!”
左良不以為然,十幾個人殺一個人哪有幹不掉的?況且他還被人灑了石灰粉,那一通亂槍下去,八臂金剛也打成馬蜂窩了!
陳契卻搖了頭:“沒那麼簡單,王亞樵這人我和他在江西有過一面之緣。他能被稱作暗殺之王也絕非浪得虛名,我見識過他的身手,尋常壯小夥子五六個都近不了他的身。況且按報上來說,當時他是在樓上,地勢又便於守,為什麼會失手呢?”
陳契死死地盯著報紙看著,突然間恍然大悟道:“我算知道了!”他指著報上的照片,點了幾處嘆道:“看這,這幾槍的傷口都比較平整,像是快死的時候或者死後補射的。注意這些刀傷!一刀喉管一刀心口,腳筋應該也被一刀切了才對!你看這傷口短小,下刀精準,但皮肉翻卷非常厲害,深及喉骨。說明出刀的人非常快,有可能這三處傷是在一瞬間內搞的。可能用的是雙刀,並且絕對是個高手!”
陳契放下報紙,喃喃自語道:“想不到現在居然還有這種人,該不會是他吧?”
“契哥,你說的他是誰?”左良問道。
陳契卻不答話,自嘲地笑笑,擺擺手示意走人。他站起身來,無意間看到那張秦操做過的桌子,上面四個指洞赫然在目。陳契一下子愣住了,繼而轉頭問道:“是那個黑衣人留下的?”
見左良點了頭,陳契復追問道:“那你看清那人的長相沒有?”
左良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陳契傻愣了片刻,只是“哦”了一聲,轉頭踱出了門。